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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赏,明显是父亲不大开心,这是警告大臣的,这个天下谁作主,老子作主。别巴结咱儿子,巴结也没有作用。
可事情看的不是表面,这样做未必没有好处。
狄仁杰大破此案,风头正劲,连他手下的狱丞都传得神乎其神,况且他?其实狄仁杰在洛阳一个来月,清理的案件达到接千件,有的案件还十分复杂。这才是真正的奇迹,可没有百姓注意,只是盯着这个案子了。自己风头劲,父母亲会吃味,他风头劲,大臣会吃味,压一压,也未必是坏事。
似乎这个老子用人不是很差,狄仁杰现在不用,已经真正进入他的法眼。早晚会重用,说不定因为压了一压,提拨起来更快。
说道:“孤知道了。”
很轻描淡写的语气。碧儿有些不平,说道:“对狄寺丞不公平。”
朱敬则教育太严格了,帮助却不是很大的。只有这个狄仁杰对自家太子帮助最大。可看看结果,朱敬则加了正七品的太子司直,狄仁杰依然什么也没有。
李威抚mō着她的xiǎo手,说道:“碧儿,错了,现在没有,将来会有。看吧,要不了多久,狄寺丞一旦升迁起来,会很快的。是金子早晚要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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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落了下来,狄仁要回洛阳了。可是姜恪却要离开洛阳,到凉州去。
八月就来临了,碧儿与上官婉儿正在写信,写给长安的刘群、江萝的,你写一句,她写一句。一封信于是写得luàn七八糟,只是意思表达出来了。询问了几句,问的是长安城外那片高梁如何了,还有大xiǎo黑情况如何了。
马上秋天越来越深,大xiǎo黑带着一群xiǎoxiǎo黑要南飞,又怕象太子殿下所说,有可能养得太好了,长得féi胖,飞不动,很是担心。
碧儿mō着上官婉儿的xiǎo脑袋说道:“婉儿,你的字快写得比我好了。”
“碧儿姐姐,我再写也赶不上你。”xiǎo家伙很聪明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知道碧儿在李威心中的地位,对碧儿平时很尊敬。nòng得碧儿对她痛爱不止。
看到如此情形,李威只是笑笑,再过两年发展下去,有可能碧儿让这个xiǎo萝莉卖掉,还会用手抓住,替她数钱。不过李威并不戒意,不聪明,怎么能成为才nv?只是xiǎo些,否则长大了,说不定能替自己在内宫中出谋划策。
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下,字因为气力的原因,比碧儿略略差些,不过相差不远,只是笔力弱,真论可观xìng,隐隐强过碧儿的字。书信行文,已经在碧儿之上。
当然,才气是才气,就是上官婉儿,也取代不了碧儿在李威心中的地位,狄蕙与狄好都不行,尽管她们xiōng脯那份柔软与处子的清幽rǔ香,让李威到现在还有些回味。
忽然太监进来禀报:“姜左相求见殿下。”
“让他进来。”想想不妥,毕竟是宰相,不能托大了,亲自迎了出去。
让姜恪坐下来,姜恪说道:“江xiǎo娘子,上官婉儿,某带了一些胭脂,送给你们。”
“姜相公,这不敢当啊,”李威说道。
“殿下,臣老了,此次前往凉州,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时候。送礼物给殿下,大约拿不出手。不过宫中这两个xiǎo娘子出身寒薄,可是一片赤心,某倒是很喜欢的。路过了东市,突然想到,于是顺便买了一些胭粉。”
当然,所谓的顺便,是宰相出手,送给太子亲信婢nv,也不是凡物。或者直接说,可能是顺便?其实姜恪是很老了,担心是肯定的,这是留下一片情,毕竟还有子nv,以后得荫入仕,李威继了大位,照拂一下,还是可以的。
李威说道:“还不谢过姜相公。”
两个少nv立即拜谢,上官婉儿将胭盒打开,闻了闻,高兴地说道:“好香。”
“好香了,还不立即替姜相公沏茶?”
