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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中,雅茹感觉到自己地心在扑通普通地越跳越快,脸上火烫一片。“掌灯!”欣馨大声叫道,宫女们很快就进来点上花烛,欣馨笑眼如花,搀着兰芩起身,“啸郎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们姐妹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欣馨和姐姐小依就先过去了,免得床小挤到了你的宝宝。”说罢,三女竟是在凌啸脸颊上甜甜一吻,由着宫女们扶出房去。
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凌啸邪邪地望着雅茹,他虽是憋了很久,可这样看着雅茹,却是戏谑调情的成分居多。雅茹嘟着嘴巴,除了不时抬头怯生生地看看凌啸外,基本上就是低着头,两只细滑白嫩的小手紧紧扯着锦被,一直拉到颈口上,看样子是心中紧张得不得了,一副新婚恐惧症模样。
凌啸眼珠一转,“你爱我吗?”
“爱?爱是什么?”雅茹一愣。
“爱,是非我不可的中意,是执著一生喜欢,当你爱上我地时候,你会记得:我让你有怦然的心动,对你曾经有会意的眼神,让你有一种幸福地感觉,你觉得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我,而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着心碎的思念,更有缠绵难遣的牵挂!”
雅茹就像是一个听了情诗,情怀初开的初中女生,瞪大了眼睛,连睫毛上都挂上了泪珠,憧憬着喃喃自语,“就是这种感觉,你的白话虽然不如诗词黯然销魂,但是好贴切啊!”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凌啸,“有这种感觉的,不过,你爱我吗?”
凌啸被她问得一愣,自己爱她吗?凌啸可以为她去死,但却不能把她放置在心灵的中央位置,那就不能说爱。正要用善意地谎言抚慰雅茹,凌啸却听道她说道,“你犹豫了。但是雅茹爱你,怜惜雅茹好吗?”
看看眼角含泪的小女生,凌啸除了郑重的一点头,就是温柔地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把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拥在怀中,正要吻吻微微颤抖着的雅茹的耳垂,却听到外面两个老年女子高声喊了起来。
“驸马爷,驸尚时辰已到。和民间规矩不同,请驸马爷速速起身回门,奴婢们好为公主更衣沐浴,今日公主需要回宫给皇太后和皇上请安。”
凌啸大怒,要老子大男人回门?!
第两百一十四章 黑锅里有香饽饽
两个教习嬷嬷的这一声喊叫,惊醒了内院中的好多人。
正在兰芩房中歇息的欣馨心叫一声糟糕,凌啸最是讨厌一些繁文缛节,加上之前的两个大内女官是奸细的缘故,凌啸定会大大发作一番。这位公主马上不顾怀着身子,披衣起身下榻,就要穿过廊道,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到“嘭”地踹门之声响起。欣馨快步直接走回字廊折往院口,眼中所见让她大是喷饭。
雅茹仅仅穿着一身洁白的薄纱内衣,却拽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挂衣架杆,几杆子打在两个教习嬷嬷的腿上,在老婆子们惨叫声起的时候,和硕雅茹公主很不淑女地骂骂咧咧,“叫你个头,喊你个头,扰了本公主的清梦,扫了驸马爷的雅兴,打你的腿,打你的腰,打你胳膊打屁股。”欣馨没有料到自己的堂妹,居然是这么刚性的一个小魔女,侧头向他们房中望去,却见凌啸在床边耸耸肩,道,“没找到腰带,我慢了一步。”
不愧是随凌啸上过血雨腥风战场的人,雅茹的发威,简直就是雌虎啸谷,母狮吼原,两位老嬷嬷被她打得连跪下求饶的胆量都没有,鸡飞狗跳地逃出院去。欣馨帮凌啸系上腰带,两人出来院中一看,却见雅茹横杆在肩,笑道,“啸哥哥,欣馨姐姐,打人的时候,果然还是边骂边打有劲道啊。”凌啸却眼睛都看直了。剧烈地运动下,雅茹的半截藕白臂膀在外,腰部白皙的肉色隐现,活脱脱一个露脐夏装,配上她那个刁蛮不畏的造型神情,颇似街头横行无忌的不良中学女生。
带着未能一亲芳泽的遗憾。凌啸和四女用过早餐,那两个鼻青脸肿地嬷嬷战得老远,细声细气跪着说道,“欣馨公主,怀柔公主,请两位公主还是即刻进宫去请安吧,若是驸马爷他日外放为官,两位公主只怕是再见皇上和太后都是很难的。”
凌啸点点头,当即笑咪咪道,“两位嬷嬷。早上好啊!哎哟,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本驸马爷还准备要你们好好地想一个问题的,现在看来,你们走路都这么容易摔跤,我可是很不放心你们服侍公主。罢了,回内务府去另行寻差事,我府上多的是人照顾公主,把这些宫女老妈子也带走,看着让人担心。”
两个嬷嬷嘿然不语。她们都是很有后台的人,清朝的教习嬷嬷可以富到流油的地步,就是因为她们掌管了公主们的起居和公主的夫妻生活控制权。驸马和公主若是不向她行贿,莫要说行房,怕是连见面都难。今日她们虽被雅茹暴打一顿,可她们自信还是能马上去内务府告状地。在她们看来,和雅茹的斗争,已经升级为了一场打码头的阵势,若不是忌惮凌啸现在在此,连这个同桌进餐的机会都不会给雅茹的。
但一群老妈子宫女顿时都吓傻了,下岗这个词汇现在还没有。但是丢饭碗地意思她们还是懂得的,马上就在堂上给凌啸跪了一地,纷纷哀求起来。老妈子虽然月例银子少,但失去了怎么养家糊口?宫女们则刚刚庆幸自己脱离了深宫,怎愿意再到那重重宫阙中去?
