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妥吗?”
明珠颓然坐下。满脸的懊恼,“贞观?唉,纳兰明珠啊纳兰明珠,想不到你这般有眼无珠,顾贞观在府上十余年,如此才华,你却视若无睹。倘使十年前就重用顾贞观,只怕大阿哥就不会死,太子之位还不是唾手可得?!”
“阿玛?”容若更是不解,他万万没有想到。顾贞观的一个建议,让父亲如此唏嘘。
“容若,你阿玛悔啊!贞观此计一件双雕,如神来之笔。他们送你姑姑三万,而其他的阿哥之母都是平分。这时做给皇上和阿哥们看地。他是我纳兰一姓,大阿哥死了,他送再多给你姑姑,也只会搏来知恩图报,善待主母的好名声。却是半点的祸事都不会沾惹上的。平均给每个娘娘送银子,连皇子还在襁褓中的都有份,就是要告诉皇上和皇子们。他对这些小主子们,一视同仁,绝对不会掺合到储位之争中去,是皇上的独家孤臣忠奴,党争之祸从此是与他不相干的了。高明!”
“高明个屁!”凌啸却在自己的侯府之中奚落道,“哥哥,不管雅茹是不是跟侍卫们学得了高明的枪法,随军的事情,那是万万不可能地!违背军令不说。要是战场上有个什么好歹,我如何向兰芩交代?”
两人正在闲话,门外却是有人求见,凌啸大是惊讶,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侯爷!老下属来了,你难道不赏口酒喝?”随着这声豪爽的玩笑,刘子俊、固韬、熊金柯、邓力、阳文斌、孙俊晖和陈凭嬉笑着走进来,对着凌啸就是一阵参拜。凌啸本待要阻止他们的,可是想到这些老战友即将重归自己麾下的火枪队,也由得他们行礼,免得过于嬉闹了不好约束。
豪成见凌啸严肃,当即当起了老好人,看他们感到拘束,立刻爽声招呼起来,“好酒好肉好兄弟,大碗大盘大酒坛,都给我上上来。”
众人一阵欢呼,唯有凌啸身份不同,托辞来到后院。
夜沉如水,他坐在当日养伤的小亭之中,一种孤独地感觉再次涌起,尤其是听到前堂传来的豪饮欢笑,这种孤独更加无可救药。
大战在即,凌啸这才知道自己的彷徨无助。那次一战成名天下知的科尔沁和盛天一战,丝毫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心理底气。那一次打仗,都是在变起仓促,形势所逼之下,他根本连喘息地机会都没有,就想是亡命的人在本能地挣扎。而这回的作战,却是身负重任,有所图谋而去,现在有时间让他去想,去做准备,可是他偏偏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即使是明珠和他一番细谈之后,凌啸仍然很茫然。
唉!想了半天,凌啸终于承认了,自己终究不是什么军事学院地学生,无法一蹴而就地成为良将。自己这次会死吗?有了妻室,有了孩儿,有了高位,有了可能改变中华百年颓丧的机会,凌啸再次面对死亡的时候,就难免更加的不甘心。
“爷!已经不早了,该歇息了。明日还要到兵户工三部去办差呢。”胡骏从房中走来,手上托着一件貂领大氅。
接过大氅披上,凌啸摇摇头,他知道,这个坎要是不能硬趟过去,只怕自己以后都不敢打仗了。将相王侯,宁有种乎?不会,就要更加勤奋。望着寒星闪烁的苍穹,凌啸翻来覆去地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古今中外的战例,期望从中找到启示和规律。
直到圆月西沉下去,凌啸忽地自失地一笑,靠,想东西也没有必要在这白霜漫漫的外面想啊,难道自己是无意之间学那不开暖气的希特勒?那可是闪电战起家地一代战争狂人,可惜咱们这些湖北兵,对上了蒙古汉子,不要说闪电战了,只怕是不被他们闪就是万幸了。这些成吉思汗的子孙们,才是冷兵器时代的闪电战祖宗呢!
面对蒙古这游牧民族的巅峰,加上他们也许还有六万鸟枪。凌啸实在不晓得自己有什么好地方略,他忍不住对渐渐升起的启明星长叹一声,“一代天骄,只识弯弓射大雕!”
偏偏就是这些游牧民族,可以横扫欧亚大陆,时时骚扰中原平静。汉高祖吃匈奴的亏。南北朝的北朝也是胡人天下,五胡乱华,大唐朝时时为突厥威胁,之后的宋朝也灭在蒙古的胯下,就是明朝,也有土木堡之变。历史上除了秦始皇和汉武帝之外,很少有皇帝能真正解除他们地威胁的,前者却匈奴七百余里,修下了万里长城,后者有卫青和霍去病……
想到这里。凌啸却想不下去了,猛地一下子站立起来。
霍去病!霍去病!
