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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谋也说道,“是啊,公子,可以改变一下计划,全军分成几股向里穿插,分割敌军。”
贾迩冶说道,“暂时别急。穿插突击取胜的可能性很大,但别忘了了元军数倍于我军。如果搅在一起混战,我军伤亡必定很大。我们本钱小,大伤亡是承受不起的。即使胜了,也无力再战。还是按计划执行,先在城墙上稳妥展开,只要能展开兵力即可。”
不久,小参谋们报告,大队元军在城中心集结,黑压压的人群,不计其数。同时城北和城南各有两千骑兵出城,向我后方迂回。贾迩冶对孙谋和西门子说道,“传令,立即炮击城中集结之敌群。”
城墙上的大型迫击炮纷纷射击,随着远处传来密集的爆炸声,城楼上小参谋们的欢呼声盖过了炮弹的爆炸声。几分钟后大炮停止射击,两侧的城墙上的闵烟团和范广团开始用小型迫击炮对城外迂回过来的骑兵进行拦截射击杀伤。两路元军骑兵遭到大量杀伤后调转马头逃跑了。
一名小参谋大声报告,“都督,城西有一队骑兵出城逃跑。”
贾迩冶精神一振,“有多少人?”
“大约五百人,还有几辆马车。”
“西门,孙谋,命令大炮不间断射击封锁各城门和打击发现的敌群,各团全面向城里推进,用火力开路,不要吝啬弹药,项飞很快就会送弹药过来的。你们下部队打去吧。”
无忌团和陆战团率先向城里突击,闵烟团和范广团各有一个营在城墙上推进,其他部队纷纷下墙向城里进攻。
一名小参谋过来请求贾迩冶,“都督,让我们也去打吧。”
贾迩冶笑道,“不行,你们注意观察,给炮兵指示目标,要注意别误炸了自己人。”
城里的激烈战斗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大量元军冒着炮火出城向西逃窜,无忌团和闵烟团的大部分出城追击敌军,其余部队在城里继续搜剿残敌。中午过后战斗完全结束,追击的部队返回城里。杨无过、冷冰甘钗夫妇、寒霜洪玉夫妇和吕铁头的部队进入泰州城,他们在攻城战斗打响时埋伏在泰州至江都的半道上,伏击了押送李庭芝和姜才的五百元军,成功地营救了两人和他们的家眷。吕铁头的部队损失惨重。
这次战斗使贾迩冶增强了对自己的部队的信心,只要弹药充足,尤其是炮弹充足,数倍于己的强敌也是可以战胜的。
贾迩冶下令严密保护李庭芝、姜才和他们的家眷,他衷心感谢元军驱赶宋军家眷劝降宋军的卑鄙行径,否则那些在扬州的宋军家眷是无法保全的。贾迩冶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宋军家眷,包括李庭芝和姜才的家眷已经遭受无可挽回的伤害,尤其是女性家眷几乎全部遭受了元军的蹂躏,很多女人羞愤自尽。
两天后无忌团、范广团和陆战团于拂晓突袭江都,他们全歼了逃往江都的五千余元军,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贾迩冶知道了元军对宋军家眷的无耻暴行。
战争中女性往往受到比死还更大的伤害,这就是陷入绝境或冒险突围时将士们狠下心来亲手杀死妻女的原因。造山见到现在网文中有据此大肆攻击古代起义军队者,还有学者根据崇帧皇帝上吊前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的行为断定崇帧有精神病。到底是天真幼稚还是心怀叵测?
