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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说是特种师不是特种师,说是野战师不是野战师,说是甲种师不是甲种师的那种师,他们只比一个乙种师多点人,那些多出来的人很多是见其名不见其人的种。
现在师长万恶熊看着紧张站队的部队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经过他的整顿现在这个师有些战斗力了,但是和人家中央直属警卫团比起来,他们还不够人家一个营踩。现在机会来了,他的老上司,从监狱里出来了,他告诉自己只要在听到他们起事的消息传来集合起部队,到时候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就可以在将来的开国元勋表里给他留个位置。
说起他的这支部队他不由得笑了,他总能在这个时候,站对了队伍,虽然上一次站队没有捞到什么太大的好处,但是却保住了这支部队,保住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他的前几任就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传到他这里,他要把这种精神发扬光大。
从法军时期的伪警察部队到美国政府时期的吴庭艳政府的反动部队到越共时期的改造积极的,声明大意的起义部队,这支部队没有倒下,也没有被解散。现在它又要向新的政府,人民政府宣誓效忠。他感到好笑。在他的字眼里什么忠诚,什么正义,都是假的,能活下来,才是这些百姓出身的士兵们的好归宿。百姓要的不是战争,他们要得是一个安定,哪怕是这么投降来,投降去。他们没有做过太多的坑害老白姓的事,至于兵痞的一些坏毛病,他们也有,但都被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不会影响这目前站在这里的五千来人的生计,万恶熊是不会怎么他的,大不了包庇一下,实在包庇不住开除,回家种地去。
“什么,身为首都警卫师应该维护首都的治安和保卫首都的安全,这才是你们的职责?”谁他妈的放屁呢?
“首都的治安有公安部队,再不济有情报局和政治局,还有中央直属警卫团,要我们干什么?”万恶熊说。
“至于保卫首都的安全那是中央直属警卫师和几个周边守卫师的事,我们首都警备师只是吃饭,训练,然后给那位首长出来时壮壮神威,给那些想要来部队镀金的公子哥们,太子爷们坐坐,喝喝茶,打打牌,欺负别人时捧个场,其实我们很无辜,我们的存在很无聊”万恶熊仰天长叹一声说。
“师长,第三军已经打败了中央直属警卫团,另一个中央直属警卫团被派出去了,听说是去老挝搜索那个中国恶魔去了,还有一个是去消灭在香溪和白冰起义的部队去了。河内现在只有公安部队和一些首长们的警卫保镖们了。你看我们是不是马上出击”他的副官凑到他的耳朵旁说。
万恶熊看了看上海宝石花手表,那是一种记忆,那是一种深植与心的愧疚,他记得当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在天上散发着满载着千百刚珠的子母炮弹的时候,他眼看着炮弹朝他飞来,却无能为力,早先的一颗炮弹碎片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大腿,夺去了他求生的能力。就在最危急的时刻,那个带着这支手表的中国炮兵军事顾问,飞快的跃起匍匐在他的背上,他的手臂无力的垂到他的眼前,这支手表上全是中国军事顾问的鲜血。
他记得他在请教他防空炮知识的时候,他曾经和自己讲过这款手表的来历。这是他的父亲在他结婚的时候托人走关系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手表。
他说:““宝石花”手表、“凤凰”牌自行车,以及“蝴蝶”牌缝纫机,是结婚时不可或缺的“三大件”,有了这三件东西,新娘子才有面子。当中的“宝石花”,在计划经济时代,售价是120元一只,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3个月的薪金。不过,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价格高昂的手表还一度供不应求,需要凭票证才能购买。”今天“宝石花”依然是那么耀眼,代表的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再等等吧!多派出侦查人员,把河内各方面的动静给我探听清楚,特别注意政府机关以及第三军的情况,有动静马上来汇报,”万恶熊看着已经集合起来,整齐的排列在校场上的部队。
张强此时很是头痛,一个兵团几万人,虽然有纪焕博得帮助,但他以前一个小师参谋也没有调度过这么多人,陈文琼他老弟忙着调度各部队的关系,发动周围的百姓,搞起了后勤和公关,他可是无条件的听他哥的话,把部队全让张强带。
我可是心烦的厉害,地图根本不能说明敌人在哪,部队在哪。虽然有通讯兵不断的跑过来告诉我消息,我却还是理不出头绪来。
不管了,一个消息一个消息应对吧!