操!霍去病那时候不是一样的孤军远征?不是一样的需要吃喝拉撒?不是一样地面对游牧部落?可他是如何做到以五万之兵斩杀匈奴七万的?比起他那时候四处皆敌的处境,清朝的漠南好歹还有十几个小部落是臣服的,为何清军打起只有三五万骑兵的葛尔丹来,就这么难呢?
“胡骏!准备马匹。也要去明府。”
当容若被通房丫头从黑甜中叫醒的时候,凌啸已经是直接到了他地卧房之外。隔着门,凌啸问道,“大哥,你不用起身。你熟读史书,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记得有野史记载,汉代的霍去病是不读《孙子兵法》的。我就奇怪了,一样是补给线很长,一样是深入敌境,可为何他能够把匈奴打得鬼哭狼嚎,跑到欧洲去成了匈牙利?”
容若却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什么匈牙利?匈奴不是灭了吗?”
凌啸知道自己一下子说漏了嘴,一吐舌头催促道,“你就回答霍去病就行了。”
“霍去病虽不读兵法,但是他才华横溢。他说,为将须随时运谋,何必定拘古法呢?”
“就算他是军事天才,可我们大清也有兵多将广的优势啊,他们一样是从西安进行补给,为何他们就能……”
凌啸的问话还没有完,就听到屋内一个女子地声音响起,“凌啸小叔,谁说霍去病是从西安进行补给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粮道,是在匈奴部落里面进行补给的!”
这是嫂子卢氏的声音,两个男人登时就愣住了,要不是有房门隔着,他们两兄弟定是要面面相觑一番的。
卢氏继续道,“汉武帝和圣上不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那些匈奴是要斩尽杀绝,所以根本就不曾准备什么太多地粮草,让卫青和霍去病劫杀匈奴,每到一地,屠尽匈奴平民,粮草马匹都是就地征集的,马匹丰富的高峰时候,有一卒控九马之说,能够不停地换马,所以速度奇快,饿了地时候,生火杀马烤肉,还需要什么粮食?他们都是春季出兵,草原遍地的青草,还需要什么草料?虎狼之兵,焉得不胜?”
两兄弟继续隔门相觑,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差点把房门瞪穿。
“不过,我虽是无聊时候才翻看史迹,但是我也知道,皇上对蒙古各部,都是行怀柔之策,非是要斩尽杀绝的。小叔你要是用霍去病的法子,不仅会惹得皇上的龙颜大怒,而且此举太伤天和。”卢氏沉吟半晌,又道,“嫂嫂也是难以入眠,辗转半宿,苦无良策。倒是小叔你刚才的一问,问道点子上了,也提醒了我。为小叔计,你可以用上一半的霍去病之策,只要马,不杀人,圣上定不会怪罪,也不伤天和。你不过是诱敌之军,只要时常骚扰一番,一击得手,即远扬千里,大漠广袤无垠,有多匹骏马接力,就有可能躲得过敌军追击。反反复复,屡次骚扰之后,谅那葛尔丹也沉不住气的。不过,那葛尔丹的追兵,也定有很多地马匹,如何让他的马匹大量死亡,这就是你们当将军的事情了。”
虽然卢氏的策略有很多纸上谈兵之处,但是在很多的方面都让凌啸大受启发:像八路军一样的骚扰,像霍去病一样劫掠,这都是和凌啸不谋而合的。
容若大叹一声,“我夫人是穆桂英?”
凌啸大叹一声,“我嫂子是王语嫣?”
PS:明月电脑都不关,就往床上爬,“各位书友,忙活一晚,先发六千。”猛不丁一盆凉水淋来,只见凌啸勃然大怒,骂道,“老子不干了!你这家伙,既然要我当种猪,为何不想办法把雅茹搞到军中陪我?为何要把那深通兵法的本事放到嫂子身上,而不是我自己老婆身上?”明嫂狮子一吼,“反了你,我老公没错!”凌啸更为不平,“看到没有,只有老婆最维护老公,强烈要求元帅级老婆!”
