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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唐厉回归(感谢我的书友们!)
至于赵军所说的二十月例钱就是他的抛砖引玉了,赵军想通过这件事,看看齐国旧民到底憎恨秦国到了什么程度,另外也算是一种试用,看能否用好处收服部分民心,若是可行,以后可以用到各个方面,渐渐缓和关系,有人不是说过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可是,侯爷。。这郡县财。。。”几名文吏支支吾吾,想说郡县财政困难,但又摄于赵军的威势不敢说,憋的脸色通红不已。
赵军看了他们一眼后就明白了,如今秦朝每年征收的各种赋税严重,又有许多劳役,临淄郡那些财政税收能补足这些窟窿就不错了,哪还能去给士兵按月发饷。
“你们放心,这些钱全由本侯自己承担。”赵军沉声道,他也不怕别人说他收拢军心有异志,反正临走的时候,他已经把赵胜墓地的事情对皇帝说了,也进行过相关试探。
皇帝对此到是不在意,全权交给了他处理,一个是始皇帝有绝对的自信,就算赵军手握三万精兵反了也奈何他不得,在说,他还是很相信自己这个儿子的,也愿意让赵军做大,否则等他百年后,谁来保秦朝江山,蒙毅等人毕竟不如自家人可信,扶苏当皇帝是够贤能了,但武力不足,怕是震慑不了天下,所以皇帝就想让赵军来辅佐扶苏,不管如何,江山都在自家儿子手里头。
“侯爷英明。”几人听赵军如此说才放下心来,董翳也答应照办了。
赵军又道:“司马欣,你安排一下。明天跟本侯去各个县视察。”
赵军虽然没有治理地方的经验,但也知道。只有先了解民情,才能有效治理地方的道理。而且,他还想趁这个时间等唐厉回来,他是名门之后,对政事比较有经验和看法,应该会有点子。
临淄郡整体土地面积并不大,总共方圆两百多里,不算临淄,下辖三个县,一县是南皮靠近东胶郡。在临淄的南面,南皮县内是一片平原,有二十万左右人口,主要靠的是耕地为主的庄稼人。
还一县是昌县,靠近济北郡,在临淄军队北面,有十七八万的人口,这一代多山林,有许多百姓都是以打猎为生。最后一县是靠海的陈县,有十三万左右人口,这里地形多沼泽,湖泊河道交错。还有大海凸进的一道天然海港口,就在县东门外不远,所以这里的百姓大都是渔猎之人。靠的是水产为生,偶尔也会在海中走水路。帮商贾往南边运输货物。
当然,临淄就就不必多说了。人口二十三四万人口,多是从事商贾的商人,还有一部分是学子、任侠,最后一小部分才是老实本分的百姓。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赵军踏遍了四县的土地,对地形、民气风俗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总体来说,齐人是不如秦人吃苦耐劳,也不善遵守法纪,表现的比较松弛散懒,但齐人尚武,重侠义,品行忠厚爽快。
而之所以临淄郡官府与当地百姓的对立严重,便是因为朝廷的法纪太过严苛,赋税徭役重,加上当地官员管理粗暴,因此才有今天的局面,就像南皮、昌县和陈县,三人都是秦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办事利落爽快,但因为是武夫出身,所以治理地方的能力太差,而且行事太过粗暴。
不过,赵军从中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从商鞅变法后,秦朝的法律体制正在逐渐僵硬,也出现了许多错误之处,已经不足以应对如今的局面,所以就出现了不公的现象。
患均而不患寡,严苛繁多的法律是一方面,最主要秦朝统一天下后,秦律的是重复性、以及不适用性越来越多,所以百姓觉得法不公平,或重或轻,以至于让百姓升起浓烈的抵制情绪,十年来一直不能适应秦律。
对于这些,赵军都记在了心里,然后自己设想,如果是自己当了皇帝该如何处理这种关系,他觉得这是一种隐形的,不可见的财富,对自己以后非常重要。
另外,赵军发现司马欣的确很有才能,这一个月内处理临淄政务井井有条,这让赵军松了很大一口气,同时也学到了不少经验,包括董翳,虽然士兵还没在训练,但一万马帮骑兵和一万新兵能相安无事,每日早晚作息规律,也足可见董翳是个精兵之人。
