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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若一时还不能理解智愚的话,她只是惊讶的盯着智愚不说话。
“我想你一定弄不懂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诉你,我正是为了你爹的事情,才来找你的!”智愚给她解释道。
“我爹怎么了?”陈清若关切的急忙问道。
“没怎么,在大牢里估计也是好吃好喝,皇上亏待不了他,”智愚怕她着急,让她放宽心,“你爹这次入狱前,跟皇上说,他上次来淮州时,有一箱账本放在你那,这些账本非常重要,关乎到你爹的性命啊!”
“那箱账本就在……”陈清若刚想说出放账本的地方,却猛然间想起父亲临走时千叮万嘱的让她切不可跟别人提起这箱账本,如果有人向她要,一定会给她看自己的亲笔书信……所以,话说了一半,便警惕的盯着智愚问道:“你有爹爹的亲笔书信么?”
智愚早知道她会这么问,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陈倜的手书,递给陈清若。
远处,陪智愚一同到陵安来的那四个人,正盯着智愚和陈清若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个向另一个问道:“他们再干什么?”
“不清楚,但王爷让我们来,就是让我们在这个姓韩的动手抓那个女的之时,将其抓住,带回去给王爷处置,我看他应该快动手了!”被问的那人答道。
“那我们就上前靠的离他们近一点,待会抓他也方便啊!”又一个人提议道。
“不行,王爷交代过,一定要当地的官员把他抓住才好……刚才去通知县衙了么?”
“去了,开始他们还不愿管,可我一亮出王府的腰牌,那个县太爷立刻点头哈腰的表示一定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办!”
“那就好……”看样子是头目的那个人点点头,继续观察远处的动静。
这时智愚已经跟陈清若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清若见到父亲的手书,所以也就打消了疑惑,要领着智愚去取账本。
可他们刚走了几步,突然从左右冲过来几个衙役,把智愚围在中间,二人不由一愣。
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指着智愚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良家女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远处的那几个人中,领头的那个也很吃惊,他愤然看向身后的人,“你怎么告诉他们的?……不是让他们等到姓韩的动手之后再出手么!怎么刚一到就要抓人啊?!”
后面那人委屈的说道:“我的确是按你说的告诉他们的,可谁知道他们那么着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好先看看情况了!”头目叹口气道。
智愚哭笑不得的瞧了眼这个冲自己叫喊的家伙,见他身着县官的官服,便知道他是陵安的县令,便对他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劫持她了?”
县令一愣,顿时大怒道:“竟敢顶撞本老爷,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爷我的厉害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押回县衙!”
“慢着,”陈清若赶忙对县令解释道:“老爷明鉴,我们是认识的,他根本没有劫持我,老爷您弄错了!”
“弄错了,不可能,”县令为了完成淮王的任务,根本不管陈清若说什么,他瞧了眼陈清若,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说你们认识,这孤男寡女的,在这僻静之处做什么?定是些有伤风化之事,来人啊,把他们给我一块带走!”
立刻就有衙役也冲过来要抓陈清若,智愚见状顿时大喊道:“我是朝廷巡查钦差赵智愚,那个敢放肆?!”
众衙役听了智愚的话吓得不敢再动手,一脸愕然的看了看智愚,然后把目光望向县令。
县令当然比他们更吃惊,他上下打量起这个貌似“樵夫”的男子,发现他细皮嫩肉还真不像是个干粗活的!心里也惊骇万分,怯生生的问道:“你……你有什么凭证?”
