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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孟知面对依旧笑意盈盈的未晓,知道她没说实话,也明白她是在故意装傻,但他纵横半生,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人物,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继续对视,孟知想的是如何撬开未晓的嘴,了解到她的真实想法;未晓却在思索该怎么脱离目前的险境,她明白,关键就在于自己如何应对面前的淮王。
“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你和小儿的谈话。。。。。。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你刚才说得那些事情?”孟知问出了心中的最大疑惑。
“这。。。。。。”未晓一脸为难。
“怎么?你不愿告诉老夫?”
“王爷问我,我怎么敢不识抬举呢?”
“那你为何。。。。。。”
“哎呀!王爷,你不知道啊。。。。。。我被这个人抓到这来,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未晓用手一指刘演,“再加上这几日被那两个劫匪带着,没日没夜的赶路,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王爷,你闻闻这味儿,”未晓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把袖子递到孟知鼻子前,把毫无防备的孟知吓的一怔,“所以,你能不能先让我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再管顿晚饭,等我洗好了、吃饱了之后,我慢慢的、细细的跟你说。。。。。。你看行么?”未晓做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孟知。
智愚曾经说过:未晓装可爱的本事如果是天下第二的话,就没人敢自称第一。。。。。。今天孟知是有幸见识到了。。。。。。
不知是未晓那略带撒娇的顽皮激起了孟知心里“父爱”的那部分感情,还是因为美女发嗲本来就具有一种老少通吃的杀伤力。反正孟知听完未晓一番话后,先是略略一愣,然后就是一脸开心的哈哈大笑,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十岁一般。
孟知一把拉过未晓的手,眉目慈祥的说:“好,跟我走,咱们吃饭去!”
说着,拉着未晓乐呵呵的走出了门。
留下了身后大眼瞪小眼的孟习良和刘演,呆傻的望着那逐渐走远的一老一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未晓坐在一个能装下四五个人的雕花浴桶里,把头向桶沿一靠,尽情的舒展四肢,享受着被暖暖的热水和随之蒸发而萦绕四周的香气所包围的感觉。
她把两只手拼成碗状,捧起带着花瓣的热水,从脖颈间缓缓浇下,那由于热气蒸腾而泛起红晕的俏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畅快的笑意。
一个侍女托着一盘衣物,轻步绕过浴室内的屏风,站到未晓面前,“王爷已命人在翠墨阁备好晚宴,吩咐奴婢来问问姑娘洗好了没有?”
“好了,”未晓满意的用手轻拂水面上的花瓣,抬头问侍女,“我的衣服呢?”
“姑娘的衣服已经拿去浆洗了,”侍女仍低头答道,“这是给姑娘准备的全新的衣物。。。。。。奴婢伺候姑娘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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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 翠墨阁。
穿饰一新的未晓,在侍女的引领下沿着长廊步履飘逸、款款而来,一身鲜亮而高贵的紫色配上未晓光艳焕发的脸庞,竟把周围的银装金饰比的毫无颜色。
拐过一个回廊,侍女将未晓引进一个古朴别致的房间,屋内正中设一玉石雕砌的圆桌,上面早已摆满颜色各异、烹制精美的名菜佳肴。
孟知端坐圆桌一侧,微笑着示意未晓落座。
“清而不素;艳而不妖。。。。。。姑娘洗尽铅华之后,更加明艳脱俗,好像下凡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孟知一脸赞叹之色的注视着未晓,目光凝滞却不带半分猥亵。
“不食人间烟火?。。。。。。呵呵,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你想法是错误的!”未晓是真的饿了,索性拿出了和智愚抢红烧肉的劲头,把袖子向上一叠,抄起筷子对着满桌菜肴开始扫荡,与刚才进门时的淑女做派判若两人。
看着胡吃海塞的未晓,孟知不但没有半点失望,反而越发高兴,居然像个孩子似的拄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欣赏未晓的吃相,像一个父亲疼爱的看着自己狼吞虎咽的女儿。
“王爷,你不吃么?”未晓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便假装出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般的模样,问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
“我吃过了。。。。。。你继续吃吧,我看着你吃的样子就很开心!”孟知面挂微笑,满目慈祥。
“。。。。。。哦。。。。。”未晓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感在心头稍瞬即逝,“我已经吃饱了!谢谢王爷赐宴!”她放下碗筷,冲孟知堆了一个灿烂明媚的笑脸。
“那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孟知直起身板,语气平和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刺杀赵智愚不是我的主意?又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反对世子这么干呢?”
