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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什么话,老子的推断什么时候出过问题?”瑞泰尔狠狠的瞪了那队副一眼道:“你小子不想回军营挨一顿鞭子就给老子好好的盯着,一有唐军的动响立时来报!”
那队副被瑞泰尔瞪得后脊一凉,灿灿的一笑:“看您老说的,谁没事儿跟自己过不去啊。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这儿守着,保准不放一个苍蝇过去!”
“哼,你小子识趣就好!”
瑞泰尔却没有这么好的耐『性』,轻嗤了一声:“我先回去陪侍国王陛下,这里便交给你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仔细你的皮肉!”
他已经跟这帮家伙儿守在这里半日,被蚊虫叮咬的苦不堪言。自己贵为奎溪城大将军,何时受过这般罪?虽说亲手捕获唐人头领极具诱『惑』,却是敌不过府中胡姬那妖媚的双峰。
嘶,一想到那个尤物,瑞泰尔便觉得血脉喷张,仿佛又年轻的了十岁。那胡姬雪白的双峰犹如羊皮卷包裹的圣酒一般纯洁,酥软的一双肥…『臀』让他不忍将双手从那妖精身上移开分毫。
一想到那妖精此刻在府中搔首弄姿,瑞泰尔便觉下体传来一阵温热之感。
“打着点精神,别睡着了!”瑞泰尔心情大好,又悉心叮咛嘱咐了几句,便在几名心腹亲卫的护送下,离开了无名谷。
“呸!”瑞泰尔刚走,之前那低三下四的队副便啐出一口浓痰:“什么个东西,老子看你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倒也不怪这队副出言污秽,将士们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伏击唐军,他却跑回府中和胡姬逍遥快活,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弟兄们,不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都起来松松筋骨!”队副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草叶,冲匍匐在灌木丛中的奎溪城士兵挥了挥手,朗声吩咐道。
“哎呦疼死我了,这他娘的窝着个身子,真他娘的别扭!”
“谁说不是呢,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哥几个挤成一团,还能舒服的了?”
“前几天刚下过雨,这地下『潮』乎乎的,可真是恼的人难受!”
“要说阿,还是卡队副对咱们好,那个瑞泰尔将军,什么个东西!”
“。。。。。。”
起身的奎溪城兵士纷纷伸展腰肢,舒缓筋骨。半日来的匍匐让他们时时刻刻与蚊虫作伴,此时他们只觉得浑身瘙痒,燥热难耐。
“您瞧,卡队,这太阳又他娘的升起来了!您说,这晒谷子的时候,咱们千求万求人家就是不『露』脸,一到了企盼阴爽天的时候这老家伙就出来帮倒忙!”
开口抱怨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他该是与那队副卡利亚极为熟稔,有一搭没一搭的便聊了起来。
“行了,你也少抱怨两句,有那个抱怨的工夫不如省省力气,想想赚了赏钱后怎么花。这回啊,你小子再敢把钱丢在南城黑巷子里的那些女人身上,老子就替你爹娘把你的腿打断!”
卡利亚瞪了他一眼,冷言冷语的说道。
“唉,看您说的,我像是那种看到女人就不管不顾的人吗,何况还是一群婊子!”那瘦子灿灿的笑了笑道:“不过卡队啊,若真是能落下赏钱倒是好,就怕弟兄们忙了几日,却扑了一场空啊。”
“你这小子,还在想着南城的娘们!”卡利亚笑骂着朝那瘦子屁股踢了一脚,只道:“别的且不说,这死老头的推断能力还是挺靠谱的。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们不妨就在这等等,反正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若是唐军真的来了,我们便活捉了唐将献给陛下领取酬劳。若是唐军没从此地过,担责任的也是那死老头,我们也不亏什么。”
“唉,唉,还是卡队您看问题看得远!”尖嘴瘦子不着痕迹的拍了一记马屁道:“不过这弟兄们守在这山谷半日了,还没进过食喝过水。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磨难啊。你看是不是先让我们去前面河道汲点水,埋锅做饭?”
