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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听到这句话时眉头紧皱,“我是你爹。”语气里充满了忿怒和绝望。
“什么,你想占老子的便宜。”贾迩冶几乎暴走起来,但一声哎哟之后又趴在床上,“好吧,算你狠,但你要拿出证据。”
“什么证据?”
“你是我爹的证据啊。”
贾政真的暴走了,家法伺候这句话冲到嘴边又因老母在场而活生生地吞了回去。由于胃里的温度、湿度和酸碱度都十分适宜,又有昨天残留的食物引诱,这句话在胃里很快就发酵起来,产生了大量的气体,腹涨了,胸涨了,腮膀也鼓了起来。在场的人都看见贾政的脸一下子就大了起来,而且还鲜红鲜红的好象要迸出血来。一些气体从鼻孔泄露出来,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还带出一些新成代谢废弃的有机物质和灰尘之类的无机物质的混合物。
贾政不愧是个读圣贤之书的人,至少象修身养性这样的基本功夫练的是十分的纯熟。在调动一切能调动的肌肉力量的镇压之下,大部分气体被压制了。随着气体被不断下压,脸上的红色消退了,转而变成青灰色,胸部和腹部的厚度也缩了回去。最后那些气体被压制到一个秘密出口泄出,然后分成两股继续下行。由于环形肌肉的有效控制,泄气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泄气的时间长了不止一点。
“什么意思?你当我是放屁啊。”贾迩冶还是不依不饶,“哎呀,疼啊。算了,还是你狠。不过,为了证明你说的没错,你应该拿出证据。你可别拿个户口本当证据,那玩意不能证明什么。你必须拿出科学证据。滴血认亲的方法太不可靠,检验血型也是多解的,基因检测是前沿科学技术,你一定要拿出基因检测结果才能证明你说的话是否正确。”
贾政走了。走的时候脸色铁青,踉踉跄跄。满屋的人都傻了,多数人把嘴张开到能放进一个鸡蛋的程度,少数人张开的程度可以放进一个二两的馒头,还有人双唇紧闭,有人把下嘴唇咬破了,几个抽屉长些的咬破的是上嘴唇。在贾迩冶看来,这些都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表情。从早到晚,看到的都是这种表情。
不过,似乎有个例外,那是那个叫晴雯的小姑娘的表情。这个小姑娘的表情的意思和别人明显不一样,贾迩冶没有将她的表情解读为不以为然。但贾迩冶也读不懂她的表情。小姑娘的表情太复杂,太多变,而且她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贾迩冶毕竟不是专业的表情解读专家,缺乏这方面的敬业精神,读不懂就不读了,管她是什么意思。
贾宝玉本来就有痴名,现在又得了疯病和傻病,但是和别的公子哥儿不同,他不傲更不唳。所以贾府上下的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他,关心他,每天都有人来看望他,有的人一天要来几回,就是原来实际上不怎么喜欢他的人也常来看望他。来的人似乎都关心贾宝玉的健康,但明显都另有目的,每当听到贾宝玉说出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或者观察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举止,或悲或喜之外,都流露出一些满足的感觉。这些人那,居然将参观贾宝玉当作到动物园游玩了。
不久贾迩冶搞明白了袭人和晴雯的身份,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新身份。一个21世纪的人完全理解任何不可能都是有可能的。再说,贾迩冶还半生不熟地读过繁体字的《红楼梦》,断断续续的看过CCTV版《红楼梦》电视连续剧,就是再笨也不能不明白自己新的身份,何况贾迩冶还是一个高IQ的人,也是一个高EQ的人,还是一个喜欢搞笑的人。当然,一个喜爱搞笑的人往往会象动物园里可爱的动物一样被人喜爱。
贾迩冶的思想觉悟不是很高,离毛老人家要求的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的境界还差的很远,但是变化一无返顾地在贾府二公子身上发生了。当然,又痴又疯又傻的贾府二公子不会发生突变,而是缓慢的似乎不知不觉的渐变。