“其实很简单啊,”未晓接过侍女递过的手绢,很淑女的擦嘴,“你是谁?堂堂淮王!。。。。。。都说宦海凶险,可你打拼了一辈子,却能只升不降、只浮不沉!。。。。。。如果你想出的都是这种馊主意,那又怎么会有今日呢?。。。。。。所以,这一定不是你的主意;而当你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做出如此蠢事,又怎么不会震怒呢?。。。。。。王爷,你看我说的对么?”
“呵呵,你果然是冰雪聪明啊,”孟知捋着胡子笑道,但随即眼中黠光一闪,连声调都为之一变,“那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处置你么?”
“王爷处置我的办法有很多,但不管怎么样,你是不会放我走的。。。。。。”未晓的表情平静如故,没有丝毫紧张。
“我的确是要留你在我淮王府小住几日,”孟知果然是有学问,把“软禁”说的这么委婉。
“你来看。。。。。。”孟知把未晓喊到门口,指着院子让她看,“你觉得这翠墨阁如何呀?”
“清幽雅致,不错!”未晓回答的十分干脆。
“既然你喜欢,那就在这安心住着吧,我会安排丫鬟照顾你的起居,”孟知转头看向未晓,“有任何需要,尽管让人告诉我。。。。。。”
说罢抬腿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记住,不要离开翠墨阁。。。。。。我已经给侍卫下了命令:只要你走出翠墨阁一步,杀无赦!”
孟知用他暗浮杀气的目光与未晓对视片刻,转身拐过回廊,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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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 梅香阁。 淮王三郡主的居所。
通过横穿花丛的长廊,一间布置格外精巧的厢房映入眼帘。
屋子里充盈着淡而不散的香气,本应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之乡,但此刻却是一个无比危险的所在。
因为,淮王三郡主孟润娇正在发脾气。
室内所有能投掷的东西,在孟润娇手中都被充分的利用上了,纷飞的杂物让侍女们不敢在屋内停留,只好怯生生的躲在门外,期待着三郡主的暴行早点结束。
“郡主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又发脾气啊?”一个丫鬟小声的问身旁的人。
“谁知道?三天两头就要这么闹腾一次,待会收拾屋子的不还是我们么!”另一个丫鬟低着头发牢骚,并不时向屋里的孟润娇瞟上一眼,显然是怕她听到。
“这就是你们不懂了!三郡主这是到了春情激荡的年纪——你们没看见她总是一个人靠着床头想事情么?我听人说,这就叫思春!”第三个丫鬟连忙发表高见,而且越说越喜形于色。
“嘻嘻,怕是你自己就思春吧!。。。。。。要不哪会这么清楚?”
“呸呸呸!。。。。。。你以为你就清纯啊?也不想想上次世子来梅香阁的时候,你那痴迷的样子!。。。。。。还说我呢!”
“谁。。。。。。谁痴迷了?!我。。。。。。那是。。。。。。那是在看世子的衣服是什么料子的!。。。。。。小妍看二公子的眼神才有问题呢!”
“哎!。。。。。。你们俩吵架怎么又把我牵扯进来啦?。。。。。。小容早就开始暗恋三公子,这事你们怎么不说啊?!”
。。。。。。
几个丫鬟七嘴八舌,越说越来劲,最后几乎相互扭打在一起,场面一时失控。。。。。。
还好孟润娇砸东西的声音更大,才没听到屋外的混乱。
“别闹啦,蒋姑娘过来了!快点站好。。。。。。”一个眼尖的丫鬟突然发现蒋瑜正从长廊向这走来,而且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们打闹的场面。。。。。。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众人立刻各自站好,等着蒋瑜走过来。
这个蒋瑜是淮王手下一个督统的女儿,自小被送入府中给孟润娇做玩伴。跟孟润娇的关系甚好,虽是主仆更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现在仍留在孟润娇的身边,算是梅香阁实际上的总管。
“你们在干什么?”蒋瑜瞪着其中一个丫鬟问。
丫鬟不知怎么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支支吾吾的压着嗓子吐出几个含糊的字,“我。。。。。。我们。。。。。。没干什么。。。。。。”
啪的一声,蒋瑜赏了她一个巴掌,“还敢狡辩!三郡主脾气你们也不知道劝劝,还敢在这打闹,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一次,可就别怪我收拾你们!”