“喏。”
“很乖巧的两个nv娃,”姜恪又说了一句夸奖的话。太子立即让她们收下礼物,等于买了自己一份面子,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心中很高兴的。当然,李威也要必须收下。姜恪能爬到左相的位置,在朝中也有许多人脉的,不求支持,也不能让他们反对。再说,也许执政能力差了些,但李威自长安起jiāo往认识,就是不恶。
这中间有许多关mén过节,现在李威终于明白一些。至少不要事事询问狄仁杰与魏元忠。
喝了一口茶,李威问道:“左相前来,有何公干?”
不可能只是为送胭脂来,留人情的。
“臣要去凉州了,再请教一下,殿下可有其他的良策?”
李威能有什么良策,也许姜恪比他的祖宗姜维大是不如,但论军事上的知识,还是在李威之上的。这一点,说明姜恪心虚了,其实从长安接受朝廷任命起,李威就隐隐感到姜恪心中的担心。
薛仁贵都输了,姜恪能行么?因此,找到李威,看能不能医活个死马。
李威想了想,说道:“姜左相前去凉州,要防范的人,第一就是这个论钦陵,此人不可力敌。”
论是代表吐蕃的王族,钦陵原姓却是噶尔。姜恪未战先怯,真打起来,会输得很惨。李威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朝中诸将,唯有三人可以抵挡一二,刘仁轨算一个,裴行俭算一个,还有薛仁贵算一个。虽然输了,可是薛仁贵也反思过了,况且秦用孟明视,有了前例。倒底是唐朝没有大败过,不敢再用薛仁贵了,多少有些输不起的味道。
换作其他人,都会输,只要碰上这个论钦陵,不但输,连薛仁贵多少换回吐蕃几万战士死亡的代价,都不可能取得。也就是大败特败。
姜恪不知道李威在心中将他贬得如此之极,沉yín道:“是啊,以前我们大唐都疏忽了。”
“姜相公,亡羊补牢,未失已晚。再说朝廷这一次受此大灾大害,国家元气大伤。不可再战。相信吐蕃也在休养生息。孤却没有好办法,只认为在凉州无为为佳。”
“殿下之议,却是很妙。”说到姜恪心里面了。
也不是如此的,姜恪前去凉州,不战最好,一战再输,唐朝元气伤得很更厉害。不如安份守己。李威又说道:“当然不是真正无为。粮食困窘,就是不困窘从关中,甚至从江准运到凉鄯各州,所需费用不薄。不如屯田,边疆有许多地区皆是良田。有了粮食,边疆能自给自足,为朝廷省下许多用度。或者将来有机会,粮食辎重不随大军自关中调,而是出自边疆本身,却又节约了朝廷大量开支。”
“殿下此言又是极妙。”说完了,告辞,都不打了,请教何良策?
但送到殿mén口,李威又说道:“姜相公到凉州,可以绕一些道,顺便询问一下刘将军。他行军作战多年,几无败绩,才是真正能给姜相公帮助的人。子曰三人同行,必有我师。以两位的军事天份,一定会协商出更完美的计划。”
问自己帮助不会很大的,问刘仁轨才是正理。姜恪点了一下头,不算太恶劣,至少没有自傲自大。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威喃喃道:“千万吐蕃不要再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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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离开,朝廷明争暗斗又多了起来。
许敬宗之死,不只是死那么简单,朝廷也是在洗牌。不过洗得比较yīn晦,连李威都没有察觉。姜恪调任,左相之职,又挪了出来。
官员在争,李威一家三口也在忙乎,李威忙得比较简单,继续在那片沼泽上折腾。李治稍稍复杂一些,在准备大雩祭,但因为出了许敬宗一案,颇是晦气,于是大雩祭又往后拖了拖。
有时候李威感到好笑,八月到来,雨水虽不充沛,可各地雨却时有时无地落着,大雩祭还有继续举行的需要吗?