首先切身体会到二爷变了的是贴身侍女袭人,她陪寝时遭到二爷的拒绝。袭人感到惊恐万分,悲泣和哀求使二爷妥协了,同意袭人留在房里过夜,并且让袭人睡在床上,自己睡地铺。这个建议还是让袭人感到恐慌,最后的结果是袭人睡在地铺上。以后二爷的房里多了一张床,那是陪寝的袭人和晴雯的卧床。
经过一段时间的惊慌、失落和暗泣之后,袭人逐渐适应了二爷的变化,又恢复了原有的温柔、体贴和妩媚。女性的天赋使袭人提高了警惕,这使晴雯常常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审视自己,但是自己的眼睛却看不见盯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却明明白白地知道确实存在这样的一双眼睛。
小丫鬟晴雯还是没有长大,做事总是慢不经心和健忘,有时还出格的任性。当袭人提醒她应当去陪寝时,小丫头居然任性地表示不去,最后妥协的结果是袭人陪着晴雯陪寝。袭人明显地感觉到了晴雯如释重负般的感觉,从此袭人看二爷的眼睛常常流露出幽怨的神情,看晴雯的眼睛似乎表达的是猜测、妒忌、疑惑和警惕。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一章 彼此二爷(三)
1—3
虽然贾迩冶明白了自己新的身份,并且慢慢地改变自己的形象和周围的环境。但他还是有些茫然。能不这样吗?大观园不过是曹大仙虚构的太虚幻境的一部分,电视剧《红楼梦》又经过了各路神仙的再创造,为什么贾府里的主要人物都和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模一样。那个林黛玉真的是多愁善感啊,好像还有一些犀利刺人。那个薛宝钗真的是聪慧自信,好像很大度啊。还有那个湘云真的机敏果敢,好像还不畏艰险。果真有迎春、惜春和探春啊,听说还有个元春身居宫中。是不是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自己?自己真的就是贾宝玉吗?那个地球人都知道的贾宝玉真的就是自己吗?
“真的不可思议啊。”有人看见贾宝玉面对铜镜长时间的顾影自赏,嘴里还说着什么“怎么就和电视剧里的那位公子哥儿一模一样呢?”别人不知道他说的那位公子是谁,但却明白贾宝玉又多了一个自恋的毛病。那时还没有自恋这个词汇,只是将这样的行为归为傻的范畴。
贾迩冶正在逐渐地疏远小姐和年轻的夫人们。在别人看来,贾宝玉变了,不是变得不可爱了,而是变得更可爱了。贾宝玉少了许多轻浮和任性,而多了许多对别人的赞赏和关爱。林妹妹的多愁善感被称赞为感情丰富,她的善良不仅可以感动别人,也可以感动自己;宝姐姐的聪慧和自信被称赞为有领导才能,就象初中的女班长;湘云妹妹真的是英姿飒爽、机敏果敢,一定能做个叱诧风云的将军。
“咳,咳,咳,咳,咳。”吴公公显然对赞美女孩的语言没有兴趣,声音洪亮地咳嗽起来,力气用了不少,但一丝痰液也没咳出来。这就叫干咳,是没有水份的。吴公公养尊处优,怎么会有病入膏肓的干咳,人家的干咳可是中气实足,因而效果也是明显的,准确地表达了想要表达的信息。
“志薄,干嘛打岔。”徐大锤兴趣正浓,对吴公公表示强烈不满。
“志薄现在叫吴夏黾,是伺候皇上的太监。”贾迩冶及时做了必要的介绍。
“啊,真不知道是羡慕你还是可怜你,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大官呢,你没兴趣,我理解了。”徐大锤多少有些吃惊,但也没放过调侃的机会。
“理解万岁。好吧,言归正传”,贾迩冶继续他的演说。
原来,徐大锤是贾府功勋老仆焦大的外孙,自小就在贾府中斯混,长大后继承祖业,也在贾府打工。徐大锤断文识字,心灵手巧,而且还继承了外祖的志向,忠心为主家服务。虽然不是家奴的身份,对贾家却也忠心耿耿,因而深得东家的欢心和信任。成年后贾母为他配婚,这才发现这小子的毛病也不小,竟然早已与三个粗作的漂亮女仆暗通,这三个丫头都觅死觅活地要嫁给他。
贾母仁慈,又念焦大当年在中原跟随老爷浴血沙场、多次冒死救主之功,况且徐大锤除了这件小恶之外,却没有其它过错,故令大锤在三个丫头中选一个为妻,并任徐大锤为厨房管事,不过以后不得在内园走动,免得又勾三搭四。另外两个丫头由贾母做主,婚配给两个年近四旬的奴仆,还将他们分别提拔为柴房管事和花房管事。这两个奴仆原来都是北方难民,为安家活命,自愿到贾府卖身为奴,多年来都是勤勤肯肯、老老实实。三对新人婚后,贾母还退还了三个丫头和两个奴仆的卖身契约,这不仅使当事人都感恩不已,还赢得了贾府下人的一致赞颂。没料到的是这在无形中又提高了徐大锤在贾府下人中的地位,徐大锤更加春风得意,桃花运气绵延不绝。
