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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
悦葳见他一脸为难,不禁莞尔一笑,“我知道,是有些为难了你……”
智愚暗暗松了口气。
“那你看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先去问问母后,弄清他是谁,然后再告诉你?”悦葳灵机一动。
“不行!”智愚失声大叫,心想让你知道我还活不活了,“如果公主贸然去问,日后追查凶手,必然会牵连到公主。不如让我明查暗访,找到此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公主的心腹大患。就算一日东窗事发,也没有公主什么事。只要能保住公主名节,即使臣负罪伏法,臣亦……臣亦死而无憾了……”智愚一想到要帮别人变着法的杀自己,委屈的泪如泉涌,呜咽不止。
悦葳见他哭得如此真诚,丝毫不见做作的成分,遂大受感动,一头扑进智愚怀里,也跟着痛哭流涕,“表哥你放心,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会让人伤害你的,谁敢杀你,我就杀了他。”
智愚听到自己又要被杀一次,哭得更加伤心。
送走了公主,智愚又被叫到了书房,赵德代正高兴的哼着小调。
“智愚,来来来,坐在为父身边,”赵德代欣慰的看着儿子,发现他愁眉不展,面颊上似有泪痕。他便换了副凝重的表情,目光也变得幽远,“孩子,我已经知道了。”
智愚大惊,心说今天怎么人人都未卜先知。他正好没主意呢,赶快问问老爹,“父亲,你,你真的都知道了?”
赵德代点点头,目光继续幽远,“男女情爱,人之天性,父亲也曾经历过你这个时候,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说着看了看一脸问号的智愚,以为儿子被自己说中了,正羞涩不知如何应对,心下暗自高兴,“我知道你不忍同悦葳别离,但要知道,光会伤心是没有用的,既然不愿分离,那就更要努力,把驸马这个位子挣到手,到时还有谁能分开你们?”
“父亲,其实……”
“听我说完,现在情况特殊,为父也不免要过问一下你私人的事情。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和悦葳在一起的?这是好事,你为什么瞒着我和你母亲?”赵德代兴致十足。
“父亲,其实……”
“好好好,我理解,年轻人嘛,害羞总是难免的,既然你不愿说,这一段可以过去。但你一定要告诉为父,公主今天都给你说了些什么,我看她走得时候兴高采烈的,跟进来的时候可大不一样。这很重要不由你隐瞒。”
智愚看着激动的父亲,心想这要是告诉他,不得把他气昏过去呀,为人子女,孝字当先,还是自己抗下来吧。
“公主跟我说……”智愚动用着生平全部智慧奋力思索着,“她说……她说……她说现在有很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变着法的讨好圣上,想让圣上把公主嫁给他们的儿子……”
“哼!就凭他们,也敢跟我儿子抢媳妇,你不用说,我知道是谁,那几个大夫、将军我都能数出来。放心,公主嫁谁那就是皇后一句话的事……”赵德代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可是皇上不会不考虑百官的意愿,他们毕竟不希望咱们赵家势大,而我一无政绩二无军功,怎么跟那些人比,公主说她也不想嫁个毫无建树,功名不立的人。”智愚盲目的继续胡诌。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公主真是不简单,不愧身上有我赵家血脉,”赵德代着急的搓手,汗都下来了,“那这可怎么办?”
“公主说此事不可声张,要让人知道了岂不是提醒了人家,她还特意让我告诉父亲,千万别和皇后说这件事,让她操心,这是公主和我的事,我们已经长大了,要自己解决。”智愚欣喜的发现,居然还真让他把谎话给编圆了。
“好儿子,你现在真像当年的我,谁都不靠就靠自己!有出息!”赵德代几近热泪盈眶,“好,你先想办法,如果有什么老爹我能帮一把手的地方,你一定要和我说,知道么?”
