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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应着,忙下去处理去了。韩霁笑道:“今天运气真不错!朕也还以为这样隆冬来狩猎,没什么可猎的了,不曾想原来好货色还是有的。嘿,要是再猎几头虎豹就更好了。”
“一定能够的。”
可惜他们在谷中转了好几圈,也没见着可打的大猎物。不过几只灰兔,引不了他们胃口,再过了半个时辰,韩霁道:“罢了,明日再来。现在咱们吃鹿肉去。”
御膳房跟去的人早已经把鹿肉料理干净了,切成薄片穿成串,弄了个烤架子烧将起来,旁边放着佐料。
冰尘蹙眉望云舒道,“这样也吃得?”
云舒嘻嘻笑了,“公主在宫中未曾这样吃过,舒儿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每年冬天都这样烤着火吃鹿肉的。尝尝罢,味道好得很呢。”
果然尝了,赞不绝口。云舒道:“不过这样烤着十分燥热,偶尔吃点不妨,总是吃就不好了。”
韩霁坐在正中间,自己却拿着个串子烤着。福祥光拿他没办法,只好任其行事。韩霁道:“这样地日子真惬意!朕都不记得有多久未曾这样放松过了。”
底下某臣道:“皇上日理万机,当真辛苦了。”
韩霁叹口气,“若能使天下百姓过上富足生活,便是辛苦又有何妨。可惜,想要迈拓天下,总要付出代价。”问福祥光道,“昨儿那个小太监,可查出来是为何要行刺朕?”
福祥光道:“现在人死无对证,也不知具体的要行刺皇上的原因。只是听说他爹是咱们派到北魏去打战地士兵,战死沙场,他们娘儿几个又没能耐,死的死,逃地逃。他小小年纪被人骗进宫里来,净身做了太监。可能心里想不通,就来刺杀皇上了。”
韩霁叹气,“朕也知道这几年战争给百姓带来了伤害。朕也不想。可是越国太小了!想要国家强富,不拓展天下,百姓局陷在小小地空间之中,根本没有多少发展机会。传令下去,把那小太监好生安葬了,别让他生前流离失所,死后暴尸荒野。”
云舒在不远处,听着韩霁这番言论,说不出来的味道在胸口氲染开来。韩霁是个明君,也是个霸主!怀忠帝与他比较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几乎相信这样一个心怀仁慈与霸道共存地君主,总有统一天下的那天。
她的心止不住颤抖,凉沁沁地。到时若自己投毒不成功,她几乎可以想象,被侍卫拖着出去,面目苍白,全身鲜血,死状惨淡的人就是自己!说不怕,是假的。
忍不住抖了抖。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中)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中)
冰尘握住她的手,“你很冷?过来烤烤火。”
云舒嘴角牵出抹儿笑来,“不碍事。”
韩霁很快就笑道:“既然出来玩,便愉快些。大家吃酒吃肉,来来来!”
当天把一只肥壮的鹿和半只牛羊吃得精光。福祥光又怕韩霁太过燥热,忙又让魏长歌等泡了凉茶去给他喝。
傍晚时分。一个穿侍卫服装的男子走进韩霁的帐蓬来,对韩霁行礼。韩霁扬手,“情况如何?”
那男子在韩霁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韩霁皱起了英气的浓眉,“果然如此?”
“应是无误了。”
韩霁神色黯淡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侍卫方才领命出去。韩霁英俊的脸阴霾沉沉,浓眉深皱。帐蓬中烛影摇曳,照得他明暂的脸上,有股儿失落。半晌又走出帐蓬来。
天已经稍稍有些黑了,外头火光冲天,原来是烧起篝火来了。韩霁暂把国家大事放下,走到篝火旁边,四周摆了几张桌子,已经放了食物了。
福祥光道:“皇上快用膳吧,这天儿冷,若不及时用膳,一会儿怕就凉了。韩霁笑道:“好。”叫着几个大臣,姬无双和冰尘,几个侍卫首领一同坐在莆团上,开吃。酒到酣畅,望冰尘道:“许久未听尘儿抚琴了。今儿这里可有琴?”
“带了的。”福祥光道,“御景轩的人搬了只桐焦琴来。”
“搬上来。。。”
冰尘见韩霁兴致高昂,微笑道,“皇上想听什么曲儿?”