不过,一个月后的情况却让赵军很无奈,整整一个月,董翳打着月例二十钱的优待招聘,尽然一个兵都没招到,谁也不愿意来,甚至百姓都在暗中议论,说是不是这个新来的神武侯有什么毒计,在等待着他们。
赵军对此忧心不已,如此下去别说治理地方了,恐怕朝廷给的三万兵员名额都招不满,赵军又不愿意强来,堵死了后面的路,所以就只能拖着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终于,唐厉来了,随行的还有吕家一族,全部搬迁了过来。
赵军正跟乌星在后院内歇息,逗弄着哮天犬,这几天临淄的困境把赵军烦心的不行,所以就到后院放松放松心情,听闻唐厉回来了,赵军大喜,立刻带着乌星出门了,唐厉来了,说不定就有办法处理临淄的事情了,司马欣虽有才干,但自己还不是太信任他,而司马欣也在小心翼翼着,办事前可以,但你要问他意见,他就是三缄其口了。
刚一到侯府门口,就见唐厉与吕家的大队车马停在了侯府街道上,吕家的商队车马有十几队,吕文夫妇,还有吕雉几兄妹此时都站在最前面。
“拜见侯爷。”唐厉带着管家唐石,还有吕家人,以及后面的下人货郎,此时都齐齐参拜,现在赵军的身份是皇帝之子,爵位是仅次于皇帝的神武侯。
赵军跨前一步,首先扶起吕文夫妇笑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众人听此这才起身,赵军忍不住转头看向吕雉,彼此会心一笑,不用太多言语,从眼神中就表示出了重逢的喜悦。
吕嬃此时看着赵军欲言又止,她还想往常一样大胆火辣的缠着赵军,不过想想来时父亲的警告,以及如今赵军的身份,又有些害怕。
赵军看见吕嬃笑道:“阿嬃怎么了,见到姐夫不高兴吗?”
“啊。。没有。。”吕嬃娇憨的连连摆手,有些惊慌,不过当看到赵军鼓励的笑容时,顿时理会了意思,开口嬉笑道:“我以为姐夫当了侯爷就不是那个姐夫了,嘿嘿,现在你还是。”
说着话,吕嬃跳到赵军面前,亲热自然的拉住了赵军的胳膊,吕文夫妇有些尴尬,唐厉暗笑,吕雉则是不在意的淡笑。
“这位姐姐是谁啊。”吕嬃有指着乌星笑问道。
乌星倒是不怕生,站出道:“你们好,我叫乌星,很高兴认识你们。”
吕雉、吕嬃、乌星三人的目光在空中彼此交战,又一触即收,彼此自我介绍认识了起来。
最后赵军道:“好了,都随我进府吧,我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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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墨家
当天,赵军在候府设宴款待了吕府和唐厉府上来的人,之后吕府就在临淄购买了宅院安家,赵军在问过吕泽后,就让他来侯府任职了,侯爵是可以自建幕府的,始皇帝也给了他这个权利,所以赵军在任命上无需通过朝廷,只是在待遇上就得自己负责了。
至于唐厉,反正他府上人少,来的就唐石一人,干脆赵军就让他在候府的侧院内住下,也方便他找唐厉协商问题。
“唐厉,你对现在的情况怎么看?”赵军在候府第三重殿的书房内,把临淄的情况向唐厉说了一遍。
唐厉听后沉思片刻,最后道:“我有上下两策,一急一缓供侯爷参考。”
“你说。”赵军坐在长案前的圆墩上,手指极有规律的敲击在长案上,他实在不习惯跪坐。
唐厉开口道:“上策缓治,就用侯爷月例钱的类似方法,缓缓对百姓示好,慢慢收拢人心,三五年内可见效,十年则人心尽归。下策急治,以侯爷的铁卫,在请黑冰台配合,对齐国的罪犯刁民进行严厉整顿,一年之内必能扭转齐人风气,侯爷可令行禁止。”
赵军听后沉吟的点点头:“本侯自然要选上策,可是你也看到了,月例二十钱,一个月却连一个兵都没招到,恐怕收服民心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时间太长了,我也等不及。”
赵军有些焦急,还有五年的时间,那件大事就要到来了。他必须做足准备。
“难道侯爷忘了阳馨公主?”唐厉突然笑道。
赵军一愣,“灵儿?她能帮上忙?”
