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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水晶宫殿,是我的幻觉吗,还是海市蜃楼?也许真的是幻觉吧,不然小石头他们又去了哪里呢?
那座水晶宫殿这样真实的展现在我面前,我甚至试图踏着白玉石阶向上走,可是脚底的触感是真实的,我拾阶而上就像前世走在中山陵的石阶上,水晶宫大殿外的牌坊上有奇怪的符号,这符号与我那块玉上的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水晶宫里究竟住着什么样的人,会是上界的仙子吗?
而当我真正见到宫殿主人的时候,所有对于云中城的幻想全部破灭,这里没有仙子,只有一个会做各式各样古怪东西的老头,这哪里是座水晶宫,那些夺人的光芒不过是玻璃在太阳光下的反射,只是这里却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能倒出人影的大理石地砖上,我看不清我是谁,也看不清我在哪里。
大漠孤烟 第二十九章 藏云
大漠中昼夜温差是极大的,即使披着那些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也依旧无法抵御寒冷,也许他们是虚弱到了极点,暖玉,是暖玉给了七绪最后的温暖,七绪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暖和,渐渐也有了睁开眼的气力,只不过当她睁开眼时,早已是沧海桑田,这里没有漫天黄沙,也没有不知何时就会从沙子里窜出来的沙蛇。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明明前一秒见到的还是座水晶的宫殿,原以为自己终于是来到了云中城,这里是哪里,席梦思大床、落地镜、玻璃窗、抽水马桶。。这些东西陌生而熟悉,以至于这一刻的七绪有些恍惚,究竟哪个才是梦。
难道自己又一次穿越了吗?虽然还未来得及在那个时代做些什么,但花一样钱穿两次,似乎还是赚到了,只不过小石头他们又去了哪里呢?七绪依在窗前怔怔的望着窗外那一片庭院。
“这么快就醒了?“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个人了,而直至七绪见到他那身装束才明白过来,也许自己并没有回到现代吧,那人穿着上等料子的宽袍,样式与西秦服饰相似,此人看来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只是当七绪迎上他那双眸子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这双眼,这双包藏着太多复杂情感的眼,不正是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那双眼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心中的疑问,对方却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七绪只觉脖颈间流淌着某种温热的液体,他在哭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听来像是很努力想要抑制内心中的喜悦,又忍不住想要倾诉多年来的压抑,只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他是在等着他的爱人归来吗?那么只好叫他失望了,也许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墙上挂着的那张画吧,画里的女人,和自己真的好像啊。
“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奇怪的是被这样的陌生人拥抱时,心里却会感到莫名的温暖,感到被保护被疼爱的感觉,又或者这具皮囊从前与这个男人有过什么纠葛?怎么可能呢,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这个身子虽然生的有些手,身材毕竟比同龄人来得高挑些,十二岁以前就认识这位大叔了吗?该死的,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可惜没有继承了这丫头十二岁前的记忆,想来也该是十分有趣的经历吧。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藏云,藏云啊,可还记得,如果你不是她,你怎么能够来到这地方。”七绪都快哭出来了,这个大叔虽然说长得不赖,但绝对是个偏执狂,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就不会有任何怀疑,疯子,不然怎么可能错认比他年纪小这么多的自己作爱人,大叔难道是LOLI控?可自己不是大叔控啊。