就在贾宝玉发生变化的同时,徐大锤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是这位厨房管事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贾府中只有三个人发现了徐大锤的变化,除了徐大锤的漂亮的老婆之外,还有同样漂亮的柴房管事的老婆和花房管事的老婆。
在那个个风雨交夹的夜晚,只有徐大锤的老婆看见一团闪电窜入房里,击中了刚刚在女人身上做足功夫而十分疲倦的丈夫,然后又穿窗而出。第二天徐大锤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在老婆的尽心照料下,徐大锤的病终于好了。病愈后的徐大锤一如既往地履行他的厨房管事的职责,而且还常常亲自下厨操作。徐大锤再也不去勾搭柴房管事和花房管事的老婆了,甚至对这两个旧情人的引诱也无动于衷。徐大锤的老婆更爱自己的老公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呵呵,原来我还有如此风流的前科,怪不得常见那两只狐狸乱抛眉眼。”徐大锤忍不住插话,分明有些得意洋洋。
“得意什么,此大锤非彼大锤。那个徐大锤干过的事情不等于你这个徐大锤干过的事情。”吴公公抗议许大锤的插话,“迩冶,你继续讲。”
贾迩冶虽然有心疏远小姐们,可人家并不疏远他。有一天湘云来访,还拉来了黛玉聚在宝玉房中谈天说地,晚饭时就在一起吃了。饭菜摆上桌后,只见贾迩冶眼睛一亮,脱口说到:“大盘鸡。”
“二哥哥你说什么,什么是大盘鸡啊。”湘云姑娘不禁好奇。
贾迩冶指着桌上一盘鸡块和某种植物根茎红烧的菜肴说,“这就是大盘鸡,很好吃的。”贾迩冶也不谦让,夹起一块就吃。“嗯,这是甘薯,为什么不是土豆,不过也很好吃。”
“什么甘薯土豆的,还有这大盘鸡,二哥哥你都吃过吗,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呀。”黛玉也好奇起来。
贾迩冶一楞,“你们没听说过吗?啊,啊,我明白了。”转而问袭人,“这道菜是厨房送来的吗?”
“是啊,二爷,听说是厨房管事亲自做的,每房都有一盘。”袭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贾迩冶招呼丫鬟们,“这里没有外人,你们都来一起吃吧,我到厨房看看去。”说完起身就走,“你们吃吧,不用给我留饭了。”
“二哥哥不会又发病了吧,又说好吃,却又走了。还有,真不明白他明白什么了,这个甘薯什么的真的好吃吗?”黛玉说着也夹了一块甘薯放入口中,“耶,好好吃耶。”
“真的吗?”众人都食指大动,每人都吃了块甘薯,然后齐声欢呼,“耶,好好吃耶。”刹那间风卷残云,一盘大盘鸡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想再来一大盘。”晴雯及时并且正确地表达了大家的共同心声。真是的,怎么小的盘子也好意思说是什么大盘鸡。人心不古啊。
贾迩冶出现在厨房管事的面前时,这家伙并不在厨房,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柴房管事、花房管事及门房管事饮酒,代替他坚守领导岗位的是他的老婆。“二爷,您来了。”徐大锤多少有点惊慌。其他三人也慌忙站起来说了相同的话。今天徐大锤亲自下厨,创造性的做了个新菜肴,各房中都只送了一小盘,下人们是没有的。但徐大锤给自己弄了一大盘,邀请其他三个管事同享。刚刚开吃,二爷就来了,自然不免惊慌。
贾迩冶摆摆手,“各位在此聚饮,我也加入一个行吗?”
“二爷看得起我们下人,是我们的福气,二爷您先坐下”,徐大锤赶紧拿来一副碗筷,并给贾迩冶斟上一碗浑浊的米酒。
“大家都坐下,不要拘谨,否则就生分了。”
“那,我等就谢过二爷了。”
“来,借光了,先敬各位一碗酒。”
“谢二爷。”
一碗酒下肚,气氛有些活跃起来。自然三位管事又敬二爷,来来往往,几碗酒过后,大家都觉得畅快起来。不一会,一大盘大盘鸡和几样菜蔬都所剩无几。贾迩冶自然属于高阳酒徒之类,几位管事酒力也不弱,何况那时候的酒不过是米酒耳。几碗米酒下肚,只是更加提高了大家的兴致。
酒足饭饱之后,贾迩冶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