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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胤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恰逢其时,门外走入一人。青衣小帽,样貌平常,只是一双低垂地手显得格外地大了些,手背上青筋毕露,劲道十足。此人慢慢地走到胤的身边。贴着胤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接着退到一边默默地站着。
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一抖。那瓶花露水就此砸在地上,“咣当”一声溅起一地地玻璃渣子,浓浓地香味充斥了整个大厅,众人都被这过于浓烈的香水味猛地呛了一下,各自捂鼻而退。胤恍若未觉一般呆立了良久,长出了口气,挥了下手,让管家跟那个神秘地青衣人退了出去,幽幽地说道:“圣上让老十三代祭泰山。”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唯有原本双目紧闭地温瑞和猛地睁开了双眼,嘿嘿一笑道:“八爷莫急,圣上之意已明,对宫中那位主儿已是不满到了极点,然并非十三爷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以上位的,事情大有可为。”
胤定了定神道:“请先生教我。”
温瑞和轻笑一声道:“此事须得如此……”
消息灵通的不仅仅是胤祚与胤,这会儿老四胤也得到了老十三代祭泰山的消息,也正忙着召集手下几个心腹议着此事。
“圣上此举何意,这不是将老十三往火坑里推吗?即便是太子也……唉,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等又该如何自处?”胤一脸子忧虑地说道。
“圣上之意难测,此举大是不妥,太子有忧了,十三爷怕是也得吃挂落。”文觉和尚叹了口气道。
“嗯,我等拼死拼活保太子,不正是为了社稷平稳,现如今这局面,我断不能叫鼠辈得了意。”胤忧心忡忡地说道。
胤一副忧心太子与胤祥地样子只好蒙骗文觉等人,却瞒不过唐国鸣。唐国鸣抚掌大笑道:“四爷莫急,依某看来此事并非像四爷所想的那么严重,别说是十三爷,即便是太子爷,圣上也还是维护有加的,若是有人打算借此事兴风作浪只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外,还得吃排头,四爷只需慢慢看去便是,不急。”
“先生此言何意?”胤见唐国鸣开了口,心中虽稍安,但事关重大,忙紧接着追问道。“某料定八爷定会借此事而大肆做浪,至于跟六爷联手摆太子爷一道也是可能的,怕是四爷您也无法置身事外。”唐国鸣“唰”地打开了折扇,轻轻地摇着,脸上满是笑意地说道。
“老六?他怎会……”胤原本想说老六跟老八如何能凑到一起,可猛然想起京都之乱时老六、老八哥俩个可是联手上演了一场大戏,这会儿虽说双方有些瓜葛在,但再次联手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便住嘴不说了,只是默默地思考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八爷若是出手,必定是冲着太子的门下去的,这倒也无妨,唯一所虑的就是六爷,若是六爷横插一手,四爷地盐政之策恐将有难。”唐国鸣好整以暇地说道。
“老六?”胤一想起胤祚那张总是笑呵呵的脸,心里头没来由地一阵烦闷,对自己这个亲弟弟胤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前前后后在胤祚手上吃得亏可是不少了。
“不错,正是六爷,不过四爷也不必太过在意,六爷跟八爷水火不容,压根儿就不可能真的走到一块,这其中就有不少文章可做。”唐国鸣笑呵呵地说道。
“哦?”胤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唐国鸣道:“先生之意是……”
“此事只需如此即可……”
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夜幕笼罩着京城,劳累了一天地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不过正是在这样的深夜里,种种阴谋正悄然地酝酿着,各色人等在几个阿哥府里头来来去去,各种勾当、交易都掩盖在这等漆黑的夜色中,一场风暴正蓄势待发……
第一百五十章 老八的反击(中)
敲敲边鼓就能捞到大把的利益,这等好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那些个上门来的可都没一个是空手的,胤祚那是来者不拒,有好处就收下,至于承诺嘛,嘿嘿,爱咋地咋地,吭吭叽叽地胡乱应付着就是了。
忙乎了一夜的胤祚心里头可是乐滋滋地,这人一高兴精神就好,精神一好睡觉就香,日头都上了三竿了,胤祚才悠哉游哉地在床上伸着懒腰,满脸子不情愿地起了床,一股子劲没处使也是难受得很…………家里头一个怀着孕,两个正奶着孩子,外头那个更是指望不上,可又不想拿那些丫头们来泄火,憋得胤祚很是难受,可也没法子不是?由着丫头们侍候着梳洗了一番,对付着用了些白粥就打算到工部衙门里去巡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门呢,老十四胤就气鼓鼓地杀上门来了。
哟,这臭小子今儿个是咋的啦,那气鼓鼓的小脸蛋还真是可爱,嘿,宫里头还有人敢惹这货生气,呵,稀罕。胤祚笑呵呵地看着老十四那张铁青的脸问道:“十四弟,咋回事?跑哥哥家生气来啦,难不成是被额娘训斥了?”
