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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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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了。”

杨陵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不学无术,只知道害人的刘瑾居然还有这番见地,后世通讯发达,制度健全,还有审计机关年年审计地方呢,这时的大明交通不便。消息闭塞,若不加强地方的财政管理,的确不利于朝廷。

不过这件好事若是委派内官的太监们去执行,只怕他们还是讨好皇帝,中饱私囊的居多,那时出现一堆张剥皮,李剥皮,好事也变了坏事。杨陵忙补充道:“这主意甚好,这对加强朝廷的控制和岁入大有好处。皇上应该着户部定下规矩,由他们每年派员予以执行。”

刘瑾得他赞同,顿时满面红光,他这时还没想过要从中捞什么好处,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卖弄一下本领,杨陵是天子近臣,威武伯爷,看过的诗书比他这只识的几个大字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杨陵能赞成他的看法,刘瑾觉得自己不止会伺候人,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他一时高兴,立即又侃侃而谈道:“奴才还以为,杨芳,王鏊如此为信阳尽心竭力,是因为他们是信仰籍官员,所以偏袒乡里,朝中官员尚且如此,地方官员则更为不堪了,为了防止裙带关系和亲人受贿,全国地方官员不应该在本省任职,同样地道理,漕运御史不能又江南人担任。”

杨陵眉头跳了跳,心道:这刘瑾自己不是好人,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别人都想的如此不堪,他当天下的官儿都是营私舞弊之徒么?但是转念一想,这种方法从一定程度上的确可以防止循私。

杨陵便道:“刘公公说的甚有道理,不过天下才子学士太多集中出于几个地方,如果举国官员皆不准在本省任职,那好多官员就不好安排了,不如规定富裕省份地官员为避嫌疑,不得在本省任职,这样可供选择的余地也大一些”

正德登基后,正想不出什么卓见可以发布诏书以显示新帝的本事,一听刘瑾提的这两天杨陵都大表赞同,还予以补充完善,顿时来了兴致,他提起笔来认真记下,把这当成自己柄国后发布的头两道新政。

…………………………………………

正德初做皇帝,还有些认真劲儿,可是那些奏折写的又臭又长,内容又实在鼓噪无味,批了一会儿便不耐烦了,叫刘瑾陪着他去逗弄小猴儿去了。

杨陵独自走出乾清宫,立在宫门下停了一会儿。先则御马监的四文人马已经调回宫中,他已经不必再常留在宫中了,可是方才回来皇上还没有要他离开的意思,他也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想想自从领兵进山再到进驻皇宫,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他和幼娘可谓咫尺天涯,同在北京城里,走路也没有多少路程,彼此却不得相见,心中实在思念的很。

今日回不去,再过两天也该能回去了,那小丫头想我了么?也不知道她瘦了没有。杨陵着那娇俏可爱的小妮子,身子里不禁一阵燥热,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去,把那娇滴滴知情识趣的小娘子搂在怀中恣意亲热一番。

他正情思旖旎的望着院中的青藤发呆,一位文官走进宫来,瞧见他站在宫门前发怔,便梭巡着凑了过来,那人望了他一眼,橘皮般的老脸退满了谦卑的笑容,拱手施礼道:“这位可是威武伯杨大人?啊哈,果然是杨大人。”

杨陵愣了愣神儿,扭头见是个有几分面熟的文官,这人年纪怕不有七十岁了,补服上绣着一只锦鸡,感情是位二品大员,杨陵忙拱手道:“下官失礼,大人是……”

那老大人呵呵笑道:“老夫吏部侍郎焦芳。”

杨陵忙道:“原来是焦大人,焦大人这是……想去见皇上么?”

 初登大宝 第90章 焦芳用计

  焦芳陪笑道:“是,只是……王鏊,刘钫两位大人刚刚吃了闭门羹回来,老夫怕是也要铩羽而归,杨大人是皇上面前得力的臣子,有件事情老夫想请大人帮忙进言。”

杨陵心中一闪,恍然道:“大人也是为了信阳之事来的么?不瞒大人,下官方才也劝过皇上……”杨陵把事情源源本本对他说了一遍,轻叹道:“皇上年幼,尚不识民间之事,有些事未必能和皇上说的清楚,下官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呀。”

焦芳这人不象王鏊,杨芳等人讲什么书生节气,虽然年逾七旬白发苍苍,他热中名利的心思可是一点没减,如今杨陵是正德皇帝跟前红发紫的人物,他早有心结交,所以他官位虽比杨陵高,对杨陵态度却极为谦卑。

