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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丰此时那里还有什么主意?只是不住的长吁短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丁起看着吕丰不成器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好将目光转向吕成,“吕兄意下如何?”
吕成又那里来的主意,他不过是依仗自己是吕氏族人,又极善拍马钻营,因此才混了个一官半职,那里有什么真才实学?因此,听得丁起问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丁起,却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这二人的草包样,丁起心中鄙夷之极,面上却仍是满面春风,微笑着说道:“壶关天险,易守难攻,只需军需粮草供应及时,任他雄兵百万,一时之间也难以攻下!”
吕丰此时总算恢复了一些,抖抖索索的问道:“依先生只见,某该当如何?”
“据险而守!”丁起终于在心中长长的出了口气,他知道吕丰已经动心,毕竟又有谁想死呢?吕丰自己心中也很清楚,若是被赵平带回晋阳,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毕竟他败坏的是军方数十年来,用万千将士的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名声!
在并州,军方的名声极佳!特别是雁门守军,在并州百姓心中,就如自家子弟一般!而吕丰却倒行逆施,借军方之命,扰乱百姓,军方却那里能轻易的放过他?
想到此处,吕丰不由得大为后悔,后悔自己未曾好好的约束手下,终于闹成现在这幅样子,无法收场。
“将军无须担忧供给之事!”丁起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只需将军能守三天!三天后,某必会与将军带来援军!况且王爷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定会为将军斡旋!”此时只有坚定吕丰的信心,因此丁起说的斩钉截铁,极为坚决!
吕丰听得丁起可以为自己带回援军,心中不由大为起意!却忘了问丁起那里来的援军?思前想后,丁起的办法似乎也不错!只是赵平已然进关,却是该当如何?
“那赵平……”毕竟死是可怕的,闻得有保命的法子,吕丰的心中不由得活动起来,只是害怕已经入关的赵平,因此,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赵平不足惧!”丁起冷笑一声,“他孤身进关,又能做些什么?任他再强,也无法与数万甲士想抗!将军完全不必担心!”
“哦!”吕丰点点头,“先生此言似是有道理!”吕丰说道,“先生稍候,容某细细思索!”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语声,“禀告将军,有人求见!”
吕丰不由一愣,此时却是谁来?当下不耐烦的说道:“本将军有事,让他候着!”
“将军,在下木雷,受家父之命,特来解将军之围!将军如此对待,却是不妥吧?”吕丰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正文 四六 密商
“木雷!”吕丰闻言不由得一惊!上党木氏乃是依附于晋阳赵氏的世家,此时出现,却是为何?那木雷虽然说是助自己脱困,但真的会如此简单不成?吕丰不由得陷入沉思。
丁起此时也是心中大讶!木氏来趟的什么浑水?按说一年前的那场博弈,以晋阳赵氏的惨败而告终,最大的受益者,至少在表面上乃是吕氏!两家已然是不共戴天,势成水火之势,吕丰此时进退维谷,与军方起了摩擦,晋阳赵氏非但不幸灾乐祸,袖手旁观,反而出手相助!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时间悄悄的过去,正在门外等待的木雷对吕丰的怠慢似是极为不满,只听他冷哼一声,怒道:“既然吕将军不欢迎木某,木某告辞!”
正在沉思的吕丰顿时醒过神来,三两步抢到门前,一把拉开门,拉住了已经走出数步的木雷,赔着笑说道:“还望公子恕罪!吕某多有怠慢,多有怠慢!公子此来,吕某自然欢迎!公子请进!请进!”
木雷冷哼一声,冷冷的看了吕丰一眼,吕丰一个劲的赔礼。木雷心中这才稍稍平衡了一些,也不与吕丰啰嗦,径直进了房中。
吕丰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连忙也进了屋中。现在情况危急,木氏既然肯帮助自己,自然不能得罪!吕丰随在木雷身侧,走到丁起身旁时,介绍道:“木公子,这位乃是李微,李先生!吕某的左膀右臂!”
木雷不由得些了丁起一眼,却见是一名颇为英俊的青年,身材适中,一袭淡蓝色的儒衫更衬托的他气度不凡,当下也收起轻视之心,抱拳寒暄道:“原来是李先生,失敬,失敬!”
