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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多年不曾上阵的董卓,如今也拼了。
奋不顾身的冲向黄巾军,同时不停的招呼溃散的官军向他靠拢。
一时间,双方竟形成了胶着的状态。董卓大刀挥舞,也记不清究竟杀了多少人。
仿佛回到了年轻的岁月,随种嵩太尉征战沙场,和羌人拼杀的感觉又找到了。
腾黑黑的脸上。带着狰狞之色。薰卓不停地纵马盘旋。一边为官军招呼打气。渐渐的,官军地阵脚稳了下来。
文可这又能坚持多久呢?
学几万官军。面对近十万反贼的围攻,能坚持多久?
前面是宛县,后面是淯水。薰卓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死而战。
官军渐渐地顶不住了,一步步的后退下来。溃败的结果已经成了定局,让董卓欲哭无泪。
退回中军,就见华雄等人也都回来了。
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也已经到了极限。大刀插在地上,董卓锵的拔出宝剑,生出自刎的念头。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犹如巨雷般的咆哮在战场地上空响起。
“谁要杀我老爹,先问我手中地大槊是否同意……”
紧跟着,就听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巨魔挥金锤,天下皆震惊。门下三千士,当赫阳城……巨魔挥金锤,天下皆震惊……巨魔挥金锤,天下皆震惊,杀,杀,杀!”
一支人马,自战场斜后方杀出。
为首一员大将,黑盔黑甲,胯下一匹神骏地象龙马,掌中是一杆八十多斤的独脚铜人槊。人似下山猛虎,马如出海的蛟龙。那大槊挥出一道道,一条条,一圈圈怪异地弧线。一招极为简单的横扫千军,却生出了万般变化,杀得是血肉横飞。
在他身后,是一千巨魔士。
清一色的黑盔黑甲,马是上等的西凉马,头戴兜鏊,身披铁叶子筩袖铠,手持长矛,一个个杀法骁勇,配合极为熟练。
大将的身边,还跟着三名武将。
裴元绍、董召、韩德……这三个人虽然比不上董俷那么势无可挡,但也是悍勇无比。
这一千巨魔士劈波斩浪般的就冲进了黄巾军的中心地带。
“是公子……”华雄惊喜的大声叫喊:“主公,是公子,俷公子回来了!”
“我家狮儿回来了?”
薰卓喜出望外,一把抄起了大刀,厉声喝道:“援军已至,儿郎们随我杀敌去!”
彭脱那里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看那战场上的董俷,如同凶神恶煞一般。那手里的独脚铜人槊看上去非常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眼见着大功告成,彭脱又如何能够甘心。大枪一指薰俷:“拦住那丑鬼,拦住那个丑鬼!”
身边有十余个将领纵马冲了出去。董俷面无半点惧色,细长的眼睛猛然圆睁,身体在马背上一长,象龙呼的加速。一招泰山压顶,带着破空的劲风就砸落了下来。
为首的黄巾军将领这时候才认出了董俷的长相,啊的一声大叫,“是那个杀人魔回来了!”
话音未落,大槊已经落下来,噗的连人带马砸成了肉酱。
杀人魔,是当初董俷在宛县时,被黄巾军将领送的绰号。其他人有认识薰俷也无比惊恐。老天,怎么这个丑八怪回来了?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薰俷大槊上下翻飞,砰砰砰砸翻了三名将领。其他人想要逃跑,却被裴元绍三人追上。
战场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十几个人在前面跑,却被三四个人追着打。彭脱看的是勃然大怒,心道:你们也太过分吧。就算那家伙再厉害,你们十几个人被人家几个人追着打,像话吗?
也难怪,彭脱并没有和董俷真正的交过手。
当下一催战马,朝着董俷冲了过去,“丑鬼,接招!”
按照彭脱的想法,他这一出手,那些人总不可能有脸接着跑吧。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围着这丑鬼打,还能杀不死他?
