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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毕竟是北人,极为迷信骑兵,他所精专也是骑兵,此时听说水网交错,当真头大,但转念一想,对了,卢绛!他第一次见卢绛,卢绛便是在向李煜献策,言如何谋取吴越。显然已有一套方略。否则以卢绛之才,断不会说出“一举以灭吴越”地话来。吕布朗然一笑道:“此事某也未曾料到,但据某所知,平吴越之计,尽在卢绛胸中,问他取来便是。”
穆桂英点头称是,却问道:“大哥,纵卢老匹夫胸中真有平戎策,也不可能凭骑兵去征吴越啊,是以我看这兵不如还是征集民间青壮先练。待卢老狗回来,再问问他有何计较,大哥以为如何?”
吕布心时也有道理,便道:“如此,偏劳贤妹了,虽某不知吴越水网之地,如何用兵,但吴越俘虏无数。可逼其供出日常练兵之术,再去伪存精,以练精兵。”他本来说此处,见穆桂英心神领会,但笑着停下。但转念间,却又再叮嘱道:“某不知,水网纵横之处。如何用兵。然某却知,除漠北苦寒之地,生于民背之外族,中原之兵,人马非合练而不能成骑军!是以贤妹若存练兵平吴越之心,不妨教俘虏于常润两州之间,择一近似地形操练,方能无闭门造车之虑。”
穆桂英笑道:“大哥想得周全,必依大哥所言操练。”许坚在一旁也暗自心中赞叹,真是顿悟啊,虽不至于脱胎换骨那么夸张,但但当真今日之布,非昨天之布哉!现时吕布已能从大局去思考,对于忠心跟随的臣子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喜讯。
当下有了计较,穆桂英却坐不住了,便自去提审那些吴越俘虏。许坚则去劝降那宋将李继隆,吕奉先独自坐在房中,本来整日征战,便是铁人也会累,便倚在床上小睡片刻,只入梦中突然就听门外禀道:“侯爷!江北急报!”
江北急报那可是穆瓜老营人马,和李颜当时在大别山收纳的若干新兵,孤军游窜山中的情况下,派人出去搞来的。获取到情报,认为有用再送过江,其过不单曲折,更可谓极为艰苦卓绝,因为铜陵现时已被宋军所陷,江南百姓纷纷南下,这时从江北来地,除了军士,其他各色人等,是很难找到理由和藉口的。所以吕奉先马上翻身而起,便道:“快传。”
收到密报,吕布先教亲卫带那送信军士下去休息,才取那上了火漆印记的密报拆了,凑到烛下看完之后,吕奉先却觉豪情万丈!拍案取戟,抚着戟锋笑道:“好!某便教尔一饮名将之血!”
原来那密报,却是说宋帝起了王全斌。老将王全斌,吕布平时研习宋军将帅出身、用兵时,已早就有所耳闻。王全斌出身是为将门虎子,现时六十七岁,本来他是宋帝臂助,但破蜀时,“豪夺子女玉帛及擅发府库、隐没财物诸不法事”,经对质查证,“凡所取受隐没,共为钱644800余贯,而蜀宫珍宝及外府地藏不著籍,又不与焉”,连同其,‘擅克削兵士装钱,杀降致寇”,一并治罪,罪当大辟。赵匡胤念其战功,仅令其退还赃物,贬为崇义军节度使观察留后。
王全斌从后晋到后周,从后周到宋,生平何止百战,但平生未尝一败!尽管他部下军纪着实太坏,这不奇怪,本来自古能战而又军纪严明的部队,找不出几支的,但无怀疑他绝对是一匹虎!无敌凶残猛虎!
本来赵匡胤是认为平江南应不须花什么气力,而王全斌的军纪又不好,便借有人指控他的罪名,来把他搁置,等平了江南,再起用他。否则如王全斌在,人人以他为例,打下这江南千疮百孔,到时宋朝要让江南重新兴盛起来,又得大费银两。
但此时的江南,多了一个吕布,一个气得王明吐血、把潘美斩成肉泥、率八百骑无所不胜、乱军中斩将八员的吕奉先。于是赵胤匡不顾一切了,连一向坚持原则的赵普,也不再劝阻了,宋国举国上下大怒了
原本要收拾一群绵羊,只求活捉回去,不要伤了,养成家羊。谁知发现原来这群绵羊中,居然有一匹猛虎带着嗜血地群狼!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十八)
吕奉先很有些期待这位王全斌,自从转世以来,他再也找不到张翼德、关云长、典韦这样的对手了。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位王全斌真如传言中厉害才好,莫要到时又前次一样,高呼“霸王祠下旧人我主”来乞命。
这时门外军士又报道:“侯爷,宣旨副使求见。”
吕布揉搓着太阳穴,他很有点累了,但想起陈乔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那进来的人兜头一件黑色披风,连眉目也遮掩得极为密实,吕布淡然道:“尔是何人?”他马上就感觉不对,这宣旨副使是女子,尽管全身笼在那黑天鹅绒的披风里,但那步子体姿,还有隐隐的幽香,必是女子无疑。
却听那来人开口,果不出吕奉先所料,莺声细语:“自古有诗云: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江宁势如长板坡,便须一位赵子龙,侯爷若能回援,岂不名传万世,使史册铭记?若任由江宁沦陷,到时侯爷纵是血染沙场,泪向长空,却又谁人记取?”
