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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新雨却没这么大的名气。
刘十五的运气不错。白天他在枯草与沟渠中藏身,晚上借着黑暗,隐藏他的行踪,还有就是他没有象其他人一样丢弃那支笨重的“天王”步枪和五发子弹,因为刘十五是个老实的青年,即使在逃亡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远在天京的天王的圣训“武器就是圣兵的生命。”在两天逃亡的日子里,刘十五几乎没有吃过食物,只是在夜里胡乱地喝上沟渠里的污水充饥。经过两天的逃亡,刘十五终于来到了安平小镇,只要在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昔日清国的国都——北平了。
安平镇应该有数前人口的,可是在刘十五黎明前潜入安平的时候,安平已经成为一座空城——在清兵还来不及占领城镇的情况下,安平守军连同居民都已逃之一空,街道上满是人们匆忙之下遗弃的行李。刘十五翻看了几个包袱,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食物。两天没吃东西了,他很饿。
当刘十五疲惫地在街道的石阶上坐下时,他清晰地听见了女人的呼救声,“难道是清兵已经进城了?”刘十五心中一惊,“噌”的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扭头就跑,可没跑几步,那女子的叫声越发的凄惨了。刘十五停了下来,一咬牙,心中暗想“死就死了吧!。”抄起枪寻着声音准备做一回英雄了。
女人的呼叫是从安平镇的锦绣馆里发出来的,除了女人的悲戚的叫喊,期间还搀杂着男人的淫笑声,透过门缝,刘十五看到大约四五个男子正在强奸一名女子。那些男人从装束上看不象是清兵。刘十五再次壮了壮胆,一脚踢开锦绣馆的大门,举枪大吼了一声“都不许动!”
那几个男子吃了一吓,急忙跳开,只有那伏在女子身上正在施暴的男子没发现事态的变故,依然继续着他那罪恶的行径,嘴里还嘟囔着:“闹什么闹啊,快完了!”直到旁边的同伴用脚踢了踢他,他回头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才一下子从那女人身上爬下来,忙不迭地系着裤子。那女子忙掩了怀躲到一边,嘤嘤地哭起来。
院子里施暴的男子一共有五人,旁边的廊柱上还斜倚着一支天王步枪,原来这些男子都是天国的士兵。
刘十五也很惊诧,端枪的胳膊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圣训有云:凡天下之女子均为我等姐妹,你等怎可这般?”面对着自己人,刘十五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两难局面。
那些男子见刘十五故身一人,且年纪又轻,胆子便大了些,其中一名男子说:“小兄弟,你尚年轻,不知道这男人的苦处。我等平时辛劳为民,战时充做军士,流汗流血,好容易娶个老婆,又碍着天国律令夫妻分住男行女行,要***操一下老婆,都得提前申请,说个话都得离几步远,以防说“私房话”。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这汉子说的到也是实情,不过自从天国实施新政以来,虽仍分夫妻分住男行女行,但夫妻同居一处已经比较普遍,一般情况下,地方官员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如果拿这条律令用来解释强奸的罪恶,确实牵强的一塌糊涂。但刘十五又累又饿又害怕,脑子更是乱成一锅粥,居然一时没找到反驳的话。那汉子见刘十五没说话,自觉得得计,上前一步把手往后一指,吓的那女子浑身一抖,又说:“这些锦绣女平日里最嚣张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看我等都是鼻孔朝天的,今日天赐良机,趁清妖未至,我等一同尝尝这细皮嫩肉的锦绣女如何?”说完,大嘴一咧,一脸猥亵的笑容。
刘十五看那锦绣女蜷缩在一边,望着刘十五的眼神就象一只落入了陷阱却又看到了一线生机的小动物,顿时豪气风发,坚定地说了一声:“不行!”
那几个汉子原以为说动了刘十五,又可再度施暴了,正待跃跃欲试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刘十五说出一句不行来,心中大为光火,但慑于刘十五手中的步枪也不敢造次,那为首的汉子脑筋较聪明,立刻笑道:“哦,明白了,兄弟是想吃独食呀,也好也好,我等兄弟就相让啦。”说完一使眼色,其余几条汉子心领神会也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其中一人装做很随意的样子去拿倚在廊柱上的步枪,刘十五心中一慌,在大喊一声“不准拿”的同时扣动了扳机!
