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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衣衫称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莫离欢只在一刹那间就反映了过来,当即大叫一声倒“放手!”,随即便大力挣扎起来。
“莫儿!我早就猜到路上可能会有变故,所以一直护卫着你的轿子,谁知你果真这样不小心,闯进这猛虎林来了。”左夜阑微眯了眼睛,扬眉一笑。随即稍稍往身后一瞥,他的眼神那样不经意,几乎可以忽略。可是说来也神,那刚才还嗷嗷大叫的猛虎竟然就突然乖顺地耷拉下了头离开了,再也没有显示出一点对人的兴趣来。
“哼!谁要你救!老虎都被你吓跑了!”莫离欢咬着嘴唇,不停在左夜阑怀中挣扎,怎奈左夜阑实在抱得力道适度,虽然不至于弄疼她,也决不会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呵呵,如果连自己养的老虎都吓不走,那倒奇了!”左夜阑凝神注视着莫离欢脸上淡雅适宜的妆容,忍不住靠过去轻赞道:“莫儿,今天你真美。”
“啊!不许靠过来!”莫离欢早已失了方寸,刚刚被那老虎一吓倒还好些,至少有侥幸落跑的机会。可是现下落入了左夜阑的手中,她还有机会逃走吗?这左夜阑果真狡猾多端,早已料到了自己会趁机逃跑。可是自己难道真的就要嫁给他,再无别的选择?
不,她早说过的,如果要嫁给他,宁可死!
秦缺,秦缺!现在的你又在哪里?
“好,莫儿,我不靠过去,你也别费力挣扎了好吗?”左夜阑的语气突然出奇地温柔起来,直听的莫离欢一愣,如今的他竟然没有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怎么会呢,难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试图给自己的假象。不行,万不可被他一时的兴起迷惑了!
“莫儿,你可知我刚才在想什么吗?”左夜阑一边望着莫离欢不知是因为挣扎还是因为害羞而微红的脸,神情万分温柔,简直可以称作是前所未见,不可思议的柔情,一边缓声说道。
“我。。。。。。没兴趣!”莫离欢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连忙扭开了头,心中纳闷已极。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此刻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刚才是在想,如果我来晚了一步,你真的被老虎吃了,那该怎么办。。。。。。”左夜阑轻轻叹息一声,凤眼中的蜜意简直可以融化冰雪,只可惜莫离欢还是没有看到。否则,否则就连她也不能保证是否真的可以继续心如铁石吧——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那样无与伦比的温柔,唯独注视着你,仿佛今生今世永远只肯注视你。何德何能!
“左夜阑,你。。。。。。”莫离欢不习惯听他这般柔情,早已经感到有些不自在了,偏偏他的脸离自己那么近,呵出的气息直直扑到自己脸上来,一派馨香。左夜阑从来都是完美的,现在竟连口齿都余香了?莫离欢小小的心中突然在瞬时想起以往种种。
其实,其实他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自己从始至终对他那样讨厌?难道仅仅因为他曾经要挟过自己,还是他身上那股霸道之气令自己窒息,又或者,只是因为无法适应他没来由的纠缠?
“莫儿,我在想,我一定会杀了所有的老虎。然后隐居到山里去,等你转世而来。”
“莫儿,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你逃不掉了。”
有没有谁见过这样阵势的婚礼?新郎抱着新娘大步走着,没有花轿,没有媒婆,甚至没有吹打的热闹场面。有的只是两个鲜红身影的相互依偎,以及新郎脸上倾城绝世的美丽笑容。
是的,此刻的莫离欢正被左夜阑强行抱在怀中,身体的行动虽然自由,但是,谁又能忽视掉左夜阑手上恰到好处的钳制力道呢?
