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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算计(下)
卷一 深宫 第一章 算计(下)
云舒不断磕头求饶。
冰尘已经吓呆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道:“青鸾,快,快传太医。”说着忙上前去看明修容,“姐姐伤到哪里,可还好?”
明修容尖声叫道:“烫成这样,如何好得起来!”华昭仪还在拿绢子帮她擦,可是擦的地方,却是火辣辣地燃烧般的疼!她金枝玉叶之躯,哪里受过这般疼痛,又想被这样滚烫的水烫到,如今一定会留疤了!她引以为傲的肌肤要毁了,后宫粉黛三千,皇上又岂会要一个肌肤有瑕玼的妃嫔!
这样想着,不顾体态地大哭起来。
现场混乱,从窖底拿出冰来给明修容敷伤口的,去请太医的,明修容带来的宫女也忙忙碌碌,贴身侍女未然对着云舒骂个不停,喋喋不休。
云舒纵然委屈,却也只能隐忍着!
她就知道,青岚不会无端让她出去!想是这两位闲着没事干,算计起冰尘来了!如果她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冰尘这杯茶水,无疑会尽数倒到明修容身上脸上!
云舒奔进屋子之际,分明看到华昭仪的宫女假装不小心踩到了冰尘的裙角,才使她重心不稳,往前扑去的!
她冷冷地笑。两人想算计冰尘,华昭仪却又想借冰尘的手毁了明修容,又能使冰尘落个不是,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不久太医来了,一群女眷也顾不得回避,云舒仍然跪在地上,没有旨意,她不敢擅自起来。
低着头,也无法看到冰尘在做什么,这时候,她倒希望冰尘重重地责骂严惩她,这样至少在她们面前,不至落下个包庇侍女的罪名。
俯头跪着,忽听到太医的声音道:“回娘娘,这伤不重,等微臣开几服药内服外敷,七日之内必定好了,不会留下疤痕。”
冰尘听到不会留下疤痕,才算松了口气。忙派小婵跟了太医去太医堂抓药。
虽说伤事无大碍,明修容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冰尘在思考着要如何开脱云舒罪名。正在想,却听得明修容冷冷地道:“冰婕妤,本宫在你们宫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你说,要如何交待?”
冰尘正欲回答,云舒抢道:“奴婢罪该万死!娘娘,奴婢甘愿受罚。”
明修容脸色如冷咧寒风,“好。既然你说罪该万死,那就赐你一死吧!”
冰尘心头一惊!立刻辩白道:“娘娘,虽说云舒有错,可罪不至死啊……而且,错在妹……”
云舒眼见冰尘要自己领罪,忙又抢道:“奴婢知错了,娘娘开恩啊!娘娘开恩!”
“哼!”明修容别过头去,脸上凝霜。
华昭仪在旁边,忽的笑道:“两位妹妹别说了。太医也说了修容的伤势无大碍,并不会留下疤痕,况且云舒也不是故意的。虽说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依本宫看,拉出去打八十大板,妹妹看如何?”她望着明修容。
云舒在下面听得身子瑟瑟发抖!
纵然她八面玲珑,罪到临头,却不能不惧!八十大板,和赐她死罪有什么分别?一个壮硕男子尚经不起宫中五十大板的责罚,更何况她一个弱小女子!
冰尘为她求情:“求姐姐开恩!八十大板,云舒实在受不住啊!”
明修容厌恶地哼道:“果然主仆情深!这样说来,本宫的伤是白受了?活该被烫吗?”
冰尘被反驳地面色惨白。
云舒却明白,自己一人死,总比冰尘也被带累地好。在这后宫之中,这种戏码,本是寻常事,即来到这里,她就想过有这样一天。
只是唯一担心的是,主子仍然庶务不知,哪一天被人算计了,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她抬起头,对明修容道:“奴婢罪无可恕,愿意受罚。”红唇,被咬得泛白,几欲渗出血丝。
八十大板,不知道她有没有命挨得过。
此时突然无比恼悔,如果当时师父叫她好好学武功,她肯听话的话,也许靠着内力,还能挨过这一劫,如今……
冰尘眼角摛泪,还欲替云舒说情,明修容却大声喝令:“来人!将她拖出去,罪打八十大板!”
