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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丹换了轻松的口吻,“你需要我给你什么帮助,尽管提出来。”说老实话,他对凌啸的快速升迁,不能说毫无芥蒂。如若凌啸是像高士其一样的文人,升这么快,他不会有丁点的不爽,但是凌啸也和他一样是个侍卫出身的武官,总让他想起现在还是四等侍卫的儿子。但武丹死忠于康熙,对他来说,康熙的安危最重要,为了防范这次京城形势的暗流涌动,他愿意为凌啸提供一切的帮助。 。
“凌啸年纪轻,资历浅,需要些得力的人,才可以镇得住护军营上下,请军门把上次随我出关的侍卫,像多伦尔、刘子俊他们借给我几个。”
武丹略一沉吟,心内很是高兴,这下可有人监控凌啸了。“厄-除多伦尔因为生病以外,上次的侍卫,你可以随意挑选。”
凌啸一面道谢出门,一面在心里说道,“果然如此。”他使了个小伎俩,就猜出了可能的敌人是谁,看来这次要防范的真的是索额图一党。
豪成听说凌啸要带侍卫去护军营,强烈要求凌啸也带他去,凌啸考虑到他一人留在城中守孝,怕索党报复于他,的确也不放心。两人一起回来求武丹,武丹却哈哈一笑,撂下一句话,就把他们赶出门去。“守孝丁忧又不是坐牢禁足,豪成去哪里,关我屁事?”
康熙三十五年五月初一。
蒙蒙细雨中,在五十名御林军卫的护送下,凌啸和豪成带着五个大内侍卫来到了圆明园。刘子俊已经又议功升了官,现在也是三等侍卫了。上次的四个神箭手侍卫也被凌啸要来,他们虽都是汉军旗人,但是即使是善于骑射的满人,在箭术上也少有出于其右。尤其是叫熊金柯和阳文斌的两个,不仅身形要比邓力和孙俊晖彪悍,而且箭术更胜一筹。
这些个人都是随凌啸曾经出生入死过,凌啸要的就是他们的臂助,如今大家被他一声邀请,竟然都来了,心里很是高兴。其实凌啸并不晓得这些人比他更高兴,跟着凌啸出了一趟关,竟然都立功升官,他们心里早已认定凌啸是员福将,只要跟着凌啸,就意味着有升官的机会。这些武人不是没有想到,打仗很可能会死人的,说不定就是自己,可是都被自己心里的一句侥幸话说服了。“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护军营包衣参领魏登科带着一众将官,在圆明园外的军营辕门口迎接凌啸等人。看到几乎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年轻参领,魏登科心里很是郁闷,不就是因为自己不是正牌子满人吗,当了十年的从三品包衣参领,就是无法提拔到正三品上去。
托合齐在大帐里正等着凌啸,对于凌啸和索党的恩怨,他是知之甚详,这次莫名奇妙地被免职,让他很是恼火,但是这是圣旨,不说是他,就是太子也只得乖乖地听命。凌啸哪里会把托合齐的冷淡放在心上,他不用猜也晓得托合齐是索额图一党的人,不冷不热地办完交接,凌啸就把他送走了。托合齐走出军辕门,回望这矗立在细雨中的军营,一声冷笑,“黄口小儿,你以为自己能服众吗?等着受人暗算吧!”
升帐鼓响,众将官急忙往凌啸的帐中赶去,新官上任,可别被三把火给烧着了。凌啸在众侍卫的簇拥下,坐上了主位,将官们全身盔甲地行了参礼,等着凌啸训示。没有开场白,也没有客套话,凌啸的训示就两句话。
“诸位先自我介绍。”
“未时三刻,全军操演。”
众将官都觉得凌啸太不近人情。
操场的将台上,凌啸眼睛都不眨一下,认真地看着军士门的操练。这护军营是八万京营中的混兵种正规军,除了统领孙达哩带去战场的三千骑兵和二千弓箭手外,剩下的三千人全是刀枪兵。凌啸并不熟悉古代练兵的阵法,但是他作为理科生,可以从数学的角度来分析阵法。阵法的真正目的,无非就是通过交战双方接触面的面积大小、单位区域强弱对比、支援与补充、变化和调整等方面,达到军事资源的最大化应用罢了。这些原理和特点,凌啸可以很快地学习好基本原理,至于应用阵法,凌啸自认为需要长时间的浸淫于其中,实践与理论结合,方可大成。所以,现在凌啸观看的多是军士们的单兵素质和精气神。
不可否认,这些刀枪兵的身体素质并不差,三千人挥刀舞枪来回奔跑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出现什么体力不支的现象来。唯一让凌啸有些看不上眼的是他们的士气,军士们无论转移、冲锋、退却,都没有一种争先气势在其中,略一思索,凌啸就明白了为何会这样。
护军的驻地在京城,这些年的大的战事,几乎都在北方。朝廷即使抽调护军营参战,也肯定只会调动骑兵和弓箭手,这些步战的刀枪兵,根本没机会上战场,又怎么会有强烈凌厉的气势?
