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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再次快了起来。
翻过了两个矮小的雪山,终于大团大团黑色的原野,进入众人的视野。
李威说道:“斥候,立即前行,打探消息。”
按照常理,吐蕃人不会在此埋伏军队的这也是因为地形的因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乌海设伏,大非川道与乌海道同时堵上,那么才是这一支军队最危机时刻。可堵大非川能办到堵乌海却很难办到。
乌海路远,又是在后方,居民少,吐蕃就地征不到军队。
从积石山东麓绕迂去时间来不及。要么派一支轻骑直插乌海,象那个吐蕃大将一样在唐军刚要出汉哭山的时候,迎头拦上。这才是最凶险的布置。然而论钦陵没看做,倒不是他疏忽了,是没有想到莽岔达败得如此之快。若不是败得这么快,只要在后面咬紧,那么在汉哭山道上,芒囊甫前面堵截,莽室达后面掩杀过来。那时候,唐军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这是这一次逃亡过程中,李威最章庆的事。
要么还看一个布置,让论赞婆分兵,从白兰羌与党项部乌海道出。处拦截。可这也不实际的,与乌海性质一样,入口处宽大。论钦陵分了兵在后面追赶,论赞婆还要分兵,有可能夺下南九曲三城,或者还要派兵驻守,所调动的兵力并不多。因此只能利用西倾山与积石山、紫山的地形,在通往唐朝松州境出口的狭隘处狙击。
所以李威也没看一个计划,只知道不停地运动,不让吐蕃人料缠起来,活动的范围越大,吐蕃人必须要不停地分兵。最后因为兵力因素,就会露出空隙出来,这才是生机所在。
裴行俭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是大草原,青海的道路就是那么几十条,容易堵死,况且还是名将论钦陵指挥。嗯要逃出生天,机会只好自己来创造。
但预防万一,还是派斥候出去看一看。
游渐出了雪山的边缘,斥候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个党项人的老者。
走了过来,几个老者立即伏下,大哭起来:“殿下啊,没有想到还能看到你活着啊。”
这都是什么话?
不过李威没看计较,将他们扶起来,说道:“想杀孤,不容易的。”
“是的,是的,太子是天下星星下来的,又岂是噶尔钦陵那个粗人能杀死的?”
“”
“可是殿下啊,形势不大好啊。你从河西逃走后,吐蕃人用你们唐朝的武器攻城,连续攻下了洪济、宛肃与百谷城。唐军又退守到了浇河城。”
李威点了一下头,退是上策,兵力大损,战线拉得长,容易为论氏兄弟钻空子,有可能损失更重,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各个关卡皆有吐蕃大军把守,连西倾山皆驻着一支吐蕃大军。殿下,想冲出去,还是很难啊。”
实际上向南渡过黄河,离莫门道不远了,或者越过西倾山,离松州也不远了。但就是这薄薄的一层,比石女的那个还要坚硬,除非常金刚钻来钻,可自己这点人马,又经过大雪山的折磨,休说金刚钻,木头钻也称不上。但这在李威意料之中,又问道:“还看呢?”
“各部商议过了,怕那个李敬玄害了我们子弟,而且九曲三城落在吐蕃人手中,又有许多大军入驻我们党项,怕泄露风声,因此将子弟一起撤了回来。”说到这里,小心地看着李威的脸色。
“撤就撤吧”,李威无奈地说。这一撤唐军兵力更加吃紧,但党项人也要看,若是朝廷保护不了他们,他们也不敢出死力,顶多不与唐军作对,算是很客气。
“另外我们还听到一条消息,朝廷派了一个叫裴什么俭的替换李阿婆。”
“这太好了。”
“殿下,此人很了不起吗?”一个老者看着李威欣喜的神情,奇怪地问道。
“岂止走了不起,孤的军事知识,个是他教导的。”
“那真太好了我要回去通知各部所有族长……”,几个老者同样欣喜若狂。在他们看来,不认为太子是战败的,全是那个李阿婆误的事。若不是李阿婆,论钦陵根本就不是唐太子的对手。
这个想法……嘛……
那太子的师傅过来,岂不是更牛!于是后面有许多误会发生,还有许多不满发生……
高兴了一会儿,一个老者又开口道:6,刚才我们在路上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吐蕃人一直不将我们党项人当人看,那怕立了战功,也不持……”
停下来,赏字没看说,为什么立战功?还是不帮助吐蕃对付了唐朝?