待她们苦苦哀求了半晌,连雅茹也都看着自己面露不忍之色,凌啸才板下面孔厉声道,“留下也不是不行,但要在心中懂得两件事,第一,无论走到哪里,你们都是我凌啸的奴婢,不是内务府的人。第二,四位夫人都是你们的主子,她们地话对你们来说是金科玉律!不懂得这一点,现在就可以走,但是一旦留下来,以后违背这两条,恐怕只能被抬出去!”
宫女老妈子顿时面面相觑,在犹豫间却听到凌啸道,“前日,我在夹蜂道命人把两个诰命夫人砍成四截,我不欺负女人,但是惹恼了我,会杀女人,你们想清楚。在中午我陪公主们回来之前,统统做出去留的决定。”说完,凌啸不再理会她们,向妻子们道,“我也要去给皇上请安,咱们一起去宫中吧。芩儿,你是家中的老大,下人们地事情就全由你来安排,但是,要记得身子第一,乏了就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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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望了慢慢恢复中的黄浩以后,凌啸和欣馨雅茹在东华门分手,她们往后宫去给太后请安,凌啸则折向乾清宫求见康熙,他的一等候爵位被削掉了,但从一品的建州将军官职还在身上,可以径直进入前朝,向乾清门西南角的上书房递牌子候见。
说老实话,凌啸这次来求见康熙,除了给康熙谢恩请安之外,他更多的是要试探一下康熙的态度,是让自己做驻京驸马,还是出外的随旗额驸,尽管凌啸不太相信康熙敢把自己的个惹事根苗放在京城,但他也不排除,康熙有想让自己深居简出一段时间蛰伏避风地可能。
上书房内一片寂静,凌啸被四个守门太监给挡了驾,“驸马爷,佟中堂和张中堂都去养心殿见驾了,几位大章京也不在,您如果是递牌子,我们即刻向李总管送去,您若是公事求见,这里今天只有一位新来的小章京方苞大人在,您琢磨着事情大小,奴婢们好给您通传。”
凌啸一愣,“方苞?你去递牌子,我在上书房坐坐。”他很快就记起了这个桐城派的三祖之一,也明白了他日后对康熙末年的政局影响,顾贞观和戴名世曾经向他提起过,八阿哥在湖北把方苞带到了北京,想不到半年不到,方苞就进入了上书房做起了六品小章京,能够爬得这么快的人,凌啸决定见见这个还很年轻的书生,当即也不理会那些小太监,径直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方苞很年轻,模样上比凌啸大不了多少,按照这个时代的面相来看,最多二十八九,却是一双贼亮的小眼睛,正怔怔地从书案后抬头哑然地瞅着凌啸。方苞不认得凌啸,但他知道,敢于身着四爪正蟒补服在大内行走的人,只能是宗室辅国公以上的爵爷,不过细细一看凌啸的朝珠,方苞又郁闷了,宗室爵爷岂会没有东珠?方苞无从揣测,只得上前打下一个千礼,“请问您是……”
早有太监为凌啸斟上茶水,凌啸笑道,“本官建州将军凌啸,你是方苞方大人吧,久仰久仰。”他的话让方苞的心猛地一缩,不由得想起了武昌驿馆的那次抢劫银票栽赃嫁祸之事,却面上毫无不安地拜下一个参礼,“原来是驸马爷啊,您今日可真是来得巧了,内廷正好递出廷本,要我这里拟出对湖北将士们的嘉奖旨意,呵呵,倒也顺便先向您报个喜呢!”