“左,左公子!”李媒婆在这里等待已久,刚才空的花轿刚刚到达,她就已经料到婚礼出了岔子,只是没想到左夜阑如此神勇,竟然还能把半途逃跑的新娘找回来。
“不必多说,立刻拜堂。”左夜阑并没有看她一眼,凤眼微微眯着,扫视了一眼惊讶的众人,随口吩咐道。他的衣衫在刚才莫离欢挣扎之时,已然被树木划破了几道口子,然而,这从来也不会影响到他的风华。他只是依旧往前走着,轻轻将莫离欢放下,然后笑着等待。
他等待着。再过不久,眼前这个因略施脂粉而格外美丽的女子就即将成为他左夜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吧。不知道准备了多久——总之,他终于可以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从今以后,从今以后他也会给她独一无二的疼爱,今生今世。
即使在最初的时候,他只不过想要霸道地想拥有她,那又如何呢?事到如今,谁能说他没有用上几分真心的情感?左夜阑要娶莫离欢,这是他命中的定数,也是她的。可以想象,如果左夜阑没有遇到莫离欢,他也不会想要娶任何人。是莫离欢让他想有一个可以给与疼爱的人。是她让他想娶她。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洪亮而庄重,莫离欢的脑中一片空白,自己怎么就被连哄带骗带到这礼堂之上来了呢?一瞬间的恍惚,红盖头已然遮蔽了视线,有人把她的头强按了下去。
“二拜祖先!”头又被重重按了一下,莫离欢刚刚被人支使着匆忙转身,不小心绊了一下脚,立刻便有一双柔和的手轻轻托起她,她却没来由地就脸红闪躲了,也是因为觉得那可能是左夜阑的手吧,她的脑中有一瞬间的迷茫。
“夫妻对拜!”当头被按到第三下的时候,莫离欢终与透过红盖头看到了对面的一双鞋,那是一双如血般鲜红的鞋,红得令人眩目,紧紧抓住了莫离欢的视线。左夜阑一向是这样张扬而令人不敢正视的。
不对,那双鞋属于谁,属于谁呢?不是秦缺?难道竟不是秦缺吗?
莫离欢突然如遭雷击一般醒悟过来了。
她刚刚干了什么,她刚才是在拜什么?脑中还有一丝丝混浊,莫离欢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却突然在一刹那间意识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礼成!”就在司仪宣布的同一时间,莫离欢猛然抬起了头来,一把掀开了盖在头上的红盖头,只见她瞪大的杏眼直直怒视着对面笑得再温柔不过的左夜阑。当即便抬起手指向他恨恨道:“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娘子莫急,先入了洞房再说吧。”一旁的李媒婆见新娘情绪有些激动,连忙谄笑着上来一把扶住莫离欢道。一边替她重新盖好了红盖头,另一个姓王的媒婆这时也出现了,一时两人合着众丫头,不由分说把莫离欢架进了后屋去,哪里顾得莫离欢拼命的挣扎和呼喊。
左夜阑眯眼一笑,并未搭理众人,自然也没有和众多的丫环小厮一同喝酒。他虽然办了酒宴,但没有请亲友一人——他原本也是孑然一身,没有亲人的。
不过一点迷魂香,这下终于了结了一桩事体了。左夜阑心情十分畅快。无论如何,莫离欢终归已经是他的妻子。当下吩咐了侍卫几句,左夜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逗留于花前月下,京城的事务来得很急。那个早已定好的日子,也快到了吧。
很快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莫离欢一到早已准备好的洞房里,就被训练有素的丫环们架了起来,换上了另一身喜服,照旧是一派鲜红。她虽拼命挣扎,但终究难敌那么多手,只好任由着他们换了。两个媒婆千叮咛万嘱咐了许久,一是怕莫离欢是新媳妇,难免出错,二是对这落跑过的新娘多少有些不放心。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见得莫离欢彻底乖服了下来,才终于舍得放心撤了出去。
只说莫离欢哪里是肯轻易服气的主,如果乖乖等在这里,岂不是自取灭亡!一见他们人前脚刚走,后脚就立刻扑到大门口去,正欲夺门而逃。谁料她随即便发现到,那些媒婆们早已在离开之时把大门从外面锁上了,显然对她十分信不过。
跳窗!这是莫离欢随即想到的第二条生路。她这回说干就干,当即就跑到窗边探出头去了。怎料如此不巧,正在她要爬上床沿之时,王媒婆那张标准的媒婆脸就瞬间出现了,倒像是早就那专门在等着她一般。只见那王媒婆嘿嘿一笑,立时就把窗门“啪”的关上了,随即便响起了“丁丁丁丁”的声音。
“娘子,你现在已经是左夫人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别的歪法子好!没人能在我王媒婆手下连逃两次,不然我也不用再当媒婆了!”王姓媒婆放下这些话,身子便已离了窗口,莫离欢当即上前去推窗,却赫然发现四扇窗户都已经打不开了。这媒婆做地忒绝!