小家伙很恨地摇了摇头道:“六哥,某些人受了气就跟疯狗似的在宫里头发着疯,真不是个东西。”有人?哈哈。看来太子是得到老十三代祭泰山地消息了,嘿。消息传得蛮快的嘛,连老十四都知道了,有看头了,哈哈,爽!胤祚心里头乐呵,脸上满是惊讶地样子道:“十四弟这话是从何说起,六哥咋都没听明白。”
“六哥,您还蒙在鼓里啊。宫里头都传遍了,老十三那个蠢货代皇阿玛祭祀泰山了,***,一大早就听到乌鸦叫,烦死了。东头那位乱发脾气。在书房里找茬,闹得大家伙都没个安生,更可气的是那个妖妇,花枝招展地宫里头乱窜,瞎显摆,臭美个啥子?哼!”
哈,东头那位自然指的是太子胤,这货上回被罚上书房读书半年。这会儿还泡在一群小阿哥们中间混着呢,说起来也怪搞笑的,心里头不爽自然是找茬收拾小弟弟们,估计老十四这小子就是被太子狠狠地收掇了一番。跑咱家里诉苦来了。妖妇?呵,被老十四称为妖妇的想来就是老十三的生母章佳氏了,那主儿可不是省油的灯,看起来温柔善良,实际上心计深着呢。断不会做出如此招摇之事。定是老十四自个儿瞎编地罢。嘿,老十四这是被嫉妒烧红了眼。胤祚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了其中的故事。心中暗自好笑不已,脸上却甚是肃穆地道:“哦,就这事儿啊,皇阿玛旅途劳累,让老十三代替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罢,老十四为这个生气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六哥,你……”原本坐着的胤跳了起来,小拳头一挥道:“哪有这话,即便该有人代祭也轮不到老十四那个蠢货,就算东头那个混蛋不行,不是还有六哥您吗?”
扯淡,这臭小子说得全是屁话,嘿,想从咱嘴里套话,你个小家伙还太嫩了些。胤祚脸一板道:“十四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让人参了一本,没地讨打,你不怕,六哥还怕着呢。”
“六哥,我……”小家伙被胤祚的黑脸吓了一跳,愣了好一阵子,有些丧气地又坐了下来,长出了口气道:“六哥,小弟就是看不过老十三那副嘴脸,哼,要本事没本事,就会抱太子地大腿,煞没意思的一个人。”
哈哈,小屁孩那狐狸尾巴可就露出来了,这臭小子才几岁就有了夺大位的心,娘的,不愧是老爷子的种,嘿,厉害得很嘛。不把你好好敲打一下,指不定哪天就干出了傻事,没地连累到老子。胤祚脸一沉道:“十四弟,不是哥哥说你,有些事儿是说不得,也做不得的,若不是自家兄弟,哥哥也不会跟你说这个,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额娘想想,若是出了岔子,你让额娘如何是好,嗯!”“六哥,我知道了。”胤的性子虽犟,可一旦胤祚真儿个黑起脸来,他还是有些怕的,不得不低着头先应承下来。
嘿,瞧你个小样就知道你小子贼心不死,不过也好,等你小子碰了几回壁,咱也好彻底将你收了。胤祚计较一定,这会儿也懒得跟胤多说此类话题,笑呵呵地道:“十四弟今儿个既然来了,就陪哥哥到工部衙门走走罢。”
老十四对工部地事儿压根儿就没兴趣,嫌气闷,忙道:“六哥您忙,小弟今儿个功课还没完,这就回了。”
“也好,哥哥这里有些场子里新出的香水,十四弟就顺便给你九姐带些去,走吧。”胤祚满脸子乐呵地搂着老十四的小肩头一道向外而去。
毓庆宫内,太子胤正在大发脾气,头前在上书房闹了一阵,原本打算拿老十四出口恶气的,可没想到老十四贼精得很,见势头不对,借尿遁溜了,始终没回上书房,太子气得只好罚那些小阿哥们去抄书,自个儿跑回毓庆宫跟几个心腹发火:“废物,全是废物,本宫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下头朱天保、陈天遒、凌普几个都明白太子因何而大发雷霆,可他们也没办法,个个面面相觑地跪着,可听凭胤指天骂地也不是个事儿,凌普仗着自己是胤奶娘地儿子,跟胤关系最近,膝行上前道:“主子息怒,奴才瞧这事儿也不全是坏事。十三爷好歹也是主子一边地人,圣上让他代祭指不定是看在主子的面上罢了。奴才……”
凌普话未说完,胤一把抄起桌上地砚台就砸了过去,破口大骂道:“放屁!本宫还活着呢,凭啥子让老十三代祭,你个狗东西莫非投了老十三,要不怎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混帐东西!”