可彭脱确实错估了董俷在那些人心目中的影响力。
莫说是彭脱上阵,哪怕是张角三兄弟一起出现,他们也不想去和董俷交手。
眼见有人上来送死,董俷却乐了。
一勒缰绳,象龙立刻止步。薰俷眯起了眼睛,看着彭脱冲过来,单手抡起大槊,轻飘飘的砸向了对方。
八十多斤的独脚铜人槊在董俷的手中好像一根灯草。
彭脱举枪相迎,只听砰的一声响,紧跟着一股巨力席卷而来,好像是座山一样压迫着他。身体的骨骼嘎巴嘎巴的乱响,胯下的坐骑唏溜溜惨叫,一口鲜血喷出来。
“这不是我弟弟的兵器吗?怎么会在这丑鬼手里?”
彭脱全身骨骼尽碎,临死前却突然想起了那大槊的来历,眼睛瞪得溜圆,如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那目光分明是在质问董俷: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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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一四章 明主条件
彭脱战死,让黄巾大军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有聪明的将领发现情况不妙,立刻招呼着本部人马,想要撤离出战场。一个人这么想,很快就影响到了其他的人。所有人都无心再恋战下去,纷纷向四下里逃窜。
近十万大军,就这么溃散了!
而董卓大军则军心振奋,一个个红着眼睛,奋力的追杀。
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的光亮。宛县城下依旧火光冲天,漫山遍野的黄巾军被董卓大军追的乱跑。有的士兵想要退回宛县,却又被华雄等人联手阻挡在城门外。
事实上在这样的情况,谁都能看出来,宛县已经守不住了。
溃军逃窜,跑出去了几里地后,从左右杀出两支人马,清一色的秦胡兵,一边是韩猛带队,另一边是成蠡领军。趁势一阵掩杀,把溃兵杀了七零八落方才收兵。
继续溃败,远远的看到了淯水。
溃军长出一口气,知道只要过了淯水,他们就算是安全了。
天已经亮了,阳光下,突然有一阵梆子响,满天的利矢如飞蝗过境,遮天蔽日的令日月无光。
数不清的溃军当场就被射翻在地,紧跟着一支人马从芦苇荡中出现。
为首两员大将,一个是陈到,另一个是董铁。二人指挥巨魔士拦在了淯水河畔,大盾,长刀,在日光下闪烁着迫人心神的光寒。端的是杀气腾腾,令人胆战心寒。
“投降!”
陈到在马上厉喝一声,一千巨魔士同时高呼:“投降,投降!”
溃军大都是一夜未曾休息。眼见如此状况,那里还有心情再打下去?数万溃军呼啦啦跪在了地上,扔掉兵器大声的叫喊:“将军饶命,我等降了,我等愿意投降!”
******
天已经大亮,一场大战也停止下来。
宛县城外,临时搭起了一座座简陋地俘虏营。由两千巨魔士负责看管,陈到和裴元绍、董召三人同时担任俘虏营的主将,严密的监视着那些战俘的一举一动。
战事虽然已经结束了,可并不代表着就可以松懈下来。
修缮宛县。归拢百姓,这些事情董卓可以不去考虑。毕竟他只是个中郎将,而非南阳太守。但俘虏如何处理?战利品怎么分配?董卓却不得不为这些事情发愁。
一战下来。足足有四五万的俘虏。
按照董卓和李儒的想法,这些俘虏都应该被斩首示众,用他们的鲜血把淯水染红。
可董俷却不同意这样做!
虽然说斩杀战俘,株连九族之类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时有发生,可并不代表董俷会接受这样的事情。
他带着董铁和成蠡登上了宛县的城头,脑海中却浮现出当日他在宛县血战时地情形。大哥他们现在如何了?说是撤出了宛县,可是董俷在南阳转了个遍。也没发现他们的影子。
当日在淯水河畔。郭嘉发现了有黄巾军在旁虎视眈眈,立刻生出了戒心。
宛县其实无需太费周折。只需要董卓大军抵达,破城也只是在早晚。可那些散布在南阳各地地反贼却不能不考虑,如果不能尽快消灭之。一旦宛县之敌被歼灭,那些反贼就会立刻成为流寇。到时候想要收拾起来更麻烦。薰俷和郭嘉都怕麻烦。
再加上那一支神秘的黄巾军在旁边窥视,郭嘉就生出了寻机歼灭之地想法。
腾转战南阳,数日之间连破十一个城镇,俘虏反贼共两三万人。可是那支神秘的黄巾军却迟迟不见踪迹,让郭嘉也颇感到有些担心。同时,薰俷想要寻找典韦等人踪迹的希望落空,渐渐的也就是失去了再打下去的欲望。星夜回转宛县,却正好遇到董卓遭遇埋伏。
文想起了郭嘉,董俷心中不禁一阵黯然。
学拳头轻轻的敲击着城垛,暗叹了一口气,郭嘉临别时的那些话,在耳边回响起来。
那是昨日正午,郭嘉决定和董俷分别。
说实话,董俷很想让郭嘉留下来帮助他。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郭嘉在,董俷就会觉得心里面很安定。
一直把郭嘉送到了西鄂精山下,郭嘉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师弟还是不要再送了!”