凌啸向委署包衣副参领王德刚招了招手,王德刚忙小跑过来。“停止操练,本参领要对全军训话。”王德刚抬眼望了望魏登科,却没有立即执行凌啸的命令。凌啸看到这一幕,一阵火起,从品级上来讲,自己是正三品,高魏登科的从三品一级,从职务上讲,自己是满参领,直接领导魏登科这包衣参领。现在自己发的命令,小小从五品的王德刚竟然还要看魏登科的脸色,难道不知道服从命令是基本的纪律吗?
其实在众将领的心目中,王德刚征询魏登科的意思是对的,原参领托合齐的部队是调往了前线的骑兵,剩下的刀枪兵一向是魏登科的直属军队。
由于康熙已经明发给皇太后的回书了,凌啸知道康熙回京的时间就在月底,他要想在短时间里控制军队,就根本不能选择慢慢融合、收服这个办法,唯有借机生事了。
“一。”
王德刚一愣,但是他马上一喜,托合齐安排他挑拨的任务看来有戏了,反正参领是不能把我这六品以上的军官怎么样的,再说统领孙达哩可是我母亲奶大的,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二。”
魏登科等也是一愣,但随即都明白过来,凌啸是要借机立威,本来准备只给凌啸些许难堪后收场的他,心里不禁大怒。不说众将心里腻味,魏登科也绕上了,老子平日里和参领互不统属,不过是这次统领领兵出征,留下高半品的参领来做名义上的上司,但是参领只有权处置六品军官,你连王德刚都没权怎么样,更别说老子了,当下木然不理。
“三!”
凌啸看到没人执行他的命令,心里一乐,微笑了起来。魏登科看到他的笑容,颇觉自己像是上了圈套,正想细思,凌啸的一句话却像一瓢油一样,“嘭”地一声浇在他还没熄灭的心火上。
“熊金柯。”
“卑职在!”
“本参领命你暂领包衣副参领一职。”众将一阵哗然,这新参领竟然敢越权免掉了王德刚的职务?稍微机灵的和后台不硬的将领,本准备看看再说,凌啸接下来的一句话,就犯了众怒了。“你本正五品三等侍卫,又得了爵位,做这等没油盐的小官,和不知尊卑的人为伍,委屈你了。”
魏登科当即跳了出来,暴怒道:“凌大人你没权处置王德刚,我要到兵部去告你!”众将也纷纷上前愤声责问,中间还夹杂着怒骂声。看到这些行伍的直性子,凌啸心里微微歉意,可是自己别无选择,一是没时间去新旧融合,二是没办法去一一甄别这些人。武丹说的可是 “绝对控制”啊。
台下的低级军佐和军士们见将台上吵了起来,都停止操练,观看这热闹。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第一天职,现在本参领命令,你们全体后退一步!”凌啸见众人围着自己,冷声喝道,不容众将反应,假装生气地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尊卑上下的杂碎!”凌啸骂声未歇,脸上就多了一片热乎乎、粘瞅稠的感觉,很快这感觉就变成凉丝丝的了。凌啸心下惊喜,他不需用视觉来看,光用触觉,就晓得有人把唾液狠狠地啐到了他的脸上。
凌啸格格冷笑道:“刘子俊,与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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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绝对控制(二)
刘子俊拔刀往空中一挥,在将台下的五十名御林军卫迅速冲了上来,刀刃搁颈,枪尖抵胸,迅速将魏登科等十来人围了起来。
凌啸出身于御林军,又曾在关外迭胜准葛尔骑兵,这些随着凌啸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军卫们,多多少少地都有些崇拜凌啸。说起凌啸,谁不是在羡慕他升官发财之余,把他当作御林军的荣誉和骄傲?现在他们亲眼看到,奉有圣命的凌啸却得不到将领们的听令和支持,尤其是凌啸脸上故意没有擦去的唾液,让军卫们觉得有种啐在自己脸上一样的耻辱和愤怒。如果不是刘子俊事前一再交代不可伤人,恐怕就要立刻刺刀见红了。
先不说魏登科等人的大惊失色,那将台底下的百十个将领们的亲兵,也醒悟过来,抽刀引弓地围住了将台,若不是投鼠忌器,恐怕立刻就要冲上台来了。两方人马都是一片愤然之色,剑拔弩张,一时间气氛极为紧张。
台下三千军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有些军佐在迅速地交谈沟通。凌啸怕出意外,伸手掏出了武丹转交的一枚金色令箭,运足气力大声喝道:“御赐金箭在此!奉旨,护军参领凌啸,统率在京护军营,不尊将令者――斩!”
