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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一起大讶,生儿育女传承香火的事天经地义,相公谢她们干什么?等明白凌啸感谢她们,是因为她们的孕育分娩之苦的时候,都觉得一股甜蜜涌上心头。但小家伙却似乎被人吵了他吃了睡睡了吃的甜蜜生活,微微一皱还没褪尽的胎眉,闭着眼一个发抖,竟是一泡童子尿飙得凌啸一头一脸。
芩儿慌了,雅茹也慌了,连忙要叫丫环来擦拭,凌啸却一抹脸上,兴奋得哈哈大笑,“呵呵,小家伙够种,老子一回来就给下马威!童子尿最是驱邪避晦,大吉!大吉!”妻子们见他这般喜欢孩儿,很是高兴,可一番吵闹,小孩子还是被吵醒了,哇哇地放声啼哭,声音很是高亢,凌啸越发高兴,这响亮的哭声正是健康的预兆,等自己日后想办法给他研究出牛痘,呵呵,应该是能茁壮成长地。
正抱着哄儿子,却见两个胸部奇大的年轻仆妇走了进来,万福后道,“驸马爷,让我们伺候小候爷吃奶吧!”凌啸一愣,把孩子交给奶妈,看看芩儿也是勃然膨胀的胸前道,“芩儿,怎么你没有奶水吗?”芩儿却是脸上一片菲红,“有的,芩儿都是听你的坚持自己哺乳,增强母子感情的。不过,听说你要回京,人家只好先到内务府要了几个奶妈,免得……免得……”
凌啸还在懵懂自己回京和突然请奶妈之间的联系,雅茹却是一掌拍在他肩膀上,笑道,“姐姐这是怕有些人和孩子争食,又斗不过你,只好请奶妈来,免得饿着了孩子啊!”
呵呵,凌啸本来没有此种癖好,倒被她们姐妹撩拨得口水一下子流了出来,眼睛盯着芩儿的胸脯再也离不开了,连本来好好的手掌,也忽然间觉得奇痒无比!“哼!你们以花痴之心,度相公之腹!实在是,是,是度对了!”
他正要施展“手段”,忽打外间进来一人,笑道,“哟,吵了你们闺帷情趣,看来,我们两夫妻真是有罪啊。”却是嫂子卢氏,亲手提了一个食盒,促狭道,“唉,弟妹们,你们看,我这大热天的给你们端来鲫鱼乳鸽汤,原是给你们发妈催乳用的,想不到,竟然全都是为某些人操心,唉。”
四个女子一起面红耳赤,凌啸更是大为窘迫,知道容若大哥在前堂等候自己,连忙一躬身,边退边谢边找场道,“嫂子盛情,凌啸代表全家感谢了,下次一定给大哥谋求最上品的虎骨虎血和虎鞭,哈哈。”说罢,做个鬼脸,在卢氏羞怒的啐声中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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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端着茶杯,和伺立的胡家兄弟闲话,很是问了一些曹寅被捕之事,见凌啸过来,刚要起身,却被凌啸一把按在椅中。凌啸竟是行了一个最隆重的家礼,感激他在京中为自己的儿子出世置办满月酒宴,如果没有这个热心肠的大哥,他还不知道怎么操持这些人来人往呢!
纳兰性德淡然一笑,颇有忠厚长兄的气度,把脸微微一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怎可这般见外?本来,我阿玛说明日要举府过来你这里欢度中秋的,你这不是……”
凌啸赶紧道歉,他很惊讶明珠为何要来自己府上,本来应该是自己作为纳兰晚辈去请安的啊,正说等下去拜会请安,忽地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大骂自己舍近求远,眼前就放着一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宰相伯父,这般堪称人精的谋士不去请教朝局,岂不是蠢不可及!
“呵呵,啸弟,今晚不用去请安了。”容若一笑,指指外面的天色,“你看,已经近了酉时,皇上今晚在圆明园大摆赏月宴,皇亲国戚和朝中的三品大员都要出席呢!我这就是来喊你一同上路的。”
赏月宴?!康熙刚刚在这里哭得眼泪婆娑,况且好像还有一个小皇阿哥生病了,他会有心思搞中秋赏月?凌啸一边和容若赶紧换朝服,一边惴惴不安地揣测,看来对某些人来讲,今日之宴会,绝对是宴无好宴!