他这话说的很是讨巧,卡利亚听来颇是受用。
“就你小子会说话!”卡利亚略思忖了片刻,心道滚木礌石如今都在这灌木丛中堆着,随时可以提用。距离此处最近的河道不过一里,快去快回也就是盏茶的工夫。嗯,让这些兔崽子吃饱了也好给自己卖命!
心中有了计较,卡利亚便点了点头道:“也好,人我便交给你了,一盏茶的时间给老子滚回来。要是过了这时间,耽误了任务,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哪儿能,哪儿能啊!看您说的,呵呵,呵呵。。。。。。”得了卡利亚允诺,尖嘴瘦子心中大喜,后退着朝外倒步而去。
“快去快回,别误了事儿!”卡利亚虽然心中略微有些不安,还是放走了这些士卒。都是给将相卖命跑腿儿的,苦命汉何苦为难苦命汉!
嗯,这个时间自己正好可以偷个懒,小憩一会!
卡利亚见自己队下的兵丁渐渐走远,遂寻了个干净的巨石卧了上去。
他实在是太困了,身子刚刚贴在了石头上便入了梦。
。。。。。。
。。。。。。
数千名唐骑朝自己奔驰而来,卡利亚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手中发亮的横刀!
“来人,来人呐!”卡利亚拼命呐喊,却没有招引来一名手下。眼看着唐骑越来越近,卡利亚急的跳了起来。该死,这帮兔崽子,怎么全都不见了踪迹!
“来人呐,来。。。。。。”突然他觉得自己喉咙口一卡,竟然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该死,该死!
卡利亚本能的想起身逃跑,却发现脚下似被什么东西缠着,丝毫动弹不得。
他挣了一挣,定睛一看,却见是类似藤蔓的一串软物。只是这软物却染着一抹赤『色』,让人闻之即生惧意。
是肠子,是死人的肠子,啊!
“救命,救命啊!”他大声疾呼着却发不出丝毫声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数千唐骑朝自己奔来!
“救命啊!”“别过来,啊!”一名黑甲唐将驰到自己身侧,高高的举起横刀朝自己脖颈砍来。
“不要!”“不要!”
卡利亚猛然惊起,大口喘着粗气。他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脖颈『摸』去,『摸』了半晌才将双手从身上移开。此时的他衣衫已经沾满了汗渍,面颊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原来是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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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飞沙(三)
稀疏的雨点砸在了卡利亚的头顶上,脖颈处,臂膀间。
他大口呼吸着空气,允…吸着雨水,借此平复着心中的恐惧。
这个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唐骑,数千的唐骑奔驰而来,将一切阻拦他们的活物砍翻!
这不是真的,还好这不是真的!
在雨夜中伫立了足有半盏茶的工夫,卡利亚才渐渐从惊惧中走了出来。
该死,自己竟然直接睡到了傍晚!
猛然拍了拍那油光锃亮的额头,卡利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帮死崽子去河边汲水,自己便躺在巨石间小憩。谁曾想自己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而那帮兔崽子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来人啊,来人,人都他娘的死光了吗?来人!”
卡利亚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但却没有任何人予他答复。漫漫长夜只有卡利亚一个人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
“啊!”“啊!”
这时的景象竟是如此像梦中,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唐兵!卡利亚兀自庆幸着,只要唐军没有到来一切都好说。那帮兔崽子一定是在河谷旁汲水后跟自己一样睡着了!天杀的一群废物,等他们回来后自己一定狠狠赏他们一顿鞭子!
“嘶!”真他娘的冷!雨水越来越大,卡利亚被淋得有些措手不及,打着寒颤高声咒骂着。
“这贼老天,就知道帮倒忙!”卡利亚啐出一口浓痰,跌跌撞撞的跑到一株灌木下避雨。看这个雨的架势,怕是今天止不了了。
“嚓!”“嚓!”卡利亚取出随身的火石,企图擦出点火星取暖,但周遭的石块皆已湿透如何能擦出火来?卡利亚又咒骂了几句,便愤恨的把石块扔向了山谷。
“该死,该死!”