“哎那个谁,派你的部队到达这个位置,阻挡敌人,能坚持多久就多久;那个,那个,就说你呢,让炮兵给我撤下来,在我们后方三十公里的这个地段布置阵地,随时听候我的命令;那个戴瓜皮帽的,嗯,什么你是民兵,好,好,去让所有的民兵在这个地段挖掘反坦克壕,在周围的山上布置机关,在路上埋地雷。。。。。。”我飞快的打发掉大部分不认识的将领。只剩下自己带过来的84重炮营的将领,还有一个师的预备部队的将领。
我让人给我找了个黑板,把周围的地形图都画下来,让参谋人员们把最新的部队进展标示出来,不断的对部队发出各种命令。但是形势却朝坏的方向发展,这一个是因为敌人太多了,一个是因为我的指挥根本上就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只有一个令我放心,就是我交给纪煥博的那个防守正面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并无数次成功反击。不过兵力也在快速的消失,他已经好几次向我请求支援了。
撤退,只能撤退了,我决定向后撤退三十公里,在白冰和香溪的中间重新建立防线。一边收拢,一边集中部队,我现在还不能控制所有的部队,我要他们在这次撤退的过程中混乱,我要重新洗牌,整编,让他们变成我的手臂。我的拳头,而不是各个势力的刀剑。
也不知道河内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派出来寻找我的中央直属警卫团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五天了,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我的眼不经意之间落在白冰到河内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会在那段等我的呢?他们是否已经知道我在这里呢?还是还在老挝的丛林里打转。
“我听说你命令部队后撤,为什么?”纪煥博一脸硝烟,抓着揉的皱巴巴的军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么快。
“嗯,我们不能这么打了,我们的任务是吸引和阻击敌人,现在敌人的数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一个指挥者应该看到他所面对的形式——我们没有能力在这么宽阔的地段上阻止住敌人的进攻,况且敌人不是从我们要求的正面进攻,他们是从老挝哪里,从我们的腰部发起攻击的,我们再不撤出去,等敌人突破所有的阻击阵地,我们就可能被拦腰截断,各个击破,围歼。我们现在要赶在敌人的前面后撤到有利于我们的地形去重新布置阻击阵地,选择对我们有利的地形去消灭敌人”我从容不迫的拿起军帽,看着他说。
“你是没有指挥好这场战斗,想要逃跑是吗?”纪煥博说。
“你一直都是这样,你总是逃跑,总是在逃跑的时候反过来给我们一击,可你要明白这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你是在指挥部队,几万人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不是越南人,你是中国人,你不想为他们负责,你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纪煥博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的越南人,我曾经也想跟着你去逃跑,但是前一段时间,前一段时间,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越南可能新生,只要,只要一场不大的,流血不会太多的手术。。。。。。”他非常激动。
“纪兄,我。。。我。。。我其实也想好好的去为越南做点什么,但是我失败了,我以为我让你们那么头痛,伤亡那么大,我自己又有些对战斗的想法,就以为可以赢得战争,就能带领我的同胞们,甚至你们去改变历史,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失败,我无法带领你们取得胜利,但我没有想到去逃跑,我真的只想要后退,重新组织兵力,整合一下那些起义过来,好些都没弄明白自己属于谁的部队,不知道为什么而战的部队,我需要一些时间,我需要学习战争,在战争中学习,这是一个痛苦的,血腥的,一个用你们越南人的鲜血铺就的道路。。。我。。。”我也有些哽咽和动情了,我除了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一些怨恨和冷漠以外,我发觉我自己还是很有感情的人,我还是一个热血的人。