地处北方的京师,在日头渐渐落下之后,和福建不同的是,凉风开始习习,吹得人。暑燥全无。傍晚的街上人流繁华,那些摆卖月饼的摊子还没有收去,酒肆茶馆也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一派盛世景象。
凌啸两人并驾齐驱,在一大帮子护卫的簇拥之下向城西圆明园行去,有紫缰皮条的仪仗果真是勋贵煌煌,无论是行人官民,瞟一眼开道亲卫举着的两样象征物,马上一闪而让,连凌啸都惊讶这两件玩意的开路,一路上啧啧称奇。
容若却是苦笑不已,关于凌啸,京师可是有传言的,都被一些说书说相声唱评书的给变成了顺口溜,正所谓,“京东驸马出侍卫,官场毒药是称谓,八分不贵两分贵,遇到谨记勿得罪!”
两人出得城来两里,见路上无人,容若小声道,“啸弟,我撞见了一桩皇家的大丑事,皇上很可能会灭我之口。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我,我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和你嫂子能够归隐田园,平平安安过一声就行了。”
凌啸像是遭了雷劈,哥哥,你到底撞见了什么大丑事,还累得皇上要杀掉你这样一个备受宠信的满族精英?!
第两百六十七章 哪根筋错了?
容若低沉地说道,“上次我给你写了京城废太子的信后,过了两日,我在乾清宫值卫,你知道吗,皇上那几日很是伤心欲绝的模样,也不上朝,难以入眠,整天都是一副痛苦神情,后来,连张廷玉他们几人都劝不住了,只好安排我们这些受宠的侍卫轮流去劝慰,尤其是我,还要经常给皇上吟诵些闲适点的前人诗歌,皇上才能慢慢睡着觉,可常常突然惊醒,嘴里面喊着太皇太后和孝诚仁皇后,很是凄苦地自问该不该废掉二爷。”
凌啸点点头,康熙应该不是假的伤心,胤礽毕竟是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还是康熙最疼爱的皇后所生,由他最敬孝的祖母所立,胤礽却无德无能,要是康熙真的因为失望伤心而废默他,不好意思的负疚在所难免。
“三天前,我又去给皇上念诗,皇上本已经睡着了,忽地在梦中痛哭出声,喊着密妃的名号惊醒过来,可能是忘记了我在大殿之中,竟然痛骂二爷,说他猪狗不如,竟然逼奸母妃,致使美人悬梁自尽,十五爷和十六爷孤苦无依。”
凌啸大张嘴巴,惊诧莫名。
这密妃他也见过,是个地道的小脚汉女,现在已经生下了十五、十六两个阿哥,很是得到康熙的宠爱,连满族勋贵们的极力反对,康熙都置之不理,给了她封号,还几乎是夜夜专宠。三十几岁的女子能混到连生两个皇子,是很不简单的人物。可问题是,没听说什么密妃死去的丧闻啊,皇子之母死了。怎么说也应该发丧啊!而且,要是最宠爱地妃子死了,康熙还有心情赏个屁的月?!
“密妃真的死了?可就算是真的死了,那又如何?难道皇上会因为这个就杀你灭口?”
容若摇头苦笑道,“好久没见密妃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宫廷之中。密不发丧的事情多得狠。当时。皇上已经废了二爷的太子之位,所以等他看到我在殿中的时候,我很坦然,还劝慰了皇上几句。但皇上却好似不坦然,看我地眼神都有些不同了。回府上我给阿玛一说,阿玛却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把我阿玛吓得半死!”
什么问题能够吓倒明珠这样地老官僚,凌啸一惊。容若很是惊恐,“阿玛问我,皇上平时惊醒的时候,说那些该不该废掉二爷的话有多少次?啸弟,是十次。十次啊!可见皇上还在犹豫,搞不好,他就会后悔废了太子,加上十阿哥魇镇之事出来,皇上很可能会复了太子之位啊!”
原来是这个,凌啸嘎嘎一笑。贴近容若耳边小声道,“放心,就算是皇上复了胤礽的太子位,我也不会让他当上皇帝的,老四不会,老八也不会!”
容若脸色一苦,摇头惨然道,“我要是有命等到那一天固然是好,可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地了。皇上决定复太子位的那一天,就是我鸩酒白绫选一样的时刻!皇上。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知道太子德行有亏猪狗不如的人活在世上的,尤其是阿哥们争相结党,都不安分的局面下,我活着,弄不好就会成为暴露出皇室第一丑闻的渊源!”