卡利亚气的直跺脚,不经意间却觉得眼前火光一闪。他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只『揉』了『揉』眼便向山谷内望去。
“嘶!”卡利亚这一望差点没吓出魂来,他当即跌倒在地,搓着石子地向后退去。
“是骑兵,是骑兵!”卡利亚口中颤颤的默念着,仿佛魔怔了一般。“是骑兵,是唐骑,唐骑!”
纵望山谷,滂沱大雨中尽是点点碎金!
唐军骑兵在苍茫的雨夜中疾驰而过,手中尽数持着一支火把!细碎的火苗在大雨中忽忽闪闪,每当将被雨水浇灭时,都会突然冒出头来,发出一抹诡异的蓝光。
“呼!”“呼!”卡利亚目瞪口呆的望着唐军骑兵从山谷中穿过,却是无能为力。他能清晰的听到唐骑带起的瑟瑟风声,他能清楚的听到那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只有一个人,他能做些什么?此刻将滚木礌石推送下去根本无济于事反而会引得唐人的注意!
那帮兔崽子,那帮兔崽子,他娘的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即使睡着了,下了这么大的雨难道还没有把他们浇醒!
不,不,他不能看着这些唐军安然从无名谷穿过。瑞泰尔将军会杀了他的,瑞泰尔将军绝对会把自己撕成碎片!
五百、六百、一千
唐骑奔驰的太快,自己根本数不清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他们一人双骑,或许是三骑这么一支军队从奎溪城经过要做些什么?
难道是!
卡利亚仿佛看到自己的人头被瑞泰尔砍了下来,挂在了城头上示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瑞泰尔肯定不会承担责任,他一定会把自己推送出去做替死鬼!国王陛下只信任瑞泰尔,他不会听自己解释的。
不行,自己不能让这一切发生,自己一定要赶回奎溪城,把唐军突围的消息报之国王陛下。
思定之后,卡利亚便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跑去。
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滂沱雨夜中,闪烁着一个微微佝偻的背影。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
一阵寒雨后,便是千丈袅袅晴空!
唐军骑兵在顺利驰过了无名谷后,渐渐减缓了行进的速度。
张延基自是心情大好,连连拊掌道:“括儿你这招计用的真是妙哉,未折一兵一卒,便带着我们安然度过无名谷,真是太他娘的痛快了!”
李括轻挽了挽马缰道:“这倒也没什么。人非圣贤,皆食五谷杂粮,怎么可能挨得住干渴?不过最难得是要推算他们去汲水的时间罢了。若是投的早了,效果肯定不甚理想。若是投的晚了,更是起不到任何效果。”
“嗯,括儿哥,我这脑子,估计这辈子也赶不上你了!”张延基自嘲了一句,灿灿笑道:“括儿哥,你派瑜成老弟往上游到底扔的是什么料,真带劲,那些奎溪城的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我们踏过了山谷!”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些『迷』『药』罢了。”李括摆了摆手,不愿再多提。
“啥,只是『迷』『药』?”濮大锤闻言怒道:“这帮杂碎想暗算咱们,都督你咋才给河水里投了『迷』『药』?不是我老濮矫情,他们可是想要咱们的命啊!”
“想要我们命的是奎溪城城主,不是这些士卒!”李晟见濮大锤又发了疯,朝坐骑抽了两鞭子赶上前来:“都督宅心仁厚,不愿伤及无辜。这些人不过是替上位者跑腿卖命的苦哈哈罢了,你去与他们计较什么?”
“我不管,他可是想把我们置于死地!”濮大锤也是来了气,与李晟争辩道:“两军阵前你管得了他们是普通士卒还是带着品阶的将军?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你不把他脑袋砍下来,他就会在下一刻刺穿你的背心!”
“可是现在不是战场!”李括夹了濮大锤一眼,叹声道:“大锤,若是在战场我不会对敌人有丝毫的犹豫。但此时并未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们不过是在执行国君的命令,他们甚至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那也是为虎作伥!”虽然仍不服气,但濮大锤明的气势明显已弱了下来。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罪当毒死,那些奎溪城的百姓又有什么罪?这奎溪城方圆百里可就只有这么一条河流,百姓汲取了有毒的河水,害死的可就不止一家半户了!”
ps:这也是我的底线哈,做人不能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