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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这种在武侠小说里面才能发生地故事啊。
举轻若重……举轻若重……
那王越究竟是怎么做到地这一点呢?
提起大槊,董俷走出大帐,来到了营地中地校场。
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校场上没有什么人,女兵们依照着军纪,大都早早的休息了。
平举大槊,董俷满脑子都是王越使出地那一剑之风情。
就好像已经刻在了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让董俷感到如醉如痴。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手中大槊朴实无华的直刺出去。只听八音齐鸣,一股惨烈的气势陡然催发而出,大槊带起的风,将校场中的尘土激荡飞扬,那声势格外可怖。
即便是在旁边观战,王双也不禁打了一个寒蝉。
身为武人,他自然能感受到董俷这一槊的狠辣之处,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忍不住大叫一声:“主公使的好槊!”
哪知董俷清醒过来,苦笑摇头。
“好是好,不过还是不对……看起来想要了解举轻若重的奥妙,我现在还差的远。”
“什么举轻若重?”
薰俷笑道:“只是一种武艺上的境界而已。王双,你今日和那史阿一战,可有收获?”
“史阿之剑,实乃刺客之剑!”
“哦?”
王双想了想,“史阿的剑法看似中正平和,但暗藏诡谲之法,极为狠辣。他今天一是不想和我们死拼,二来是被小铁哥死死缠住,无法施展出来绝招。否则的话,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和他打,即便是我骑在马上,恐怕也挡不住史阿的三招攻击。”
刺客之剑?
王双的形容很形象,让董俷多了些认识。
王越的剑法,不动则已,一动则如同疾风暴雨一般,根本不容他人喘息。
有杀戈气,但却很光明正大。和王双所形容的刺客之剑不同,这王越的剑法,更具侠气。
忍不住叹了口气,“王双,看起来我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啊。”
说的王双有点莫名其妙,但却又好像明白了董俷话中的意思。
******
眼看着刘洪所说的三十天即将到来,阳城的士大夫们摩拳擦掌,准备要董俷好看。
这厮太嚣张了!
一介武夫,居然敢对名满天下的士大夫无礼?而且他所杀的人,不泛有门阀子弟。
正所谓士可忍庶不可忍,如果不收拾了那董俷,他们的脸面又该如何?
反正不管天意如何,董家子必须要杀,否则不能平息士人的愤怒
然而,就在那第三十天即将到来的时候,冀州刺史王芬上奏:冀州黄巾死灰复燃。
以黑山管亥为首的黄巾军余孽连续袭扰常山、中山国等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这管振臂呼喊,冀州大地各处黄巾流寇纷纷响应,在各地展开了凶猛攻击。
中平元年的黄巾之乱,给士大夫们造成的阴翳至今还在。
谁也没有想到,时隔一年,黄巾贼再次爆发。虽不如早先那般声势浩大,可是却变得更加狡猾,将领们的战术素养也越发的厉害。不攻城略地,也不割据一方。抢掠完了就撤退,而且都是分成了小股人马四处袭扰,闹得冀州大地遍地狼烟。
士人们人心惶惶,世族也纷纷行动。
朝廷还没有拿出对付冀州黄巾余孽的办法时,凉州战局风云突变,形式急转直下。
韩遂率领本部人马,突破金城…河谷防线,绕过临。u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六三章 韩与马(完)
晨,金城被薄雾笼罩,远远的看去,若隐若现,极为
韩遂神情复杂的眺望金城轮廓,心头升起了无尽的苦涩之意,一时间思绪万千。
在他身后,黑压压有数千铁骑,肃静而立。
这些人都是他的亲随,如今他必须要为他这些亲随们,谋一条生路。
在积石山虽说聚集了几万人马,可是在韩遂看来,那些人都不足以相信,只是乌合之众罢了。至于北宫伯玉的湟中破羌,韩遂更不屑一顾,一群化外之人,也想称王称霸?