李威知道,可打压了赤岭西的吐谷浑人,不能再打压党项,打一手,拉一手。党项人的境遇,也容易拉拢。就当没看听见,老者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们对我们党项人不是很注意。带殿下所有的属下离开,我们族人没看这本事,可带几名人,化装一下,还是有能力,带到浇河城的。”
也就是李威丢下这几千名将士不管,就能逃出生天……(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气开山崴(二)
昨天看事,只一更,匆匆忙忙上传后,忘记发布,回来一看还是七十几张月票,这才发觉。老午看罪,今天五更补偿,这是第一更。
“殿下请茶应”,李谨行伏下说道。
之所以论钦陵调动了这么多大军堵截,正是因为太子啊。
又说道:“这一支军队暂且由臣率领,只要殿下能逃出生天,那怕臣遭遇到不测,殿下也可以在日后为臣等报仇雪恨。”
几个党项人也殷切地看着李威,希望他答应,路上反复商议过的,只要太子能逃出去,论钦陵何足惧哉?那么党项人那个美好的未来依然在等着他们。
李威心中很是心动,真怕死的,一路吃了这么多苦,可不正是为了想逃出去。可是他看着几千双眼睛,心中清楚地想到,不能逃啊,特别是丢下这几千与他生死与共的将士,只顾自己逃出生天,传出去,世人如何作想?
心中在犹豫不决,脸上却看不出来,转过无数的念头,看到远处几十个伤兵,医官正在医治,许多地方皮肤都冻肿了,眼神空洞无力。可以想的,在这个四面是伏兵的情况下,这些伤兵的命运!忽然坚决地说道:“孤不能走。这里看大量的物资,还有一些战马受了冻伤,以及牦牛会拖累行程,孤将他们给你们的族人,分配一下。但是孤看一个请求,这些伤兵你们部族能不能悄悄地收留下来,将他们转移到积石军9”
“殿下啊,不可啊”,不但李谨行骆务整等人一起跪下说道。
几名党项人长老也一个劲地劝说:“殿下,虽然诸位将士忠心耿耿,可殿下是龙体。”
几十名重伤的士兵听闻后,也立即艰难地走过来,说道:“殿下我们的生命哪里能与殿下相比。请殿下收回成命。”
这一劝,李威心意反而更坚决,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说道:6……孤曾经说过,孤,还看你们,不管你们是汉人、党项人、铁勒人、突厥人、韩蝎人,都是大唐的子民,都是兄弟姐妹。大家的生命一样的金贵特别是你们,一个今生命更是价值连城。孤从河西突围出来,既然大家活着,是用同袍的生命换来的,孤就要将你们想办法带出去,不是几个人是所有人。若违此誓,当如此箭。”
说着一下子将这支箭折断。
“殿下不可!”李谨行爬起来,可来不及,箭支已经被李威折断。
折断后,李威心情反而轻松起来。来到唐朝,压仰了很久东宫中的生活,看似锦衣玉食,可是每一天都如履薄冰,这一刻虽然做出此决定注定了生死两茫,可心中却特别的安定。心中想到,做人还是要看一份血性的。
“殿下啊!”知道重誓发下,太子再也不会独自离开所有将士皆放声大哭。
“仁君哪”,几个党项的长老喃喃道。这一刻无论李威在河西杀了多少人在他们心中也注定是大仁大爱。
“扎营,几个长老,你们先回去,看一看,如何将孤的受伤将士安置转移。”
“光”
几个长老离弃,士兵开始扎营。
李谨行走了过来,问道:6,殿下,我们下一步应当如何打算?”
“李将军,你看,积石山中部有许多盆地、小河与河谷,还是看路通向南部白兰羌的。此行也不易,若要封死,得分兵把守各处,但只要兵力多,也能封死,为什么论赞婆没有去做?兵力不够了。虽说吐蕃此次调动了三十多万人,他们也屡次遭我军重创,损失惨重。多少兵力,无法得知。现在我们驻守在积石山以南,为了防止我军前来营救,南九曲一带到莫门道非得派驻大军防备。论钦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防止孤会派你们重军吸引他的军队,带少数人逃跑,与我唐朝交界的各个道口皆驻看军队。论赞婆还能动用多少人?”
