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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什么时候自封主力团了?陆战二团是新团不假,但有陆战一团的老底子,不少战士在李庭芝麾下和元军打过恶仗,那些在扬州和丁村堡与元军短兵相接互相砍杀的原宋军官兵可不是吃素的。铁头,你有自满情绪了。”
“都督,我们团的装备比他们的好不假吧。”
“你想上城墙打守城仗啊,我将你和林冲锋换个位子怎么样?”
“哇,都督,别把我调到陆战团,我死活也要赖在骑兵部队不走。都督到哪里我的骑兵部队就跟着都督到哪里。”吕铁头脸上出现了难看的笑容,“都督,我请你喝酒如何?”
“呵呵,铁头有什么事求我呀?”
“都督,出击的时候让我做指挥吧。”
“骑兵快速突击,指挥非铁头莫属啊。”
“哇,我给都督和杨大侠拿酒去。”
杨无过笑道,“宝兄弟,你又骗了一瓶酒。”
第二卷 武装割据 第七章 重返江南(三)
7—3
下午元军又发动了攻击,但是没有攻城,只是用回回炮向城墙上抛射石块和火药包,弓弩手发射密集的箭矢。林冲锋下令不许反击,陆战二团在城墙上的两个营的官兵们隐蔽在坚实低矮的掩体里承受着心理考验。
贾迩冶一下午都在指挥部里睡觉,林冲锋派人向贾迩冶报告军情。贾迩冶问明情况和林冲锋的对策后赞扬林冲锋的悟性很高,不愧是职业军人出身。他让来报告的参谋转告林冲锋,可以想些办法诱使元军多折腾些时间,白天累了晚上睡的更香甜。
傍晚吃饭时贾迩冶才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杨无过,贾迩冶调侃起来,“大哥,你没睡一会呀?今晚可没时间睡觉哦。”
“小滑头,明知故问。”杨无过笑道,然后正色说道,“宝兄弟,陆战一团下午在浒浦登陆,应当已经向江阴进发了。现在江阴城守军是一千水军,船只集中在城西江边河汊里。”
“大哥,你辛苦了。我们一定会比陆战一团先到江阴。今晚大哥还得辛苦哟。”
“唉,我现在才明白最清闲的人是你,最辛苦的人是我和情报人员。”
“大哥,你武功盖世,内功精湛,几天不吃不睡也没关系。情报人员要是练成千里传音的高深功夫,就用不着来回奔波那么辛苦了。”
“油嘴滑舌,哪里有什么千里传音的功夫。宝兄弟不是练了旁门左道的功夫了吗?你练成千里传音之术了吗?”
“嘿嘿,大哥,我只发现旁门左道的功夫就是床上功夫,就是睡觉的功夫啊。”
“胡说八道,旁门左道中也有不少成名的江湖豪杰。你是武功一窍不通,却学了些歪门邪道。宝兄弟,你怎么就不能正正经经地练些武功呢,那些小鬼都比你强。”
“大哥,我练武功有什么用?我就是有绝世的武功,靠一人之力也赶不走蒙古人。众志成城,发动人民大众,大家辛苦出力才能使我华夏子民翻身。”
“没错,这是你的正经事。哎,别贫嘴了,快吃饭吧。”
深夜,城门打开,直属团和警卫部队出城,悄无声息地缓缓迫近元军营寨,距离敌营一百多米处部队停止不前,分成两个冲击队形蓄势待发,中间两个小炮连支起小炮,做好了发射准备。林冲锋率领陆战二团随后出城,成四路纵队列于东侧。忽然,元军兵营响起鸣金之声,灯火通明,营寨里人影幢幢,煞气腾腾。
杨无过看着神情自若的贾迩冶,调侃起来,“宝兄弟,人家料到你会劫营,正排着队欢迎你呢。你是不是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算逃之夭夭啊。”
“哇,原来大哥也会说笑话呀。元兵白天忙着扔石头,晚上还要熬夜欢迎我们,多辛苦啊。如果我们不进去遛遛马,那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深情美意?大哥,你要是不喜欢人家欢迎你,东面那片稻田里的元军就交给你了,好吗?”