智愚从腰带上掏出一块金晃晃的腰牌,上面赫然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县令一见,登时感觉双腿麻痹,根本支撑不了上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赔罪,连话都说不溜了。
众衙役不认识什么金牌,但看到县太爷磕头磕破了脑袋,当然也就明白眼前人的身份,扑通扑通当即跪倒一大片,参差不齐的磕头告饶。
“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抓我的?”智愚当然知道是谁,但必须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是……”县令本能的想说是淮王府的人,但又不敢得罪淮王,所以举步为艰,进退两难。
“是谁?……快说!”智愚大喝道。
“是我们!”突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智愚猛的转过身,见正是孟知派来的那几个人。
“你们几个不是淮王派来听我指挥的么?!怎么胆敢对我下手!”智愚怒气冲冲的指着领头的那人喝道。
“哼,王爷是让我们看着你……不过事到如今,也不用瞒你了,告诉你,不管你是姓韩还是姓赵,都别想活着离开这了!”头目恶狠狠的说道。
“哈哈……”智愚放声大笑,笑得周围人心里没底,经历了许多之后,智愚面对这种场合已经全无惧色,他冷笑着看向县令,目光锐利的像一把尖刀,“你呢,你也要和他们一起造反么?!”
县令脸色刷白,立刻吓得摆动两只手,但又瞥见淮王派来的几个人,顿时又不敢再动,他知道两方谁都不是他能得罪的,现在他只希望他们双方能自行决出胜负,而不是让自己选择。
“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现在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老老实实的听从本钦差的调遣,协助办案立功;要么……”智愚说到这嘴角向上挑了挑,目光仍死死盯住县令不放,“就选择反叛朝廷,也就是选择去死……哦,忘了提醒你们,可不光你们一个人去死啊,你们的老婆、孩子、所有的亲属都跑不了……九族尽诛,明白么?!”
智愚边说边朝县令走去,县令战抖着趴在地上,嘴里不停求饶。
“别听他的!这里是王爷的地盘,所谓天高皇帝远,在淮州,谁也没有王爷大,王爷的话就是法!”那个头领见县令有投降智愚之意,心想那可不好,因为这些个衙役肯定是听县令的指挥,如果县令投靠了智愚,那今天的情况就不好办了……所以决不能让县令跳到智愚那边去!
但他同时也不由不钦佩智愚这一招够毒的,专门挑意志最薄弱、但手上实力却最多的县令下手!
果然,县令听头领这么一说,又恢复了些精神,他抬起头看向智愚,眼中的畏惧也不像刚才那么厉害了!
智愚见县令的立场又开始游移,便立刻大笑道:“朝廷的大军马上就要攻向淮州城,现在可能已经开始动手了!”
“什么!不可能!你胡说!”头领气急败坏的说道,但他看到智愚神色之中的那份淡然,也不由相信了一分。
县令对智愚的态度顿时又发生变化,过去抱住智愚的腿哭道:“大人饶命啊,卑职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淮王谋反的事情卑职全然不知啊,大人!”
“无妨,你只要一心改过,本钦差不但可以赦免你的一切冒犯之举,还当向皇上为你请功,毕竟能在关键时候忠于朝廷的人还是值得朝廷重用的!”智愚好言安抚道。
“你不要听他的,他现在是这么说,等一有机会肯定会杀了你……再说了,淮州北面有谭龙谭将军的大军驻守,就算真有朝廷的军队过来,也是先与谭将军激战,怎么会一声不响的越过谭将军的防线直奔淮州城呢?!”头领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
县令一听,才恍然大悟,脸色瞬间又是一变,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瞪着眼对智愚说道:“要不是王府的大人提醒,我还就真的被你给骗了!……来人啊,把这个假冒钦差的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蠢货!”智愚又放声大笑道,他知道这时的情况已经十分紧急,如果坚持不住败下阵来,那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他急中生智,不管三七二十一,顺口说道,“你们这群蠢货原来还真的蒙在鼓里……难怪谭将军事先跟我说,孟知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效忠朝廷的事……我当时还以为是他夸下的海口,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众人大惊,县令口舌又变得不太利索,“你……你胡说!”