事到如今,莫离欢还是没有想过要放弃。一会折腾桌子椅子,一会折腾地板。她试过用桌子砸门和窗,可是那门窗太牢固了,根本砸不破。也试过努力解开自己的穴道,可是她绝望地在一次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到最后,几乎筋疲力尽了,刚刚躺倒床上,却突然听得门边有了不一样的声响。于是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严阵以待。
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莫离欢忍不住轻嘘了一口去,心里正道不是左夜阑就好。却见那那小巧的身子一下跑到自己面前,拉住自己的手就道:“姐姐,你快走!”
“雁,雁儿?你放我走?”莫离欢一下懵了,昨天还对自己那样生气的雁儿,今天怎么就突然变样了呢?她竟然肯放自己走?!
“你快走!姐姐!不!嫂子!”雁儿咬了咬嘴唇,突然出手解了莫离欢身上几处大穴,憋红了脸道:“趁着哥哥还没有发现,你赶紧走吧!”
“可——可是为什么呢?”莫离欢一下被解了穴,岂还有留在原地的道理,于是当即便跑到了门口,准备出门。
然而下一刻,她却又停住了,她这一走,雁儿可又如何是好呢?
“反正你已经和我哥哥拜了堂,你们已经是夫妻了!谁也不能再反悔!不过,姐姐昨天既然说不喜欢我哥哥,那我就放你走,让你有时间想清楚,等你发现我哥哥好的时候,再回来!”
“雁儿——你——”莫离欢惊讶地看着这个明明还只有那么小的女孩,心中惊叹于她突然的改变。这个过于早熟的小女孩,其实还是天性纯善的吧。
没来得及多想,莫离欢就已然准确把握住了这难得的逃跑时机,一跃而跳上了墙。
也许机会只有一次,莫离欢不得不牢牢把握住它,趁着还没人发现,此刻的他只想尽快逃离这里,越快越好。至于雁儿,雁儿——
你说的对,终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不过不会是因为爱上了你的哥哥,而是要来带你走。
莫离欢最后再回头望了一眼后院,终于狠下了心如飞鸟般飘离了围墙,鲜红的衣衫成为这黄昏最美的一道风景。她还依旧穿着新娘的衣服,但却不得不又一次逃跑。
而独自伫立的雁儿,也唯有仰着头看向远方,轻轻叹息了一声,小小的身子在秋风里颤抖。
姐姐,姐姐,你还会回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表打我。。这章是铺垫来的。。严重声明。。快写到大结局了。。所以才狠了心写了这么一出。。。连忙逃跑。。偷偷躲在墙角看亲们的反应。。。
主公
(146)主公
秦缺一直往前走着,黑暗中只有向前走这一个唯一的选择,而秦缺终于得以走到了漫长甬道的尽头。外面,又是一场光明。
直觉按了按脸上的面具,秦缺苍白的脸庞依旧隐藏在面具之下,黑瞳因迎着光线,间或闪过一丝光芒,但是他眼中的冰冷似乎并没有人能够摧毁。
是的,自从离开了莫离欢以后,他就又重新戴上了这个面具——银色的面具,用以遮掩起自己所有的心情。
反正也已经离开,现在的自己,她也应该是全不在乎的吧。秦缺并没有答应过任何人从此会直面光明,他也不会就此改变。一个做了这么久杀手的人,难道会因为一念向善就从此脱离作为杀手的过去吗?秦缺没有那样天真。或许,连曾经试图改变自己的做法,也未免有些可笑吧。
年迈的药王已然在他背后永久地睡去,那副破碎的骨架,根本没有什么重量可言。而秦缺亦没有打搅他,他从来都没有去理会过背上人的生死。甚至于,即使当有人问起药王的死因时,他也并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一个字——就算别人要误会是他杀的也好,秦缺的气质天生是属于杀手的,再没有别的可能。
可是,秦缺又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看法呢?从来我行我素的他,由始至终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世界是容不下别人的。只不过他至今还无法解答的是,当初决定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是否真的只是自己太过冲动,以致于竟天真到了从此摆脱杀手命运的地步。
冲动?秦缺冷冷一笑,这个词如果出现在一个杀手的身上,除了死亡,还有什么别可能呢?
外面的阳光十分热烈,万里无云的天气好得不像话,深秋的阳光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热烈的。
秦缺直觉闪避着刺目的光线,而正当他遮起斗笠,要蹋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