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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未领兵打过仗,皇上派他去征南,儿戏之心昭然若揭,幽王又怎么会有所忌惮呢?”
“即便如此,我想以王爷的睿智,也定然会有应对之策,又何必因此而愁眉不展呢?”刘演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其实我之所以会如此烦恼,并非是仅仅因为事情没有按照我预想的方向发展……而是惊叹朝中竟有如此能人,一眼便识破老夫之计不说,还立刻想到如此巧妙的应对之法……我们面前有这样的对手,怎能不令人忧虑啊!”孟知扔掉手中的廷寄,转过身语气沉缓的说道,“我不是让你查出此人是谁么!查到了没有?”
“虽然还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刘演依旧淡漠的答道,“但以往并没有发现朝中有这般人物,根据这一点,在下觉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魏平生!”
“魏平生?!我还以为他有意要巴结父王呢!没想到他竟破坏我们的大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孟习良看样子很是头疼的皱皱眉。
“此人能在短短数月之中,从一个不名一文的书生成为皇上身边的宠臣,虽然官阶不高,但却能窥视机要,足以说明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王爷,依在下之见,此人不得不防!”
孟知不语,兀自在屋子中又踱了几个来回,说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张……对了,我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你已经有了解决眼下问题的办法?”
“赵智愚从未带过兵,定然不懂治军之道,这次又是两家共同出的兵马,不能戮力同心,不用多时,矛盾必生,军心必乱……想那时幽王亦不能安抚众将,定然心生不满,埋怨皇上用人不淑……您如果在这时伺机出面,与幽王一同安定军心,事情可能就和现在大不一样了!”刘演说道。
孟知微微颔首,淡淡笑道:“如果按照你的这个计划施行,就还要先做一件事!”
刘演没有猜到孟知的想法,只是略带疑问的看着他,答道:“在下不知王爷所谓何事?”
“让熊将军立刻开拔,领兵先入幽州!”孟知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王爷是怕他们乱的不够快,想让熊将军先行,把这锅水搅浑,等到赵智愚到了幽州的时候,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刘演恍然,但转而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但是王爷可曾想过,熊将军不等主帅而先行发兵,我们如何向朝廷交代呢?”
孟知思虑片刻,不以为然的答道:“就说兵马先行,可以提前在幽州安顿驻扎好,即可节省时日,早日开战!”
正文 第四十章
一队几十个人的军士,正骑着毛色同一的骏马,在官道上行进,其间还带着若干载着大小箱物的车子,所以纵使整只队伍前行的并不算快,那几两装行理的马车依然跟的很吃力,不时因颠簸而发出箱子碰撞的声响。
这群军士不同于平时所能见到的那些官兵,这不仅仅体现在他们那精致而纹理独特的铠甲上,这些人健硕的体魄,刚毅的神色,鹰一般锐利的目光都无不展示出他们的与众不同。
这并非是出于偶然,而是因为他们的确实力强横而身份高贵……这些人都是盛名远播的殿前禁卫!
所谓殿前禁卫,是一只由先帝一手打造的皇室最核心的卫队,其成员是在军队之中挑选勇武忠诚而资质不凡的军士来组成的。
殿前禁卫内分三营,每营又划分为五队……圣宗派来保护智愚的这几十个人便是禁卫之中的一队。
一直以来,能成为殿前禁卫都是各品级军人的理想目标。因为成为殿前禁卫的一员,不仅意味着从此享有丰厚的待遇,并且由于这是皇上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其拥有的特权和尊贵的身份便可想而知……这一切都使得各阶官员平时见到他们如同见到钦差那般恭顺有加,也使得他们实际的地位远高于他们的官阶……就拿统管一个殿前禁卫小队的卫长来说,他的身份地位之高便无法用品级来衡量,就算给他一个将军当,他都不会乐意换的!