凌啸面色一惊,这才明白过来容若和明珠的担心所在,想起康熙下午见自己地时候,好像也是不点名,不说LL详情,显然是严防死守这等秘密丑闻的。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讲,康熙如果决定复太子,容若真的就是两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他看看容若这个知己大哥,他知道容若已经是九死一生了,心中恐惧万分。
自己能容忍康熙杀掉容若?不能!“胡骏!你马上回府办一件事,传令西禅寺,调贾纵率五百盛天披甲奴隶进京。”
容若看着胡骏飞快领命去了,有些猜到他要干什么,面色大变道,“啸弟,你,你要干什么?!我要你救我,是希望你能用你对皇上的影响,阻止二爷复位,倘使你要用这近乎造反的方式救我,那还不如我现在就仰药自尽,免得拖累了你一家老小!”
凌啸宽慰他几句,心中却是一阵感动,大哥到性命之忧的时刻,仍然还在为自己着想!但凌啸却不能不做两手准备。
他知道,阻止胤礽复太子位,是一件很难地事情。康熙如果是故意整治达成皇子间的势力平衡的话,待目的达到之后,他一定会复老二的太子位,恢复之前的局面!如果不是他故意安排,那么,十阿哥魇镇就是真的,太子的所有禽兽行为,都可以赖在魇镇所致上去,那康熙就有九成也会复老二的太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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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两人步入园中赏月宴的所在地,已经来得晚了点,他们马上就被眼前地情况给镇住了,他们也实在是不知道康熙为何要办一个这么隆重的赏月宴,简直到了火树银花烈火烹油的奢侈程度。
几乎每一株树上都悬挂上了彩纱宫灯,令人大为赞叹它的浪费的。是灯背后竟用玻璃镜子做反光,把个场地上照得明亮如白昼。五十几张大圆桌在婵娟台前面地上一溜摆开,宫女太监络绎不绝地穿梭其中,好多三品以上的官员已然就座闲谈,竟是已经开始了上菜。凌啸仅仅是一睃那头几盘面菜,竟是吓了一跳,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自不必说、像“玉蒸熊掌煨姜蒜”,“金熘狮头煲蛇鹿”,这两道满汉全席必备吉利菜也赫然在桌上。
凌啸傻眼了,太子窥视被废、爱妃被奸自杀,这哪一件都不是值得大贺大庆的好事,那康熙这大的排场要干什么?!
见到他和容若进来,李德全跑得飞快,上前请安千礼之后笑道,“驸马爷。公子爷,皇上早吩咐了,你们一到,马上就给叫到万岁爷那一席去。请!”
朝臣们早知道宣凌啸带兵觐见的事情,一个个盯着他们三人议论纷纷,其实,每一个人都在心中狐疑万分。皇上为什么要调勤王军进京?连废太子都被皇上给囚禁起来了。太子党重要成员,已经都被皇上关押起来,没人敢谋反啊!
但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还是有人敢为废太子做仗马之鸣的。凌啸还没有走到康熙地面前。忽地有一人猛然跪倒在康熙的脚下,砰砰地磕了三个头,却是太子太傅王剡。
他肃容道,“值此万家***,骨肉团圆之佳节,臣恳请万岁,将二爷暂时放来参加宴会,以成皇上爱子之德。二爷所为确实全因被魇镇所致。皇上该用这脉脉舔犊之情来感化他,使得二爷真魂还窍!则父慈子孝,君仁储敬!”
首席之侧的两桌席面,坐的全是皇阿哥,一听王剡所奏,成年皇子竟是个个竖起耳朵来听。盯着眼睛来看,生怕错过了他们父皇的一句话,一个表情。而那些朝臣们则坐得稍远,没有听清王剡所说的大有人在,大都还在乱哄哄交头接耳,但走到跟前的凌啸两兄弟,还有首席上地几位重臣,却都听清楚了。像张廷玉、佟国维、陈廷敬、高士其和回京地飞扬古,都是面色一变,皇上都已经下旨推荐新太子了。你王剡还搅和,不怕龙颜大怒?
今人惊奇的是,康熙却没有龙颜大怒,沉吟半晌,环视周围臣子一眼,毫无表情地说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亲,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好,朕就听圣人之言,亲一次亲。准奏!”
皇帝金口一开,皇子尽皆失望,群臣哗然惊恐,这召见废太子,说明了什么?老三黯然不语,老四若有所思,老八瞠目结舌,老九呆若木鸡,想想这些日子各方势力为争取百官推荐自己所作的努力,这一下弄不好就变成了毫无意义!
凌啸握住了容若的手掌,把他的恐惧颤抖硬是给捏住了。但是,凌啸却是最为震惊地人,因为,一直以来,凌啸都坚信一句话,眼晴是心灵的窗口。康熙之前扫视众人的那一眼,凌啸看得很是清楚。康熙的眼光,明显在他们两兄弟身上停留得时间稍长,眼中眸子更为晶亮,无疑是很注意两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