吕布摇摇头,早已想通此节,他听了那语调,已知来者是谁,但她没表露身份,吕奉先却也只好装作不知,只冷然道:“可怜江宁众小丑,唐旗当年遮九州!誓将碧血酬万民,怒洒天涯泪不收。回不回援。某自有章程,不须他人多言,言已且此,便如是,尔去罢!”
从披风里探出一只手。借着烛光,吕布只见那纤细修长地柔荑,那白玉也似的指甲上未曾沾染半分丹蔻,它不须那抹鲜红来惹人注目,单那份晶莹剔透的高贵,便已足以引起任何正常的男子遐想了。
帐外已是初秋,但帐内随着那粉雕玉琢般、不带一点烟火气的手,轻轻地揭起遮面地面纱,单那便春意盎然了。尽管吕奉先只是见到,那兜头帽沿下半截吹弹欲破的皎洁玉面。还有那使人心猿意马的樱桃小口。那只白玉似的纤手。已轻柔而优雅地缩进披风里,单那微挑的指尖,带起的轨迹,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长堤暖风,是有无际的心醉。
满是杀气征尘大帐中,一时间兰麝散逸,竟便这样,因这面纱掠起的半截玉面一点朱唇。把就使那明明连走路声响都无不带着关山戎机气息的军帐,变得宛然温柔如馥郁香闺。
吕奉先不是道学先生,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好美食,好女色,甚至还是个中高手,单便那唇,却也让吕奉先不得不暗赞一声:多一分便太丰腴。少一分便太刻薄,真个是人间尤物!但却自有母仪天下的圣洁贵气,教人不敢生出一点邪念来。
却见那朱唇轻启,直如珠玉环挡清脆:“侯爷,你便硬着心肠,要任那宋军破城,恣意蹂躏百姓么?”这平淡无奇一句话。如仙音一样教人销魂。这声音吕奉先转世来到这年代,倒是听过几回地,却原来是旧人到了。
吕布正色答道:“非也!某怎么忍心生民沦陷?然别人不知,来使还不知么?,三番五次对某下手,若非当日柔仪殿上,有人帮某说话,怕已再世为人了!这倒教某如何放心回援江宁?”
来人把那兜头风帽甩脱,不是绝世风华小周后还能是谁?却见月色从那帐顶天窗泻下,洒落云鬓之上,秀眉淡扫,那秋波直如两泓秋水,把吕布身影深深没入眼中,她只幽幽道:“侯爷可曾记取,当日柔仪殿上谁人为你说话?”
当日小周后曾为吕布说过好话,吕奉先此时见她表露身份,起身一揖道:“娘娘今日,是来要某报恩么?若是如此……”
“你原来还曾记得,也不枉我来这一趟,他们便都说武襄候是好汉子,却不是忘恩之人。”那小周后低低把吕布地话头挡了,拉脱了那披风,一身广袖宫装,舞袖如水在月色下,若嫦娥下凡。吕奉先不禁吞了一口唾沫,看着那细腰勒得只堪握,更显翠山如波,峰峦高耸诱人。
“娘娘此来是为何意,还请直言。”吕布沉声道,双眼却是不时扫过她那婀娜的娇躯。
却见那小周后柳腰轻摆,款款走近,眼见劝不动吕布,但那皇帝和江宁生民,若无此人搭救,却难免在城破国亡,此时见吕布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微露痴迷之色,心中不由哀叹一声,一抽腰间鸾带,那绣衣宫装便从羊脂也似的香肩上滑了下来,吕布的眼睛攸地瞪圆,只见平坦小腹上没有半丝赘肉,那浑圆脐眼可容珍珠。吕奉先只觉一股幽香渗人,只见小周后甩头披了那飘逸长发,把一缕青丝咬在嘴里,呼吸起赴之间上身那绣锦抹胸几欲暴胀破裂,此时那雪白玉面上又添了两团粉潮,高贵中带出几分妖娆,吕布那呼吸已不觉渐渐粗浊。
却见那长裙撩动,如弓凤鞋缓缓抬起,一条撒脚长裤包裹着的修长玉腿,掠过吕奉先肩头,虽隔着那长裤,但那修长玉腿的腿弯在吕奉先耳边轻轻磨蹭着,望着眼前的玉人,闻着那撩人的幽香,吕布的眼睛又不由眯了起来,呼吸也略微急促,虽然面上看起来仍似毫无表情,却早就催得玉座暴涨戟张!