七绪挣脱不开那样的怀抱,正鼓着嘴气呼呼的瞪着大叔,不想对方却是松开了手,七绪注意到大叔的眼光渐渐落在那块暖玉上,原本自己一直是将这块玉好好掩藏在内衣领子下头的,兴许是方才不小心掉了出来的,大叔面上的笑突然变得苦涩起来,但眼神却柔和了许多:“对,你不是她,真没想到世上居然有个你,上苍怜我,这世上竟然有个你,孩子你叫什么?”大叔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么激动,不过这语气似乎。。。难道画上的人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娘?那眼前的人是不是。。。七绪吃惊于自己这样的猜想,如果这人才是正牌的,那老爹是谁,其中似乎有太多自己不清楚的事,因为这样却觉得不安起来。
“柳七绪,我叫柳七绪,听我爹说十二岁那年我在院子里跌了一跤,之后从前的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娘的样子,爹只说娘在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我的家在黑水寨,叔叔知道那个地方吗?”在有了那层猜想后,七绪也不再对眼前的人抱有敌意了,不知是心里因素还是别的什么,其实心中早已认定了几分吧,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猜到几分了吧,但她更想从大叔口中听到可以证实她猜想的话语,是以她不断的试探,不断的用从前去刺他,大叔只是听到“爹”这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先前温柔的表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轻轻抚了抚七绪的小脑袋转身离开了房间。
七绪站在那幅画前看了许久,你是谁,是老娘吗?其实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老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只是对着一幅画自言自语着,时而傻笑时而有些感伤,前世的自己也只在照片里才看到过老妈,从小就被人笑话是没妈的孩子,唱着鲁冰花的时候会泪流不止,老爸是个赌徒,在倾家荡产之后连命都赔上了,其实从前世开始自己就是个孤单的影子,一时间有些感慨,这世虽然还是没妈的孩子,但有两个老爹,似乎自己也赚到了,二爸虽然古里古怪的,但是很帅很温柔,七绪努力平复着因为见到那幅画而凭空生出的些许伤感,云中城,这里就是云中城吗?来到这么稀奇的地方,怎能不好好逛逛呢。
在大漠中的记忆如此深刻,那些吃人肉穿死人衣服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是忍不住想吐,人类为了活下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七绪百无聊赖的逛了起来,发现原来自己住着的地方不过是个后院,穿过池塘边的小庭院另一幅场景就展现在她眼前,云中城,不是想象中的水晶宫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古城,而是。。。一座大工坊。
身边经过的那些人全当没见到她似的,没人跟她打招呼,也没有人拦着不让她参观,他们就当她好像是空气一样,不过七绪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她蹲在一个正在吹玻璃的师傅身边,这东西多么熟悉,前世她是个文科生,对于这些工艺制作流程并不熟悉,她也懊恼,怎么别人穿越都会变得挺NB又会做玻璃又会做大炮什么的,不然也好叫自己在这时代笑傲一把。
几天下来,七绪越来越发现这地方藏着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木头铅笔啦,比如精致的小弩枪啦等等,而这期间藏云对七绪更是百般呵护,俨然已经把小七绪当作是自己的女儿了,只是一直对于七绪口中那个“爹”只字不问。
“二爹,这木头马车也是你做的吗?吹牛吧,你厉害你能做得出旋转木马来吗?”
“你能说得出我就做得出,这木头马车是做给你玩的,对了前几天你叫冯师傅做的那副玻璃球已经做好了,是那个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虽然他们彼此间都没有捅破那层关系,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藏云自己也默认了二爹这称呼,他更是惊喜的发现自己这个女儿小脑瓜里装的东西绝不比她娘少。七绪后来也渐渐知道,原来这里的许多东西都是当初自己那个娘设计出来的,她也从二爹口中探知,其实云中城之所以这么神秘,不过是在这所城外头设了个小阵。
突然间觉得好像自己并不孤单,既然自己可以凭借穿越背囊来到这时代,兴许早有前辈来这走过一遭了,这里是很好,二爹对她也很好,但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地方,前世的七绪是礼拜三出生的,算命的说礼拜三出生的孩子注定要离家很远,一生漂泊没有停歇。
