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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应该会派出全部八千骑兵参与进攻,也就是说我军与流贼相加也不过一万两千人,相比建奴在兵力上还处于绝对劣势,不过,建奴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一旦战事不顺,那些蒙古骑兵肯定会率先逃跑。”
甄有才道:“就怕流贼的八千骑兵派不上用场啊。”
王朴道:“本来就没指望流贼的八千骑兵能发挥多大地作用,他们只要保护好我军两翼就行了,只要两翼不遭到建奴地逆袭,凭借火器营的四千弟兄再加上两尊臼炮,足够攻破建奴大营了。”
甄有才道:“可这样一来,这场决战就只能打成击溃战了,到时候李岩地八千骑兵可逮住机会了,他们肯定会乘胜追击,建奴的兵器、铠甲什么的可就全成了流贼的战利品了,流贼什么力也没出,却平白捡到这么多战利品,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无所谓。”王朴道,“我们只要建奴的战马,那才是真正的宝贝,至于其他的那些破烂玩意,流贼爱捡就让他们捡去吧。”
雷公山,李岩行辕。
等李玄、李虎和荆茂成都走了,红娘子才柔声问道:“相公,明天官军就要与建奴决战了,你真的决定出兵相助呀?”“当然。”李岩道,“为什么不出兵?”
红娘子不解地问道:“出兵对我们义军真有好处吗?”
“好处多了。”李岩耐心地说道,“一来可以练兵,二来可以缴获大量的兵器铠甲以及粮草辎重,有了这些兵器铠甲,我们就能装备更多的义军了,还有,为夫想趁机摸摸王朴火器营的底,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打仗的?”
正文 第149章 大胜
次日,建奴大营。
一大清早,希福、索尼、图赖、冷僧机、谭泰、塔瞻等建奴将领以及土谢图、扎萨克两个蒙古部落的大小头领们便已经齐聚豪格的中军大帐,纷纷要求向北京转进,及早与多尔衮的大队人马汇合。
因为到昨天晚上为止,连最后一批战马也已经趴下了,建奴已经彻底陷入无马可骑的困境,再不及早往北京转进,到时候很可能想走也走不成了。
希福单膝跪地向豪格打了个千,急声说道:“主子,不能再等了。”
“是啊,不能再等了。”
“必须尽快向北京转进,与两位摄政王汇合哪。”
“是啊,多留无益啊。”
索尼、图赖等人纷纷出列附和。
群情汹汹,豪格迫于无奈,正要下令向北京转进时,帐外忽然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豪格霎时脸色大变,沉声问道:“这是哪里的号角声?”
豪格话音方落,就有戈什哈匆匆入帐禀道:“主子,不好了。”
豪格皱眉喝道:“出什么事了?”
戈什哈道:“雷公山上的流贼已经向这边杀过来了。”
“什么?这些该死的流贼想干什么?”豪格一惊而起,急道,“走,瞧瞧去。”
豪格带着众将匆匆来到望台上,远远望去,果然看到大队流贼骑兵已经从北方的旷野上席卷而来,眼看就要接近建奴大营的时候,这队流贼骑兵却又分成了两股,分别从建奴大营的两侧绕了过去。然后一直进至大城北门外才射住阵脚。
“该死的。”豪格愤怒地握紧了双手,低吼道,“这些战马都是从我们手里抢去的,本王绝对饶不了他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失去地战马都抢回来。”
“杀奴!”
“杀奴!”
“杀奴!”
豪格话音方落,紧闭的大同北门忽然缓缓打了开来,绵绵不息的号子声中,一队队大明官军已经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城内缓缓开了出来,更令人震惊地是,那两队流贼骑兵忽然收缩阵形,分别护住了大明官军的左右两翼。
“什么!?”豪格愕然道,“这……这是真的吗?”
豪格还真没想到,原本是死对头的流贼和大明官军居然还能像亲兄弟一样并肩战斗。
“坏了。”希福也顿足长叹道。“没想到流贼真和明军联起手来了,有了流贼骑兵保护两翼,王朴的火器营就能肆无忌惮地进攻我们的大营了。”
“怕什么。”豪格怒道,“本王就不信了,三万大军会抵挡不住几千明军的进攻!”