第二卷 武装割据 第五章 拯救庭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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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元军尽数被消灭,震动了元廷,振奋了苏北军民。
“你就是贾都督?”这是贾迩冶看望李庭芝和姜才时李庭芝说的第一句话。
“正是在下。丞相、将军大人,身体好些了吗。”
李庭芝爽朗大笑,“我现在能吃能睡,心宽体健,姜都统背疮尚未痊愈。庭芝听闻先皇视贾都督为友,共谋蒸蒸日上之事业。不料先皇突然驾崩,贾都督不知去向。庭芝危难之际,贾都督自天而降,拯救庭芝于必死之时,庭芝在此谢过。贾都督英雄少年,手握精兵强将,救民于水火,大宋有贾都督是大宋之福也。”
姜才赞道,“贾都督麾下军队动若行云流水,战若疾风暴雨,所向披靡,无可挡者。令人羡慕啊。”姜才亲眼目睹杨无过等人和吕铁头的部队五百多人转瞬间干净俐落地消灭了五百元军骑兵,至今震撼之情未消,对拥有这样的军队无限向往。而直属营令人心疼的损失在姜才看来微不足道。
贾迩冶笑道,“二位大人过誉了,贾某力薄,不能阻敌南下江南,心有愧疚。以区区数千之众,潜入胶东,战而据之,以图牵制元军兵力,缓解江南宋军压力,可惜成效甚微。二位大人率军在江北抗战一年有余,孤军奋战,英勇不屈,贾某深感敬佩,故举兵南下,欲与江北军民共同抗战,在此图谋发展壮大,将来打过江去,复我大宋锦绣江南。”
“庭芝听闻胶东有支军队用我宋军旗号,以为是义军自称而已,原来是先皇故友所为,甚幸哉。听闻三四月间元军进攻胶东,反被歼灭二万余军队,一定是贾都督的手笔了。不知贾都督有多少兵力。”
“仅一万三千五百,南下兵力八千五百。”
姜才大为吃惊,“啊,胶东守军仅有五千。贾都督以不足九千之兵力连克泰州新城、泰州和江都,歼敌三万精锐,真英雄也。姜才愿闻详细的战斗过程,请贾都督不吝赐教。”
贾迩冶笑道,“赐教不敢。贾某只是乘泰州新城兵力空虚,突袭而占之。然后连夜夺占泰州城东,攻敌不备,乘其乱而胜之。夺占江都也是夜里偷袭,乘胜扩大战果之举。二位大人一年多来帅大军与元军反复鏖战,那才是惊心动魄的英雄之举啊。”贾迩冶对年近花甲的李庭芝的敬意出自真心。
李庭芝叹道,“如果我大宋军队都能如此善战,怎会落到山河破碎这般地步。”他看看贾迩冶身边的杨无过和吕铁头,“庭芝蒙贾都督相救于屠刀之下,还在此修养三日,照顾无微不至,但庭芝乃朝廷大臣,身负重任,怎能长久闲居。”
贾迩冶说道,“贾某看望二位大人,知丞相大人身体康复,请大人重掌淮东军政,率领军民共同抗战。”
李庭芝犹豫片刻,然后问道,“贾都督愿否听命于朝廷?”
贾迩冶对这个问题早有心理准备,“政事方面服从大人之令,军事方面与大人麾下相互配合共同抗敌,打击敌人,保境安民。”
李庭芝思忖片刻点头表示同意,“政令统一,军队目标一致即可。庭芝受福州行朝相招,欲举兵南下勤王,不知贾大人是否愿意与庭芝同行?”
贾迩冶假装思忖一会,“丞相大人,福州行朝有陈宜中、陆秀夫、文天祥三位丞相,还有张世杰、苏刘义、刘师勇几位大将,目前江西、湖南元军攻击矛头指向两广、贵州,福建并非首当其冲,至少暂时应当无虞。再说大人哪有足够的兵力穿行于江浙抵达福州?江浙一带元军主力应当有二十余万之众,还有大量投降的原来朝廷军队。江北我军已经在扬州失去主力,目前我军总共两万,即使全军南下也难以通过江浙而达福州,如此率军南下不仅不能支援福州,淮东也将丢失。”
李庭芝认真思考良久,然后问道,“以贾都督之见,淮东我军应当如何应敌,又当如何支援福州行朝?”
“丞相大人,保住淮东,我军可以在此发展壮大,然后击败江北元军,收复扬州,联络真、滁二州,集于丞相麾下,威逼江南元军,使之不敢大肆南下福建对朝廷不利,这样既壮大我军,又支援了福州行朝,待我军势厚,再谋直接派兵支援福州。”
李庭芝叹道,“如此策略不可不谓稳妥,但不知何时才能达到这些目的,怎知福州行朝没有旦夕之危?”
“丞相大人,目前敌强我弱,我军应当以发展壮大为首要策略,孤注一掷不仅不能速胜,只能适得其反导致速败。离开淮东,军队不能生存,拼掉军队,淮东不可避免地尽落敌手,再也不能重整旗鼓,继续抗战。”
李庭芝显得有些失望,思考良久,然后说道,“贾都督所言不无道理,保住淮东固然重要,在此发展壮大也是正确策略。但是这里距福州行朝路途遥远,对朝廷决策一无所知,真不知道将来形式走向如何。庭芝身为左丞相,不能参与朝廷决策,救社稷江山于岌岌可危之时。现在形式尴尬,速胜不能,无法直接增援福州行朝,不知何时才有足够的兵力打过江去。贾都督,近期能否与阿术决战,收复扬州?”
“丞相大人,扬州丢失的宋军有多少?阿术原有多少军队?”