正文 第四章
智愚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已是皎月当空,未晓正指挥着丫鬟们挪东西,她刚刚搬进来,要把一间闲房收拾一下。
“大公子回来啦,饭吃了么?没吃的话叫小娟去膳房看看,还有莲子粥的话给你弄点。”未晓看了看出现在视野内的两只脚,头也不抬的继续忙活。
“不要弄,吃过了。未晓,进屋,我有话跟你说。”智愚折腾了一天,头大的看着一院子杂物,眉头紧锁。
未晓随他进屋,智愚把门关上,四目相对,可惜没有火花。
“我这挺好一院子,你怎么让她们搞的乱七八糟的,存心给我添堵是不是?你说你这瞎忙活什么呢?”公主惹不起,父亲不敢惹,丫鬟是发泄郁闷最好的渠道。
“我不收拾我住哪啊?”未晓脸上已然有了霜色。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么大个屋子,你搁哪不能先睡一晚上,明天我出去你们再收拾呗,这大半夜的……”智愚信口解释着,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下次发火一定要挑个小丫鬟,像未晓这种丫鬟级别太高,还是少惹为妙。
“什么叫这么大个屋子搁哪不能睡一晚,你倒是告诉我,搁哪啊?……你床上?!你不就是这意思么?直说不就得了么!干吗拐弯抹角的拿少爷脾气压人那?嫌我伺候的不好想撵我走人啊?不劳您大驾,我这就跟夫人说去!”未晓这一爆发,连院子里的丫鬟都听到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僵在原地。
智愚本想发泄一下就好,没想到事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傻在那不知该说什么。见未晓开门要走,才反应过来,一把从后面把她拦腰抱住,不管未晓怎么挣脱甩打,硬是把她抱进了屋,扔在床上。
“行了,行了,”见未晓还要走,智愚赶忙坐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姑奶奶你先歇一会儿,歇一会儿成么?我这一天被折腾的头都大了,回家里你还闹我,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说着开始硬往出挤眼泪,“这年头当个少爷怎么这么难啊?”
未晓看着她的沮丧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娇嗔道:“得了吧,装什么啊!对了,今天公主为什么事发那么大脾气呀?”
智愚一愣,公主走的时候明显是高兴的,全府上下没人知道公主发过脾气呀,“今天园子里没别人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听智及说,我们前脚进园子,夫人后脚就把园子戒严了,谁能在场?”
“那还用在场才能知道啊?”未晓心不在焉的摆弄自己的衣袖,“凉亭边上那几株桃花都快给揪秃了!公主不发火能这样?”
“……”
“说啊,怎么了?”未晓继续追问,智愚便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把今天答应公主要杀自己,然后公主又说要再杀自己一遍,给自己报仇事情给未晓叙述了一遍。
不想未晓听罢笑的一度呼吸困难,无奈之下用头直撞墙,哦,不是墙,她没那么傻,撞的是智愚的胸口。
“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那?你笑什么呀你?”智愚没想到未晓居然这么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只好作愤怒状,“你再不严肃点,我只好用暴力让你停下来了,不过,要是有什么副作用你可不要怪我!”然后摆出一副淫亵的面孔。
“好了,好了,”未晓赶忙止住笑声,想一想还是不保险,从他的腿上下来,正了正衣衫,“事已至此,只好再瞒下去了,不过你下午和王爷说的理由甚好,倒让我想到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智愚此时望向未晓的目光充斥着敬仰。
“现在还没有,我需要看了近几个月朝廷的所有奏折,才能给你答复。”未晓停住踱步的脚,回首嫣然一笑。
“你要那东西干吗?想要谋反那?”智愚张着大嘴,百思不得其解。
“你个木瓜脑袋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问那么多干吗?把东西拿来就好了!”未晓对智愚的诬陷,表示切齿痛恨。
“你想要,我也得有啊!那奏折是归我管得么?怎么着,今天晚上我动员全府家丁去劫了上书房?!到底是你木瓜还是我木瓜?”智愚觉得通过下午和父亲得对话,证实了他其实并不笨,他现在不能在容忍别人贬低他的智商。
“你弄不到,公主还弄不到么?只要她有办法让咱们进上书房,想看多少不就能看多少么?”未晓看着智愚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深感与其难以沟通,“亏你从小都是师从于名士,读书能读到这个份上也真难为了你……”
智愚一直在反思,并安慰自己……今天状态不好,所以未晓出门的时候,因为怒气未消而说的话他只听到一点,“……谁要说你不笨我可真不乐意……”
智愚开始思考着制定计划,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有人轻柔的敲门,等了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便径直推门而入,见智愚和衣而睡,睡相惨不忍睹。
“奴婢伺候大公子洗漱。”
智愚睁开眼,小娟端着个脸盆站在面前。
“未晓呢?她不是搬过来了么?”智愚心想难道是昨晚吵的太凶,她一气之下又搬回去了。
“未晓姐姐去夫人那伺候早膳了。”
王妃的房间。
夫人吃完最后一口桂花糕,用手绢在嘴唇上点了几下,慈祥的对立在一旁的未晓说:“丫头啊,我不是说过,你以后就负责智愚那里,这边的事不用你管了么?”