魏登科看着凌啸手中的金箭,他哪里晓得凌啸的苦衷,心中忌恨凌啸更甚。你为何不早把这东西拿出来,难道我们看了这玩意还敢放屁?魏登科急忙对着台下亲兵喝道,“你们还不退下!”亲兵们也连忙收起武器,惴惴不安地退回原位。
凌啸当然不会斩了他们,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无论这些原有军官在这里有多大的威望,都不可能会引起哗变。这可是京营啊,兵士们都是汉军旗人不说,他们的家口眷属都在城内。面对御赐金箭,如果还哗变起来,那可是无异于谋反,会累及妻儿老小的。
“全体军士,席地坐下。”
果然,军士们都听命坐下了,连魏登科这些不是军士范畴的将领们,也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坐下了。见到基本稳定了局势,凌啸施施然地道:“诸位,不知者不罪,既然你们现在听了我的将令,我也不为己甚。顶戴花翎都给你们留着,一月之内,全部在军营里集中停职反省!最后,我下一个真真正正会杀人的军令:全军上下,无我的亲笔手令,擅自离营者――斩!”
刘子俊把众将带到一旁集中反省时,豪成一脸忧色地低声问凌啸:“啸弟,你不怕这么做,会被弹劾问罪吗?”
凌啸当然晓得,自己今天太过急躁和有些逾制,嘿嘿一笑,答非所问道:“你知道吗,其实父母师长的心里,感情最深的往往是调皮的孩子。”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是不能在这场合说的,“爬得越高,摔得越疼。我升官升得自己都怕了,犯犯小错,可以刹刹车。”
顺利接收军权,接下来要开始收拢人心了。凌啸一清嗓子,训话开始了。
“弟兄们,对你们的官长,本参领只是薄惩小戒,一月反省结束,立即官复原职。凌啸和你们一样,是堂堂男儿,说出口的话,对着地上一砸,他***,也是砰砰有声的。” 大部分下级军官都在顷耳细听,凌啸首先要安抚下各级军佐的心,要知道魏登科等人可是经营多年,谁没有个亲信心服的?
“凌啸带的兵,只要他们做到两个字,狼和狗!”底下一阵骚然,不说是普通士兵,就是这些军佐们,对凌啸的话也觉得是闻所未闻的奇谈怪论,大家不知不觉地被凌啸吸引着。凌啸把一些职场管理理论,用哗众取宠的方式表现出来,目的就是要洗洗这些军人的脑袋。
“狗的特点,就是忠心,我希望大家都忠心于皇上和朝廷!俗话里,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话大家都听过了吧,说的就是狗的忠心。这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今后你们拍长官马屁的时候,如果把他是忠臣这句话,说成了他是狗臣,那么恭喜你们,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是会被踹一脚的!”凌啸话音未落,底下已经哄堂大笑了。
魏登科等被刘子俊带在将台边下,他的几个手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想起了魏登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愿效犬马之劳”,按照这新参领的意思,那魏大人岂不是在自称为狗臣?
凌啸很满意这种效果。
“再来说狼。你们想一想为什么狼可以吃到肉,狗却只能吃屎?能够回答我的,出列上前,答得好,赏银五十两!”没有麦克风的时代里,对着三千人训话是见很累人的事情,凌啸玩了一下互动交流悬赏,借以立信于人,也想借机休息一下。
经过刚才气氛的缓和,下面的军佐军士们,放松了不少,立即就有几个军佐跃跃欲试,走上前来。
“狼是嗜血的冷酷野兽,它们凶猛善斗。”
“狼懂得和同类协作配合,好像还有些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