薰俷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师兄,你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
郭嘉那张很秀气地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地笑意,“你还是把这句话问出来了……呵呵,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小师弟,你对天下大势可有什么看法?我是说,此次大乱之后的形式。”
又是这种很恼人地问题!
薰俷头疼的看着郭嘉,不知道该如何说。
能感觉出来,郭嘉是真心实意的在询问他,或者说是在考校他。回答,还是不回答?
薰俷自然知道,这黄巾之乱只是一个导火索。
犹豫了片刻,他下定决心道:“乱……会非常地乱。”
郭嘉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小师弟的眼光不差,不愧是被老师所看中的人。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玄机。此次大乱,不过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也许会有些短暂的平静,可皇上一旦……则整个天下必然大乱。”
薰俷一怔,愕然的看着郭嘉。
按照评书里的记载,三国之乱不就是从灵帝死后正式开始。
小心翼翼的向两边看了看,只有成蠡和董铁跟在后面,数百名巨魔士距离大约几十步外担任警戒。
郭嘉看着天空,“其实从高祖皇帝开始,我大汉王朝始终都伴随着几个大问题。太后、阉寺、外戚……桓帝起,阉寺专命于上,布衣横议于下。当官的爱钱。要名的则依附权贵。朝中官吏,出于私门,清流名士,却定义于横巷之中。由是户异议,人殊论;无常检;事无定价;长爱恶,而朋党兴……如此下去,又如何不乱?”
薰俷似懂非懂,不过大致能明白郭嘉的意思。
太后、外戚、阉寺、世族、朋党……
乍听起来,这大汉帝国地问题,还真的是非常多。非常多啊。
郭嘉说:“小师弟,在这乱世即将到来的动荡中。你想如何选择?我欲寻求大道,能令天下大治。小师弟你勇武。性情刚直,我甚爱之。可是你至今白身,即便是将来入朝为官……请恕我说一句不敬之言:令尊在,则小师弟你永无出头之日。”
薰俷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瞪着郭嘉,有些不太高兴。
郭嘉却笑道,“小师弟。我再说明白一点吧。我依附你。你能给我什么?是官位,还是施展才能。令天下大治的地方?这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你要符合几个条件:名望、才能、土地和驰骋天下的雄兵猛将。这四个条件之中,你有几个呢?”
才能。可以去学……
雄兵猛将,可以去训练……
可名望和土地……董俷沉默了。他意识到,郭嘉并没有说错话,老爹在,他无出头之日。
名望,或许他日靠着努力能够赚取。可他的身上打着六郡良家子后裔的烙印,一辈子休想摆脱。想想当年凉州三明,那个不曾著书立说,披着士大夫的名号?可在那些真正的士大夫眼中,他三人还是武夫。想要名望,就必须要得到士大夫地承认。
这一点,很难,很难!
至于土地,董俷曾想过临洮。但,那终究是老爹的财产,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说唐周、陈到,一开始跟随他,不也是看中了老爹地官职吗?
薰俷抬头向郭嘉看去,“师兄,我该怎么办?”
郭嘉摇摇头,“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自己去做了。小师弟,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一次?”
薰俷再次摇头,“我不知道。”
“文若和长文,都不看好你。或者说,他们不看好令尊……所以,你没有当家,他们是不可能依附与你。哪怕他们明知道,在乱世中,依附一个豪强地好处很多。你我也算同出一门,文若的意思是,让我随你走这一趟,以了你我同门的情意。”
薰俷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总算是明白了当时荀彧离开时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似文若他们这种世家子,考虑的要比我复杂。家国家国,家永远在国之先。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家族地利益,其次才是国家。而我出身寒门,没有太多地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