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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吐雾腾云驾雾,怎么还会因为大海上起雾而迷失了方向了,他不会把那些雾气都吞下肚子里吗?”景尚田支吾道:“这个,那个,这个,当时,因为,因为天皇正在炼长生不死的丹药,以至于元气大伤,功力大打折扣,所以,没有法子吞云吐雾,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竹心想,这小子的应变能力还真是不凡,笑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朕就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贵国公主的下落,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景尚田沙哑着嗓子笑道:“这个太简单了,天皇掐指一算立即就算出来了。”
王竹冷笑道:“那么你家天皇有没有算出来,你这次到中原来能否把公主安然带走。”景尚田迟疑道:“这个,这个,我没有问过。”王竹心想,这狗东西真是狡猾。随何道:“长生不死的仙药能否让我过目?”景尚田摆手道:“不行,只有陛下才能看!”
王竹扫视了两人一眼,沉声道:“把长生不死的仙药呈上来。”景尚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双手将丹药举过头顶。张喜接过来,登上台阶,转呈给王竹。景尚田正声道:“陛下,您还没有给外臣一个答复,我家公主——”王竹端详着手中的长生不死药,沉吟道:“张喜,你去叫徐夫人过来。”张喜迟疑了一下,转身走了。
王竹端详着这颗长生不死药,越看越像是巧克力豆,鼻观充满了一种六味地黄丸的味道,其中还混合了浓重的木炭味。王竹拿起丹药就要往嘴里放,随何、景尚田同时跳了起来,大叫道:“使不得!”
停下手上的动作,王竹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随何擦着脑门上的冷汗,激动地说:“陛下,这丹药不知真假,不能随便吃下去。”景尚田扑通跪在地上说:“陛下的确是不能随便吃,吃之前还有两句咒语,而且,要在特殊的时辰,用特殊的水来送服,才能奏效,不然会适得其反的呀!”王竹把丹药放回锦盒,盖上盖子,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说是什么时辰?”景尚田干咳了一声道:“这,只怕要等到外臣见到公主之后才能告诉陛下了。”王竹心想,这狗东西故弄玄虚欲擒故纵引我上钩。
王竹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喊道:“徐夫人还没有来吗?”张喜的声音从后殿传来:“启禀陛下,来了,来了。”
宫鞋细碎,冉冉而来,一道神采映入众目。徐灵儿浓妆艳抹环佩叮咚,出现在大殿之中,盈盈向王竹下拜:“臣妾参见陛下!”王竹还没来得及说平身,景尚田已经像脱兔般窜上去,一把将徐灵儿扶起来,喊道:“公主千万不能纡尊降贵,上邦公主,不跪下邦之皇!”徐灵儿一下子就愣住了。王竹气的差点吐血。随何看着景尚田的眼光更加喷出火星子。“大胆景尚田,你说什么?”景尚田拿出以死护住的架势,义正词严的喊道:“我倭奴国乃是西方大国,幅员辽阔,是大秦的十倍,国民富足,人口更加是大秦的百倍,大秦连年征战,民生凋敝,比起倭奴国来实在是沧海一粟耳,所以我说,我国乃是上邦大国,大秦是中原小国,大国公主不跪小国君主。”
随何怒道:“放肆,景尚田你这个大秦的逃犯,犯上的方士,来人,把他给我——”
“慢着!”徐灵儿突然娇叱了一声:“陛下,这人是谁?他为何口口声声的叫我是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儿?”王竹苦笑道:“爱妃,记得以前你跟朕说过,你的父亲是徐福,对不对?”徐灵儿点头:“没错,就是徐福——”王竹道:“这位就是徐福派来迎接你回国的。”徐灵儿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骇,倒退了半步,颤声说:“陛下,你开什么玩笑,您不是说,我的父亲已经飞升去天界了吗?”
一句话问的王竹有些语塞,他支吾道:“这个,看来是朕搞错了,原来,徐福没有飞升到天界,而是在海外攻占了一片比秦国还要大十倍的陆地,称起皇帝来了,爱妃,你现在已经是‘倭奴国’的公主了。”徐灵儿呓语般的说:“公主,公主,我是公主,我的父亲还活着?!”景尚田噗通一声跪在了徐灵儿面前,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公主,臣终于找到你了。臣是奉了天皇的圣旨来中原寻找公主的,今天终于是把公主给找到了,公主!”