唐厉点头道:“侯爷。据我所知,墨家的老巢是在东胶即墨内。在战国时由于齐国尚任侠,又对墨家道义比较认可,所以墨家在齐国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当地百姓十人中就有一半是他们的弟子,这毫不夸张,而且各种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士农工商都有他们的人。
如果墨家能全力相助,那么侯爷和百姓之间就有了一层舒缓关系的纽带,通过墨家的带动。在有侯爷的各项优待,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临淄郡的民心尽归侯爷矣。”
赵军听后眼睛一亮,不由道:“说的好,我已经派人通知过灵儿了,她在衡山郡办事,应该这几天就会来了,我们在等一等。”
“嗯。不过候爷不妨在写封书信回咸阳,递给黑冰台的穆台主,还有一封奏简呈给陛下,最好把临淄郡的几个县吏的名字也署上。”唐厉又道。
“你是说。。呵呵。确实是好注意,我就跟父皇说,请他在六年的时间内。减免临淄的四层赋税和徭役。”赵军转瞬之间就明白了,给皇帝的奏疏是哭穷的。把临淄的状况写惨一些,博取同情分。至于写给穆宁的书信就是窜合了,这样就算临淄郡的困境有夸大成分,黑冰台那里也可以掩护过去。
唐厉点头笑道:“侯爷英明,到时陛下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在朝廷明说,以免其他郡守对陛下哀求,所以,临淄百姓就会以为这是侯爷的恩赐,他们也就会永远记住侯爷你的好。”
“嗯,不错,这两日你就去郡守府尽快熟悉临淄的政务,司马欣是能,但此人不好掌控,你多留点心,咱们不能让人给坑了。”赵军点点头,现在就只等赵灵回来了。
唐厉点头道:“是,侯爷。”
以后的几天内,赵军都在耐心等赵灵回来,同时他把吕泽安排到了北大营负责两万新兵的管理,董翳就能脱出手负责郡内的治安。
一直等了大半个月,赵军奏给皇帝的竹简也有了回信,皇帝还是很大方的,只不过是允许了五年的时间,赵军算了一下,时间刚刚好,等那件事发生后,赋税徭役什么的就是他自己做主了。
“侯爷,阳馨公主到。”这天赵军正在侯府三重殿前习武,轮值铁卫统领王山进来道。
赵军一喜,收起粗制的方天画戟,“快让她进来。”
很快,赵灵就一身素衣淡颜的走进来了,不过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呵呵,累了吧,先到后院里去,房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休息过后吃些东西。”赵军有些爱怜的拉起她的手嘱咐道。
赵灵内心一暖,只觉满身的疲累突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了甜蜜,摇摇头赵灵道:“阿兄,我听说你有要事要墨家相助?”
“嗯,现在的临淄状况很不好。”赵军说着就把临淄的困境讲述了一遍,同时把唐厉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赵灵听后沉思片刻,点点头道:“若是师傅他们出手相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怕师傅和师叔不好劝服。”
“不试试怎么行,父皇走时不是说过吗,只要墨家愿意放弃武力,便能承认墨家的所在,我想墨家的人也不愿意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吧。”
赵灵点点头道:“好吧,我尽量说服师傅,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吧。”
赵军摇头道:“不急,你先休息,反正天色也晚了,明天在走也不迟。”
休息了一夜后,第二日赵军便跟着赵灵往即墨赶去,政务都交给了唐厉。
东胶郡是在临淄郡的南边,二地比邻,而临淄离东胶郡的即墨县距离也很近,仅仅是四日时间,二人就骑马赶到了。
墨家的总舵并不在即墨县内,而是在靠西的一座深山内,墨家崇尚节俭苦行,住戴吃行皆是从简,有了余钱也是投入了墨家发展之中,或者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