被董卓压着打了小半年,加之又有河湟地区的白马羌人不断袭击,韩遂很清楚的认识到,积石山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被董卓和白马羌人联手封锁,韩遂已经是弹尽粮绝。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去保证北宫伯玉的湟中破羌物资供应,非常吃力。
北宫伯玉不可靠……
在韩遂的观念中,既然不可靠,那就可以拿来出卖。
如今,正是出卖那北宫伯玉的最佳时机。
月余前,韩遂戳哄北宫伯玉带人在河谷地区发起了凶猛的攻击,令薰卓手上的人马顿感吃力。为了取得北宫伯玉的信任,韩遂甚至不惜把手中的几万烧当羌人都交给了北宫伯玉,美其名曰是全力助战,可实际上,韩遂却是把包袱扔给了北宫伯玉。
如今,他轻装上阵,手下亲随都是酒足饭饱。
“彦明!”
韩遂轻声道:“我给你五百人马,诈开城门……该如何做,我昨天都已经说明白了。记住,诈开城门之后,立刻就发出信号,在大军冲入金城之前,你要力保城门不失。”
“小婿明白!”
阎行翻身上马。抄起一对梅花亮银锤,带着五百轻骑向金城飞驰而去。
这对大锤,是阎行又找人打造的兵器。董俷留下的那对擂鼓瓮金锤重量倒是能接受,可是那擂鼓瓮金锤的用法很复杂,特别是锤上的机关,阎行至今无法施展起来。
他没有董俷的那种力量,流星锤轮不了几下,连马都坐不稳。
后来干脆就抛弃了那对擂鼓瓮金锤,命人重新打造了一对梅花亮银锤,这才顺手。
对于韩遂抛弃盟友的行为。阎行并不觉得有什么错误。
在西北苦寒之地,那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天道伦理更加清晰。
阎行也算是官宦子弟出身,非常明白那政治上没有永远地盟友。更没有永远敌人的道理。
再说了,当初若不是北宫伯玉和烧当老王,他好好的太守女婿又如何会沦为现在的反贼呢?韩遂抛弃北宫伯玉,非常好。非常妙……不如此做,不足以为大丈夫。
薄雾缭绕,金城的守军只能看到有人马前来,却看不清楚旗号。
“什么人?再不停下,就放箭了!”
“莫要放箭,莫要放箭……我等奉刺史大人之命。是有要事前来禀报胡将军。”
“等着!”
守军将领立刻飞快禀报金城守将胡轸。
由于北宫伯玉发疯了一样在河谷猛攻董卓本部。迫使董卓不得不将大部分人马调往河谷。虽说现如今薰卓手下是兵多将广。可面对十几万羌人的攻击,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金城只好由胡轸镇守。同时从牛辅手下调来骁将胡赤儿协助。
如今董卓帐下的确是人才济济。在南阳招降了黄巾将领陈兰、雷薄,担任凉州刺史之后,又有武威厉祖人张济、张绣来投。紧跟着北地郡将领李傕郭因遭受李文侯、边章等人攻击,败退陇西,归于董卓帐下,同时还为董卓带来了九原名士,李肃。
其中,那张绣师从三绝之一,北地枪王童渊,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
可在董卓的心里,也许是出于对老部下的信任,故而派了胡轸来担任金城的守将。
金城无战事,胡轸自然是格外地轻松。
每天在府衙之中喝酒,甚至连巡城的事情,都是扔给了副将胡赤儿来掌管。
昨日宿醉,胡轸尚躺在榻上酣睡,忽闻胡赤儿来报:“城外有人自称主公派来地信使,说是要求见将军。”
“啊,既然是主公派来的,那就让他们进来。”
胡赤儿犹豫了一下,“将军,那韩文约非常狡诈,如今主公正在河谷作战,是不是再确认一下?”
“有甚好确认?”
胡轸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说:“羌贼都集中于河谷,哪有可能来偷袭我金城?再说了,金城尚有精兵八千,区区五百人,除非他们有俷公子那般虎狼之将,休想在我金城撒野。”
胡赤儿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当下奉命离去,回到城头的时候,雾气已经稀薄了很多。
隐隐约约,看到城下有人手持双锤。如今,在董卓帐下有一支亲随军,名博浪士。不知道是受薰俷的巨魔士启发还是什么原因,博浪士都是悍卒组成,以锤为兵器。
胡赤儿放下了心,但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城下的人等着,这就开城!”
说着,他摆手让人去打开千斤闸。而这时候,城下有人高喊:“作甚如此磨蹭,快点!”
不对……
胡赤儿机灵打了一个寒蝉,博浪士是董卓在南阳成立地亲随军,招收的大都是司州和豫州的壮士。而城下的人,怎么说着如此流利的金城方言?不好,是敌人!