“嘿,原来宝兄弟什么都知道啊。明明知道元军的部署,为什么还故作神秘兮兮的模样?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好像蟊贼一样。元兵肯定都乐着呢。”
“大哥,明月当头,怎么能说是偷偷摸摸的呢。现在是六月酷暑,晚上出来遛马,是为了凉快。至于元兵嘛,等一会就乐不起来了。大哥,埋伏在稻田里的元军没有骑马,营寨里列队的元军多数也没有骑马,正合吾意呀。”贾迩冶念念不忘的东西只有战马。
这时城墙上的两个大炮连的四十门大型迫击炮开始炮击,炮弹呼啸着向东面稻田里的一千元军伏兵砸去。紧接着两个小炮连的八十门小型迫击炮开始向敌营倾泻炮弹。覆盖性的炮击进行了十分钟。炮击刚停止,直属一团和警卫部队向敌营发起冲击,陆战二团向稻田冲锋,贾迩冶身边只有一个排的兵力做警卫。骑兵和步兵的冲击队伍看似混乱,但实际上都是以连为单位的一个一个集团。这种以连为单位的冲击队伍是我军的特有战术,如果遇到散兵游勇,刹那间即可将之歼灭。如果对面是数百人列阵对抗或蜂拥而来,则一百多枚手榴弹同时扔过去,顷刻间敌阵瓦解。连队冲击队形打头的是副连长,班排队形打头的相应地是副班长或副排长,因此军中有副职是先死的长官的说法。
“宝兄弟,不打算凑凑热闹吗?怎么你转性了吗?”
“大哥,里面的场景肯定很不好看,气味也一定难闻。这种工作还是让军人去做吧。”
“嘿嘿,难道宝兄弟还怕见到血腥?真的转性了呀。”
“大哥,我不是怕见血腥,只是血腥气味难闻,加上元军白天扔石头辛苦,晚上还要加班加点防备我军,汗臭味更可怕呀。”
“哦,我还以为宝兄弟生出慈悲之心要出家。你就是出家恐怕也难得正果,死在你手上的敌人还少吗?你挥军灭掉多少元军了?”
“大哥,我怎么会出家呢?我心怀慈悲可是真的,但不是慈悲敌人,我要得到的正果也不是成仙成佛,而是朗朗乾坤。”
不到半个时辰,两个战场的战斗都结束了。陆战二团打扫战场,直属一团和警卫部队补充弹药后向江阴进发。将近三千人的骑兵队伍在月光下不徐不急的行军。天快亮时部队休息了一次,补充了干粮稀饭,然后上马疾行。
江阴三面环山,北面临江,虽然山势不高,却也可谓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但是元军守军只有一千,又是水军上岸充当城防,无力在要道口设防,只能看守城池。骑兵部队沿澄江东岸直趋河口,那里运河支流与澄江合二为一。先头部队顺利地控制了元军水军战船,抓获了一百看守船只的水军。事出突然,元军毫无防范。
部队稍事修整,吕铁头下令攻城。正如所料,元军抵抗微弱,守军在铁头重撞之下,顷刻间土崩瓦解。元军水军士卒多为原来的宋军,少数都元帅刘整在汉江流域训练出来的凶悍的汉军军官被狙击手点杀之后,余者多乘机找了个反正自新的机会。
几天后范广师的骑兵团和师直属部队绕道泰州渡江来到江阴,随后于辉的直属二团也渡过扬子江。范广率所属的骑兵团和直属营与赵林的陆战一团拿下常州,然后又与林冲锋的陆战二团拿下无锡。在江阴捕获的水军船队经过整编后划归陆战二团,由副团长张顺水亲自指挥,大部分移舟无锡。
贾迩冶和杨无过来到常州,这里曾遭伯颜屠城,虽然已经过去将近三年,至今仍然十室九空,城外农家也惨遭涂炭,许多田地荒芜。贾迩冶恨得咬牙切齿,谓杨无过曰,“他日北上荡涤元廷,若生擒伯颜,当剐之。大哥到时候一定要提醒我勿忘此事。”
范广说道,“都督,元人残暴,当活剐者何止伯颜一人。那个阿术也该当活剐,可惜这两个敌酋都已不在江南。还有在大江南北造恶后已经南下的阿剌罕、董文炳、博鲁欢等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杨无过说道,“还有在荆楚、湘赣、滇桂粤等地造恶的敌酋,也都不能放过。宝兄弟,以后敌酋恶迹我都会查实,总有算总账的一天。”
陆战一团驻守常州,陆战二团移住无锡。缴获的战马装备了无忌师的秦玉团和李大逵团的二个营。贾迩冶的警卫部队扩编为营编制,辖三个骑兵连,其三连由浏河游击队改编。直属一团和二团由江阴向西进发,范广的骑兵部队、张顺水的水军以及贾迩冶的警卫营由无锡沿运河水陆并进北上。两军在常州汇合,然后继续夹运河而行。范广对慢吞吞的行军速度甚为不满。
“都督,兵贵神速,为何如此缓行。丹阳元军只有一千余城防军,多为原来的宋军,我军完全可以快速奔袭丹阳取之。”
“范将军,正是因为丹阳元军太少,又非主力,故无足轻重,不必急于拿下。”
“那为何我军进军丹阳?”