丁起微微一笑,抱拳还礼,却不曾答话。
木雷那里有空计较这些,落座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家父听得赵平小儿率兵攻打壶关,于是令在下率人前来救援将军!”
吕丰干笑一声,连忙抱拳施礼,口中说道:“多谢木大人古道热肠!劳烦公子了!”
“无妨!”木雷摆了摆手,“同仇敌忾罢了!军方跋扈,我等自然要戮力同心,共抗军方!”
“公子此言极是!”吕丰顿时放下心来,一年前,他吕氏虽然与军方联合,使得晋阳赵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势力大损!但最终的受益者却是军方,吕氏只是获得了一些名义上的地位,实力并没有扩张,反而处处受到了军方的打压!
因此,从这点上来看,他们吕氏与晋阳赵氏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同仇敌忾!
木雷闻言,自鼻中轻轻的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某此番率五千人来救援将军,某进关之时,以吩咐他们在赵平小儿身后三里处埋伏!只待大人一声令下,某与大人前后夹击,定可大获全胜!”
吕丰闻言大喜,连声说道:“便依公子!”话音刚落,吕丰的面色突然一滞。见他如此,木雷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将军莫非怕了不成?”
吕丰此时那里肯承认自己怕了,连忙辩解道:“公子这是何言?某不过是想起那赵平刚刚进关!”
“哦?”木雷闻言大喜,立即离座而起,连声问道:“赵平小儿竟然进关了?”见吕丰点头,木雷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将军这就与某前去,将他斩杀!”
闻言,吕丰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他可没有这个胆量!即便是眼下与军方对抗,他也是逼不得已,只盼能够争取到一点时间,他的哥哥吕原也好从中为他斡旋,至于其他,他却是想都未想。因此听到木雷提议,要去围杀赵平时,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开口拒绝:“呃,公子,此事还是暂缓!况那赵平武艺高强,我等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木雷不屑的斜了吕丰一眼,他也只是不忿而已,对于赵平,他虽然恨极,却也忌惮的很!因此也未曾多说。
吕丰在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诸位,那赵平已然进关,少时若是前来,某该如何应对?”
丁起显然早有准备,微笑着接言,“将军不必担忧,他若来,将军只需避而不见!待我等准备就绪,关门一封,将他留在关内,对于我等倒也是一个与军方谈判的筹码!”
吕丰闻言不由一愣,用赵平做人质?他顿时被丁起的话惊呆了!他吕丰虽然草包,却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赵平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被他们几个给留在这里?况且就算能够留下,也仅仅只是留下而已,却不敢对赵平有任何的伤害。如果赵平在壶关出来什么意外,那么军方与吕氏之间那仅存的一点脸面也就撕破了。
因此,吕丰连忙制止了丁起,“先生,此事万万不可!休得再提!”说完,吕丰满面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座而起,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诸位在此稍后,本将军去找那赵平!”
刚到门口,吕丰的右手放在门环上,却突然停住,只见他转过头来,对丁起笑了笑,说道:“先生还是与本将军一同前往吧!”
丁起只得无奈的应了,二人便一起往赵平暂居的地方而去。
“你看那吕丰敢反吗?”伊娄真对端坐在椅上的赵平问道。
赵平微微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会!其实我等根本不需进关,那吕丰也会反!”
伊娄真一听,顿时急了,“那为何还要来?”说到此处,伊娄真冷哼一声,“没事找事!”
看着愤愤不平的伊娄真,赵平笑道:“某是想来看看这吕丰到底会与何人勾结!晋阳赵氏定然不会坐视,便是那丁绍,怕也会按捺不住!”
伊娄真却是没空听他说这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赵平的话,“既然如此,我等立刻出关!省的姐姐他们挂念!”
赵平摇了摇头,“小真不必着急,待吕丰来了之后,我等在做商议也不迟!”
