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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感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父亲——”
赵业淡淡地说道:“我儿不必多言,天生我能,就应该当仁不让,为拯救天下苍生出力。我作为你的父亲,看见你一天比一天强大,一天比一天成长起来,只有快乐,不会有嫉妒。况且,我年纪也老了,功业对我来说不啻浮云,已经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了,好好地坐下来陪陪你母亲,怡儿弄孙才是我如今最喜欢想要做的事情,我不是正有两个孙儿将要出生吗?到时候我和你母亲一个人抱一个,岂不快活!”
说着,赵业“哈哈”大笑起来。赵平受到感染,也是心怀大放。
忽然,赵业又问道:“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问军机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这次攻取冀州的事情,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赵平胸有成竹地说道:“虽然还没有全然准备好,不过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赵业“哦”了一声,道:“这个东风又是什么呢?”
赵平笑道:“其实这有两件事。一件嘛,就是如何把我们并州军中的‘秘密调动’的相关消息传到长安去,不过对于此事,我已经有了初步的安排,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办到。至于另外一个嘛——”他忽然顿住,脸色微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他作为并州的柱石,长期给属下的感觉就是严肃和沉着,这样的表情也只有赵业才能看到。
赵业又是一阵大笑,道:“说吧,莫非此事和我有关?”
赵平点了点头,道:“为了掩人耳目,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也只有劳您亲自去镇守壶关才能让李效彻底堕入咱们的彀中!”虽然方才赵业的言语中露出了愿意服从调配的意思,但真正调动自己的父亲,他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赵业也不问原因,笑道:“既然是你的决定,过年之后,某立即跑一趟便是!”
赵平大喜,躬身说道:“多谢父亲!”待得他立起身来,却见赵业已经走到了门边,飘然而去。
赵平了结了一件大心事,心情大好,转身向后院马月窈的屋子而来。马月窈是正妻,一般没事的时候,赵平的一众妻妾都愿意呆在她的屋子里耍玩。近些日子她怀孕之后,大家更是几乎天天都聚在这里,以至于赵平现在只要是来这里,就能看见所有的妻妾。
还是小惜、小容这一对姐妹率先看见赵平到来,连忙迎了上去,帮他褪去下面的长袍。屋子里有火炉,暖洋洋的,颇为舒服。
赵平的所有妻妾中,郑紫衣性情最是直爽,看见小惜、小容热切的样子,她微微一哂,向马月窈道:“姐姐,你家小惜和小容也想早日和你一般让众人瞩目了!”
小惜和小容顿时面红耳赤。
她们都是马月窈的陪嫁丫鬟,按理本就是赵平的通房。前两年,赵平想起自己妻妾众多,曾经起念把她们嫁出去,只是这两个小丫头并不愿意,加上马月窈和她们自来相得,情同姐妹,也不愿和她们分开,这事情就冷了下来。
这次马月窈怀孕之后,终于找了机会让赵平宠幸了这两个女孩子。这最近以来,这两个女孩子对赵平也是侍候得越发周到了,所以郑紫衣才会有这样一番取笑。
第六卷 转战天下 33。元正
一年里节日众多,但最隆重的一个节日莫过于元正,也就是后来所谓的春节。因为这个节日意味着辞旧迎新,意味着一个新的纪元即将开始。就连皇帝登基改元,都要选在第二年的这一天作为开始,可见这一天的重要性。
并州在过去的一年里,可以说是取得了难以置信的成绩。不但人口持续大量增加,大量的外地流民涌入,却并没有造成骚乱,反而成为了并州的新子民,而且民生也更为富足了,百姓对于赵家的认同感,已经是远在朝廷之上了。
当然,更为重要,而且意义极为深远的,莫过于终于消灭了鲜卑,并且把鲜卑人占据的草原划入了疆界之中。这让笼罩在世世代代并州人心中的那层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阴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以后,广袤的大草原再也不是敌人和强盗居住的地方,而是汉人自己的地方,那里再也不时杀人的修罗场,而是皮衣、皮帽、战马等东西的产地,那里输出端东西,将会卖给中原的民众。
多么不容易啊,以一州之力撼一国!