徐灵儿此时还如在梦中,她痴痴呆呆的说:“你是父亲派来的,父亲没有死——”景尚田道:“公主可不要瞎说了,天皇法力无边,乃是金刚不坏之体,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死掉呢!”徐灵儿抬头看了看王竹,又转头看了看景尚田,突然垂泪道:“父亲——”嘤嘤的哭出声来,瘦削的肩头不住的颤抖着。
王竹心想,徐福这个该死的不知道想要搞什么鬼名堂,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为了女儿才回来的。
异姓诸侯 第十八章欲擒故纵
西边天上,最后一丝晚霞消失了,暮霭四合
王竹听故事的兴趣更浓了。
徐灵儿哭的伤心断肠泣不成声。随何连连皱眉,心事重重。景尚田暗自得意,滔滔不绝。
王竹命人摆宴,按上宾之礼款待景尚田。
席间,王竹举杯问:“徐夫人已经来了,景先生可以把秘密说出来了!”徐灵儿黛眉微蹙:“什么秘密?”随何冷笑道:“夫人,是这样的——”将景尚田敬献长生不死药的经过说了一遍。徐灵儿惊讶道:“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丹药?!”随何悻悻的说:“一派胡言!”
景尚田对王竹说:“还不行,陛下还没有答应外臣的条件?”王竹装糊涂:“什么条件?”景尚田道:“外臣要带走公主,让他们父女团聚。”王竹打哈哈:“当然可以,朕答应了。”景尚田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高兴的说:“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王竹道:“先不忙谢,你先把服药的秘密说出来!”景尚田道:“请陛下颁布圣旨,放公主回国。”王竹心想:只要是在大秦的国土上就不怕你兴风作浪,一份圣旨又算得了什么?“没问题,取笔墨来!”
王竹手书了一份圣旨递给张喜张喜递给景尚田。景尚田展开竹简看罢,满脸笑容:“这样外臣就放心了。陛下,这长生不老的丹药,乃是天下间的灵药,夺天地造化之功,具有无可比拟的功效,一定要在子时时分,用无根之水送服才能奏效。”王竹心中冷笑:徐福是在吊我的胃口,这是骗子惯用的伎俩!“原来如此!”
景尚田惊讶的问:“陛下知道无根之水指的是什么?”王竹心想,《西游记》里说的清清楚楚“不就是雨水吗?”。景尚田愕然道:“陛下果然渊博,果然渊博。”随何也暗自佩服王竹,他就不知道‘无根之水’是什么玩意。
景尚田看了看殿外,突然说道:“天色已晚,外臣不敢打扰陛下休息,外臣打算明天一早就带着公主会倭奴国去,请陛下恩准。”王竹眼中闪过苍白的刀光,微笑道:“那可不行,朕还有很多话要对徐夫人讲,这样吧,五天之后,你们再走。”景尚田脸色大变:“不,那可不行,天皇盼女心切,一刻也不能等啊!”王竹脸色一沉,怒道:“朕和徐夫人夫妻多年,感情深厚,难道你还不让我们话别吗?”景尚田心想,话别有两个时辰足够了,何必五天,这秦皇分明是耍花招。“请陛下体谅天皇,宽限两天,三天之后外臣定要起行。”王竹想了想:“三天就三天吧,你退下去吧。”
景尚田看了一眼云里雾里的徐灵儿,倒退着走出了大殿。王竹倒背着手回到了寝宫,立即派人召见随何、王熬。
随何在半路上跟王熬说明了一切,王熬感到事情很棘手。同时对景尚田的话表示怀疑。见到王竹之后,两人双双跪倒。王竹招呼两人平身,两人纹丝不动。王竹道:“丞相这是什么意思?”王熬趴在地上,沉痛的说:“陛下,长生不老之说,自古就有。经过臣的的考证,大多荒诞不经子虚乌有,陛下切不可相信。臣最怕的是,丹药不能救命反而害命,俗话说,病从口入,这药物来历不明,陛下不能吃。”随何道:“景尚田语无伦次疯疯癫癫,和臣说的话与对陛下说的完全两样,分明是存心不良,臣请陛下三思,当机立断斩杀妖人。”王熬跟着说:“这些方士最会妖言惑众谄媚惑君,陛下千万不要被其迷惑了。听随何讲,景尚田秘密接触胡人,很可能是和匈奴人有勾结,想要谋害陛下,陛下应当把他抓起来严加拷问,我们也好从容对付。”
王竹佯怒道:“丞相这是说什么话,人家好心好意的来送长生不老药,朕怎么好意思严加拷问,再说了,没听人家说,他们国家是大秦的十倍,你惹得起吗?”王熬气愤的喊道:“这更加是一派胡言,一个人再有本事,又怎么能够统治十个大秦呢?那是连神仙也办不到的事情,景尚田说的龙凤神话只好偏偏老弱妇孺,根本骗不了诸位大臣。”随何眉头拧成个疙瘩:“陛下,景尚田说的话臣也不敢完全相信。”