“梅花三弄。这山谷里隐隐的梅花飘香,再配上这样的美乐。只怕连天都要醉了。”
众人都笑起来。
一时之间天籁流泄,冰尘坐于琴后,宛如掉入人间地天使。云舒在远处听着。嘴角擒笑。冰尘在韩霁心中,应当是占相当大地位的吧?如果哪天北魏与越国真的又开战。韩霁应该也不会迁怒于她吧?
回头,见魏长歌默默地坐在一旁,走过来柔声问道,“魏大哥,你怎么了?”
“啊。”魏长歌回过神来,“没。”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地呢。”
“没呢,大概天冷了,有些木纳。”
“哦。”云舒点了点头,复又做事去了。
魏长歌的视线跟着她,听到自己幽幽一声叹息。昨夜见到她时,她与夜兄竟是手牵着手地。那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几乎让他听到心弦断裂的声音。
舒儿,难道与夜兄……这个念头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们之间。难道真的有别的什么吗?他不敢往下想了,怕一切都是自己地猜忌。
过了会儿,云舒拿了个烤鸡腿给他。“魏大哥吃一个。”见他接过,她在他旁边坐下来。“这几天当真的冷。皇上也真够奇思异想的,这么冷的天儿出来打猎。”
“嗯。天儿冷,你有没有多带几件衣裳?”
“有哦。”云舒看着他,心中有丝苦涩的疼。他们能这样并肩坐在一起的机会也许不多了吧?忽的看到他的袖角有一丝凝了的血丝,她拉住道:“魏大哥受伤了么?”
“不曾啊。”魏长歌盯着袖子想了半日,方想起来,“可能是苗姑娘地。”想是洗衣服时没洗干净吧。
“苗姑娘?”云舒疑惑地问道。
魏长歌有些窘迫,“是邻居家的姑娘。”
云舒点着头笑道,“哦。”魏长歌忙道:“舒儿可别误会,只是邻居姑娘而已。”随后把那晚苗芸的经历与她说了。
云舒蹙着眉,“那岂不是要留下疤了?这事情过去多久了?”
“有大半个月了,”魏长歌道,“果然脸上留了疤,哎!好好一个姑娘就这么毁了。如果当时不是她扑过来要救我,指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她对你情深义重才会这样呢。换了别人,逃命都来不及了。”
“是情深义重,可惜魏某消受不起啊。”魏长歌叹道,“现在只好到处给她找名医,希翼能够将她脸上地疤给去掉,不然我就罪孽深重了!人家还是二八年华的大姑娘,终身大事也还没有定下,若是因为这疤毁了人家一生,我可怎么是好。”
云舒嘻笑道,“那你就牺牲一点,娶了人家啊。”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又开我玩笑。”魏长歌隐隐地心疼。她不经意地玩笑,似乎透露了她的心。她,对他无意,是么?
云舒吐吐舌,“不敢了。”
又说了会儿话,才散了。次日韩霁仍是游猎谷中,竟然叫他射到了只白虎!这可是越国境内难得地白大虫,于是底下臣子众人皆拍他马屁。都说明君能射着白虎,今儿白虎,昨日白鹿,这是越国的好兆头,明年必定丰瑞!
韩霁高兴得不得了,宴众群臣。这几日都是夜夜笙歌,大家皆玩得不亦乐乎。云舒做完晚上的料理,因觉得太吵闹,所以到外头走走。
顺着蜿延的小路,借着柔和月色,不觉就走远了。空气中有清咧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她深深呼吸着。倏的,一阵异动自耳后传来。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跃去,一只箭矢挨着她的发稍飞过,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忽的,夜赫突然出现,那只箭矢稳稳地被他折断在两指之间。
云舒心跳不已!哪来的箭矢,是谁要置她于死地么?来不及吃惊夜赫竟能单凭二指之力接住箭矢,另好几支箭已经飞扑朝他们而来。
夜赫的手上不知从哪里变出剑来,当当当把箭矢挡下,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追他。”
说罢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疾奔而去。云舒岂有站着看的理儿,若是敌人强大,有两个人怎么也相对占些优势,于是跟着夜赫的方向,大步跑去。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下)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下)
说罢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疾奔而去。云舒岂有站着看的理儿,若是敌人强大,有两个人怎么也相对占些优势,于是跟着夜赫的方向,大步跑去。
一路落下许多断掉的箭矢,却不见其人。云舒追上夜赫,他置身于汪洋般的梅树林中,警觉地望着四周。梅树的香气浓郁,夹带着黑夜中隐隐约约的诡魅。忽的,夜赫提起轻功,朝那颗最大最高的梅树上跃去。紧接着,他与条黑影一同落到地上,那黑影着地便跑,夜赫与云舒迅速地追,往前不过三四步,却忽然觉得脚下一沉,两人的身体竟不自觉地往下掉去!