胤这话可就是诛心之语,凌普一个小小的奴才如何承受得起,顾不得额头上被砚台砸得鲜血直流。忙扑到在地磕头不止,大呼冤枉:“主子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该死,尔等都该死。一个个都来逼本宫,尔等,尔等……唉,王孙归来还有个家,太子归来去何处?本宫,本宫又做错了何事,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胤丧气地坐倒在椅子上,满脸子地幽怨。
“殿下。臣以为事情并未到不可收拾地地步,殿下何不请四爷进宫议议,看看四爷是怎个说法。”朱天保毕竟是当过顺天府伊的人物,虽也忧心形势。但并未方寸大乱,眼瞅着胤一副颓丧地样子,出言开解道。
“老四,对了,老四。好。快,让人去请他来。快去。”胤一叠声地催促着。四阿哥胤今日也没到户部去当值,昨夜忙了一夜,一早起来还是跟那几个心腹议着事儿,正探讨着对策,却见管家高福儿来报:“太子爷宫里的小太监何住儿来了,说是让主子进宫议事呢。”
胤愣了一下道:“嗯,就说本贝勒一会儿就去,打赏些银两打发他走。”待高福儿出去之后,胤皱着眉道:“唐先生,你看太子召见是为了何事?”
“四爷心中不是明了的很吗,何必定要唐某说破呢?”唐国鸣轻摇着折扇,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依先生看,是该去还是不该去?”胤嘴角一扯算是笑了一下。
“去,这时节乱不得,得先稳住太子,否则必然便宜了八爷。”唐国鸣一收折扇道:“某料定明日殿前议事之时就是八爷出手之日,若是太子乱了方寸,大事就不妙了。四爷只管去便是了,就按昨夜商议好地话回过太子,断无不妥之理。”
“好,本贝勒即刻进宫,家里头的事就有劳先生多费心了。”胤客气地对唐国鸣点了点头,大步行出了书房,出了门,乘上大轿径直往宫里头去了,几个在老四府邸远处游手好闲的行人也慢悠悠地跟着胤的大轿进了城门。
“老四进宫了,嘿,看样子,宫里头那位沉不住气了,急着搬救兵呢。”一得到老四进宫的消息,胤可就乐了,笑呵呵地对着满屋子地人说道。
“哈哈哈……”老十胤锇放肆地大笑起来:“那货就是个松包,头前宫里头传出消息,那狗东西在宫里头可是大闹了一场来着,嘿,这等货色或是能站得稳,也太没有天理了,哈,咱都等不及明日看那货如何出丑了,哈哈哈……”
“老十先别得意,老四那货也不是啥好东西,这会儿指不定还算计着咱们呢,别忘了老六还躲一旁了,那家伙阴得很,昨夜的承诺不见得可靠,我这心里头总有点放心不下。”老九胤若有所思地吭了一声。
“九爷这次是多虑了。”温瑞和目光炯炯地道:“四爷进宫自然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稳住宫里头那位爷。六爷嘛,他要的不少,除了要对付宫里头那位之外,也没打算让四爷好过。嗯,他倒是想当渔翁来着,不过别人也未必就甘心当鹬蚌,八爷也没必要按六爷的本子唱戏,明儿一早就能知道谁的手段高明。”
“不错,是这个理儿,一切看看再说。”胤微微一笑道:“九弟,材料都加紧整好,明儿一早大家伙就进宫闹个开
有人开心,就必然有人不开心,那个不开心的人就是胤祚,不过胤祚不开心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为了明日殿前合议的事儿,那些事儿胤祚早安排好了,也不怕别人能掀起啥大浪来,胤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