并且有些殿前禁卫本身就是出身显赫的名门望族,这些人虽然不需要什么战功来作为被选入的“资历”,但也必须是在武学方面天资聪颖……像智及就是因为十五岁那年在圣宗大宴群臣时,舞得一套好剑法而被圣宗看中,选入殿前禁卫的。
其实,所有年轻军士们梦想加入殿前禁卫,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因为是皇家的机密而不为旁人所知……但凡被选中的人,都会在禁卫总堂凌烟阁学习大内禁剑二十四式……这套剑法乃是当年禁内第一高手陆剑南集其一生所学,汇总了各派剑法之绝妙,而研创的一部武学典籍。
由于陆剑南当时把这套剑法献与皇室,并未流传于江湖之中,加之剑法本身就精妙无比,所以当时的皇上便把这套剑法钦定为大内禁剑,并修建凌烟阁来收藏这套剑谱。
剑谱被收藏之后,一直只有少数宫廷高手来研读、修习,但却从来没人能练会其最后两式,所以先帝创建殿前禁卫之时,便立下规矩,所有的殿前禁卫都可以修习大内禁剑,一来可以增强禁卫的实力;二来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完全掌握这套剑法,重朔大内高手之威。
只可惜,至今为止仍然没人能参透其中奥义。
就像在智愚身边这一队禁卫的卫长,就只练到十八式……但好在他年纪不大,在三十上下,还有很多时间去提高……并且,能练到十八式,已经着实不易了!
在这只整齐的队伍里,只有两个人的衣着与他人不同,智愚身着正是襄王给他的甲胃,虽然穿在身上也颇具英姿,但明显与周围禁卫的整齐威武相异;未晓则是改换了一套白色的男装,纵马飞驰,衣诀轻飘,俨然是一个年少的美貌书生。
“天色还早,赶得上下一个驿站,暂且休息一会吧!”智愚突然抬手指了指路边说道。
几十个禁卫竟几乎同时勒住马,掉过头,稳稳停住。只有未晓反应不及,一下子窜出去好远。
众禁卫纷纷看向卫长,显然他们更愿意听从他的指挥,那个卫长临来的时候,圣宗曾嘱咐过他一切按智愚所说行事,在襄王府出发之前,赵德代又给了他不少的银子,当然不会逆了智愚的意思,他率先翻身下马,对周围的禁卫说道:“按照大将军的吩咐,下马休息!”
众禁卫这才一个个下马,坐到路边,掏出自带的干粮和水,补充些体力。
未晓这时才牵着马赶回来,一脸愤怨的坐在智愚身边,悄悄瞪着智愚道:“你疯什么?要休息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害的我人前出丑……”
智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嘻笑着回应,而是凝眉远望,深沉的说道:“我有预感,这次出行将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将因此而改变……”
未晓听了一惊,因为她似乎隐约也有着同样的感觉,但现在智愚是领兵在外,作为一名主将,气势很是重要,不能让他总这么低沉,所以便笑颜戏谑道:“是不是太阳太足,把你给晒中暑了!……要不怎么满嘴胡话啊!”
还没待智愚回答,就听到后面有些躁动,智愚和未晓抬眼一望,看到几个禁卫围在车边,其中一个禁卫竟从一个箱子中拎出一个女孩子!
原来齐冰悄悄躲在一个大箱子中,想借此跟踪智愚,却没想到车子走了好久也不见停下,把齐冰的五脏六腑都快给颠出来了……好容易感到车子停下,齐冰想稍稍掀开箱盖,看看他们是不是进了客栈之类的地方,可这又哪里逃得过禁卫的眼睛,一下子被抓了个正着。
“是你!”当看清了齐冰的容貌,智愚和未晓竟不约而同喊道,然后诧异的互相瞠目对视,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也认识她?!”
“我当然认识她,她就是上回我跟你说的,卖身葬父的那个姑娘,”智愚瞪大眼睛说道。
“哦,就是偷你钱袋的那个?!”未晓歪着脑袋想了想,恍然想起那天在小镇上,闪电般飞出饭馆的那个身影。
“对,就是她!”智愚点点头,继而不解的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未晓想到上次在魏平生家里看到他们二人舞刀动枪的一幕,当然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便随便敷衍道:“好像是在城东集市上碰到过……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还不赶快问问人家,怎么会在你的箱子里?”
