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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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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来,那老人见他神思恍惚,忙道:“在下是鸡鸣驿的药商吴杰,大人可还记得么?”

旁边还有尾随着杨凌看热闹着百姓,吴杰不敢说出自已的官方身份,是以用这个身份提醒他。杨凌听了,恍惚觉得很是熟悉,他不由自主地点头道:“记得,你是吴杰”。

吴杰迟疑地看了韩幼娘一眼,问道:“杨大人,尊夫人这是。。。。。。怎么了?”

杨凌凄然一笑道:“幼娘患了伤寒,已病重不愈了”。

“啊?”锦衣卫千户吴杰惊讶地道:“伤寒?在下倒是有个方子,大人可否一试。。。。。。”。

杨凌格格一笑,神色怪异地道:“我已经看遍京城名医了,谁也没有办法,你治得了么?”

吴杰老脸一红,说道:“在下只是略知药理,说到治病。。。。。。实在是惭愧,不过这方子是在下的伯父吴清远传下来的,据说对伤寒具有奇效。。。。。。”。

杨凌听说吴清远这几个字,就象七魂六魄忽然附了体,他跨前一步,瞪大双眼吼道:“你说谁?吴清远?太医院院正吴清远?”

吴杰吓了一跳,他退了一步吃吃艾艾地道:“正。。。。。。正是他,我的伯父确曾任职太医院院正,只是七年前就已过世了,大人听说过他么?”。

杨凌狂喜,他仰天大叫一声,急忙对吴杰道:“快快,快进房来,告诉我你那方子!”

。。。。。。。。。。。。

杨凌的房内,门窗紧闭,吴杰和田氏兄弟都站在堂屋里神色紧张地等候着房中的消息。

吴杰抄了张方子后立即叫那车夫去抓药来,车夫赶回“杏林居”,田氏兄弟听说昔日的妙手神医吴清远有遗世的方子可治这急症风寒,立即亲自抓了上好的药材,跟来看个究竟。

吴杰的伤寒妙方叫《合掌膏》,专治急症伤寒,不省人事者,这药是不需服的,只以川乌,草乌,斑毛,巴豆,细辛,胡椒,明矾,干姜,麻黄按一定份量配药,研为细末。用好醋打糊为丸,夹在病患腋下、腿弯,双掌再各持一丸,另一人俯压其上,双掌相扣,肢体相合,覆以厚被,直至通体透汗,再以黄泥水洗净便好。

杨凌身上盖了厚厚的三层棉被,双手和幼娘冰冷的小手紧紧扣在一起,身上热汗滚滚,他贴着幼娘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滴落到幼娘的额头。

感受着她细微的呼吸,杨凌在心中不停地呼唤:“幼娘,醒过来!幼娘,你听到了么?一定要活过来,你答应过陪相公一生一世的。。。。。。”。

身下,幼娘似乎听到了他心中的呼唤,许久许久,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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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弘治帝负手踱步、半晌不语,张延龄忍不住怒道:“皇上对杨凌如此恩宠,他竟然如此嚣张、做出目无君上、大逆不道的事来,真是岂有此理,皇上,应该立即将他斩首、以示天下!”

礼部尚书王琼气得白发飞扬,也愤然道:“天地君亲师!杨凌枉读了这许多圣贤书,竟连这种道理也不懂,此人不杀,朝廷威严何在,陛下,请下旨吧”。

刘健等人虽有怜才之心,可是杨凌这回玩的实在太离谱了,天子有诏而不奉,那是祸灭九族的大罪,真个杀了他一个人都算是便宜他了,他们如何说得出请陛下开恩的话?

李东阳见弘治帝脚步越踱越慢,慢慢地双眉一拧似要下旨了,他心中一紧,急智突发,猛地想出一个办法来,这时也顾不上会不会管用了,他立即跪前一步,激愤无比地道:“皇上,不要再犹豫了,臣也以为杨凌该杀。陛下召他进宫,圣诏一下,便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漫说他妻子正患重病,就算他家里火上房了,也得立即赶进宫来,怎可如此有悖纲常,主次不分?”

李东阳振振有辞地道:“更何况,若那患病的人是他父母高堂那还罢了,至少还占个孝道,可是妻子算什么?妻子逝去,再娶一个便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何愁没有娇妻美妾,这个杨凌有妻无父、有亲无君,常言道:妻子如衣服。。。。。。”。

刘健、谢迁一时听得莫名其妙,李东阳乃是当世的文学大家,怎么今儿说话如此粗鄙不堪?再说陛下明明有爱才之意,是以才迟迟难下处斩他的决心,你不爱惜后进也就算了,怎么也跟着落井下石啊?