云舒被人拉了出去。
她脸容刹白,手脚冰凉。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冷,细细的雨丝灌进领口衣襟,让她忍不住打颤。
趴在红色板櫈之上,一棍棍大板,毫不留情地从侍卫手上落下。
她银牙咬碎,一声不吭。心中默数着,过去了,快过去了,已经二十下了……
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掉落了下来。好痛,好痛!锥心刺骨的痛!!!
她忍不住了,她大喊大叫。发出的声音,却那样微弱。
眼皮好重啊!她用力,使劲地撑开。
不能昏,不能死!她还有职责没有完成!
眼皮垂下来,她用劲地撑开。她看到衣衫浅绿的青衣在监督执刑,脸上隐隐露出不忍的神情来。想要睁大眼睛,把眼前看得更清楚一点,可是,一切却越来越模糊。
她的眼睑在一声声“扑扑”的敲打声之中,慢慢合了下来。
眼前,一片漆黑。
第二章 重生(上)
卷一 深宫 第二章 重生(上)
第二章重生
疼,好疼!
不过好在,原来自己还没死。应该没死吧?如果死了,应该就不会有疼痛的感觉了吧?
云舒松了口气。应该熬过来了。
好想睁开眼睛,她用力撑啊,撑啊,仿佛用尽了全部力量,才有一缕白光,重重叠叠地出现在她面前。
好晕!
她闭闭眼,又重新睁开。耳畔有个熟悉的声音道:“舒儿,你可醒了!”
云舒睁大了眼睛,看着上方。她好象躺在床上,不过,这好象不是她的床啊……呃,不对,这张床好象也很眼熟……
慢慢扭动脖子,看到了一个正在抹泪的美妇人。
她三十来岁年纪,穿银色掐花夹袄,水葱般细白的手上一条丝绢子。擦了擦泪,破涕为笑道:“舒儿,你可醒了。真是把师娘吓死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人,难免有些迟钝。
过了好一会儿,云舒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师娘!是她好久好久没见到,非常非常想念的师娘!她立刻就弹坐了起来,可是这一受力,却使屁股遭了央,钻心的疼让她大叫了起来。
声音,好细。
有点疑惑,但还是非常高兴地回头来看着师娘:“师娘,你怎么知道我被打了,你特意来看我的是不是?”
“是啊,你师父他太狠了……”师娘拭泪道。
云舒呆呆地看着她,觉得好象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她见识过。“师娘,别哭了。你能进宫来看我,就是屁股被再打一次,我也不怨!”声音,为何这么稚嫩?
师娘的眼睛瞪大了,“什么进宫来看你?”
“你不是来越国皇宫看我来了吗?”云舒反问道。
“……”师娘把她上上下下打量,接着号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外间喊道,“你这个该死的云知树,生生把闺女给打傻了!”
傻了?谁傻了?
云舒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她的师父像风一样从外间卷了进来,本来一脸关心,看到云舒此时瞪着大眼睛正在看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什么傻了,我看她还聪明伶俐的很!”
云舒看到师父,正高兴,却突然觉得,师父好象太年青了点儿……她离宫去越国的时候,师父的鬓角都已生白发了!
打量了下屋子。素色的陈设,青纱帘帐,白锻锦缛,正是她小时候用过的模样。她大吃一惊!
难道她在宫里昏迷不醒,人家以为她死了,把她送回北魏来了?
偏头一想,不对!他们不可能那么好心。旦凡宫女死了,随便草草一葬是有的,就算冰尘主子想把她送回北魏来,也必不可能实现!尽管她眼下得宠,越帝韩霁却不会允她或是她的侍女回北魏来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哦,可能还没醒,还在昏迷之中。
她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好痛!
一旁的师父和师娘已经看呆了。云知树看她神情不断变幻,紧接下来又捏自己的脸,这才有些慌乱,信了内人刚刚说的话。
师娘越发地哭了起来:“云知树,你真是做孽啊!”
云知树一脸的尴尬,“我只对她的屁股轻轻打了几杖,又没打她脑袋,怎么会傻了?”
云舒比她们要混乱地多。见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她大叫道:“不要吵了!”声音是这样的稚嫩。
这一声,把师父师娘都震住了。他们俩齐齐回过头来看着她。
云舒按住胸口,这里有颗心在狂跳!“我,不是被人从越国送回来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云知树的眼睛一下不眨地看着她,“你在京城的家里呢,怎么会跑到越国去?”