“哦?”凌啸也不管明珠定下的什么端茶送客礼,确实是渴了,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道,“什么喜事?”
方苞在书案上翻开一个条本,道,“湖北军这次的西北立功,除了不幸薨逝的左雨爵爷以外,其余人等的请功,皇上全部照准了,金虎封三等伯爵总兵衔,特廷和黄浩是一等子爵副将衔、彭友、陈光鹤、周文渊、何智壮,多赞、祁司理、柬答桂等七人全部加封二等子爵副将衔,至于中级军佐,也全部提两级品衔。湖北军两标建制原封不动提升为旗营,御赐封号勤王军,饷银装备以御林军为齐,汉人士兵全部抬入汉军旗籍,除军饷外领受二两月例,另赏拨内孥三十万两白银为阵亡伤残将士的抚恤。”
凌啸倒吸一口冷气,康熙不调走自己手下一员大将,对他们的封赏也是晋爵不加官,光是一个虚衔打发下去,却把他们全部窝在满编也才一万三千人的“勤王军”里面,这可是比那调走大将更加厉害的防范措施了!“那皇上有没有说我们这。勤王军以后将镇守何处?总不成老是挤在丰台大营吧,时间长了,狼嘾军门那里,怕是不好交代的。”
方苞陪笑道,“驸马爷,这点皇上没有说过,但是照廷议的意思来看,湖北军可能还是回归原籍,居中而驻,四面有事都能够驰援弹压。呵呵,驸马爷,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卑职可否向您讨个彩头,晚间去府上索两杯酒喝,八爷常说,如今是箭在弦上,而射手不在,他的玻璃厂迟迟不能开工啊。”
正说话间,太监来报,皇上在养心殿召见凌啸。凌啸点点头,起身对方苞道,“请回复八爷,过得几日,请他前来我府上取《玻璃烧制秘笈》,我虽没有时间打理,但是我会派人前去常驻帮忙的。”
凌啸辞别了摆明是八爷队伍的方苞,向养心殿走来,却在九龙壁前被殿里面康熙的怒吼声给惊呆了。
“怎么?胤礽你觉得朕不该削夺盛天二王的爵位?!还是觉得不应该赏赐救你皇阿玛的凌啸?!朕告诉你,削!他们的包衣奴才披甲人,朕还要赏给凌啸,当成是被污掉嫁妆的补偿,更是对这次救驾的奖赏!谁对朕忠心不二,朕就赏谁!”
凌啸哆哆嗦嗦地向大殿走去,心中喜得直叫娘,“我的老娘啊,黑锅里面有香饽饽,这次发达了!”
第两百一十五章 怕冷怕沙怕死
凌啸进来的时候,绝大多数成年皇子和上书房大臣都到了,就连摔断腿的老四也被抬来了,康熙正吐着唾沫星子数落太子和成年的皇子。
康熙对凌啸说声平身,就训斥道,“胤礽,你身为太子,既是嫡长子,也是半君,应该和弟弟们多多交心,若是你时刻能够关心好弟弟们,就这分封事件的苗头,和他们早作交流,岂会是今日之局面?还有你们这些混账,明知到有盛天王爷鼓动子弟们干这个龌龊事情,就该找朕,找太子禀报检举,居然龌龊得狗屎一样,要么明哲保身,要么同流合污,是不是朕的这个家当,你们现在就要分了,然后像战国一样红着眼厮杀!?朕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这些阿哥们,分封,绝对不可能!”
面对康熙莫名爆发的火气,胤礽颇觉委曲,他不过是谨记王剡的“宽仁恕道”建议,来充充好人罢了,想提个建议由康熙恩从上出,哪里会知道康熙居然把火气全撒到自己的身上。看到凌啸很快就被康熙宣了平身,而自己却只能老实跪着领训,胤礽对凌啸的怨恨更甚一分,尤其是听到凌啸再一次救了康熙,让他与顺利登基失之交臂,就忍不住有上前把凌啸捅百个窟窿的冲动。
但是,冲动毕竟只是冲动而已,给他一个水缸大的胆子,胤礽也不敢对凌啸怎么样。作为嫡长子和储君。康熙地责骂他不仅要听着,还要代表皇子阿哥们表示认错和检讨。阿哥们也都是灵性人,拣着一大堆的好话服软,夹带着吹捧,把康熙的火气渐渐给抚平下去。
张廷玉和佟国维两个见事态缓和下来,也赶忙向康熙提出一个现实的问题。罗刹国驻北京的通商团转来了罗刹摄政女王索菲亚的亲笔信,表示黄金已经上路,先行割让地南西伯利亚即刻可以交付,“皇上,北疆的接收是派谁领兵去好,新入版图的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