大同北门。
官军和流贼列阵完毕,李岩便带着红娘子和百余骑亲兵缓缓来到明军后阵,王朴老远见了。也赶紧带着嫩娘、吕六和数十骑亲兵迎了上来,还隔着老远,两人就在马背上抱拳作揖,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李首领。”
“王总兵。”
“真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更让人高兴的是。这次我们还是朋友。”
王朴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只要李首领信守约定,我们就永远都是朋友。”
李岩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李岩一定信守约定,也希望王总兵能言而有信。”
“那是当然。”王朴微笑道,“李首领,要不这就开始吧?”
李岩也微笑道:“还请王总兵发令。”
王朴微微颔首,缓缓抽出腰刀高举过顶,紧随王朴身后的吕六便将手中地大旗呼喇喇地展了开来,李岩、红娘子夫妇还有百余骑亲兵见了这面大旗。不由愣了一下,他们还真没见过这样破烂的大旗。
吕六的大旗堪堪展开,站在各自列队前的刀疤脸、唐胜、赵信还有张和尚四位千总也纷纷跟着拔出了腰刀,然后是几十位把总也跟着拔出腰刀高举过顶,近四千火枪手便呼喇喇地从肩上卸下了火枪,斜抱胸前。
四千火枪手后面还跟着四千大同民壮,每个民壮手里都拿着一块厚厚的木板,李岩见了不由在心里暗叫一声厉害。看来王朴的确是早有准备了。这四千民壮手里拿的木板既可以当盾牌,又可以用来填平建奴大营前地壕沟。
王朴把腰刀往前一撩。朗声喝道:“进攻!”
紧随身后的吕六便将手中的大旗往前使劲挥出,刀疤脸、唐胜、赵信、张和尚还有几十位把总纷纷跟着挥出手中的腰刀,然后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进攻!”
“攻!”
“攻!”
“攻!”
严阵以待的四千火枪手立刻开始踏着整齐地步伐向前开进,每踏前一步便齐声高喊一声,激烈的声浪直冲云霄,震人耳膜,李岩又侧头看了看义军的骑兵队列,看到的却是一番松松垮垮、零乱无序的景象。义军的混乱无序和官军的队列森严、井然有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岩的脸色霎时就变得凝重起来,王朴火器营的训练水平远远超出了他地想象,虽然义军在雷公山的这段时间也加强了训练,可与王朴的火器营相比,差距还是很大。
“李首领,你该回去指挥义军作战了。”
李岩正留心观察官军的行军布阵时,耳畔忽然响起了王朴的声音。
王朴见李岩迟迟不肯返回流贼阵中,只好硬着头皮出言提醒,合作归合作,可李岩毕竟不是自己人,有些东西还是不能让他看到的,尤其是嫩娘发明的纸壳弹。那可是要人命的玩意儿,岂能让李岩看到?
“呵呵。”李岩略显尴尬地笑道,“那就告辞了。”
王朴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李岩当然不能再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了。
在震耳欲聋地号子声中。四千明军和八千流贼缓缓向前,进至距离建奴大营一箭之遥时停下了,这么远地距离,建奴的弓箭固然射不着明军和流贼,可明军地火枪也无法对建奴构成太大的威胁。
但是,明军有大炮,而建奴没有。
建奴仅有地五尊红夷大炮已经让多尔衮带去了北京。
王朴一声令下,小七就带着家丁队把两尊架在马车上的臼炮拉到了阵前,家丁们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打下铁钎。把臼炮连同车架完全固定死,这样在打炮的时候,臼炮和固定的车架才不会被震飞。
这两尊臼炮已经是老掉牙的古董货了,而且只能发射实心铁疙瘩,用来杀伤建奴是有些勉为其难了,可用它们来轰开建奴大营的辕门却只是小菜一碟。
小七举起腰刀往前一引,厉声喝道:“开炮!”
