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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想,问题是战争不等人,不可能等到先进武器面世之后才打仗吧?胤祚等得起,别的国家可不会去等你,无奈之下,胤祚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凭着印象将撞针式的后装枪的图纸搞出个大概,让手下那帮子研发人员加以改进,好歹是设计并检验了样枪,也小规模生产了一些。
枪有了,炮也有了。可使用的人呢?先不说训练军队,重新编制军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财力,就目前西线战事正紧地时候,根本无法就地换装。就算能马上装备部队,也能马上形成战斗力好了,又能如何呢?眼下大清的军事机构明显落后于时代,不光是人员素质的问题、武将选拔的问题,就是指挥机制也存在着众多的问题,这所有地问题都必须胤祚自个儿去解决。要想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胤祚就必须迈过无数道的坎坷,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阿哥们地压力,如何解决好阿哥们就成了胤祚改革能否成功的关键。
现如今胤祚所掌控的大清比起另一个时空雍正所面对的大清来说要强上不少,别的不说。光是国库里五千多万两的存银就比雍正初年那仅有八百多万两强上许多倍,吏治上由于火耗归公的实施也略好于雍正初年,开展海外贸易所带来的源源不断的国库收入也不是雍正初年所能比的,八旗商号地设立也为八旗改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然有着如此多的优势,可有一条却是一样的…………阿哥们手中的强大势力。
阿哥们开府建牙这是大清的祖制。轻易变动不得,好坏却得两说:阿哥们开府建牙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有利于接班人地培养,阿哥们从小就能熟悉政务,又能经历政治斗争,窝里斗虽是内耗,可淘汰的都是些不合格的人选,最终能登上帝位的往往就是阿哥们中最强的那一个,从这一点上来说。==对于维持帝位的延续是有好处的,即便是有内耗也算是一种代价罢了,比起前明那种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皇子都当成猪狗来养要好得多。至于坏处嘛,可也不少,一者是阿哥们斗来斗去,心思大多用在互相争斗上了。政务必然会大受影响。再者新君上位之后,兄弟们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如此一来,清洗乃至残杀有时就不可避免,新君一不小心就得背上暴君的黑锅。
若是老皇帝在位久了,阿哥们羽翼丰满地话,即便是老皇帝想要处置都难,更何况是新君。康熙老爷子在位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虽不像原本时空那般在位六十一年,可四十七年的时间已经接近半个世纪了,不单胤祚自个儿,其他阿哥的势力都已经庞大得惊人了,整个朝堂盘根错节,朝野间遍布阿哥们的爪牙,胤祚想要处理这帮子阿哥们着实是件棘手的事情,急还急不得,这让胤祚心里头憋得难受得很。
***,烦死了!胤祚气恼地将手中的朱笔重重地搁在了龙桌上,一脸子厌倦地起了身,在室内来回地踱着步,试图平静一下内心地焦躁。十天了,康熙老爷子去世了十天,胤祚也忙乎了十天,这些天来,白天拼着命地清理折子,晚上还得守灵,除了午间能正儿八经地小睡一会儿之外,胤祚就没个消停地时候,如此连轴转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撑不住了,可问题是撑不住也得撑,谁让他是皇帝来着?