“未晓服侍夫人好几年了,怕这一离开您不习惯,所以就过来看看,陪夫人说说话,再说这也不费多少功夫,那边的事也不会耽误的。”未晓上前,为夫人又盛了半碗粥。
“呵呵,府上上百丫鬟,就属你可人,”夫人显然很满意未晓的回答,“好了,不吃了,你坐下,咱们说会话。”
“听说,昨晚你和智愚吵架了?”夫人不温不火的看着未晓,没有生气之类的表情。
未晓心中暗道不好,但丝毫没有把它反映到脸上,“没有啊,我们那是闹着玩呢,您又不是不知大公子这人,他哪里会跟人吵架啊。”
“你不用瞒我,你们为什么吵架我其实都已经知道了,”夫人摇摇头,语气平和,“是因为公主,想必你也知道了智愚和公主的事。”
“夫人,其实……”
“诶!不用说,我了解你们的感情,打你小时候刚一入府,他就抓着你的手不放,说什么也要让你陪他读书,当时都把你吓哭了,”一想起往事,夫人的眼中立刻涌现出久违了的朝气,“现在你们都大了,想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
未晓刚想解释一下,却见夫人的眼睛一下子冷了好多,赶忙忍下,继续听。
“但是,你要记住,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本分,不但你有,智愚有,而且我有,王爷也有。不守本分,就是坏了规矩,那谁也救不了你,你懂我在说什么吗?”夫人的脸色冰冷而且严肃。
“未晓明白……”未晓心想此时还是少说为妙。
“明白就好,”夫人表情又恢复了春天的颜色,“过来,你知道我最疼你,我没有女儿,对你可以说是视若己出,只要你没有一些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我保证,最后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你懂么?”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竟隐约晶莹。
“未晓纵是作牛作马也难报夫人恩情于万一,请夫人放心,未晓明白自己的身份,决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正文 第五章
“你说夫人也真是的,平时咱们又不是没吵过,犯的着大惊小怪么?”智愚想不通,为什么绕来绕去都是那一件事。
“是我太大意了,怎么能怪到夫人头上。公主的事对他们来说何其重要,在这个时候敏感一些也是正常的,”未晓一门心思的坐在那看书,“消息传给公主了么?”
“早递上去了,公主说包在她身上,”智愚似乎仍有些担心,不安的看着未晓,“你说以陛下的脾气会由着公主胡闹吗?”
“当然不会,”未晓无动于衷,“但有一个人会。”
“你是说皇后?这件事皇后出面更不合适,那不是明目张胆的干政么?于礼不符,她才没那么傻呢?”
“傻的是你,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未晓悲哀的发现,智愚只有误入歧途的时候,他的智慧才会活跃起来。
“你说的是……”
“太子监国。”
“太子监国!”小娟突然破门而入,大声的重复着未晓的话,把屋子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小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听我们讲话,更可恶的是偷听就偷听呗,还敢来惊吓本少爷!你暗恋太子啊?喊的那么大声。”智愚大力拍案,威风凛凛。
“奴婢冤枉啊,我根本不曾偷听你们讲话,我只是来禀报一声,前院的小厮传过话来,说太子监国派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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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智愚撩袍下跪,传旨太监的声音响起,“太子监国手谕,襄王世子赵智愚德才兼备,特招入上书房任五品从事,加谏议大夫衔,旨到之时,即刻赴任,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