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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几伙零星散贼,先后发现这地方有吃能住,而且安全,便各自占了一个山头,留做歇脚藏身之用。
这完全是一种君子协定——既没立文书,按手印什么的;又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上插一些写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样醒目的路牌地标——当然这怪不得他们,因为大多山贼不识字,写了也看不懂。。。。。。弄不好还以为是“欢迎光临”之类的标语,就更加说不清了!
后来大家都发现了这个好地方,纷纷介绍亲友前来加盟,加之淮州各地每年都会有一些,因为天灾人祸而失去土地的农民,迫于没有生计而来逐岭山混口饭吃。。。。。。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好逸恶劳的人,听说这个行当挣钱多,还不累,一个月只上几天班。。。。。。挺有发展的!便丢掉原来一个月只挣几吊钱的工作,乐呵呵跑到逐岭山来求职。
那些山贼头头们看到这么多有志青年前来投靠,心下一时大喜,有一个收一个,后来发现收的人太多,而且水平良莠不齐,弄得山贼头头们十分忧虑,却苦于没有解决办法。
还好,这时一个山贼站了出来,他原来读过几年书,据说还是个秀才,后来因为屡试不第,心灰意冷之下便加入了逐岭山。
他向山贼头头们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对于有志加入者,不再照单全收,而是要经过面试,择优录取!
面试的步骤很简单,主要就是看看求职者的身体状况,和性格状况。
身体状况的考察,就是让求职者把一块大石头从一处搬到另一处,能搬到的就通过,搬不到就滚蛋。。。。。。要是你练过些把式,会一点武功,直接免试通过!
所谓性格状况,一是看看应征者合不合群:山寨是集体生活,你要是不合群,怎么和弟兄们搞好关系,大家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连划拳带骂娘,闹的不亦乐乎,你跑到犄角旮旯一个人躲着,算什么事!
再一个是看看来应聘的是否豪爽、勇敢:有的人身强力壮,种田耕地都没问题,可就是胆子太小,看到路上有车辆过来,他躲在石头后面,自己先吓得发抖,好容易做好了思想准备,跳到路面上,刚要大喊:“此树是我栽。。。。。。”却发现人家早就走远了。。。。。。更有甚者,跳到行人面前,却死活张不开嘴,憋了一脑袋汗,就只会瞪着人家!这个行人刚开始挺害怕,手放在口袋里随时准备掏钱,可过了半天却不见眼前的大汉开口,只好满腹狐疑的继续赶路。。。。。。
有了面试制度之后,逐岭山的实力明显加强,官府派人轻描淡写的剿了几回,发现不好收拾,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没管过。
外患虽除,内忧又起。
原来人少的时候,靠着君子协定,几个山贼头头各在一方,互不招惹。
现在人多了,地方也就不够用了,大家也难免为了挣抢地盘,而互相动起手来。
你说这个山头是你的,我说那个山坡是我的,大家手口同用,争执不断——反正谁都不是君子,还管他娘的什么君子协定!
这样一来,大家光顾着在山上窝里斗,连出去打劫的心情都没有了。
看着逐岭山的业绩一天天下滑,几个出道较早的老山贼心痛不已。
就在这逐岭山存亡悬于一线的关键时刻,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男子,突然出现,他轻轻松松连挫几个武功不弱的寨主,让整个逐岭山都为之一震。
在冷兵器时代,武功的重要性显而易见,他凭着这一身高绝的本领,迅速的也成为了头头,并得到了几个元老山贼的支持,渐渐把逐岭山各寨合而为一,自己当上了逐岭山的大寨主!
他就是劫走孟润娇的那个黑衣人。
他没有名字,至少别人都不知道,关于他的身世,更是无人知晓。。。。。。因为他行如鬼魅,兼之平日里善使一把混铁长刀,山贼们背地里都叫他鬼刀。
鬼刀上任之后,亲自挑选修建主寨的地址,最后挑中了一个叫跃鹰崖的地方。
此处两面是悬崖,一面是荆棘丛生的岩壁,只剩下一面是可以通过的山路。
鬼刀把主寨建在这里,主要是考虑到此处易守难攻,就算以后官府前来围剿,也可坐守此寨,因为不花上几倍于山贼的兵力,是攻不上来的。
地址选好之后,建设主寨就没有了太大的难度,因为无论是木料还是石料,都是免费的,可以就地取材,省了一大笔银子。
主寨建好那天,鬼刀和几个元老一商量,就按主寨所在的跃鹰崖为名,起名叫跃鹰寨。
鬼刀就这样在逐岭山上当了多年的大寨主,而绝非如孟知在奏折里所说的“最近才出现。。。。。。”,因为如果说早就有了,那岂不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职之罪?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孟习良杀了鬼刀的两个徒弟,而鬼刀一怒之下便抓走了孟润娇。。。。。。并让孟知三天之内亲自来赎人。
鬼刀还是守信的,他把孟润娇抓到山寨之后,就下令告诉众人,谁也不能动她,谁动就要谁的性命!