王竹突然大笑道:“朕对他的话也不相信,你们知道朕为什么要他三天之后起程吗?”随何道:“陛下是担心丹药不灵。”王竹冷笑道:“那是假药,不说也罢。”王熬道:“陛下怎么知道那是假药?”王竹道:“事情明摆着,景尚田的话自相矛盾!”王熬道:“何以见得?”王竹道:“他一方面吹嘘说,倭奴国有多么多么辽阔,如何如何的富足,怎样怎样的兵强马壮;一方面又说仙丹只有一颗,如何得来不易。既然这么来之不易,徐福为什么要献给朕,他想要回女儿完全可以和大秦刀兵相见,一千万大军大秦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啊?!再加上徐福的神力,我们还不是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吗?所以说,这些话都是谎言。”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王熬和随何连连叩头。随何道:“那陛下为什么要答应把徐夫人交还给他!”王竹笑道:“朕只不过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已!”王熬道:“陛下打算怎么做?”王竹道:“朕这是欲擒故纵,朕不是给了他三天时间吗,这三天时间,他一定会上蹿下跳的,丞相你可以派出人马在他的住所附近严加监视,一定要查出那几个胡人的来路。”王熬长出了一口气:“原来陛下早有打算,臣放心了。”
随何道:“臣对景尚田的事情非常了解,愿意出一份力。”王竹摇头:“你明天即刻启程去齐国,那里的事情也很重要,假如匈奴人和徐福真的联起手来对朕下手,那么也一定会派人去游说灌婴,你的任务很艰巨。”随何磕头说:“陛下放心,臣一定会说服灌婴臣服大秦。”话说到这里,突然有个宫女进来说:“陛下,徐夫人求见!”
王竹道:“你们两个各自下去准备,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徐灵儿非常的兴奋,王竹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扑进了王竹的怀里,对‘陛下’千恩万谢。王竹却是一脸的忧愁,黯然的叹了口气:“爱妃,你真的舍得离开朕吗?”徐灵儿天真的说:“陛下,臣妾去见一见父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来,您怕什么?”王竹心想,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他看着徐灵儿的眼睛,满眼都是温柔,忽然垂泪说:“可是,朕舍不得爱妃。倭奴和大秦远隔万水千山,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回来。朕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徐灵儿娇躯颤动,芳心噗噗直跳,也动了真情:“陛下,其实臣妾也舍不得你,可是,臣妾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渴望着见父亲一面,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实在不忍放弃——”王竹道:“爱妃的骨肉之情,朕非常能够理解。可是朕实在舍不得你,爱妃你不再朕的身边朕实在是寝食难安。”徐灵儿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属于情窦初开,明明感到王竹言不由衷,偏偏被柔情缠绕无法自拔,竟然忍不住哭出声来:“陛下,臣妾也舍不得你——”王竹抱着她痛苦,突道:“朕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徐灵儿挣脱他怀抱颤颤的看着他。“陛下,你说。”
王竹道:“既然爱妃不愿意和朕分离,不如朕写一封信给你父亲,让他到咸阳来和你见上一面。”徐灵儿道:“只怕国事繁忙,父皇不肯来!”王竹道:“你父亲爱女心切,一定会彻夜赶来。”徐灵儿心想:一入宫门深似海,如果能够到倭奴国去做公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迟疑道:“只怕他不来!”王竹看透了徐灵儿的心意,叹息道:“景尚田来路不明,非常可疑,朕实在不能让你一个人跟着他去,万一他是个骗子,爱妃你到了茫茫大海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就危险了。”
这话一说,徐灵儿当真有几分害怕了,不由颤了一颤。王竹担忧的说:“景尚田说自己是倭奴国的特使,却没有倭奴国的印玺,更加没有倭奴国皇帝的诏书随身,身份实在是很可疑。朕的意思还是让你父皇亲自来一趟,朕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