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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听说你失忆了?”徐弘侧头问道。
此话一出,厅堂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徐云飞。包括圣女黛滢。
“嗯——!”徐云飞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些天如果不是来福跟我讲述我的过去跟白莲宗的情况,我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过这几天,我已经恢复了一点点的记忆,我想随着我的身体恢复,我的记忆应该会回来吧……”
“云飞,过去我对你关心不够,让你受委屈了。”徐弘侧目看着徐云飞,神情间竟充满了一丝愧疚:“这次你被人暗算,险些丢了性命……这几天我想过了,这都是我的过错。从今天起,我会尽可能的为你提供条件,我希望你能成长为像你大哥一样骁勇善战的大将之才……”
“父亲……儿子只想安乐一生——!”徐云飞平静地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抽了口冷气,心想徐云飞实在是不识抬举,圣王能说出之前那番话,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他不赶紧谢恩倒也罢了,居然还当众拒绝。
圣女黛滢心头一紧,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为徐云飞说话。
可就在这时,徐弘笑了:“哈哈,云飞,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如果是以前,你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你也没有胆量拒绝我的恩泽。很好,我喜欢现在的你。不过云飞,我徐弘的儿子可不能做孬种。过去是我不给你机会,这是我的错。但是从今天起,我把机会给了你。你若是无法闯出一番大的事业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徐弘的眼眸中分明闪过了一道杀意。
察言观色是徐云飞的强项,他知道徐弘这番表态,是真诚的,并无半点虚假。对于他的话,徐云飞没有半点怀疑。
机会徐弘给他了,可今后是龙是虫,完全得看他本人了。成龙,则得恩宠,反之,等待他的必将是严惩。
“狗日的陆判——!”徐云飞心中再次咒骂那始作俑者。本想衣食无忧的安乐一生,却不想,还得看表现。而且,他还得小心应付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多谢父亲栽培——!”徐云飞急忙起身谢恩。
徐弘轻笑一声,说道:“云飞啊,你现在果然懂得礼数了……”
圣王的话倒让徐云飞一怔,难不成以前的那个他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
徐云飞哪里知道,以前的‘他’心思全在风花雪月上,至于其他的事情,完全就是一窍不通。据说他第一次破身的时候是十一岁那年。一晚上弄了两个丫鬟。如果不是圣王发现及时将那两个丫鬟沉江,估计圣王的孙子都几岁大了。
“这几位是内堂,刑堂,兵堂,武堂、外堂的五大堂口的堂主,徐大、徐二、徐三、徐四、徐五……今后有时间你可以跟他们多多请教请教。”徐弘突然问道:“你还认得他们吗?”
“回父亲的话,儿子不记得了……”说着,徐云飞对那五位堂主说道:“对不起,云飞失礼了……”
“二公子言重了…。。”若是从前,以五大堂主之尊,根本就不会在乎徐云飞这样的废物、二世祖。不过今天不同了,徐弘将白莲宗主干召集在一起,当众宣布他今后可以参政议事,那就代表着他的地位发生了变化。换句话说,徐云飞在白莲宗的主子地位已经确立了。
“行了,我跟圣女还有些事情要商议,你们先回去吧……”徐弘看了看徐云飞说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会亲自帮你诊断身体对症下药……切忌,今后不可再纵欲过度……”
“儿子都记下了——!”徐云飞行礼后转身就走开了。
徐云飞转身的时候,圣女黛滢看了他几眼,似是有话要说,怎奈圣王相留,却也不好强求。
出门后,徐云龙拱手笑道:“云飞,恭喜……从今天起,就连大哥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大哥过奖了——!”徐云飞自然不想引起圣子的妒火,他急忙道:“大哥,其实你我都知道我是什么货色?我没有多么远大的志向,我只是希望能安乐一生。虽然父亲厚爱,让我得以在忠义厅参政,不过云飞今后一定唯大哥马首是瞻。”
此话一出,徐云龙的嘴角顿时就溢出了笑容,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常色,以长兄的口吻教训:“二弟,你这话就不对了,父亲让你忠义厅参政,这是对你的器重,而且身为圣王的儿子,你本身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跟义务。记住,从今天起,你得努力,切不可轻看自己。”
“云飞谨记大哥教诲——!”徐云飞拱手行礼道谢。
“二弟,你身体尚未痊愈,而且记忆未全,这几天你就先别太操劳了,早先回去休息去吧。白莲宗军务、政务上你有不懂的事情就来请教我。虽然你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也是骨肉至亲,跟我,你就别客气了。”
“云飞都记下了——!”