两名家丁以火捻子引燃了臼炮炮管外的引线。引线冒着黑烟,呲呲地燃进了炮膛,那两名家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十步开外,双手掩耳趴到了地上。
“轰轰!”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地巨响,两团通红的火光已经从炮膛里呼啸而出。闪电般射向建奴大营的辕门,那两团火光还没有飞到就掉落在地,但是很快又弹了起来继续往前飞行,最终重重地撞上了辕门。
坚固的辕门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碎屑断木漫天飞舞,臼炮射出的两颗实心铁疙瘩在砸碎辕门之后余势未竭,接着又狠狠地撞进了建奴阵中,建奴阵中霎时血肉横飞,断肢残躯掉落一地,这两颗铁疙瘩就像是两道血犁。在拥挤的建奴阵中犁出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没等大炮地硝烟散尽,王朴又是一声令下,四千大同民壮立刻举着四千块长木板抢上前来,在火枪手的头顶结成了一面严严实实的板墙,借着板墙的掩护,四千火枪手向着建奴大营缓缓逼了过来。
躲在大营里的建奴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豪格一声令下,一**地箭雨便从建奴大营里掠空而起。向着火枪队的头顶纷纷攒落。却被大同民壮的板墙挡了个严严实实,基本上不能对躲在板墙下面的火枪手构成什么威胁。很快。两军相距已经不足百步,已经进入火枪的有效射程了。
建奴弓箭手也改变了策略,不再对着天空进行无谓的漫射,被迫瞄准了明军的前排火枪手进行直射,遗憾的是射出的箭矢受风速的影响太大了,命中率几乎为零,而明军火枪手射出地****却根根本不受风力的影响。
一排排的****呼啸着射了过来,守在栅栏后面的建奴弓箭手一片片地倒了下来,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栅栏后面的建奴尸体就已经堆积如山,这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在明军火器营的优势火力面前,建奴毫无招架之力。
流贼后阵。
红娘子神色凝重地对李岩说道:“相公,这太可怕了。”
“是啊。”李岩地神情同样凝重,低声说道,“要不是亲眼目睹,真不敢相信这是真地。”
“相公,要是对面守营的是我们义军……”
红娘子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往下想了。
“娘子不用担心。”李岩沉声说道,“王朴地火器营固然厉害,却也并非不可战胜。”
“咦?”红娘子美目灼灼地望着李岩,问道,“相公有办法战胜王朴的火器营?”
“虽然不容易,但办法也不是没有。”李岩皱着眉头说道,“王朴火器营的攻击力非常强大,简直可以说是无可抵挡,却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因为火器营要排成整齐的射击队列往前开进,所以行动迟缓,假如对面的建奴大营里有几门大炮。王朴的火器营就会损失惨重!”
“唔。”红娘子听了美目一亮,喜道,“相公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想到了破解之法。”
李岩摇头苦笑道:“可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毕竟大炮更为笨重,移动更为不便,而且打完一炮之后再填装弹药很费时间,趁着这段时间间隔,王朴地火器营还是能冲上去的,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也训练一支火枪队。”
红娘子愕然道:“可我们没有火枪啊?”
李岩沉声说道:“没有火枪我们可以造,王朴的火枪也是他自己造出来地。”
建奴大营。
建奴大营前的三道壕沟已经被大同的民壮用木板填平,明军火器营已经杀到了建奴大营前,数百颗龙王炮像雨点般扔了进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拥挤在营寨内的建奴顷刻间被炸得血肉横飞。
在死伤了三千多弓箭手之后,扎萨克人和土谢图人已经完全崩溃,两黄旗残剩的五千多建奴也已经被炸得心惊胆颤。
豪格已经红了眼,几次想带着亲卫杀出辕门,却被谭泰和冷僧机死死拖住。
“松手!”豪格使劲地想要挣脱谭泰、冷僧机两人的挟持,厉声喝道。“再不松手,本王砍了你们的狗头!”
“主子。”希福、索尼叔侄从乱军中抢上前来,跪倒在豪格面前,惨然道,“明军的火器太厉害了。大营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要守。”豪格声嘶力竭地喝道,“谁也不许逃跑。”
“主子。”索尼急道,“留下来只能白白送死,还是逃吧。”
“主子,逃吧。”
“再不逃就不及了。”
图赖和塔瞻也带着残兵败将涌到了豪格跟前:“该死地扎萨克人和土谢图人已经逃了。”
“扎萨克人?土谢图人!”豪格握紧拳头,大吼道,“本王饶不了他们。”
“谭泰,冷僧机。”希福断然道,“保护好主子,赶紧走。”
“喳。”
谭泰和冷僧机轰然应诺。架起豪格就走。
希福又让塔瞻和索尼带三百人留下殿后,然后和图赖带着剩下的建奴紧随豪格身后逃离了大营,在此之前,扎萨克人和土谢图人早已经先跑了,很快,大同以北的旷野上就布满了建奴的溃兵,漫山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