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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轻轻走了进去。
突然有人道:“两位既然进得了这扇门,也算是才思敏捷之人,我鬼面怪医的规矩想必两位也听说过了。”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杨孤鸿道:“在下已有耳闻,请前辈施教。”
那人道:“听说当年的卧龙先生用左手都能写出一首好字,请问我为何不能用那只手写出好字来?”
杨孤鸿笑道:“因为那只手是卧龙先生的手,而不是你的手,所以你不能用那只手写字。”
那人又道:“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猜三个字?”
杨孤鸿道:“两只鸡。”
那人道:“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猜五个字?”
杨孤鸿道:“还是两只鸡”
那人道:“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猜七个字?”
杨孤鸿道:“前辈,还是两只鸡。”
那人道:“请问哪个教派的人不会撒谎?”
杨孤鸿道:“全真教。”
那人道:“为什么?”
杨孤鸿道:“因为他们的名字有‘全真’二字,所以不会说假的。”
那人道:“阁下果然才思敏捷,我再考你几个对联。”
杨孤鸿道:“请前辈出题。”
那人道:“两三竿竹皆秋色。”
杨孤鸿道:“千万叠山有雨容。”
那人道:“风云三尺剑。”
杨孤鸿道:“花鸟一床书。”
那人道:“白马西风塞上。”
杨孤鸿道:“杏花烟雨江南。”
那人道:“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杨孤鸿道:“今宵年尾,明朝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那人道:“开关早,关关迟,放过客过关
杨孤鸿笑道:“出对易,对对难,请先生先对。”
那人道:“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杨孤鸿道:“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
那人突然连声鼓掌赞道:“好!今日老夫总算是大开眼界了,阁下的才学实在令在下钦佩不已。”那人说着话,人已走了出来,却是一面目慈祥的老者。
花凤香疑惑不解,问道:“前辈,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鬼面怪医?”
那人微笑着道:“不错,老夫就是他们所说的‘鬼面怪医’。”
花凤香怔了怔,问道:“但是他们都说……”
鬼面怪医笑着道:“他们都说我长的极难看,连长得像鬼一样,是吗?”
花凤香微微点了点头。
鬼面怪医笑道:“因为老夫不愿外人前来打扰,所以经常将前来求医的人拒之门外,除非是病情十分危重的病人,老夫才肯出手相救。久而久之,外人便都传说我长得极难看,见不得外人。我还莫名的多了一个‘鬼面怪医’的美称。”
花凤香展颜笑道:“外面那些人真是过分,居然如此造谣生事,侮辱前辈。”
鬼面怪医笑道:“老夫岂会在乎那一点污名,这样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这草庐清静了许多,从此很少再有人前来打扰了,这十多年来也算过得逍遥自在。”
杨孤鸿道:“请前辈见谅,晚辈并非有意前来打扰,只不过这位姑娘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还请前辈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
鬼面怪医笑道:“老夫早已看出这位姑娘身受重伤,你放心,你们既已进了这草庐,老夫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杨孤鸿道:“多谢前辈!”
鬼面怪医对花凤香道:“小姑娘,你伸手出来,让老夫给你把把脉。”花凤香将手伸出,那老者把了把她的脉搏,眉头一皱,说道:“这位姑娘的确受了极种的内伤,若不是有人输入真气为她护体,又以易筋经替她疗伤,恐怕她早已身亡了。”
杨孤鸿道:“前辈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样轻轻一把脉,便已知在下为她输送过真气,用易筋经替她疗过伤。”
鬼面怪医道:“只不过,易筋经乃是少林不传绝学,你任何懂得这门内功心法的?”
杨孤鸿顿了顿,说道:“实不相瞒,少林方丈苦智大师乃是在下的恩师,在下拜于苦智大师门下,成为少林俗家弟子。”
鬼面怪医喜道:“原来如此,想来老夫也有三十多年没见过苦智大师了,不知他近来可好?”
杨孤鸿含笑道:“恩师身体安康,莫非前辈识得恩师?”