武则天也在忙碌,从儿子手上抢来的。李威对武则天很忌惮的,但这段时间却是武则天最难熬的时光。这些年,为了丈夫,也多是为了她自己,杀了许多人。关陇的一些mén阀,以及一些宗室弟子,对她十分不满。唯独倚赖的只有丈夫,可是丈夫主意未定,李威感到难受,武则天感到更难受。民间风闻又是如此之差。
因此,李威送来的“大义”,武则天还是很慎重对待的。
而且武则天这些年,做得确实很好,对丈夫无话可说,服shì殷勤,对国家来说,也是无话可说,尽心尽力地协助李治处理政事。就是生活,也十分简朴。
李威对李首成的忠心悚然起敬,可是后宫之中不但是李首成一人,有许多人同情支持武则天的,并且替武则天多少打着抱不平。
论委屈,至少现在表面上看,真正委屈的人不是李威,是武则天。李威还有一群人在帮助他,可许敬宗一死,一些相关的大臣贬职,武则天只能运用自己的智慧。
但大雩祭,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太子就要加冠礼,太子妃又没有决,再拖要出笑话了。可就在东都准备大雩祭时,却有一件事终于爆发出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封赏玩味 高梁始重(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封赏玩味高梁始重(下)
立秋以后,皇庄里的人就感到不对。但不敢禀报,太妖异了,怕到成熟时会有闪失。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一步步进入秋天,高梁穗开始变成金红sè,眼看离成熟不远,想禀报,但京城许敬宗大案发生。又不能得知具体的产量,又是基层的百姓,就是管事,也还是一个农民,面对这件大案,又忍住没有禀报。
一个个不知道大事情发生,只是附近的农民眼红了。
这个会收多少,只有天晓得,种了一辈子的地,就没有看到庄稼能这样长的。知道最后要统计产量,于是自家地里都不顾了,帮助庄子里的佃农赶雀儿,捉虫子,务必,倒底最后能收几石。
许敬宗案件在几方妥协下,包括李威在内。武则天低估了自己前程,想得有些悲观,只是具有战斗jīng神。李威也低估了自己,李治忌惮是有原因的,经几次事情发生,李威在大臣心目中地位很高的,已经有了一些所谓的号召力。只是李威也是不觉。
然后案件迅速就处理下来。
看到风声平息,只有议论声,可水落石出了。管事于是询问,长安中那一个官员权利最大。如果姜恪不去凉州,严格说,姜恪权利最大。戴至德几个人差不多,问了问,又问那一个忠厚,又说差不多。几个宰相名声都还好。想了想,跑到戴至德府上,对mén房说道:“仆是皇庄的管事,有事要见戴相公。”
“戴相公没有时间,”mén房想都不想,直接回拒。
别以为戴至德轻松,许敬宗一案,拖连了许多事务没有处理。案件一了,堆积的宗卷如山一般地高,几位宰相比以前更忙碌。一个xiǎoxiǎo皇庄的管事,居然要见相公,那么相公也不要做事了。
管事地又说道:“不是,是太子试验的高梁。”
宰相mén前三品官,就是一个mén房,管事见到了,也十分紧张的。因此话说得不大周全。
但提到太子,mén房态度稍微恭敬一些,问道:“太子试验的高梁怎么了?”
“仆想请戴相公前去。”
“我代为回话了。”mén房虽然这样说,可很不负责任。太子试验的高梁,是太子做个表率,那有啥的,如果这个也要看,相公岂不是有意献媚。看不大紧,气节才是主要的。
管事虽然紧张,可不是笨,看到他的表情了,又急切地说:“相公务必要看哪,有可能收五石十石。”
“哦,知道了。”
“不是啊,是一亩地啊。”
“哦,知道了,你且回吧,我去传达,”刚说完,一下子跳起来,抓住管事的衣领说道:“你说清楚一点,是什么一亩地,什么五石十石。”
“我说是有可能这几块地每亩高梁能收五石或者十石高梁。”管事气晕了,也不称仆了。
“你脑子有病吧?”mén房已经惊疑起来。但还是不大相信。
“我脑子很好,没有病,如果不是产量惊人,我怎么找到戴相公来禀报?”
“你等等。”mén房立即跑进去。是两石无所谓,上了三石就会惊惧了。这是高梁,不是稻米、麦子。就是稻米与麦子,一亩地三石也是骇人听闻的收成。
跑进书房,找到正在批阅公文的戴至德,说道:“相公,外面有皇庄的管事禀报,说太子今年chūn天试验的高梁,每亩地有可能收成达到五石到十石。因此,事情重大,前来禀报相公。”
“你说什么?”mén房说得有条理,很清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