伊娄真无奈的看了赵平一眼,心道,反正和你在一起,在那里都不要紧!便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擦拭着手中的弯刀。她心中一片宁静,眼前壶关这点军力还真未曾被伊娄真放在眼里,纵然吕丰真的想对二人不利,凭借她与赵平的武艺,杀出关去也不是什么问题。
由于壶关现在主要是用来防守冀州,因此,北关口的防护甚为薄弱,加之吕丰能力低下,壶关武备松弛,根本拦不住赵平与她。
正文 四七 怒斩
时间悄悄流逝,转眼间已是未时。赵平午时进关,到现在几乎有一个时辰了,吕丰却仍未露面。伊娄真渐渐的有些不耐烦起来,将手中的弯刀“呛啷”一声还如鞘中,顺手提在手里,在屋中不耐的走来走去。不时的低声嘀咕几句。
赵平微笑着看着伊娄真,心中一片宁静,伊娄真率真自然,极具个性!与中原那些受到礼教教育的女子相比,令人耳目一新!
“小侯爷,在下吕丰,特来请罪!”正当赵平浮想联翩之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赵平走到门前,不动声色的将门打开,淡淡的说道:“大人请。”一边扫了站在吕丰身旁的丁起一眼。
吕丰讪笑着来到屋中,几人落座后,赵平淡淡的扫了吕丰一眼,沉声说道:“大人可知罪?”
吕原被赵平冷冷的目光一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赔着笑脸,支支吾吾的说道:“犯罪之士兵已被在下正法!还请小侯爷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遭!”
赵平闻言,嘴角轻轻挑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吕丰。吕丰被赵平看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过了良久,赵平才说道:“果真如此?”说话间,眼睛依旧盯着吕丰,只是目光越来越是冰冷。
吕丰张了张嘴,正欲辩解,被赵平冰冷的目光一扫,顿时失去了勇气,忍不住举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强自露出一丝笑容,“小侯爷法眼如炬!只是那些人罪不至死,因此在下便只是……”
赵平微微一笑,打断了吕丰的辩解,“大人不必辩解,赵某早已调查清楚,那唐凯乃是首恶,却不知大人是如何处置?”
吕丰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支吾了半晌方才说道:“这,这唐凯……乃是在下的亲戚……”正说着,忽听“砰”的一声震响!却是赵平一掌将身旁的茶几拍得粉碎!吕丰顿时噤若寒蝉,畏惧的看着赵平,不由自主的簌簌的发起抖来。
“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赵平清冷的声音听在吕丰耳中如寒冬的北风一般,可谓字字诛心,吕丰早已失去了辩解的勇气,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早已是呆了。
“大人身为一军统领,治下不严,致使属下士兵鱼肉百姓!此乃罪一!”赵平并不打算放过吕丰,接着说道,“事发之后,大人罔顾国法,包庇首恶!此乃罪二!”
说到此处,赵平“霍”的站起身来,几步来到吕丰面前,“仅此二罪,便可治大人死罪!大人身为一军统领,且看在令兄吕大人的面子上,赵某便不为难大人,明日随某一同回晋阳,届时自有处置!至于那唐凯,斩立决!不得延迟!”说完,也不等吕丰反驳,赵平将手一拱,“某便不留大人了,大人请!”
吕丰失魂落魄的与丁起出了赵平的居所,面色惨白的回到自己家中。木雷等人仍在等候,见吕丰回来,木雷神色愤愤的催促道:“将军怎么如此优柔?正所谓当机立断!大丈夫行事,岂能畏首畏尾?”
丁起也在一旁帮腔,“大人,木公子所言极是!当断不断,必生后患!请大人决断!”
吕丰只是摇头叹气,却是不语,先前刚刚积累的一点信心,又被赵平三言两语打落谷底,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勇气了!
见吕丰如此草包,丁起与木雷不由得大为恼怒!
特别是木雷,前来救援时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如今更是窝火!忍不住将桌子一拍,冷声说道:“你便是老老实实的跟那赵平回到晋阳,难道军方与赵家便会饶了你不成?”说到此处,木雷不由得冷笑一声,“真是笑话!军方数十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声誉几乎被你毁于一旦,他们如何能饶了你那才是怪事!”
吕丰闻言不由一震,绝望的抬起头,正要说话,丁起却接着说道:“在下尝闻那赵麟治军极严!将军此番怕是……”
吕成此时也凑到吕丰面前,在他耳边轻轻劝道:“将军,若是束手就擒,王爷的面上怕是不好看啊!”
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