山贼们畏惧大寨主的威严,倒是没人敢有什么非分的举动,但面对这么一个貌似天仙的大美人,谁又能不动心呢?
于是,每天都有一大群人围在孟润娇的房间外,寻找着每一个孔隙,往房内偷窥。
但毕竟狼多肉少,大家为了争着一睹孟润娇的芳容,在房外互相推挤,暴力事件时有发生。
而孟润娇刚到的时候也有些害怕,但天性顽皮好热闹的她,很快适应了环境,当她发现有一大群愣头愣脑的大汉总挤在自己门外时,她竟然爽快的打开房门,把他们请到屋里,热情的与他们聊天。比如说:你原来是干什么的呀?你怎么想起来要干这行的?当山贼福利好不好啊?你们想不想家啊?。。。。。。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淮州郊外。 建武将军大营。
作为南方的主要驻军之一,谭龙的这只步军,地位还是不容小觑的,加之每年可以从朝廷和淮王那里拿到双份饷银,小日子过的自然很是滋润。
自从汤鲁之乱以后,地方驻军都由朝廷直辖,无旨不奉任何人的调动。而这些年又赶上太平盛世,无仗可打,使得这些军爷们每天例行操练之后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悠哉游哉轻闲的很。
就像今天,营门前的两个卫兵正靠在辕门一旁的粗木栏上,津津有味的探讨着,今晚交班之后去哪快活。
这俩个人都算的上是老兵了,卫兵乙还曾经在打仗时伤到脑袋,所以一直不大灵光,但对于究竟哪家的姑娘更加漂亮,这个严肃的论题,却表现的毫不业余,与卫兵甲的意见不太统一,以至于俩人商讨半天都尚未达成共识。
忽然,远处传来的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二人的辩论。
他们向声源处一望,只见一个人骑着一匹白马,正快速的向大营这驶来。
卫兵甲摇头轻叹道:“这帮富家子弟啊,明明是刚学骑马,却偏要骑的这么快,现在收不住马了吧?!。。。。。。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
卫兵乙挠着头皮,边想边回应道:“。。。。。。月初那个摔断腿的,算一个。。。。。。前几天跌到地上被马踩到肚子的是第二个。。。。。。今天这个,看这架势,待会就得撞栏杆上,应该是第三个。。。。。。谁让咱们门口这块平地实在适合练马呢!”
“不好,那匹马奔咱们这跑来了,怎么办?”卫兵甲发现那匹马正奔着大营辕门疾驰而来。
“啊!。。。。。。这岂不是要冲到大营里去了?!。。。。。。这。。。。。。”卫兵乙大惊失色,急忙操起旁边的一块木牌竖在身前,上面写着:军事禁地,闲人止步!
“。。。。。。蠢货。。。。。。那匹马会看你这牌子上的字么?!。。。。。。”卫兵甲气的大骂卫兵乙,并赶快回身望向塔楼,想喊一下弓箭手,让他把这匹马射死。。。。。。结果发现塔楼上空空如野,一个人影都没有。
“老王呢?他怎么不在塔楼上?”卫兵甲转头急切问卫兵乙。
“不是昨晚让你给灌多了么?还是我给背回来的呢。。。。。。”卫兵乙见卫兵甲这么着急,想安慰他一下,“不过还好。。。。。。”
“怎么。。。。。。”卫兵甲如同在黑暗之中发现了一道曙光一般,不由自主的抓住卫兵乙的手腕。
“。。。。。。他应该快醒了。。。。。。”卫兵乙留着冷汗,憨厚的笑道。
“那他妈的还来得及么?!”卫兵甲刚想发作,忽然发现那匹白马已经冲至身前,赶忙拉着卫兵乙往地上倒,“。。。。。。快趴下!”