“哒”的一声,这不是枪响,仅仅是枪机撞击的声音。大家顿时都愣了一下,那个企图拿枪的汉子更是吓的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仅仅是一瞬间,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缺乏战斗经验的刘十五在此之前根本没有给步枪压上子弹。刘十五的反应很快,他拉开枪栓准备重新上膛,但是晚了,那几个汉子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们狂笑着冲了上来,将刘十五打倒在地,刘十五徒劳地还击着,直到彻底地丧失了战斗力。制服了刘十五,汉子们回头一看,发现那锦绣女居然想趁着这个时候逃走,于是又嚎叫着扑了上去,那领头的汉子从后面一把抓住锦绣女的头发,其余几人一拥而上,几下就把那女子剥了精光,按倒在地上。这时一个汉子突然带着猥亵的笑容小声对着其他人说了些什么,众人立即大笑起来。此时刘十五正挣扎着企图爬起来一个汉子笑着冲过来当面一脚,将刘十五再度踢到在地。刘十五倒地后又立即被两个汉子架起来,另一个汉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几人一起把刘十五绑在了廊柱上。
领头的汉子,把锦绣女拖到刘十五面前的地上,走上前笑嘻嘻地对刘十五说:“怎么样?小兄弟?还没见识过女人吧,今天我们哥几个给你开开眼。”说完伸手猥亵地在刘十五裤裆里抓了一把,转过身狂笑道:“这小子硬啦!,兄弟们,别让这小子失望,大伙儿加油干呀。!”
顿时,男子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呼号再度在锦绣馆的院子里想起。刘十五脸涨的通红,悲愤到了极点,泪水和头上伤口流下的血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流。他想喊,当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出不了声音,憋了半天才嘶哑地发出象野兽一样的哀号:“苍天呀……”然后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刘十五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那伙施暴的汉子已经不见。在刘十五面前的只剩那具倍受蹂躏的胴体,不知死活。刘十五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女人的裸体,最多只是在牌尾馆事听几个骚老头讲些荤笑话,对女子刘十五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充满着遐想,可是面前女子的裸体,头发散乱,五官扭曲,原本白皙的躯体上遍布青紫的伤痕和秽物却丝毫没有给刘十五带来丝毫的美感,况且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有心情去欣赏女人呢?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刘十五迷迷瞪瞪的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但他似乎听到那女子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呻吟,接着手脚也开始活动起来,那女子醒了。
女人醒了,先是迷茫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挣扎着,爬到院中的水井边上。刘十五以为女人要寻死,忙用嘶哑的嗓子想制止,但他最终只发出了一串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呜咽声,但那女子听懂了,她扭过头朝刘十五嫣然一笑,居然笑的一点也不勉强,很美。这一笑终生留在了刘十五地记忆里。
女子吃力地用吊桶打上了半桶冷水,埋头喝了个痛快,又歇了歇,恢复了些体力。然后吃力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向刘十五走来,路上还几次险些摔倒,但还是走到了刘十五面前,对刘十五说:“我解开你,你得帮我……”
刘十五点点头。
女子发现那伙汉子居然没有把刘十五携带的刺刀扔掉,就拔出刺刀,替刘十五割断了绳索。绳索被骤然割断,使刘十五一下子失去了身体的平衡,他身子一歪向旁边跌去,锦绣女向扶住他但自身的体力尚没有恢复,两人一起倒了,脸挨的很近。
看着女子秀美的面庞,刘十五懊悔地说:“我……没出息。”
女子突然伸手抚摩着刘十五头上的伤口,轻轻地说:“帮我烧点水……我要洗一下。”