智愚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疑惑的向齐冰问道:“对啊,上次你跑掉之后去了哪?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箱子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抓着齐冰的禁卫见他们似乎是熟人,自然也就松了手让她站到地上,齐冰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没好气的嘟囔道:“我就是路过……”
“路过?!”智愚哭笑不得的看着齐冰,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荒谬的解释。
“是啊……路过……路过襄王府的时候,”齐冰想到未晓刚才说的话,忽然记起自己曾以偷盗为生,便信口胡诌道,“我看见门口放着很多箱子,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
智愚看得出齐冰自己都编不下去了,便故作理解状,点头道:“哦,这样,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我看你这身衣裳怎么这么眼熟啊?”
众人把目光投向齐冰,才发现她穿的是襄王府丫鬟的衣服。
“这……这是我在箱子里面偷的……”齐冰受不了这么多人的目光,低头窘迫的吱唔道。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在里面换上了?”智愚仍旧一脸不解的表情,“想来也难为你,在那么小的空间内……”
智愚的话惹得众禁卫也忍不住偷笑,齐冰更是满脸羞红的咬紧玉牙,一言不发,只是愤恨的低着头。
看到未晓在狠狠的瞪自己,智愚也反应到做的有些过分,清咳了两声,对齐冰说道:“不管怎样吧,你既然把自己都卖给我了,半路逃跑不说,还回来偷我的东西……所以不能不罚,嗯,这样吧,就罚你随我一同去幽南吃苦算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幽州,本是绵延山脉横亘迂回之中的茂密丛林,其间到处是云雾缭绕的青峰峻岭,又多江川湖泊,奇峦秀林数不胜数。
若是地势稍缓,又可见竹林如海,风逐翠浪,当真是画外丹青,人间仙境。
幽王所在安江城,就是坐落在这一片浓绿之中,其地环山靠水,又有要道与中原相通,历经多年和各地的通商,如今更是富庶丰饶,几与中原名都无异。
如果说有什么能打破这里的安宁平静,那就一定是熊仪山带来的这二万兵马了!
虽然这两万人跟幽州的军力相比并不算多,还不至于能把安江城闹成什么样子,但扎营搭帐、粮秣供给却不是个小问题。突然间多出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要幽王管,也着实让人头疼。
并且这群淮州兵很不服管,动辄以奉皇命平乱自居,骚扰民宅,哄抢集市的事情时有发生。才半个多月,安江城已经怨声迭起,人们在街头巷尾都在纷纷埋怨皇上的这次出兵。
幽王似乎早就看清了这场平乱的闹剧本质,对此不闻不问,好像根本不是在他安江城发生的一样。倒是同为这次征讨副将的傅廖将军对熊仪山如此纵容手下的种种不法之行,感到颇为恼火,多次亲自去城外大营规劝,熊仪山当着傅廖的面虽然也表示出恼怒之色,还惩处了几个在作恶时被当地士兵当场抓住的淮州兵,但过后依然放任不管,淮州兵摸透了上司的意思,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傅廖眼见规劝无效,又不能跟熊仪山当面翻脸,索性便暗自告诉属下,以后再看到淮州兵在城内闹事的话,尽可当场惩处,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由他担着!
傅将军的承诺立刻让一直怨声不断的幽州兵军心大振,个个心呼痛快……一时间平静的淮州城变的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里时不时都可以看到穿着不同颜色兵服的士兵赤膊互殴在一处,打的人人鼻青脸肿、不可开交……看来熊仪山也同样告诫了自己的手下,不要闹出人命来,要不然这些士兵见到对方,恐怕都会以兵刃相见,要是那样的话,胜负也许很快就能分得出来……
当智愚一行人到达安江城的时候,也正是两军打的最疲惫的时候,在城里已经很少见到大规模的殴斗,只有少数不甘寂寞的而进城的淮州兵,或是因为同样理由而出城的幽州兵,往往会遭遇的对方一次人数上大大占优的“围歼”!
这天日正当午,太阳火辣辣的,驻扎在幽州城北的淮军大营显现出了难得的安静,因为大多数人此时都在营帐里睡午觉,想来是没人愿意在这大热的天还出来走动。
熊仪山半赤着上身,正斜靠在大帐内悠闲的自斟自饮,忽然一个卫兵急急的跑进来,单膝跪地禀奏道:“报,辕门外来几十骑的人马……”
“什么,居然敢闯到我大营门口撒野,我看这群幽州兵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没等卫兵说完,熊仪山已经勃然大怒,操起身旁的佩刀就往外冲,“还竟然只带几十骑来!这傅廖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