听了杨陵的话,焦芳蹙着白眉想了阵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从小住在宫中,不知道民间疾苦也在清理当中。不瞒杨大人,老夫是河南泌阳人,家乡也在遭灾之列,河南全境如今灾民嗷嗷待哺,受灾者岂只一地。泌阳,信阳等地的亲友上京相托,老夫怎么也得在皇上面前进一言呐。既然直谏不得,老夫想委婉相求,不过这事儿还得杨大人伸以援手,还望杨大人相助。”

“哦?若能对百姓有所助益,杨陵自无不允,不知道老大人有何高见?”杨陵忙道。

焦芳听他答应,忙欣然凑上来对他低语一番,杨陵听了诧然望了他一眼,心道:“虽说皇帝少不更事,可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他玩心虽重,但是会欣赏这种小孩子把戏么?”

不过这位老大人既然说了,不妨助他一臂之力。如果真能成功,那也功德无量了。杨陵点头道:“这个好办,卑职这就去,明日大人备好东西等着皇上召见便是了。”

下了早朝,正德皇帝摆驾中和殿,一进了殿门,他就打了个哈欠,对侯在这里的杨陵发牢骚嫂:“天天起这么大早,困死了。最可恨还是那种龙椅。要我说,制作龙椅的人一定和皇帝有仇,那椅子扳儿太硬,坐着难受。椅背太深,腰借不上力。两边的扶手又太远,想扶一下都没办法扶,坐在上边真是要多累人就有多累人。”

杨陵听了有些想笑,记得大明曾有位木匠皇帝。可是印象中好象并不是他,听他说的这般头头是道,莫非朱家子孙对木匠活都有天赋么?

谷大用见皇帝说这些事情,忙把宫女太监们都打发了出去。刘瑾现在虽然是正德皇帝跟前的红人,可现在职务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仍是钟鼓司的掌印太监。这边下朝,他在那边指挥敲钟打鼓,忙的不亦乐乎,这时是没有时间赶来伺候皇上的,其余马永成、张永等人各有所司,皇帝身边只有谷大用一人伺候。

正德在龙书案后坐了,从桌子上锦盒中拿起块酥脆的点心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道:“对了。你说河南多产宝,今日要着人进献几件稀罕物儿,快拿来我瞧瞧。”

杨陵微笑着对谷大用使个眼色,谷大用早得了他嘱咐,连忙走到殿前,高声喝道:“宣吏部侍郎焦芳进见!”

不一会儿,白发苍苍的焦芳拢着袖子一溜小跑地从前殿跑过来。走到殿门前先呼呼地喘了一阵儿,才迈进门槛噗地跪倒,高呼道:“臣焦芳见过皇上。”

正德喝了口茶,笑容可掬地道:“焦爱卿请起,朕听说河南多宝物,你可曾带了来,快拿来给我瞧瞧。”

焦芳磕了个头道:“启禀皇上,河南这地方不产金,不产银,不产珠宝玉器,所谓的宝物只是些别的地方稀罕少见的活物儿,臣恐惊了圣驾。”

正德一听大乐,什么金银珠宝,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一听他说是别的地方少见的活物儿,更是心痒难搔,少年心性儿一起来,也不顾皇上的威仪了,他拍着桌子急不可耐地笑道:“快快,快拿出来给朕瞧瞧,朕就喜欢这些东西。”

“是,微臣遵旨!”焦芳抬头看了杨陵一眼,杨陵笑了笑,微不可查地对他点了点头,焦芳这才放心。

他今儿进谏,实也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皇上见了他呈献的东西不喜反怒,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弄不好他就得去天牢和王琼王大人做伴,现在有杨陵点头答应,一会儿皇上万一发火,有他保着应该也不会有事了。

焦芳硬着头皮从袖中摸出三个小盒子,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上,说道:“臣的家乡别的宝物不产,所产者尽是这种稀罕物儿,请皇上御览。”

正德着急地道:“起来,起来,快拿过来给朕瞧瞧。”焦芳起身上前,将三个盒子放在正德面前的龙书案上,焦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盒子,轻轻向正德面前一推。

正德睁大眼睛,只见那盒子中一只须爪颜色金黄,逞半透明的小东西,背上披着墨厚的壳子,长尾巴上团着一个勾子,好象威武的大将军一般,不禁惊奇地笑道:“这是什么?好生雅趣!”