云舒的心更慌了,“可是我明明在越国啊!我跟着公主和亲去了越国啊!”
云知树和云夫人互望了一眼,“你是不是刚刚做梦了?”
“不是做梦!”她神色严正地道。
她稚气的脸上,难得有这样严肃的表情,连云知树都跟着紧张了一把。他搓着手,焦虑道:“夫人,舒儿难道真的让我给打傻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也是望女成凤。哎!早知道我就不……”
“师父,你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呢!”
他怎么回答她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谁知道用板子打了她几下屁股,会把她给打呆了呢?
云知树也是恼悔不已,嗟叹连连。
云舒伸手去拉云夫人的袖子。她看到自己的手,呆住了。
很小的手,白白的,柔柔的。可是,这完全还是孩子的手!
第二章 重生(中)
卷一 深宫 第二章 重生(中)
她端详着自己的手,眼中闪现着无数种复杂的思绪。
这双手,是自己的吗?在推开托盘的时候,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的手上,当时立刻起了小泡泡!直至板子打到身上,被烫到的地方,还是很疼!
可是现在这双手,洁白,纤细,小小的手掌,小小的指关节。没有伤口,甚至没有丝毫瑕玼!
这是孩童的手!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舒儿,舒儿?”云夫人担心地叫唤她。
云舒回过神来,立刻又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下。”也许醒过来,她又是在越朝了。
这一定是梦境吧……是因为她太想师父师娘了,所以做了这样的梦。现在想来,就算小时候师父的严厉,也要比现在遥遥相隔,永远见不着面,要好得多。
虽然舍不得师父师娘,但是她要赶紧从这梦靥中醒来,她要回到冰尘身边,回到大越王朝。
她沉沉地睡着了。
一片空白,不再有梦。她安稳沉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仿佛长久以来,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师娘帮她掖了掖被子,“当真还是孩子,说睡,就睡了。”
“当然是孩子了,她才八岁呢。”云知树望着云舒睡着的容颜,面上浮起浓浓的父爱来。
北魏,怀忠十二年。
自成祖开创基业以来,到怀忠帝继位,已有四十年光景。从最初的百姓流离失所,民怨载道,到后来数十年兢兢业业的文武统治,天下开始太平起来,逐步出现繁荣景象。
怀忠帝即位的十二年,没有大改制,凭着祖宗重农的遗训,善待农民,并不乱征苛绢杂税。
彼时天下分裂,有梁,荆,越,北魏,四国之间毫无往来,鼎立东西南北四方。其中以越国实力最为强大,近来与梁国开战,屡战屡胜,想必不多久,梁国便要灭于越国手中了。
怀忠帝无甚大志,没有开拓边疆之愿,心下想只要守住这片江山便好。越梁两国战事酣畅,北魏却犹自太平。日子过得安逸,每日流连后宫,夜夜苼歌;虽没有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大臣们却已经对他早朝上呵欠连连,不问国事感到不满了。
这日,大臣云集殿上,却久久不见怀忠帝出来。底下窃窃私语一片,不敢议论皇帝,而那位新近受宠的妃子,却少不得背上了骂名。
忽的,听得一太监尖细的嗓音从由远而近道:“皇上驾到——”
在五六个太监的侍候下,怀忠帝出来了。三十五岁上下的年纪,头戴双龙黄金冕,穿一身明黄龙袍,清俊挺拔,肚楠微微鼓起。他眼神稍显困倦,坐至龙椅,大太监何瑞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云知树立刻进前一步,“臣有事奏。”
“何事?”
“前线来报,有一队兵马,欲过国界,已经打伤士兵无数。”这是昨日三更,战鸽从边疆带回的信息。
怀忠帝立刻困意全消,“哪来的兵马?”
“探子还未查明。但从其衣着外表和口音来看,想是越国。”
怀忠帝面色暗下来,道:“果然天下太平不了几年。北魏强了,必然就成了他们的眼中盯。云爱卿有何良策?”
能有何良策?
兵来将挡呗。越国此次必是来探北魏实虚,如果此时不追击,恐怕未来几年,都要在战火连天中渡过。想到这里,云知树不禁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