大漠孤烟 第三十章 月光也残忍
古人的生活实在是无趣得很,但云中城里的人却好像一天到晚都有做不完的事,七绪只是好奇,若然这些东西只是自己用,何必费心搞这么大的三座工坊呢,二爹从来不提工坊的事,他与七绪所有的对话都是围绕着那个画里的“娘”,以及时不时从七绪嘴里蹦出的新鲜词,那天七绪说起淋浴用的莲蓬头时,二爹因为一时间想不到解决之法而从嘴里冒出的“郁闷”二字,就把七绪吓一大跳,二爹还真挺与时俱进的,想来这也是画里娘的功劳。
其实七绪并不是个太容易相信人的人,眼前的二爹也许当真与自己有什么渊源,但仅凭一幅画一些片面之词自然是不足以证明的,而自己早就习惯了柳老爹这个爹,心目中父亲的地位哪有这么容易被取代。但是在眼下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根本不了解藏云是个怎样的人,一个愿意住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做着些稀奇古怪事情的人,她心中没底,但”二爹“这个称呼终归是把保护伞,至少藏云二爹应起来还是有些勉强,但看得出他还是很高兴七绪喊他爹的,纵然这个爹前头多了个二字。
世人眼中的云中城何等神秘,不知有一天当他们真正看到这里的情景时会不会吐血,这地方放在前世也不过是郊区的一座大工厂罢了,而在这个时代也许这里的随便一件小东西,都足够世人惊叹不已,藏云就好像是这间大工厂的工头,那些工人虽然都很寡言,但在见到二爹时无一不表现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而自从七绪来到这里后,那种对于二爹大工头的敬畏似乎也顺延到了她身上。工坊内的制作工艺都是口口相传,七绪本想偷学几样,想着日后若是回去自己也是一牛人了,那些师傅们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向这位大小姐阐述工艺流程,无奈七绪对理科的东西一向是一窍不通,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是七绪第一次来到二爹的房间,乖乖,这是个房间吗?简直好像皇帝的寝宫,光洁的大理石地砖,白玉龙柱,最惊奇的是房顶竟然不是传统的琉璃瓦,居然,居然是全透明的玻璃天窗,此刻那漫天的繁星就好似悬于头顶,从来,从来没有感觉离天空这样近过,这是一种小小的震撼,心里也涌动着小小的感动,就好像突然间拥有了整个星空。
“凝儿说,世上的人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他们会在天上看着守护着他们爱着的人,七七你娘现在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二爹靠在一张与现代沙发颇为相似的座椅上,天上的繁星倒影在他眼里,这男人本就有一双灿若星子的眼,这是七绪第一次从二爹口中听到娘的名字,凝儿?老爹似乎也是这么称呼娘的,画里的人真是自己的娘吧!但又怎么证明他们谁才是自己的正牌老爹呢,其实心里不是早就有了论断吗?老爹他太不像自己了,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但每当二爹望着远方的天空发呆时,那感觉却是异常熟悉,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七绪没来由的想到那些坐在土城箭楼上发呆的日子。
随手抓起个苹果啃了起来:“二爹,这么吃苹果太累了,做个榨汁机吧。”许是二爹还沉静在对娘的无限回忆中,一时间并没有应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气氛一时间也有些僵,“二爹,别看了,咱们来杀两盘吧!”
这是他们每天晚上唯一的娱乐活动,围棋?不会,象棋?不懂,军旗?分不清大小,说到下棋七绪只会两种,五子棋和跳棋,先前找老师傅做了副玻璃球自然就是为了下跳棋了,当七绪告诉二爹常下跳棋有利于拓展思维后,二爹更是有事没事就拉了七绪来下棋,原本以为像自己这种从小玩到大的高手必定是常胜将军,哪知二爹在输了几把之后似乎摸着了门路,硬是将七绪杀得落花流水。
“二爹,像你这麽牛的人,为什么只住在这么个小地方,还非在外头设下这么个破阵。”在七绪看来,二爹所知道的一切足以令他名扬天下,而她之所以这么提起也是有私心的,她要为自己的离开寻一个借口,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带着二爹走,两个爹也好互相做个伴,她其实都明白,无论是老爹还是二爹,他们看起来比谁都要寂寞,有时候感觉上就好像被人抽去了一魄,画中的娘魅力还真大。
“因为二爹害怕,所以才需要那样的阵法把自己藏起来,外头的世界与我无关,即便有朝一日名扬天下又如何?”
“开玩笑,二爹这样的人,怕是再过些日子连aK都做得出来了,还有你怕的东西吗?”
“aK是什么?呵呵,我怕人啊,怕爱着的会伤到他们,怕恨着的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