多么不容易啊,以一州之力灭一国!
多么不容易啊,以一州之力,咱们还要兴一国!
这就是如今百姓们的心声,他们相信在小侯爷的带领之下,“兴邦”的梦想绝不是遥不可及的!
并州的文臣武将们也是一样的兴奋莫名。百姓们能看见的,他们也能看见,百姓们看不见的,他们还是能看见。看见了更多了,他们对于未来的希望也就越发的浓烈了。乱世,对于一个有才华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机遇,因为乱所以才越发需要收拾,就越发的需要人才。
太平时期很难出名将,不是因为太平盛世的民众就差一些,能耐就不足,而是因为太平盛世根本没有武将建功立业的场所。你就是一颗金子,也只能乖乖地在土里葬送青春。而对于谋士来说,也是一样的,要建立留侯张良那样的不朽功勋,就必须要趁乱世。
这天一大早,文武百官便聚集在衙门的门口,开始次第前往赵平家中祝寿。去了一拨,又是一拨,然后再是一拨,真可谓连绵不绝。直到当天晚上快要入夜了,这一切才算是安宁下来。赵平一家子三世同堂,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才烘托出了团圆气氛的难得。
老爷子赵麟今日也是异常的欣喜,不但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席上他还兴致盎然,不断地和儿孙们说笑。老人家高兴,大家自然也更为高兴,于是一家人不论这一餐团圆饭都是吃得十分的尽兴。
席后,赵麟又坐着和赵业、赵平说了一会子话,才说道:“我乏了,先下去休息了,你们继续热闹吧,就不要管我老头子了!”
赵业连忙起身道:“父亲走好!”又向赵平道:“你送送你爷爷吧!”赵平点了点头,扶起赵麟便往外走去。
赵麟如今身子骨恶化很快,但也并没有到了走不得路的地步,不过他还是任由赵平扶着,向外边行去。
来到赵麟所住的院子前面,赵平忽然笑道:“祖父,您老人家一定有话对孙儿说吧!”
赵麟愕然站住,道:“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果然不愧是我赵麟的孙子,不但冲锋陷阵天下无敌,就连察言观色也比一般人强多了。”
赵平笑道:“其实是父亲先看出来的,他暗示了我,我才知道的!祖父请想,父亲是个至诚至孝之人,您老人家即说乏了,要回来休息,他为什么不自己扶您过来,却遣我来扶呢?那是因为父亲已经看出您有话要说,而且是要对孙儿我一个人说!”
赵麟略一回想,终于点了点头,喟然道:“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父亲乃是一个驽钝之人,如今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非但不是驽钝之人,而且还是一个很睿智的人。仓舒啊,今日祖父可要谢谢你了,若非你指出来,我这么多年以来,竟然连你父亲都没有看穿哪!”
赵平笑道:“这并不是祖父之过,祖父这是关心则乱。正因为父亲乃是您的爱子,您过于关心爱护他了,反而看不清他的真正能事了。有几句诗,形容登山之人的,叫做‘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得真是极有道理!”
赵麟喃喃地默念了一遍这首诗,道:“仓舒言之有理啊。我今日找你来,其实是让代我你去给一个人拜个年,你可知道是谁人吗?”
赵平不假思索地说道:“祖父说的,定是公主殿下吧?”
赵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你父亲的韬光养晦和你的锋芒毕露都很是强悍。在我看来,你终究是比你父亲要胜一筹的。不错,就是公主殿下,你帮我送点吃食给她,带我向她问好,就说老臣年迈,难以亲自登门拜访,请她原谅。”
赵平笑道:“祖父放心,礼物我今天一大早便送过去了,而且早已经带话给她,说道今晚我家中事情忙完,要过去拜会。所以,您老人家即使不吩咐,我也要过去的!”