几番客套之后,两兄弟便分手了。
转身的刹那间,徐云龙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杀气。
……
次日清晨,徐云飞早起,全身筋骨酸疼,甚至有些气喘。在来福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梳洗更衣,来到院子里凭借着前世的回忆,做起了广播体操。
想想也够戏剧的。
当初上学那会,后面有辅导员跟着,他也没有认真去做广播体操。这会没人监督了,他反倒十分的认真。
就凭徐云飞此刻的认真劲头,倘若他前世的辅导员看见了,估计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并非徐云飞重活后改了性子,主要是昨天晚上素有医圣之名的白莲宗医官丘积云过来帮他检查过身体后,做出结论,二公子的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了。如果酒色方面再不节制的话,性命不久……
通过来福的讲述,徐云飞大体的对比了一下,丘积云的医术水平按照现代说法已经是到了院士级别的水准了。他的诊断十有八九是对的。
小命要紧,徐云飞当即就对丘积云表态了,戒酒戒色……加强体育运动,增强自身体质。对此,丘积云表示很是欣慰,当即就给徐云飞开了一副滋补身体的方子。
一套广播体操龙宇复原做了三次。最后实在是没兴趣了,他便凭着记忆开始耍大学体育课上教授的军体拳。
“二公子,您这是要考武状元啊?”来福见二公子清早起床又是活动又是打拳,心想,二公子怕是转了性子了。
院里几个丫头也都低声议论:“二公子今儿转性啦……”
徐云飞笑骂:“去做你们的事情,不用管我……”丫头们娇笑几声随即就散开了。院里这些丫头都是徐弘新换的,之前那些因为跟徐云飞有暧昧关系全部都被处死了。
活动了一个时辰后,徐云飞全身出汗了,有点累,不过精神头反倒好了。他让来福准备了热水擦拭身子,更衣熏香,这才出了后园散步。
路上他遇见了徐云龙:“二弟,听说你今早起床又是运动,又是打拳……你是想练功吧?不如我教你……”
“不用了——!”徐云飞倒是想练功,可是他担心这位好大哥暗中使诈给他下绊子。他如今这幅身板,可是经不起折腾。俗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将利其器。奇…书…网徐云飞重生万历年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富贵荣华。为了这个美好的前途,他必须得先把身子骨给养好了。否则这大好的富贵,他也无福消受。
按来福的说法,他今年才看看十八岁。可是这幅身体,却跟五十岁人似的,走几步就喘气,而且还夜尿频多。按照现场医学的角度考虑,估计是由于纵欲过度,患上了前列腺炎……对此,他心中充满了担忧。
“怎么?是嫌大哥的功夫不好吗?”徐云龙板起了脸孔。
“不是……大哥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是嫌练功太累,稍微做点运动还行,如果像大哥您那样没日没夜的练功,我可是撑不下去。大哥,还是那句话,我啊,就想及时行乐……”徐云飞暧昧的笑笑:“就等这身子骨再恢复一下,我就有得忙了……”
“哎——!”徐云龙假装惋惜,道:“你这二弟啊,真是辜负了圣王我父的一片苦心啊……罢了,好在这白莲宗还有我。你只管享乐吧,那些烦人、累人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如此有劳大哥了——!”徐云飞道谢。
两兄弟又闲聊了一会,随后便分道扬镳了。聊天的时候,徐云飞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位好大哥一直都在试探他。
试探的焦点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其一,他是否真的失忆?其二,徐云龙在试探他到底有没有雄心壮志。
对于徐云飞的回答,徐云龙非常满意。
驻足原地看着徐云飞的背影,他暗暗冷笑:“吃货,这次算你命大,就让你再多活一些时日吧……”
隆庆帝驾崩,万历以十岁之龄登基做皇帝,徐云龙觉得眼下正是谋夺大明江山的最好时机。作为白莲宗的圣子,一旦白莲宗起事成功,将来就算是问鼎九五之尊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徐云飞却是一个隐患。哪怕他只是一个吃货,一个废物,徐云龙也不想让他活在这个世上碍眼。
因为他毕竟是圣王的儿子。
他的身份在那放着。
徐云龙坚信,自己施展抱负的时代来临了。
第二章 抱负【二】