“引诱元军增援丹阳。”
“都督是希望元军增援丹阳,聚而歼之?”
“是啊,元军重兵驻守建康,镇江和江阴也各有五千主力。在常熟城下元军已经失去八千主力,现在镇江元军只剩二千,不足以增援丹阳。如果元军增援丹阳,只能从建康分兵来援,我军即可先吃掉一股,对以后攻取建康有利。”
“如果元军不增援丹阳,我军就不取丹阳吗?”
“怎能不取?取下丹阳,镇江近在咫尺,还有诱使元军增援镇江的机会。”
军至吕城,贾迩冶下令直属二团前出陵口,威逼丹阳。驻扎苏州的秦玉团和李大逵团的两个营以及团直属部队配属炮兵教导大队的两个连移师吕城。范广、吕铁头的部队以及警卫营西进珥陵,截断丹阳与金城(金坛)间的联络。范广派出麾下的一个营到金坛城下耀武扬威,企图引诱金坛元军出战,但元军龟缩不出。其实金坛元军敢于出战倒是事出意外。
珥陵指挥部里杨无过向贾迩冶报告军情,“宝兄弟,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大哥,先说坏消息。”
“金坛守军派人联络我军,表示愿降。”
“大哥,这是坏消息吗?”
范广和吕铁头异口同声,“确实是坏消息。”
贾迩冶大笑,“那,大哥,好消息是什么?”
“建康元军出动了,其前锋五千骑兵抵达句容,如果不顾后面的一万步兵,明天中午以前即可抵达丹阳。”
“步兵到什么位置了?”
“到达淳化,在句容以西约四十五里。”
“步骑相距四十五里。大哥,确实是好消息啊。”
第二卷 武装割据 第七章 重返江南(四)
7—4
白兔,位于句容和丹阳之间的最大村镇,扼东西南北交通咽喉。深夜,近万人的骑兵队伍突然降临白兔,村里顿时狗吠人惊,战马嘶鸣。渐渐地白兔重归寂静,秦玉和李大逵的部队以及三支部队的六个炮兵连隐匿村中。范广帅部沿大道北行一里,然后离开大道折向西行三里,在一村庄藏匿起来。吕铁头的直属一团和警卫营沿大道南行一里,然后也西行三里有余,选择一片树林隐蔽其中。
第二天上午刚过九点,隐身在大树上的侦察兵发现了敌人骑兵部队。先头一个百人斥候分队,后续的大部队相距二十多里。贾迩冶用望远镜观察到元军骑兵部队行军队列,元军大部队行军果然十分壮观,旌旗招展,密集的多路纵队仍然拖了两里多长,铁蹄扬起的灰尘像一条长龙蜿蜒起伏,在队伍之后渐渐淡化。
斥候分队穿行在街道上时提高了警惕,村镇太安静了。昨天傍晚这些斥候探路最远到达这里,当时这里的人满街乱跑,惊恐万状。这些元兵乘机掠夺奸淫,糟践百姓。今天为什么一个人影也不见了?怎么镇里的官员也不出来迎接?百户发出了命令,队伍停了下来,一些元兵下马,向路边的几所大房子走去。
秦玉双手握着转轮手枪,准心套住了百户的脑袋。这时元军百户头部由左转向偏右,秦玉扣下了扳机,直径九毫米的子弹穿进百户的右眼,百户上身僵直了一下,无声无息的栽下马来。枪声响了两次,秦玉知道另一声枪响是李大逵所发,而且肯定是同一个目标。秦玉想象着李大逵懊恼的神情,心里有些得意,想到李大逵输给自己一瓶酒,不由地笑出声来。
枪声就是命令,数百支弩箭从不同的角度射向马上和已经下马的元兵。仅仅是一呼一吸之间,侥幸没有中箭的元兵寥寥无几,,他们还没有作出有效的反应,就被另一批战士的第二轮射击消灭,有些元兵一人中了二三十弩箭。甚至战马也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在左顾右盼,有的低下头来嗅嗅倒在地上的元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战马明白了一些,发出悲哀嘶鸣。秦玉看在眼里,暗暗感叹,这是真真的战马。
万户昔里罕的位置在中军,感觉到不急不慢的行军队伍在逐渐变缓,最后停顿下来。昔里罕离开队列,从路边策马向前,一百牙下亲兵成一路纵队紧跟其后。昔里罕来到前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