“不要开城……”
胡赤儿忙大声叫喊,可已经晚了。
城门千斤闸升起,大门徐徐开了一条缝,吊桥也随之落下。
只见城下窜出一骑,跃上吊桥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冲门!”
话音未落,大锤扬起,轰的一声砸在城门之上。沉重地铁门一阵巨响,紧跟着那人又连续三锤轰击。城门后地士卒抵挡不住那袭来地巨力,不少人被城门撞飞出去。
紧跟着,五百铁骑冲进城内,立刻接阵冲锋。
胡赤儿指挥人马企图夺回城门,自己也匆匆上马,提刀冲下了城头。迎面正碰到那使锤的将领,二人也不多说,错马盘旋,只两三个回合,胡赤儿被一锤扫下马。
与此同时。有鸣镝响起,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
金城顿时大乱。阎行手舞双锤,一马当先。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好不威猛。
胡轸也听到了消息,晕乎乎地骑上马,提枪奔来。
在大街上正好遇到了阎行,二人一照面。阎行大吼一声,轮锤就砸。胡还没弄清楚对手究竟是什么来历,匆忙之间举枪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大
成了U形,胡轸手臂发麻,昏沉沉地脑瓜子也一下清识到不好。拨马就走。
阎行怎容他逃离。飞马追过去,大锤突然脱手飞出。正砸在了胡的后背上。
六七十斤的大锤砸的胡轸口吐鲜血,一头砸下马来。阎行也飞马掠过,探手抓起锤柄。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金城兵马一阵慌乱。
此时韩遂也带领人马冲杀进城内,好一阵子撕杀,把个金城兵杀得是人仰马翻,抱头鼠窜。
待薄雾散去,金城已经落入韩遂的手中。
看着久违的金城重又回到自己的手里,韩遂无比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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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韩遂站在城头上,沉思片刻后轻声道:“金城不可守……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啊?”
“命令儿郎们收集粮草,随时准备出发。还有,可曾抓到俘虏?”
阎行很遗憾的说:“董卓的主力人马都随他在河谷激战,金城并没有留下什么厉害地角色。守将胡被小婿所杀,不过小婿俘虏了一个都尉副将,这就押他过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狼狈不堪地胡赤儿被一群虎狼之士押上了城头。
韩遂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将军,可否报上名来,也好让在下称呼?”
胡赤儿战兢兢地回答:“小将胡赤儿,乃陇西太守牛辅将军麾下的都尉,见过将军。”
“牛辅?”
韩遂眼中寒光一闪,“好像是董卓的女婿,对吗?”
“正是!”
阎行眼珠子一转,轻声道:“岳父,我们何不借此人之手,炸开陇西郡城,占领陇西?”
韩遂心里不由得一动。对阎行的这个提议颇为赞赏。这个女婿,并非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只需要在磨练一番,定能助我成就大事。夺取陇西,听上去很吸引人啊。
可一想,韩遂却罢了心思。
“不可……”
“为什么?”
“牛辅不同于胡轸,此人行事谨慎,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家伙。我们能诈开金城,但却不一定能诈开陇西。而且那陇西郡城不同与此处,陇西是董卓的根本,必然守卫森严……而且临洮和董家牧场据说还有十万戍卒,我们占不到便宜。”
阎行一听,也轻轻的点头,心道:还是岳父想的周详。
命人将胡赤儿带下去,韩遂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握紧拳头狠狠擂在了城垛上。
“候选、张横!”
“末将在!”
“立刻点齐人马,一个时辰之后,撤离金城。只带粮草、马匹,其他的一律不许携带。别心疼什么金银珠宝,他日我韩遂保证,定会让大家获得比今日更多的财富。”
“末将明白!”
阎行不解地问道:“岳父,我们要去何处?”
“往安定,我们和李文侯、边章汇合。”
“为和要和他们在一起?而且往安定,就必须要通过陇西,岳父不是说不走陇西吗?”
“我们地确不走陇西,而是过鹊阴河,从靖远入安定。”
“走靖远?”
韩遂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与靖远守将马腾早就认识,此人乃伏波将军马援地后代,不过野心甚大。他非董卓嫡系,定然不受重用。而又因是凉州人,司隶一部人马也会对他排斥。我们走靖远。可将我之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