鬼面怪医笑道:“何止相识,我与令师当年是忘年之交。”
杨孤鸿慌忙躬身行礼,道:“原来前辈是恩师的知己良友,晚辈杨孤鸿在此见礼了,因为家师极少提及往事,所以晚辈全然不知。失礼之处还望前辈原谅。”
鬼面怪医笑道:“想不到苦智大师临近晚年还收了这样一个好徒弟,真是可喜可贺。”
杨孤鸿道:“晚辈过奖了!”
第八十五章 天道常变异
第八十五章天道常变异
鬼面怪医笑道:“想不到苦智大师临近晚年还收了这样一个好徒弟,真是可喜可贺。”
杨孤鸿道:“晚辈过奖了!”
鬼面怪医叹了口,说道:“苦智大师虽是出家人,却心系黎民百姓,一副忧国忧民的心肠确实令老朽佩服。”
杨孤鸿道:“前辈也是豁达之雅士,晚辈也仰慕前辈之素雅,钦佩不已。”
鬼面怪医停顿了片刻,忽地又叹了一口气,道:“往昔如梦,想当年老夫也是宋氏朝臣,豪情壮志,满腔热血,也曾立誓要报效朝廷,拯救黎民。只怨生不逢时,南宋初年,盗贼蜂起,奸雄鹰扬,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其时正值宋统陵替,国乱岁凶,四方扰攘。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老朽身为三朝老臣,自知无力挽救大宋国势,只能苟且偷生,弃官避世于此。”
杨孤鸿道:“前辈原来也是宋氏良臣,晚辈失敬了。”
鬼面怪医道:“老朽虽历经徽宗、钦宗、高宗三代帝皇,却自知无功于朝廷社稷,何敢称为宋氏良臣。”
杨孤鸿道:“前辈过谦了,前辈这颗忧国忧民之心便足以让晚辈自惭形秽。”
鬼面怪医道:“想当年,老朽常与令师畅谈国事,嗟叹不已,只恨徽宗、钦宗、高宗三帝皆为贪图享乐的昏君,置社稷安危百姓生死于不顾。靖康之辱,亡国之恨,常令老夫痛心疾首。”
杨孤鸿道:“也不知有多少有才有志之士落得个壮志未酬的结局,只可惜,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鬼面怪医黯然神伤道:“以你的才华,若想谋求个一官半职,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杨孤鸿道:“当今朝廷,恐怕只有奸逆之臣才可平步青云,而良实之臣却没有一个可以善终者。若是不能为黎民百姓谋福祉,即使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义?”
鬼面怪医道:“当今皇上宋高宗亦是昏庸无能之君。”
杨孤鸿道:“昏庸尚且不是什么大罪,最可恨的是他还残害忠良。”
鬼面怪医道:“我大宋有此昏君真是国之不幸,苍生之不幸,天下百姓之不幸。”
杨孤鸿怔了怔,说道:“倘若有人刺杀了这昏君,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当如何?”
鬼面怪医道:“不可,宋高宗虽然昏庸无能,而且残害忠良,但毕竟也坐领华夏,凝聚了不少分散的势力,抵抗外国侵犯。这皇帝虽然罪该万死,但却不能死。”
杨孤鸿问道:“哦!”
鬼面怪医道:“这皇帝有总比没有要好,若是中原无主,外邦就会长驱直入,霸占中原,那时百姓将会更加苦不堪言。”
杨孤鸿道:“若是有人取而代之,又当如何?”
鬼面怪医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宋氏江山,天下公认应该是由姓赵的来做皇帝,若是换成其他姓氏的人来坐江山,天下臣民必然不服。赵高虽然无德无能,但他姓赵。”
杨孤鸿道:“就因为这是宋氏天下,就因为他姓赵,所以天下都拥立他?”
鬼面怪医道:“不错,只是因为他姓赵。”
杨孤鸿道:“这天下不仅是赵氏天下,更是所有黎民百姓的天下,赵氏既无有德之人,就应该退位让贤,以免误国误民。”
鬼面怪医道:“你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必然会定你个谋反篡逆之罪,祸及满门。自古朝代更替,旧朝取代新朝,都是先以武力取胜,但若要臣民信服,却总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现时国事不断,内忧外患,若想改朝换代恐怕绝无可能。”
杨孤鸿道:“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饱受生灵涂炭之苦?”