他说着就要伸手进去抚摸,杨陵连忙一把拉住他道:“皇上小心,这东西叫蝎子,身有毒性,若被她尾上的勾子蛰了疼痛难容,且莫碰它。”

正德喜道:“原来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就是蝎子,长得很是威武漂亮,五毒之名朕是听过的。可惜却没有见过,改日把这些毒物都凑在一块儿,叫它们咬咬看,朕看它们谁更毒些,那盒子中还有什么,也拿出来瞧瞧。”

谷大用拿起盒盖将那盒子盖好,又打开一个,里边盒中一个软软趴趴的东西,黑乎乎的。在盒子里飞快地打着转转儿。正德看了不喜,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

焦芳道:“回皇上,这东西叫钱串子,河南百姓生活穷苦,身无余财,瞧这活物儿一节节的如同串钱的串子,便以它来打趣。盼着有朝一日家境也能富裕些。”

正德‘喔’了一声,不感兴趣地道:“这个钱串子不好玩,第三件是什么?”

焦芳又打开了一个盒子,盒盖一掀,只听嗡地一声,一件小东西从里面呼地一下飞了出来。在殿里胡乱转了两圈了,一声鸣叫飞出殿门去了。

正德皇帝瞧地目瞪口呆,他大惊小怪地笑道:“这是何物,是鸟儿么?怎地飞走了?”

杨陵见这么寻常的东西正德皇帝读没见过,瞧着还真是可怜。不过想想曾经有都市的孩子到了乡下,居然不认识玉米苗,还奇怪这种杂草为什么长得那么整齐。那么这位皇子不认得这些东西也就不足为怪了。

杨陵笑道:“皇上,这东西叫蝉,又叫知了,因为它的叫声象是‘知了’二字,这东西餐风饮露,以树汁为食。”

焦芳虽然是一身的学问,可是自古人都以为蝉是喝露水长大的。还有人专门赋诗赞美蝉的高洁,吸取树汁他也是头一次听说,不禁看了杨陵一眼,随即对皇上附和道:“杨大人说的对,河南一地这些年不是旱就是涝,地里都不长粮食,连鸟儿都快饿死了,只有这种不需要吃东西地活物儿才能活得下去。”

正德听了不敢置信地道:“河南地方如此贫瘠么,那儿所产地宝物,就是……。就是这蝎子、知了、钱串子么?可怜!好生可怜!”

焦芳趁机跪倒道:“皇上慈悲,先帝和皇上治下,本来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的,奈何河南连着几年天灾不断,所以百姓日子过得甚是贫苦,虽然还没有易子而食的惨闻,但许多百姓已经三餐难断。臣前两日遇到几个逃难出来的乡亲,才知道故乡灾情之重。

臣虽是河南人,同样也是皇上的臣子,所以不敢夸张此事惊耸圣听,同时也不敢知情不报欺瞒皇上,所以冒昧上奏天听,请皇上为河南的百姓做主。”

正德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瞧了瞧那桌子上的盒子,失笑道:“焦侍郎好手段,罢了,朕这就准了你们这些河南籍臣子的折子,免了河南的钱粮。既然给了恩德,要免就多免些,朕就免……河南五年的赋税,我看如何?”

焦芳一听大喜若狂,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头磕的咚咚直响,连呼皇上圣明,那赞美的词语滔滔不绝如同洪水泛滥,连正德听了都觉得吃不消,他误着嘴儿哈哈笑道:“罢了罢了,你且下去吧,一会儿午朝时朕就下旨就是了。”

正德转眼瞧见杨陵笑吟吟地站在一旁,不禁含笑装怒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莫得意,今日朕本来以为有稀罕物儿玩呢,却是大失所望,这件事着落在你身上,三日之内,你要寻件好玩的事儿给朕做做。”

杨陵笑嘻嘻地应了声是,陪着吏部侍郎焦芳磕头谢恩,一同退出了大殿。焦芳拉着杨陵的手连连道谢,兴奋的语无伦次。

杨陵听他说河南人氏必对他此番义举感恩戴德,不禁笑道:“这也未必呢,朝中大臣多对下官有所误解,恐怕……就连同为河南籍的杨芳、王鏊两位大人对我也视如敌寇呢。”

焦芳一摆手不屑地道:“莫理他们,百姓只认得谁给他们饭吃,谁让他们活命,至于那班知礼不知行的书蠹,莫去理会。”

焦芳是天顺八年进士。弘治初年移霍州知府,四川提学副使,调湖广。不久,又迁南京右通政,厚又迁礼部右侍郎,直至坐到吏部侍郎的位置。

他为了显示自己才华,常常上书奏事,针对朝廷和地方的事情提出自己的见解,希望能引起弘治帝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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