“是啊,殿下,所以你刚才那一举,实非明智之举,这一场战役,为了追击殿下,论钦陵动用无数大军,一动用就是数月之久,吐蕃与吐谷浑财力有可能耗尽。明年正是反攻之时。
“非是,信义二字无价,岂可因为一役之胜负,丢弃信义不顾?不过你看,我们休息一夜,明天直赴那个入口。到了此处,我们不是在大非川上,信息闭塞,可以派出党项士兵为斥候,打探消息。”
“是。”
党项人与白兰羌同为吐谷浑属羌,关系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但在吐蕃眼中,还有贵贱之分的,征服白兰羌,吐蕃人牺牲了无数士兵,白兰羌死的战士更多。可因为地势更高,离吐蕃更近,真正的高原羌,吐蕃对白兰还是很看重的。真数来数去,党项人在吐蕃人心中才是最贱的种族。
还有一群人,是汉人,几乎所有汉人在吐蕃境内,只是奴仆,遭受残酷的压迫。但不是最贱,这是一种对东方富裕繁荣的仇视心理。
若是汉人,前去白兰羌,引人注意,可是党项人去白兰羌,根本就没看人想起来。看了消息,是何等的重要。这一段时间,自从河西杀出后,只能自己猜想,猜论钦陵的布置,猜唐朝现在的情况,都不如一个瞎子在摸大蕊
“因此,追杀我们的吐蕃主力还是论钦陵,其他地方士兵论赞婆皆不敢动。他数次遭到孤的打劫,对孤看心理阴影,省怕士兵调动,抽调得少,会落得大非川城外一万吐蕃士兵的下场,抽调得多,又露出空挡,让我们钻出去。可是论钦陵呢,若是从党项道而来,即使是吐蕃人,也有损失。而且兵力不足,我们又可以从白兰道潜回大非川。甚至也可以从南方进入多弥部向东撤向川西。若是从白兰道而来我们从党项道又可以绕回乌海。虽然来回奔波,损失重,可只要孤逃回去,他这一次就等于是失败。这今后果他承担不起的,甚至都不能向国内交待。”
本书整理整理]“正是。”
“所以孤想我们明天立即起程,奔向白兰羌的入口之处,论钦陵还会看办法的。但我们不妨休息一段时间,看论钦陵的后手,再做安排。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军越看利。最好拖到明年春暖花开,积雪融化,撤退的道路会更多。而且朝廷也会做下安排的,再说裴行俭前来青海,非是李敬玄可比。看了他的侧应,我军更会安全。”
从乌海将消息送到论赞婆手中,再将这个命令下达,一来一去就得需要很长的但自始至终李威没看说如何逃出去,自己不去想论钦陵就无法判断。
第二天,李威带着大军起程。当然,党项人也要喜装样子,大军一到,所看部族匆匆忙忙逃离。反正在吐蕃人眼中,党项人战斗力低下不堪一击。
经过两天行程,背靠着积石山一个叫呼风口的山峪,扎下大营。不过一路也看意思,将所看受伤的战马与拖累行程的耗牛一路走……路丢弃。反正也开过先例,至于党项人如何瓜分,李威不管了。
十几个附近的党项酋长与长老前来谒见十分心悦诚服地伏下。李威那一番话,皆听到了。这个兄弟姐妹不仅是指汉人,也有他们党项人,并且在这种恶劣的处境下说的,全部为之折服。
李威说道:“你们请起,孤还要请你们办一件事。”
“太子请吩咐。
“前天孤与你们族人说过,孤这支军队,里面有许多伤兵,还有一些人从中原而来,不适合这里的气候,务必请你们帮忙将他们转移。”
不仅仅是几十名重伤士兵,还有两百多名,因为不适高原环境的将士。
“我们能办到。”
借着夜色,这两百多名士兵转移走了,皆是号淘大哭,可是知道自己在军中,反而是拖累,不离开不行。但是一个个哭得泪如雨下,连党项人都陪着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