鬼面怪医道:“自古以来,天下大势乱时还定,定后又乱,更替不断,正如月之圆缺,圆时还缺,缺时又圆。月之圆缺此乃自然规律,而天下大势力之乱与定却是天数。既是天数,非人力所能为。”
杨孤鸿道:“前辈何出此言?”
鬼面怪医道:“三国时期蜀国丞相诸葛亮,此人神机妙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既明阴阳之法,亦通奇门遁甲之术,可谓是盖世奇才。但最后仍是一统江山归晋朝。蜀国灭亡非诸葛亮才智不足,此乃天数,再聪明的人都难于胜得过天。诸葛亮欲强行逆天而行,岂能不败?”
杨孤鸿道:“如此说来,那我们岂非做任何事都无济于事?如何做都改变不了天数?”
鬼面怪医道:“天道常变异,运数杳难寻,我们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若是强行逆天而行,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
杨孤鸿没有再说话,他沉默着,沉思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渺小,不论自己做出多少努力,都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人生于天地间本来就是渺小的,即使你再强大,对于整个世界而言,你永远是那么渺小,甚至可有可无。
沉默……
鬼面怪医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渺小?觉得自己做出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的?”
杨孤鸿道:“不错,我突然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鬼面怪医笑道:“不止是你,所有的人,相对于整个世界而言,都是渺小的。”一个渺小的人根本改变不了天下的发展趋势,所以人只可顺其自然,才能自行解脱。”
花凤香展颜笑道:“前辈,我怎么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鬼面怪医道:“也许你现在是不懂,但将来你自会懂得这些道理的。”
花凤香嘟起嘴道:“我现在只想快点好起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鬼面怪医微笑道:“放心吧,待会儿老夫替你扎几针,再给你开两服药,你只要按时服用,不出半月你的伤势便可痊愈。”
花凤香嫣然一笑道:“那太好了。”
鬼面怪医道:“但须切记,伤势尚未痊愈之前,你不可擅自与人动武,否则,若是一不小心,内伤加重,后果不堪设想。”
花凤香笑道:“若是别人要来杀我,我该不该还手呢?”
鬼面怪医笑道:“最好是别人替你还手,你只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还手。”
花凤香转首对杨孤鸿笑道:“杨大哥,这半月之内我要请你当我的保镖。”
第八十六章 残面双魔
第八十六章残面双魔
花凤香转首对杨孤鸿笑道:“杨大哥,这半月之内我要请你当我的保镖。”
杨孤鸿笑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花凤香展颜道:“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杨孤鸿道:“可惜我对钱并无丝毫兴趣。”
花凤香道:“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我都给你。”
杨孤鸿缓缓笑道:“你真的什么都肯给我?”
花凤香笑道:“我可不想你说我是忘恩负义之人,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杨孤鸿道:“我也不要你如何报答我,只要你以后不要刁难我,乖乖听话便是报答我了。”
花凤香笑道:“小女子以后对你惟命是从,马首是瞻。”
鬼面怪医见两人说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插上一句,微微笑道:“小姑娘还没有嫁人就已经学会从夫了,实在是难得啊。”
花凤香满脸羞得通红,娇嗔道:“前辈,你怎么也这样取笑人家。”
鬼面怪医笑道:“难道你不喜欢他么?”
花凤香红着脸道:“我跟杨大哥相识才不到一天时间,人家怎么喜欢上他了。”
鬼面怪医笑道:“感情这东西是不讲时间长短,只讲机缘巧合。有些人相识一辈子也抵不过有些人相识一刻,甚至有的一见钟情也有可能。”
杨孤鸿道:“前辈,你就不要拿我们两个来开玩笑了。”
鬼面怪医微微笑道:“好了,我先为这丫头医治伤势,你且在此稍坐片刻,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否则,这位姑娘会有性命之忧。”
杨孤鸿道:“前辈尽管放心,我就守在门口,便是玉皇大帝我也将他拒于门外。”他说着便自个儿走出了门,躬身坐在门口,摸出酒壶一口一口的喝起酒来。
他正悠闲的喝着酒,享受着这夜的沉寂,月光下突然一辆马车飞驰而来,瞬即便到了草庐前,骤然间停了下来。
接着自马车内走出来三名中年麻脸大汉,俱是络腮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