说罢,蒋瑜扔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丫鬟们,抬步进了屋子。
见到屋内的一片狼藉,蒋瑜眉头拧紧,“我的郡主啊,你又怎么了,这满屋子弄的都是碎瓷片,个个快的跟小刀似的,要是你不小心把自己划破了,还不让人心疼死啊?”蒋瑜边说,边招呼丫鬟进屋打扫。
“还有人会在乎我?。。。。。。父王的脑子里只有他的权利和地位;几个哥哥整天忙着钩心斗角、邀荣争宠,都眼巴巴盯着那个王爵,”孟润娇扔下手上最后一件东西,喘着粗气坐下,“大家都忙的很,怎么还会有人关心我?”
“郡主这么说就不对了,谁不知道王爷最疼的就是三郡主你,”蒋瑜拾起一个碎茶杯递给丫鬟,缓步走到孟润娇身边,“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无法时时刻刻都注意到郡主,但只要是跟郡主有关的事情,王爷哪件没有放在心上?。。。。。。说不定啊,王爷已经开始考虑郡主的终身大事了,正四处留意,想为郡主寻一个好人家呢!”蒋瑜拉着孟润娇眉飞色舞的说。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啊?我才不干呢!。。。。。。我才不会像那些傻女人那样,连对方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知道,彼此一句话也没说过,就稀里糊涂的嫁了过去。然后被丈夫像养猪一样养起来,白天像个丫鬟似的躲在屋子里做女红;晚上还要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躺在冰冷的被窝里等待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丈夫回来。。。。。。那种日子我想一想脑袋都会炸掉!”孟润娇边想象,边捂着头大叫。
“郡主你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蒋瑜吓得掩住孟润娇的小嘴,回头让听得目瞪口呆的丫鬟都出去,“这些浑话要是让王爷听到,还指不定把他老人家气成什么样子呢!。。。。。。润娇,你是淮王的三郡主,是金枝玉叶,不是那些山野村姑、市井泼妇。。。。。。不可以这么口无遮拦,坏了女儿家的名节!”
“名节?名节这东西是限制其他女人的。。。。。。我是谁?我是堂堂的淮王三郡主孟润娇!名节不过是我美丽脸庞上涂抹的胭脂水粉,或是我华丽绸衫上附加的一个小小饰物,仅仅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而已。。。。。。”孟润娇得意的用余光瞥着发愣的蒋瑜,显出洞晓世事的高深莫测,“你也不想想看,每天有那么多年轻的官家子弟把脑袋削尖了往父王的书房里钻,讨好父王,梦想可以娶到我。。。。。。你以为,他们看中了我什么?。。。。。。难道是我的名节么?!”
“这。。。。。。”蒋瑜也觉得她说得有理,没法辩驳。
“所以,我何必在意太多,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住我美好的青春年华,经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见者撕心断肠、闻者扼腕叹息的爱情故事!”说着孟润娇抄起床上的一本书,指着上面一行饱含感情的说道,“你看,就像诗中所写的这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蒋瑜听的一头冷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那些。。。。。。那些其实都是写书人编的,没有的事!。。。。。。郡主你千万可别信啊。。。。。。”
“有没有的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孟润娇不由分说拉起蒋瑜的手,把小脸凑近她的耳边,“我听说这几日城东的纺溪桥开市,云集了好多南来北往的客商和游人,不如我们也去那玩玩吧!”
“那怎么行?王爷交代过,不让你随便出去的!”蒋瑜的头晃的像拨浪鼓;“这件事恐怕不好办。。。。。。”
“正是因为不好办,所以才拉上你一块办么!”孟润娇冲着脸色已经跟茄子一样的蒋瑜,挤出一丝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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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 翠墨阁。
刚刚进院子的孟知看见两个下人往屋里抬一个箱子,便高声将他们喝住。
“箱子里装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