“我想留下来,我要为这里的老百姓,这里的起义了却没法,也不想走的士兵和民兵们一个交代,我要时刻站立在这里,战斗,和他们一起,我会尽量的为你拖住他们的进攻,我派出的侦查兵说,第四装甲军已经开到了香溪的十公里处,他们从九号公路上过来的,我们派去阻击的部队和埋的地雷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用。你走吧!尽快,但愿河内的天空能在我长眠以后不久放晴,”他悲痛的看着天空说。
“老纪,和我走吧!还有赶快去把陈文琼的弟弟也接回来,让他放弃发动那些部落把,我们都要走了,发动起来只会给越南的红土地上多增添一些肥沃的红土,加深它的颜色”我想要拉回有些绝望的纪煥博。我太需要他的帮助了。我这个半拉子指挥官还想在他身上多学一些指挥的知识。
“哼哼,不用了,如果以后我的妻女们还活着替我照顾他们”他说完就要转身走。
“老纪——”我最后一次呼唤他。
第九十二章 不容乐观的形势
正像纪焕博说的那样,我要掌握几万人的生死,所以我不能为了弥补他和我之间的裂痕就离开指挥部,也不能为了香溪和白冰两地的起义民众就把河内那样大的摊子给丢掉,如果我现在和第4,6,7,8军在这里死掐,这几万部队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的想法是把他们撤到河内去,在吸引和消耗他们的同时尽量等待河内的胜利,那样或许他们会停下来谈判,这真是陈文琼他们要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不能吃掉越南所有的旧政府军队,我们需要他们的归顺,需要他们的申明大义,死战只会令越南大伤元气,我无所谓,陈文琼和那个越南大员也不会同意,中国也不会同意,中国需要的是一个友好又有一定实力的友邦,而不是一个百废待兴的废墟上的国家做邻居!
我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在入夜以后所有的防线上将只看到零星的断后部队在抵抗,平均每人要防守1里地的面积,这对于兵力本来捉襟见肘的香溪兵团来说是是自杀,而不是一次困难的考验。
纪焕博散开了我支援他的一个团的部队,在十公里宽的正面,也是我们的侧面防线上,背对着老挝的那面防线上,拼死抵抗着,我仿佛又在望远镜里看到他的脸,焦急,愤怒,充满血色的脸。
如果有可能,我想他和我一起撤。虽然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的住四个军队进攻。站在三十里远的山岭上,看到部队跑步通过一条条狭窄的临时通道,当最后一个班通过的时候,通道将被地雷和机关们占满,哦,对了还有反坦克壕,在没有太多的坦克,太多的反坦克炮的情况下,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据说苏联在面对德国人的进攻初期就是发动了百万人在斯大林格勒外面挖掘了几十公里的反坦克战壕,阻挡了数以千记得德国坦克,然后他们在以后和德国人一墙之隔的拖拉机工厂生产出T-34坦克打的德国人多少次无功而返,后来还被苏联红军反包围在斯大林格勒。现在我要的不是反包围,而是希望他们能拖延第四装甲军的坦克,给我们一些从容布置的时间,我在撤出设在香溪的指挥部之前就命令炮兵部队再后撤十公里,由一些极少的反坦克炮和手里握着磁性反坦克地雷的步兵取代他们,他们是我最终的决定力量,6,7,8,军没有太多的坦克,可他们有超过我们数量和口径的大炮。
“长官,还是没有发现陈军长的弟弟,我们派出的部队被纪焕博副官截留了,他们被部署在他的防线上了,只有一两个人跑回来报告,他们十分的恼火副官的这种做法,你看是不是你下个命令让他们撤回来?”我的新参谋长问。
“我们的步兵什么时候能过完?”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
“还有二十分钟,届时我们将在那个山脊上重新组织部队,”他指着一个高出周围群山大约二,三百米的地方说。
“命令部队立刻封闭通道,刚通过的步兵不必后撤了,就地组织防御,充分利用地形,树林,山脊,沟壑,我要让他们在这里撞一鼻子灰,而不是他们给我突然的袭击”我大声说。
“可,长官,还有部队没有通过呀!纪副官他们回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