赵麟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道:“难得你还有这份心!”转身进门而去。
赵平看见赵麟这久违的真心的微笑,心下一阵难受。他甚至能感受到祖父心中的那种痛苦和矛盾。他一辈子忠心的大汉朝廷就是他心目中最大的一个留恋所在,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这个大汉江山拼杀过,荣耀过,屈辱过,痛苦过,这一切的感情比起所谓的“皇恩浩荡”来,更加令他留恋。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说他对大汉忠心,还不如说他对逝去的岁月怀念,对当年的那些朋友们极其想念。要不然的话,自己还有整个并州上下的这些行为,他如何能不站起来反对?若是他反对,这些行动又怎么可能实施下去?
赵平回到前院,叫上两名侍卫,命他们带上一些瓜果,便领着他们朝公主府而去。
第六卷 转战天下 34。拜访
赵平来到公主府的时候,看见府外一片安静,大门也紧闭着,根本没有节日的气氛。
赵平大讶。按理说,刘清是一个很能随遇而安的人,近些日子以来,她的心态一天比一天平和了。赵平也经常来探望她,一则是因为她身份特殊,赵平希望假若一天她能被自己所用的时候,能够不会那么心不甘,情不愿。而更重要的原因,赵平确实不自然地有些被她所吸引。
这世上美女众多,赵家的后院一群人全部都可称得上美女,但刘清这样的绝色美女却还是嫌太少。而既有美色,又身份高贵,谈吐风雅,仪态大方的,除了刘清,这世上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赵平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而且身边已经围着太多的女子,但对于刘清,他还是很有些放不下。这也许便是男人的劣性吧,明知道已经不宜再去招惹情债了,但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赵平在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眼里都可以称得上完人,但他自己却知道,其实自己也是一个有血又肉的人,还是有弱点的。
赵平的侍卫见赵平停下来沉思,也不待下令,径直走上前去开始敲。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内慌慌张张地迎出一个人来。赵平的侍卫立即问道:“小侯爷前来拜会公主,怎么不见吴统领啊?”
象赵平这样身份的人来访,即使公主不亲自相迎,也该由她的侍卫统领兼府中总管吴森前来相迎才是。这自然是不必说的。
那侍卫这才看见赵平正站在门口,连忙上前禀道:“启禀小侯爷,公主和吴统领现在并不在府上。”
赵平大为惊讶。一直以来,只要是他事先流露出要来访的消息,刘清必定会早早地备下酒席和管乐,在府中一直守候。所以,最近以来,赵平有时候前面说过要来造访,后来又逢要事难以如愿赴约,必然会令人前来禀告,以免刘清白等。
本来,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刘清更应该在家中庆贺,顺便等自己才是,哪里会轻易出门去呢?况且,她身份高贵,很少折节下交别人,在这太原城中,除了自己等少数几个人就没认识什么人,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你可知道公主往哪里去了?”赵平连忙问道。
那侍卫见赵平语气森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好像是卢夫人和她家的小姐一起来把公主接走了!”
“卢夫人?”赵平心下一动,“哪个卢夫人,就是经常来公主府上探视的那个席氏吗?”
那侍卫应道:“正是!”
赵平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陈留卢家的人是李效的细作,如今是已经查明了,奈何一直以来他们做事十分的精细,并没有给抓住把柄。赵平为了不在民众间引起恐慌,才特意决定暂缓对付他们,待抓住了确凿的证据再行对付他们。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卢家的人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赵平对他们的怀疑,行事越发的低调,几乎可以说得上滴水不漏。这样一来,赵平虽然还遣人盯住他们,自己却越来越少过问了。如今他也是军务繁忙,一边想着要对付冀州,一边想着要出兵司隶,一边还想着要南和汉中,这些事情都操心不过来,区区卢家也只是癣疥之疾而已,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去顾及了。
当然,这些日子以来,席氏,尤其是席氏那个女儿叫做卢胭脂的经常来公主府中走动,和刘清显得异常的亲密。赵平也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刘清几句。刘清聪明得很,自然听得出赵平的意思。只不过,她在这并州虽然锦衣玉食的,但实在是太孤单了,根本没有人和她说得上话,她不和卢胭脂以及席氏往来,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赵平怜刘清可怜,只是善意提醒,倒也没有过多干涉什么。他对刘清的痛苦还是很能明白一些的。既然刘清听不进劝告,他也只好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