“啊…………”云舒尖叫,往下掉落的感觉和面前瞬间的黑暗让她心惊,本能地就抓住了夜赫的手。
“别怕。”夜赫搂住她,虽然他也不知道面对他们的究竟是什么……兴许是陷井?运用内劲,以防他们跳下去的时候,会把腿摔断。
很快就到达地面了,黑暗中,听到云舒轻呼了声,他的神经紧绷起来,搂紧她:“怎么了?”
“没,没。”她脸在燃烧,心儿怦跳。试图着挣扎,“夜将军,请松开手。”夜赫道:“尽管失礼,夜某却不能松开。这里黑暗,这样子你或许会安全些。”
云舒哦了声儿,脚下有什么软软的,她害怕地道:“我们掉到什么地方来了?不会是蛇窟吧?”
夜赫被她说得头皮一麻。。。若是真的掉入蛇窟之中,他们就完了!他安抚着她,“应当不是,别怕。”他抬头看了看。刚刚的一缕隐约的光,忽的消失了,紧接着有稻草般的屑子掉了下来。夜赫苦笑,“只怕我们要困在这里一阵子了。”
云舒不知道脚下踩的是什么东西,湿软滑滑的,让她止不住的心惊。彬师父曾带她去看过蛇窟,密密麻麻的蛇堆在一起,可怕至极。只要想到这里,她就顾不得矜持,往夜赫身上多挨了几分。夜赫安抚着她,“不要怕,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有些温柔。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一只手在胸前摸索着火石。可是怎么摸也寻之不着!不竟有些郁闷,究竟掉到哪里去了?他随身都有带一颗火石的,只怕是刚才跑动时弄丢了?哎。
空气静得可怕。仿佛有什么沙沙沙的声响。这里不透一丁点儿光,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就是夜赫与云舒近在咫尺,也互相看不到对方。云舒只感觉到他温润的呼吸从头顶传来,“是什么声音啊?”
“我也不知。只怕是从外头传来的落叶声。”他轻声地,搂着她开始往旁边走。“我们往右边走。摸到墙再说。”“嗯。”云舒深呼吸了口气。两人挪着步子,往旁边走不远,便摸到墙了。干燥的黄土,摸着凉冰冰的。
“要先点起火来,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着实不好想办法怎么离开。”夜赫道,“你身上有火石子么?”
“没有。”云舒蹙着眉,蹲了下来。夜赫道:“你做什么?”
云舒没有回答,手在地上摸索着。地很干燥,不同于刚刚他们所踩的地方那么湿滑。是黄土地,坚硬但是并不刺骨冰寒;忽的,摸到一个软软的长长的东西,她吓得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手往后撑,蓦地一阵刺疼袭击了她。
“怎么了?”夜赫惊问道,“你受伤了?”
云舒忍着疼,摸了摸那个让她受伤的东西,上面微微的刺,却有股木的清香传来。“是木头!”
夜赫执着地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不要紧。”云舒兴奋地道,“有木头,我们就可以钻木取火了。你的剑还在身上对吧?”
“嗯。”夜赫亮出剑来,经过好漫长的时间,方才点燃了火,幽幽的火光照在他们俩身上,夜赫看到她安然无恙,方才放下了心。举着那个好不容易燃起的木,在这个狭窄的空间照了一圈。
还好不是蛇窟!他们踩到湿湿软软的东西,是青苔。上面还有几根麻绳。云舒松了口气,原来踩到的是绳子啊,还以为是蛇呢。
夜赫举着火把,先看她是否受伤了。好在只是手掌被木头擦破了些儿。心微微的疼,她却把手藏在身后。抬头看了看他们掉下来的洞口。洞口离地面相当的远,他把火把给云舒,试着用轻功攀上去,但是无果,太高了!四面又没有可以落脚的东西。
只好先找是否有什么可以生火。天气太过于寒冷,如果没有生火御寒,他们有可能冻死在这里;这是个圆形的像井底一样的地方,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用。如果是陷井的话,这井也挖得太深了些儿;在另一边的尽头,竟还有个小小的门,他们走过去,里面黑洞洞的,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夜赫胆子大,大步走进去,照了圈。门内的空间竟比外头还更大些,但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