“去,给朕沏杯参茶来!”胤祚疲惫地揉了揉脸颊,对侍立在身边地李德全发了句话。
“是。”李德全躬身应了一下,倒退着便要出房门,冷不丁跟门外正要进门禀事的张廷玉撞了个满怀,可怜老张同志正捧着高高的一叠周折,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李德全,这一撞顿时摔了个屁股墩儿,手中的奏折也洒了一地。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张廷玉没顾得上收拾地上的奏折,忙跪下磕头请罪。
“罢了,衡臣,在朕面前用不着如此小心,起来罢。”胤祚被张廷玉的狼狈样逗得莞尔地说道。
“臣君前失礼了。”张廷玉磕了个头,才起了身,忙着要去收拾那叠子奏章,胤祚挥手示意房中的小太监们上去收拾满地的奏章,笑了一下道:“衡臣,别忙乎了,让他们收拾去。”
“是,圣上。”张廷玉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一旁,等着胤祚训话。
唉。这个张廷玉有话总藏心里,真是麻烦。胤祚扫了一眼张廷玉,苦笑地摇了下头道:“衡臣,朕龙潜的时候就与你共事过,朕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朕不喜欢总将事情藏在心里的人,朕知道你向来不喜多言,不过你既然在朕面前办事,朕希望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朕也不是个刻薄的主儿,用不着如此小
“皇上圣明。”张廷玉的头更低了些,恭恭敬敬地答道。
“衡臣,在朕面前无须说那些套话,圣明不圣明那是由后人评说地,朕只想有番作为就是了,你要帮着朕多想想,多看看。”胤祚见张廷玉还是那副样子,不禁有些生了气,语气稍重地说道。
“是。皇上。”张廷玉抬起了头,嘴唇嚅动了一阵,鼓足了勇气道:“圣上,臣有三件事要奏禀圣上。”
“哦?好,说罢,无论对错。朕都绝不怪罪于你。”胤祚笑了一下,走回自个儿的龙椅上坐好,满脸是鼓励的微笑。
“圣上,臣要说的第一件事是圣上如今已是万民之主,那就不当与民争利,福源记的事还请圣上妥善解决,以免落人口实。”张廷玉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拿眼看着胤祚。
唔,娘地,这事儿还真是麻烦!该死,忙晕了头,这事情险些都忘记了,唉,当皇帝啥乐趣啊。连搞个商号都成了与民争利。嘿,这个老张还真是细心。真要是让老八一伙子人拿这事儿来做文章,那可就被动了。胤祚心里头清楚张廷玉的话没有错,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就是如此,当皇帝的确实不好自个儿来搞商号,不过现如今“福源记”不光是胤祚手中地赚钱机器,还是“鸿鹄”、“暗箭”以及胤祚各种秘密实验室乃至各种技校的资金来源,要胤祚将“福源记”交出来,那是万万不能的,可问题总得解决不是?胤祚想了想,笑着道:“衡臣说得对,这是朕的疏忽,嗯,该如何解决,衡臣尽管直言好了。”
“圣上,既然已有八旗商号,圣上何不将福源记并了进去,另外列出细则便成。”张廷玉虽不喜多事,可为相多年,还是听到一些风言知道一些“福源记”的隐情,此刻字斟句酌地劝谏道。
唔,这个倒是可行,只要在商号章程里详加规定,也算不得大碍,至于刘明川父子手中的股份也按着照给就是了。胤祚考虑了一阵之后,笑了一下道:“准了,回头朕就让刘明川去办这件事,衡臣接着往下说。”
张廷玉见胤祚很是通情达理,心中一松,接着开口道:“圣上,臣听说外头已经有了流言,说圣上效仿前明搞锦衣卫、东厂,此事还请圣上拿个主意。”
***,这些屁话一准就是老四、老八的门下整出来的,娘的,啥子东西厂、锦衣卫地,老子要是没有“鸿鹄”、“暗箭”早***完蛋了,这群混帐东西!胤祚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住了,不过却没有当场发作,毕竟这不是张廷玉的错,胤祚没理由将怒火发泄到张廷玉的头上,可该如何安置“鸿鹄”和“暗箭”胤祚也真是很有些头疼………这两支力量不光是对内还牵涉到对外战争,胤祚根本就不可能将他们解散了,甚至不可能将他们交给其他人,可问题是特务政治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要怪只能怪朱元璋搞地锦衣卫甚是不得民心,前明之所以朝局混乱跟特务政治是脱不开关系的。
“嗯,这事儿朕知道了,回头朕想想再定,衡臣也帮着想想,回头给朕上个条陈好了。”胤祚不愿意就此事再多谈,打算去跟邬、林二人好生私下商议一、二。
“是。”张廷玉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刚准备开口谈第三件事儿,李德全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圣上,十四阿哥已到了京师城门外,请圣上示下。”
“哦?”胤祚眉头一皱,看了看张廷玉道:“衡臣,有事回头再说,朕先见见老十四。”
第三百六十六章 兄与弟(上)
兄弟们,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小六求大家更新票支持了!阳依旧没有露脸儿,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京师的十二月是一年里头最寒的一个月,说是呵气成冰一点都不过分。冷是冷了些,不过雪后的精致倒是不错,不单是墙角那株腊梅开得旺盛,阵阵幽香飘满了驿站的大院,就算是树枝上挂着的冰晶也亮晃晃地煞是可爱,只可惜允如今却没有心思仔细欣赏这份美景,惶恐不安正是他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远卓帝、他的六哥有些什么本事允心中清楚得很,也知道自己那个六哥并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物,对自个儿也一向是维护有加,打小了起就很是宠自己,若是有个小错或是出个岔子啥的,远卓帝也总是帮着自己掩饰,可这一回呢?允祥心中着实没有把握,无他,这次的错犯得太大了些,已经超出了底限。
后悔?不!允并不后悔,也无须后悔,再说事情已经闹出来了后悔又能有用吗?大位就那么一张,只要是阿哥,谁不想坐上去尝尝个中滋味,一步之差就是君臣分际,能有实力一争又怎能不去试试看?允自忖就算是自家六哥处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同样会去尝试一下的,只可惜他终究还不是当今的对手,到了底儿还是败了,败得无比彻底。坐拥二十万大军却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没有粮草地大军狗屁都不是!