他俩还没回过味儿来,李东阳挺着腰,一条三寸不烂不舌唾沫横飞,把为人妻子的贬得漫说衣服,已是连条裤衩子都不如,他正骂得起劲儿,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张皇后已玉面飞红、勃然大怒,她啪地一拍桌子,柳眉倒竖、凤眉圆睁,娇声斥道:“李东阳,你给我住口!”

 闭着眼睛闯京城 第75章 恩威并施

  弘治皇帝有点儿怕老婆,虽说大事不糊涂,但平素极是惧怕皇后,这时见她大怒,也不禁吓了一跳。张皇后怒视着李东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双俏目几欲喷出火来。

昔日自己诞不下皇子,这班人便整日地上书要求皇帝纳妃。昨日李东阳奏了哥哥一本,又将他关入大牢,今天他藉着杨凌的事情竟然敢当面对自己指桑骂槐了,这还得了?

张皇后冷冰冰的道:“皇上选贤任能,首重德行。杨凌结发之妻重患在身,性命危在旦夕,此时若杨凌接了圣旨,弃下妻子上朝面君,那便如何?

那便是丧尽天良、天地不容!天地君亲师?哼,你们也晓得天地君亲师?一个人不修德性、不敬天地、不重情意,会是个忠孝仁义的君子么?那时他上朝面君是敬畏君王呢还是贪慕荣华富贵?”

张皇后说着不禁瞪了宝贝弟弟一眼,这个小弟实在糊涂,这群读书人惯会含沙射影的伎俩,他竟然瞧不出来,还跟着瞎起哄。

张换后话风一转,转而对弘治皇帝娇声道:“陛下,臣妾知道陛下恼怒杨凌有负圣眷,可这也正说明陛下慧眼炬识得人才呀。自古以来的贤臣有几个没有触怒过天颜的?杨凌不贪权不图利,重情重义,颇有古贤者之风呀。昔年汉光武帝时宋弘不也以‘糟糠自妻不下堂’为由拂了圣意么?唐太宗时房玄龄妻还当庭拒旨呢,这两位古只明君都没有降罪于臣子,可见只有圣君临世,才会有这等贤臣出现啊。”

李东阳挪动了一下跪酸了的腿,砸巴砸巴嘴,好象在品滋味儿:“皇后娘娘这话我爱听,看来女人还是得读书,要不然哪说得出这话来啊。”

张延龄被姐姐瞪了一眼,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哎哟,敢情这几个老家伙是当着和尚骂秃子,暗劝皇上别宠幸正宫呢。嘿嘿,这些读书人还真是一肚子弯弯绕啊。”

想通了这一点,张延龄立即扯着嗓子道:“皇上,皇后娘娘说的对,杨凌不该杀!”

弘治被皇后一番话打动了,想想皇后说的也有道理,杨凌真要弃结发妻子生死于不顾上朝见驾。这样的人以后还敢用他么?

他正琢磨着,陡听国舅爷喊了一声,不由奇怪地道:“建昌侯方才不是建议将他明正典刑、公示天下么?怎么又不该杀了?”

建昌侯脸上一红,说道:“这个……这个……,微臣也是刚刚想得明白。事有轻重缓急,当然君事重,家事轻,但是面君也没有急事嘛,救人的事却缓不得,这个……”

刘健听他说得费劲儿实在忍不住了,忙插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皇上是仁爱之君,才有贤良之臣起而效之,杨凌此举,实是陛下教化之功,善莫大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弘治帝虽知道这老臣的心思,却仍忍不住轻笑,他坐回案旁,思索片刻,呵呵一笑道:“都起来,都起来,被这杨凌一闹,吵了朕和诸位爱卿的兴致,来来,继续饮酒,杨凌的事么……暂且搁下,明日再议吧。”

皇帝要搁置再议,等于把一个比宫门还大的风向标矗在臣子们面前,只要不是瞎子,谁还看不明白?这人不立刻抓起来,还有改日再议,议什么?议是抬着锦辇去抓他还是扛着枷锁去抓他不成?刘健等人放下心来,心中十分欢喜。张皇后也觉得扳回了李东阳一局,是以洋洋自得,宫廷上背筹交错,顿时呈现出一派皆大欢喜的美好局面。

…………………………………………

杨凌紧拥着幼娘软软的毫无生气的身子,正焦急万分,忽听她幼娘呻吟了一声,顿时如闻仙乐纶音,他兴奋得声音发颤的唤道:“幼娘,娘子?”