小周后身体向前一倾,那抹胸便已在吕布鼻尖,那温香软玉虽未赤帛相见,却已把醉人媚香熏得他神魂颠倒,小周后望着吕布,柔声道:“侯爷,可听我一言么?”
吕布早已按压得极为艰苦,微喘着气道:“快道来!”
除非那太监一般地残缺人儿,还是龙阳君那样喜好男色的,只要是个七尺之躯,何能忍耐得住?这却是人之本性,甚么雄心壮志,甚么雄伟大略,甚么名留青史!一时间早都抛诸脑后!君不见唐明帝前半生如何英雄盖世,自有了玉环,也落得离宫流窜么?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十九)
吕奉先已然如炽焰在腹中焚烧一般,伸手便要将那抹胸一把拉下,却被那如玉柔荑按住,吕奉先猛一抬头,却见小周后艳若桃李的粉脸上,那秋水般的明眸之间,竟有浓浓雾意,眼看一滴珠泪就要夺眶而出!无尽凄凉地道:“若侯爷肯救江宁……”吕布心头一冷,闪身离榻而起。
背着双手,吕布转身不去看那佳人,他无法忍受,和一个女子相处时,她心里却在想着他人。吕奉先心中怒火横张,只想到:她来润州,却原来是为了那小儿,却原来不是为某而来!她这般相对,非是慕某英雄,全是为了让某去救那昏君!
在烛光下那小周后只见吕布背对着她,虎背微微起伏,她不禁两行珠泪垂下,却听吕奉先冷冷道:“不错,某好色,娘娘确倾城倾国。然,某岂为一女子,而回援江宁?当年温侯英雄盖世,手诛国贼,若非为一女子之故,必能流芳百世!某镇常、润两州,是为生民而战;某若援江宁,是为江南万千生民福址而援,娘娘,去罢。”
吕布就这么傲然背立,但心中却有些惆怅,他听得小周后收拾结束,听得小周后黯淡离去,教他如何不惆怅?如此绝色佳人,只要是男人,哪能不惆怅?这时却听脚步入得帐来,入耳却是穆桂英那仍有点沙哑的嗓音:“大哥。”
其实,穆桂英早就在帐外了,这也是吕奉先能从那魂不守舍的状态下脱出的原因之一,他在这世上,便如卢绛所言,依他本心,便是许坚,也不如穆桂英使他放心。因他极感穆桂英那份情意,也是心中记得这份情份,又听得穆桂英的脚步声在帐外停下。才让吕奉先在那一瞬间灵台清澈。
“贤妹。”吕布转过身,淡然道:“你可知方才来者是谁?哼!某心中记取贤妹身影,任彼美艳倾国,岂能使某动心。”他倒也不是说谎,方才确是记着穆桂英对他的情意,才清醒的,但说不动心,却就是男人通病了。是男人便是这般,纵是口中木讷不说,脸上也会这般作态示好的,若连这都不会。大约还是男孩,不是男人了。
但却听穆桂英“呸”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道:“大哥。你尚不知我在帐外,却不知你如何在百万军中听得远处弓弦作响,从容避过羽箭呢?再说,呵呵,小妹还是先回转的好。”说罢扫了吕布一眼,转身出帐去了。
吕奉先低头才发现,军帐耸立,如山不倒,饶他吕奉先花中老手,也不禁独在帐中。面红耳赤。连忙披挂结束,问帐外:“今夜谁当值?”帐外报道是岳风,吕布便领去传他来。待岳风来了,吕奉先领着岳风巡了伤兵营,又去看军帐将士,教岳风和亲卫们都去憩着,又独自上了城墙,看了四边城墙士卒,最后才在城头寒风冷月中和衣打了个盹。
城头士卒,见这堂堂武襄侯爷。战时冲锋在前,夜来伴自己站哨,看他在这城上瞌睡一阵,天便要转明,自己去睡,怕他还有无数公务,不禁心中感动。把肩上披着的御寒毡布轻轻披散。当吕布醒来时,身上已盖着三四块毡布,二十名亲卫在王保带领下,如标枪守卫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