一想起粮草地事儿。允的心中的火就憋不住地要往外冒,眼前便会出现了李卫那张贼兮兮的笑脸和周用诚那张永远睡不醒的憨脸,二十万大军啊,竟然被两个小乞丐硬是拖在了军营里头动弹不得…………自打十一月以来,这两个小乞丐玩起了流水送军粮的花招,每天都往前线大营发粮草,可军中的存粮却从来没超过十天的量,更可恨地是这两混球还从不出差错。愣是让允找不到弹劾他们俩的借口。
明白了,是的,一切都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当今在背后搞得鬼,可明白了又能如何?允已经不再去想自个儿为何会失败了,或许他早就知道自个儿斗不过当今。不甘心?那时自然的事情,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对当今的厉害之处允早就领教过了,现如今不是甘不甘心的问题,而是当今会如何处置自个儿的问题。即将面对的是何种下场?是削爵圈养还是处死?允祥自个儿也不清楚,但有一条他是清楚地,那就是当今绝对不会原谅背叛的存在。
风越来越大了。夹杂着从树梢上刮下来的冰晶儿,打在脸上寒得紧,允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将身上那件虎皮袄子紧了紧,看了看驿站地大门,苦笑地摇了下头。到家了,可却不能回,他只能等。等着当今的召唤,这就是君与臣的差别。
“爷,外头冷,到屋里暖和一下吧?”始终默默地站在允身后的亲卫队长杨万里见到允打哆嗦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说道。允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摇了一下头。
“爷,别担心了。圣上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哥哥。一向都是帮着您的,再说您又没真的闹出什么乱子。圣上不会怎样爷地,十三爷跟圣上不和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要封王了。”杨万里见允难受的样子,接着劝解道。
老十三?是啊,老十三这次是赌对了,要翻身了,可自己呢?允自嘲地笑了一下道:“万里,有些事你不懂,罢了,不说这个了,本王要是进宫之后出不来了,你就投军去罢,本王别的没有,空白的委状还有几张,好歹也算是你跟了本王一场,嗯,当今不是个计较的人,他不会拿你们这些侍卫如何的。”
“爷,奴才既是主子的奴才,就永远是主子地奴才,爷若是不在了,奴才就追随主子,到地下去服侍您。”杨万里也不管地上雪多,一头就跪倒在地上。
“起来!别说这等浑话!”允心中苦涩已极,满心眼里都是英雄末路地感觉,断喝的声音大了些,立时将驿站地人都惊动了,不单是他自个儿的亲卫们冲了出来,即便是驿站的官兵也在院子外探头探脑地看个究竟,这一场混乱瞧得允更是心头火起,张口骂道:“看什么看,都给本王滚!”
“圣旨到!勇郡王允接旨!”在一片混乱中,李德全领着一帮子小太监匆匆走进了院子。
“臣允接旨。”允瞄了一眼李德全的死人脸,有些子无可奈何地跪在雪地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勇郡王千里奔丧虽是辛苦,然孝道不可废,着即刻入宫为大行皇帝守灵,钦此!”李德全不紧不慢地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宣读道。
“臣领旨谢恩。”允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起身接过圣旨,顺便给李德全塞了张银票子,低声问道:“圣上,嗯,圣上还有何交待?”
李德全飞快地将银票子收好,面皮抽动了一下道:“圣上一切都好,等王爷到大行皇帝灵前上了香,自会召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