又过了半响,幼娘强撑着有应了一声,杨凌大喜,他紧了紧汗水淋漓的手掌,眼见幼娘疲惫不堪,仍是睁不开眼来,生怕她再昏睡过去,他忙贴着幼娘的耳朵说起话来:“幼娘,你快点儿醒过来呀,你喜欢相公抱着你说话,等你身子好了,相公天天晚上抱着你,陪你聊天,好不好?”

“我的亲亲娘子,相公舍不得离开你。前两天你不是说要去买棵枣树种在院子里么,改天咱俩一块儿去买,在院子里种上枣树,你说要养鸡,那咱就养鸡,对了,再养条看门狗,鸡飞狗跳的才够热闹。

幼娘,京城比不得乡下,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又没什么消遣的事情做,等你好了,我就和你早日生一个,不!生一打小宝贝儿,让你一刻也闲不下来,你喜欢么?你要活着才能陪相公去做这些事,要不然相公就要再讨一个漂亮妻子,陪她聊天,陪她种树,陪她养……”

“不……不要……”,韩幼娘身子扭动了一下,忽然呻吟着说了一句。杨凌的话一下子停住了,他僵了半响,才从幼娘湿腻的发丝间猛抬起头,狂喜地盯着她。

灯光下,幼娘的脸蛋儿仍是一片病态的嫣红,鼻尖上冒着细蜜的汗珠,但是颈项间玫瑰色的疹纹已经完全消失,那种灰白的气色也不见了。她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了半响,微微睁开眼睛,却又疲倦地闭上,呻吟着道:“相公,人家……好累,不想睁眼。”

杨凌忙不迭地道:“好,好,不睁,不睁。你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听到两个人怦怦的心跳声,杨凌感觉幼娘的小手渐渐有了暖意,用脸颊轻触她的额头。已经只是温热,他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半响,幼娘才似攒足了力气,她扭动了一下娇躯,弱弱地道:“相公,好热呀……”杨凌忙道:“别动,小心受了风,药丸还没化完呢。”

幼娘温顺地恩了一声,喘息着道:“相公……能不能轻一些儿。幼娘……喘不上气来。”

杨凌差点儿以头枪地,感情幼娘是被自己压得喘不上气来,他还以为幼娘到现在还没力气说话呢,杨凌急忙一肘支地,稍稍撑起了身子,韩幼娘喘息一阵。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她打量着杨凌汗水淋漓的面庞,爱怜的道:“相公,幼娘感觉好多了,你……你歇息下吧。”

杨凌恩了一声,稍稍移开点身子侧靠着她,幼娘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轻轻地道:“相公,幼娘还想听你说话。”

“恩!……说……说什么?平时都是我睡着,你趴在我耳边说啊,”杨凌愣愣地到。幼娘微带死羞意道:“象……刚才那样的话儿,幼娘都没听……相公说过,我好喜欢听……”

………………………………

杨凌抗旨救妻的消息在北京城一传开,全京城无论高低贵贱所有的‘衣服们’便全部站在杨凌一边为他摇旗呐喊了。

京中的官员也分成两派,彼此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结果当天一下朝,家中有女儿的大臣便受到一番疲劳轰炸,晚上又被妻妾们扑面一片枕头风,立场不坚定的立刻变竖起了白旗,决定对这事儿装聋做哑一辞,倒杨凌立即变得人单势孤。

皇上没有立即下旨缉拿杨凌的消息一传开,一些第六感觉比较敏锐的言官就开始站到了杨凌一边,查考古例、翻阅卷宗,开始未雨绸缪,为杨凌的行为寻找起理论依据来。

京中的举子们对此也多有议论,有个叫严嵩,的江西举子更是写下了一篇长赋到处传扬,先把弘治夸得花团锦簇如饶舜再世,又引经据典,大肆赞扬杨凌是受了陛下教化,君明臣忠,一通儿吹拍,似乎非如此君便不是明君,臣便不是忠臣了。

杨凌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修书一封,托吴杰带回鸡鸣,叫韩氏父子立即进京。以他想来,这番抗旨不死也要坐牢,幼娘病体初愈,如何受得了这个打击,是以根本不敢向她提起,只盼韩氏父子能早日到京,幼娘也好有个照应。

杨凌见幼娘病体虚弱,又去买了个小丫鬟回来照顾她,去官府登记主仆文书时,衙门里的人连主薄带衙役全赶了来堵在门口围观,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看上一眼少一眼的架势。

翌日清晨,头一次没用幼娘唤他,满腹心事的杨凌就早早的起身了,他收拾停当,留恋地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幼娘,悄悄唤过小丫头云儿嘱咐一番,便赶往紫禁城。

杨凌臀伤还未愈合怕误了时辰,路上雇了辆车子,照例来到角门旁,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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