同样,在远隔千里之外的大明紫禁城,首辅张居正也认为万历登基后,他施展抱负的时代也来临了。
自从首辅大学士高拱离京归家养老之后,这大明的内阁能主事的也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机会就摆在眼前,张居正决定要按照自己的蓝图来规划大明朝的未来。
一直以来,张居正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严嵩输给了徐阶,不是正义战胜邪恶,而是他不如徐阶狡猾,徐阶输给了高拱,不是高拱更正直,而是因为他更精明,现在他除掉了高拱,只能证明一个事实,他是天才。
大明王朝当之无愧的天才。
“大臣是我的棋子,皇帝是我的傀儡,天下在我的手中,世间已无人是我的对手……”是夜,张居正站在窗前无限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并不是说张居正不忠于朝廷,不忠于十岁的万历皇帝。他之所以这么感慨,该因他施展抱负的绊脚石已经被清除了。
十岁的皇帝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似他这般年纪,能不尿床就已经很难得了。
就在昨晚,寡居的李太后还在宫中召见了他,对他是百般器重,百般嘱托,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全得指望你张居正了。
说实话,李太后的嘱咐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暗暗发誓,此生绝不辜负李太后的嘱托跟期望。他也坚信,大明王朝将会在他的规划中再次焕发出生机。
“陛下、太后,臣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张居正甚至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一切的一切,都还得任重而道远啊。
……
……
夜已深,天空中响起几声炸雷,接着扯起漫天丝丝冷雨,闷热的天气终于盼来了降雨。紫禁城的慈庆宫中仁圣皇太后陈氏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水,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启禀仁圣皇太后,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冯公公在宫外侯旨。”当值的慈庆宫太监李德英跪前禀报。宫内太监机构庞大,共有十二监、四司、八局等二十四衙门,打头儿摆在第一的就是司礼监。而掌印太监又是司礼监第一号头儿,因此也是太监的大总管。地位显赫,素有“内相”之称。冯保如今就是大明万历朝当之无愧的内相。
“宣他进来——!”陈氏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片刻后,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面带肃穆之色,随着那当值的慈庆宫太监李德英走了进来。行礼后,冯保站立询问:“仁圣皇太后宣奴才过来有何事吩咐?”
“冯保,哀家对你怎么样?”陈氏依旧没有转身,语气中带着三分认真。
冯保微微一怔,急忙道:“回禀仁圣皇太后,您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想当如果不是这两宫太后,他冯保早就被前任内阁首辅高拱给弄死了。这份大恩大德却是恩同再造。冯保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在当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那一时刻起,他就暗中发誓,一定要报效朝廷,一定要报答两宫太后及皇帝陛下的恩泽。
陈氏虽然看上去身体欠佳,但端庄美丽,自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听了冯保的话之后,陈氏微微一笑,问道:“昨天后半夜,什么人去了西院的慈宁宫……”
此话一出,冯保面色顿现为难之色,
“说——!”陈氏一改之前的笑容,面色一沉,怒道:“大胆的奴才,难道你还想瞒我……”
“奴才不敢——!”冯保急忙道:“回禀仁圣皇太后,昨天半夜里,内阁首辅张居正张阁老去了西院的慈宁宫,晋见了圣慈皇太后。”
“他们谈了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