“我堂堂巡查钦差,会说这种谎话?!……告诉你,谭将军已经效忠了朝廷,现在正带兵往淮州城赶呢……不过可惜呀,你们这些小人物就要给淮王陪葬了……”智愚冷笑着说道。
“一派胡言,你知道我们现在没办法证实,所以就胡说一通,这点鬼把戏怎么骗得过我?!”头领不信。
“对,完全是一派胡言!”县令听头领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底,他附和着说道。
这时一个衙役悄悄走到县令身边,小声说道:“老爷,有件事我不知能不能说……”
“有屁快放!”县令不屑的瞧了他一眼。
“早上,我去从县西边的办点事,看到一大队人马从官道上过去……大旗上好像是个‘谭’字……”衙役看了看智愚,小声说道。
县令的脑袋翁的一声险些炸开……县西的官道正是谭龙的驻地通往淮州城的必经之路!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智愚离他们很近,自然听到了衙役的话,心里也是十分纳闷,难道真的如自己所编造的那样,谭龙奉皇上之命,攻打淮州城?!
智愚的心思县令当然不知道,对他而言事情已经得到证实……县令追悔莫及,扑通又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智愚高抬贵手,绕他不死。
“好了,”面对这么一个十足的墙头草,智愚也显得极不耐烦,他推开在自己裤子上擦口水的县令,怒道:“你从此悬崖勒马,还不算晚,本钦差可以保证对你既往不咎……但要是你还敢见风使舵,一会儿一变,我第一个不饶你!”
县令连忙捣蒜一般的磕头,还扭过头对众衙役喊道:“还愣着干嘛,快来拜见钦差大人!”
“不必了,你现在赶快把这几个乱臣贼子给拿下!”智愚指着淮王府的那几个人喊道。
“是,是,卑职遵命!……快,把这个蓄意谋逆的贼人给我抓起来!”县令冲众衙役大叫道。
淮王府的那几个人功夫都还算可以,虽然衙役人多势众,但要是真打起来,也说不准谁输谁赢……但他们看到那衙役对县令耳语几句之后,县令脸色骤变,而且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不由心里打鼓,难道是淮州城真出了什么问题?谭龙真的已经投向了朝廷?!
想到这些,他们早就无心恋战,且打且退,不一会儿就没了影……衙役们怕县令责怪,装装样子也喊打喊杀着追出去很远!
县令也没闲着,极尽谄媚逢迎之能事……智愚懒得理他,对吓得一直不敢吱声的陈清若说道:“你到底把那些账本藏在哪了?”
“就在大伯家后院的书阁内……”陈清若不敢再隐瞒,赶忙答道。
“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取……”智愚点点头,又对县令说道,“你,备上几匹快马,再叫上几个衙役,在陈府的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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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 翠墨阁。
庭院中一片宁静,随风飘进楼阁的花香和偶尔的鸟叫声更使得翠墨阁增添了几分野外的空幽,未晓看来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正在靠在窗前的椅榻上神情专注的读书。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孟知步态从容的迈进屋内,未晓见到他,连忙起身施礼道:“王爷今天怎么如此有空,大清早的,难道没有政务要处理么?”
“呵呵,怎么了,早上就不能来看你么?”孟知轻轻笑了笑,在未晓对面坐下……丫鬟见淮王来了,赶忙端上两杯香茶。
“王爷公务繁忙,总不会是来闲聊的吧?”未晓端起茶杯,优雅的呷了一口。
“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找你闲聊的,”孟知笑道,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未晓,问道,“我想和姑娘聊一聊朝中的局势!”
未晓险些呛到,她神色诧异的放下茶杯,对孟知说道:“王爷真会开玩笑,这朝中大事乃是你们王侯将相们谈论的事情,怎么会轮到我一个作丫鬟的品评?!”
孟知表情没有变化,仿佛未晓的反应他早就猜到,“姑娘不必谦虚,以你的冰雪聪明,再加上常年呆在襄王府这样豪门,怎么会对朝局一无所知呢……说不定看得比老头子我还要清楚呢!”
“照这么说,王爷对朝局的变化,已经洞若观火喽?”未晓看不出孟知想要说什么,所以不愿先表态,想让孟知自己说出他今天的意图。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老夫啊,呵呵,也好,想在这乱世生存,的确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可你说我对朝局洞若观火,我可实在不敢当,但总还是了解一点的……”孟知站起来,一边在屋内慢慢的踱着方步,一边缓缓讲道,“皇上想要除掉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一直没动,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顾及的东西太多……同样的困扰对我也是存在的,所以我们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