姜才答道,“扬州宋军还有三万,阿术原有七万多兵力,其麾下有都元帅、蒙军和汉军万户、都督七八个。现在阿术总兵力应当还是七万有余,另外淮西元军及原来淮西夏贵的兵力随时可以增援阿术,江南元军也有可能增援阿术。”
贾迩冶叹道,“我军力薄,敌军势重,无法与之决战啊。我军对敌,切不可与之硬拼,过多消耗兵力。只能徐徐图之,寻找战机将敌军一口一口吃掉,达到消灭敌人,保存和壮大自己的目的,如此才能最终战胜敌人。想用一次决战取胜是不切实际的,那样只能招致彻底失败。作战不能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如果敌军大举进攻,必要是我军应当后撤,收缩兵力,寻机反攻。”
李庭芝有些失神,沉默好长时间,然后问道,“贾都督,泰州还有多少原来的宋军?”
“有近五千宋兵及文职官员被元军收缴兵器看管在军营里,被我军所救,现在仍然住在军营,等待丞相大人收编。”
李庭芝叹息,“庭芝不察,小人叛乱致使损兵三千啊。”
“丞相大人,泰州州衙仍然虚席以待,大人可据之作为淮东行院。三日后贾某将撤离泰州及新城。”
李庭芝很感意外,“贾都督驻军何处?”
贾迩冶答道,“我军分兵据守江都、兴化、盐城三座小县城。”
在回军营的路上吕铁头问道,“都督,我军为何让出泰州?”
“铁头,李庭芝身为朝廷左丞相、淮东制置使,有一定的号召力。给他一块地盘,他就必须有所作为,有利于江北稳固,有利于共同抗敌。”
“都督,李庭芝恢复实力后,会不会为了吞并我军而对我军不利。”
贾迩冶笑道,“铁头,不简单啊,能想到这个问题可以做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久在都督身边,耳濡目染,多想一些而已。再说,我对将泰州拱手相让有些不服呢。更担心李庭芝以怨报德。”
贾迩冶对杨无过说道,“大哥,在泰州要留些人手,以备不测。”
返回军营指挥部后贾迩冶下达如下命令,部队做好准备,三日后撤离泰州及新城,陆战团转移到盐城驻扎,闵烟团和直属营移师兴化,这几天孙谋带领部分参谋协助李庭芝收编泰州宋军。
第四天上午,部队撤离泰州,贾迩冶、杨无过和直属营断后。李庭芝和姜才将贾迩冶送至城门外,贾迩冶对二人拱手辞别,“贾某谢过二位大人相送之情。近日贾某将返回胶东,视察那里的秋收和收粮工作。这里江都、兴化和盐城驻军的粮草供给就有劳二位大人费心了。二位大人,贾某就此别过。”
李庭芝和姜才亦对贾迩冶拱手作别,李庭芝说道,“贾都督放心吧,只要庭芝还有食物,就不会断了军队粮草。”
姜才说道,“海州地界被元军控制,请贾都督路上小心防范。”
辞别后贾迩冶与断后部队向兴化行去,路上吕铁头问道,“都督不会真的返回胶东吧?”
贾迩冶笑道,“当然不会,我托以虚词,目的在于让李庭芝无法找我提出不能答应他的要求,比如要我们的人,或要我们的武器等等,实际上我希望他将淮东宋军的指挥权交给我军。这位李大人如果以丞相的身份要我们的人和武器,我还真没有办法拒绝,假托不在此地可以回避这种事情。”
吕铁头叹道,“都督,有时候虚言也是好计谋啊。”
“铁头,淮东不比胶东,敌军威胁比胶东还大,而且军分两家,形式复杂,我军必须小心行事,既要团结友军,也要独立自主。以前张世杰、孙虎臣帅舟师与元军决战,致使大败,失去长江水道的航运权。元军大举进攻江浙时兵分三路,其中一支就走的水路。元军伯颜率领的中路大军和阿剌罕率领的右路大军在途中都遭到宋军的激烈抵抗,唯董文柄率领的左路大军一路通行无阻,最早抵达临安附近。董文柄不敢先入临安取功,主动策应伯颜,夹击太湖以东的宋军,与伯颜会师后才进入临安。阿剌罕的军队是在朝廷投降后才进入浙江境内,还老羞成怒斩杀了阻击他的宋军将领。如果宋军水军还在,至少董文柄的水军一路不能自由航行,现在的局面有可能完全不同。现在李庭芝也想决战速胜,我们不能让他这样做而招致失败。但是我们还要与李庭芝团结抗敌,因此有些事情还是回避为妙。政治斗争往往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