他们刚倒在地上,就感觉头上一阵疾风划过,再一抬头,看到白马已经一跃冲到大营外的空场上。
在这一人一马眼看就要冲入大营的时候,马上的人一拉缰绳,那匹白马竟然马头急转,前蹄扬空,随着一声嘶鸣,整个马身硬是转了一个半圈,急急的停下,由于马蹄与地面的剧烈摩擦,刮起了一地的沙尘。
由于动静太大,惊动了不少人,片刻之后就有一大队士兵手持长枪,将这个骑马的人围了个严实。
一个校尉挤进人群,扯着嗓门叫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纵马横闯建威将军大营,把他给我拿下!”
还没等众士兵上前,骑白马的人突然一声高喝:“我乃圣上钦点宣旨官,快叫你们将军出来听旨!”
士兵大多一愣,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个校尉。
校尉也大为惊讶,但当着手下的面还要保持些威严,“你是宣旨官?。。。。。。你。。。。。。”
这时骑马的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冲校卫厉色说道:“圣旨在此,你还敢拖延不报,难道活够了么?!”
“怎么回事,你们围在那干什么呢?”一声浑厚有力的大喝,从众人的身后传来,刚才还密密麻麻的士兵,现在立刻统一的向外退了几步,给中间空出来更大的地方。
在马头正对的一侧,士兵们整齐有序的向两边靠拢,让出了一条八尺多宽的通道,而一个身着墨绿色便装的魁梧大汉,正沿着这条通道走向骑白马的年轻人。
此人正是建武将军谭龙,他刚才本在午后小憩,忽然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好像出了什么事,便翻身下床,出来看个究竟。
“来者可是建武将军谭龙?”白马少年看到士兵们不约而同的给他让路,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但面对这个统辖一方之军的将领,白马少年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敬畏之色,语气依然是那么高傲,配上挺拔的身形和藐视众生的眼神,更显出他不聚而凝的凛凛威风!
谭龙听到他直呼自己名讳,心中很是不快,但同时也被他这种桀骜所震慑,不免暗自一叹:好一个英雄少年!
“正是本将!你是何人?”谭龙还沉浸在对他赞叹之中,竟然在发问之时,下意识的一拱手,而这本应是白马少年应该对谭龙施的礼节。
“是你就好。。。。。。谭龙听旨!”白马少年二话不说,还没等谭龙反应过来,就已经展开了手中的卷轴。
谭龙不由心生怀疑:因为白马少年穿的是一身合体的精绣猎装,这一般是嗜猎好武的富家子弟喜欢穿的衣服。。。。。。而朝廷派来宣旨,是何等庄重之事,又怎么会不穿朝服呢?
但这种怀疑稍瞬即逝……白马少年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天生贵胄的气息,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这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皇上派他来宣旨恐怕另有用意。
谭龙的思虑不过片刻,便撩袍下跪,“臣谭龙接旨!”
边上的兵士也连忙跟着跪倒,尤其是那个校尉,更是几乎趴在地上。
“天泽圣宗皇帝手诏:朕闻淮州逐岭山贼寇生乱,滋扰民生,劫持亲贵,意欲行逆,国法难容。。。。。。敕令建武将军谭龙,派兵围剿贼人。。。。。。朕特派随身亲卫巡查钦差赵智及前往助之,尔等勿负朕望。。。。。。钦此!”
众人领旨谢恩,谭龙接过圣旨看后,冲智及笑道:“我刚才就想,这等气派定非等闲之辈。。。。。。原来是襄王二公子,有失远迎!”
智及翩然下马,一改刚才的桀骜之色,微笑着拱手施礼道:“智及身奉皇命,不敢怠慢,所以刚才孟浪了,还望将军大人大量,不跟智及一般见识!”
智及一见面就给谭龙一个下马威,先扬了自己的威风;读完圣旨之后,言辞又变的谦虚诚恳,很自然的让谭龙觉的这个后生,既有原则,又礼尊长,一时更是对他大为喜爱,拉着智及的手就要往大营里领,“有什么见识不见识的?二公子年纪轻轻,做事就能如此干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我这就命人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
说着,他遣退众人,并吩咐备好酒席。
“将军不可,淮王三郡主被逐岭山的贼匪所劫,他们只给三日之期,现在恐怕都已经过了。。。。。。来的时候皇上曾亲口嘱咐我,务必要协同将军救出公主。。。。。。此事断不可再耽搁了,请将军速速发兵!”智及拽住心情大好的谭龙,浇了他一头冷水。
“什么?三郡主被劫持了?。。。。。。这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