第一百六十章 大漠狼烟(一)
当金虎率领了一众湖北兵丁赶到京西火器营的时候,凌啸已经弄到了那一千支鸟枪。他当然是有私心的,所以,凌啸的五百亲兵、金虎和豪成的两百亲兵,再加上那原来的一百火枪队员,组成了由他亲自指挥的鸟枪团。刘子俊等人因为对鸟枪十分的熟悉,自然是担任教练,每人带领九人,为一个小组。
凌啸指着那一千支暂新的鸟枪,对这些家伙吼道,“还有两天就要出发,每人十斤火药,不打完不许吃饭。”
特廷和一众旗营官兵看着那些火枪团士兵,听他们在大操场上乒乒砰砰地练习,那个羡慕可就别提了,当然是不服气的,公推了四大参领来找凌啸诉苦。
凌啸正在营中,问明他们的来意,凌啸很快就敛去了笑容,肃容冷声道,“特廷,既是如此,那马上就开始更换一下,把你们的亲兵调去火枪团。”
四位参领原以为还要打半天的擂台,却万万没有想到凌啸是如此的好说话,而且看他的面色不善,一时间犯了踌躇。特廷犹豫一下问道,“侯爷,那金协台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凌啸叹道,“他们是求之不得!想不到你们竟是这般的糊涂,这仗可就打得玄乎了。”
四人顿时大讶,祁司理问道,“侯爷,属下们鲁钝,侯爷是什么计较,还望您多多指点。”
凌啸一拍桌案。怒道,“都说你们打过罗刹和台湾,本侯以为你们是身经百战地人了,没想到连这点见识都没有。你们以为罗刹和郑家的火枪厉害,就眼红了是不是?!”
柬答桂连忙赔笑道,“侯爷这话说道咱们的心里去了。末将和祁参领打过罗刹。那时候咱们没有火铳,好多兄弟只能被鬼子们像杀猪一样打死,要是咱们这些骑兵也能人手一只鸟枪,那冲锋起来还不是如虎添翼啊!”
“放屁!”凌啸指着他的鼻子骂得唾沫直飞,“个人把长,二十斤重的鸟枪,还在马上冲锋?你柬答桂去上马冲锋试试!能***拿稳地话,这侯爷老子让给你。蠢材!”
多赞见他们挨骂,低头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鸟枪说白了。就是太笨重,奔驰的马上的确不可能轻便应用,持鸟枪冲锋,就更是笑话了。但是他对鸟枪还是独有情钟,当即咕哝道。“侯爷,那咱们也可以组织一个旗营火枪团……”四人都是拼命点头,看着凌啸的眼神就更为热切了。
“昏聩!火枪团除了用来做防御战队外,还要给冲锋骑兵的进攻和撤退做战术掩护,为了大队人马的安全。必要的时候,还要牺牲掉。”凌啸格格冷笑一声,“你们要是还不明白。现在就给老子滚回湖北去!”
四人一起恍然大悟,特廷年纪最大,当即对凌啸双膝跪倒,“候爷,原来你竟是为了咱们旗营着想,呵呵,末将差点忘记了,侯爷是咱们满……”
“够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些话传出去,本侯可是不认账的!你们若是真的能够体会本侯的苦心,就多杀敌人吧。”
“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四人满心欢喜,侯爷原来是关护着咱们国本呢。
等他们辞别出去,凌啸嘿嘿一笑,牺牲自己地亲兵?本侯说谎了。
正月十八终于到了,出征的时候,凌啸的这一支湖北兵被当成了左先锋,李照竹的福建骑兵为右先锋,他们作为御驾亲征的先遣,在丰台大营地校场誓师。
钉子一般站得笔直,尽显彪悍之气的整齐骑兵,并不是凌啸的湖北兵,他们是李照竹的福建之师。多山的浙闽之地,骑兵并不多,可是他们用这股整肃地军容,向来此主持出征仪式的官员们显示了他们的士气。而凌啸地湖北兵却有些懒散,胸膛挺的并不直,极为松弛地站在那里。
礼部的官员做仪式的时候,福全细细地比较两标人马的军容,他是代表康熙来到这里送行的,陪同他的是胤祥、胤禵两个阿哥。
福全看到湖北兵的疲态,有些担忧道,“凌啸虽是善战之将,可是他的兵已不再是当日之兵,你们看,这些湖北兵和御林军相比,差得远了。本王十分担心他们啊,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地!当日我就强谏过,凌啸擅于战谋,可以用他当先锋,可也该给他些老兵啊,二十年没打仗的湖北兵,只怕看到葛尔丹的兵都怕啊!”
胤祥笑道,“叔王你就不担心李照竹的福建兵?”
胤禵摸摸嘴唇,上面的胡须还没有长出来,和大他一岁的胤祥比起来,自己只有一层淡淡的绒毛,“十三哥,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李照竹的这般手下,这些年来,虽也是大仗没有,可是小仗不断,和知无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