刘十五摸黑找到了灶房和柴房,打火点燃了几盏灯,这些灯是安平镇此刻唯一的灯火。刘十五在还在柴房找到了浴桶和几辆被称做木马的独轮车,这些车大概是锦绣馆平时用来运货的吧。而灶房里居然还有些蒸好的窝头和馒头,见了食物,刘十五顿时觉得饥饿难当,当下也不管馒头窝头,伸手抓过就往嘴里塞,大嚼了几口塞的嗓子生疼,咽不下去又全都吐出来了,只好跑到井边喝了不少冷水。之后,刘十五打水生火开始烧水,原打算给锦绣女烧洗澡水的同时把干粮蒸一下,可肚子实在饿的厉害,于是就着冷水把干粮不冷不热地吃了七八个。如果不是锦绣女穿了衣服下楼来看水烧好没有,刘十五一定会继续吃到被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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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杨村阻击战
那锦绣女洗澡的时候,刘十五已经没感觉到象开始那么饿了,但之前吞吃了那么多的干粮肚子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于是又找到茅厕,蹲下不多时,肚子叽里咕噜一阵响,也不知拉了些什么东西出来,想必是这几天路上胡乱添进肚子里的脏东西被干粮“顶”了出来。
常言道:大便一通,浑身轻松。刘十五提起裤子的时候,感觉好了很多。走出茅厕,恰巧看见锦绣女洗了澡上楼,想打个招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作罢。寻思着还是拿点干粮早点走了吧,于是又回到厨房,偏偏这时又觉得有点饿了。“你这家伙直肠子呀。”刘十五暗自骂着自己,又拿起个干粮咬了一口,觉得没刚才好吃。于是就又找了些面粉鸡蛋,和面煮了一大碗汤面吃了,觉得鲜美无比。吃饱喝足,拿了块大屉布包了些干粮绑在身上,正准备走,又想起那锦绣女也一天没吃东西,就又重新打火煮了碗汤面,端着上了楼。在门口敲了半晌的门也没有动静,隔着门缝看进去,只见两条腿在悬着晃来晃去,这才慌了神,一脚蹬开门,冲进屋子抱了腿把自缢的锦绣女放了下来,又不懂得急救,记得当年有人救治溺水的人有抹胸口的,急忙也抹了一把,却又碰到了一团柔软,当下就不敢了,只是连摇带晃,这么一折腾,兴许是锦绣女自缢的时间不长,居然从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渐渐缓过气来。
那女人喘了几口气,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居然没死,竟大哭起来,认定了刘十五是罪魁祸首扑上来又抓又咬,刘十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是下意识地把那女人抱的紧紧的,生怕又出什么意外。
锦绣女闹了一阵子,渐渐没了力气,靠在刘十五的怀里埋怨道:“出了这种事情,你干吗不让我死呀。”
刘十五长这么大,从未有过和女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再加上原本就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自责。看着怀里的女人,他萌生出一种责任感——一定要保护这个女人,不让她在受到伤害。所以他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只是把女人抱的更紧了。女人抽泣着,睡去了。刘十五也因为连日的疲劳,抱着女人,进入了梦乡。
“哒哒哒……”轻机枪吐出夺命的火舌,清国士兵的刺刀闪着寒光,刘十五拼命跑着,可是那摩托车的马达声依然在身后响着,象死神的呼号”
“你怎么了?”看着突然坐起来的刘十五,锦绣女感觉到了他内心中的恐怖,关切地问。
屋内一片漆黑,油灯早已熄灭。锦绣女摸索着要去点灯,却被刘十五近乎粗暴地拉了回来,锦绣女刚想问为什么,刘十五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然后压低嗓子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清妖。”
几乎与此同时,锦绣女也听到了从远到近,逐渐清晰的摩托声。
“怎么办呀?”女人担心地问。
“找机会逃呀。”刘十五一面回答,一面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
女人想了想说:“你一个人逃吧,他们不会把我一个女人怎么样的。”
刘十五说:“那怎么行?万一他们……”说到这里,怕刺伤了女人急忙打住。
女人凄凉地笑笑说:“最多再……反正白天那帮畜生伤了我,我现在跑不动啦。”
刘十五说:“不行,我不能再撇下你了。”想了想又说:“柴房里有木马,找个机会,我推着你走。”
女人不说话了。有机会活命,没人会拒绝的。
星夜兼程。靠着女人对镇子的熟悉,刘十五他们终于绕开了清军的搜索,从安平镇的另一端逃了出来,刘十五推着木马,锦绣女坐在木马上,二人开始了逃亡之旅。
之前的几天,刘十五已经积累了些逃亡的经验,他知道象现在这样沿着大路逃跑是最愚蠢不过的,但推着木马在旷野上奔波也是不切实际的,好在锦绣女说安平镇外不远有一个村子叫白杨村,出了村有一条骡马岔道,如果上了岔道,被抓住的几率就小了许多。乐观的想,说不定村子里还会有一直天国的军队驻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