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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实俷管教不严之过。今日特来请罪,还望大人能够原谅。若大人要责罚,就请大人责罚于俷吧。”
这,一定就是董西平了!
周也没有想到,董俷会来这么一手负荆请罪,顿时让他手足无措。
“安宁亭侯,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周说着,连忙上前来搀扶。一边让文聘为董俷解开身上的荆条,一边解下身上的袍子,披在了董俷的身上。
只是,周只有七尺左右的身高,那袍子挂在董俷身上,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消解了不少。
“安宁亭侯切莫如此,周某实不敢受,快快请坐。”
薰俷坐下来,道:“今日前来,一是为感激大人为俷募兵;二呢,则是为我那下人请罪。其三……俷实有些难以启齿。我听闻有两位好汉因听闻无赖子辱我,奋而杀人,被困于牢笼之中……俷愿出十倍赎罪钱,为那二位好汉求一生路,还请大人能够通融。”
周这时候,却是一点火气都没有了。
他沉吟一下,“安宁亭侯,募兵之事,就不要再提了,都是为陛下效力,何需分你我?只是时间仓促,周某如今只选出了千人左右。听闻安宁亭侯是要募兵三千?”
薰俷点头道:“正是!”
“三千人马本来也不甚困难。我丹阳郡尽出精兵,为世人所知。不过既然是为了皇上,那自然要万中挑一。这段日子秦大人在钱塘剿匪,所以只能从民间招募……这样吧,请安宁亭侯再给我一些时日,最多三十天,定凑足三千虎贲精兵,如何?”
“如此,俷感激不尽。”
“至于你那家人,周某也可以不计较,对外只说没有抓到……呵呵,小事一桩,也没甚难处。只是,被抓到的两人,却需要一番计较。安宁亭侯或许不知,那两人所杀地,乃本地望族陈氏族人。那陈氏为徐州陈氏的分支,他们若闹将起来……”
薰俷闻听,不由得微微蹙眉。
“那大人以为,俷当如何是好?”
“周某听说,安宁亭侯识得陈珪先生?”
薰俷一怔,点头道:“曾有一面之缘。”
“陈珪先生乃是徐州陈氏的族长,若有他出面说一声,则丹阳陈氏,也就不会再闹腾了。只要他们不闹腾,周某这边也就方便行事。当然,若陈珪先生不答应帮忙,周某还有一策。安宁亭侯若能有朝廷的征辟公文,周某也可以将那二人放掉。”
薰俷不由得沉吟起来。
征辟公文倒是好办,可这样一来,那陈氏家族肯定还是会和周闹腾。
人家既然为他着想,他自然也不能让周为难。
三思之后,董俷道:“大人,不如这样,俷书信一封,还请大人送往徐州。若是汉瑜先生能代为通融,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他不肯帮忙,俷再出具征辟公文,大人以为如何?”
周捻着胡须,轻轻点头。
这董家子,倒也是个识情趣地人,知道为他人着想,不错,不错!
“既然如此,就请安宁亭侯立刻书信一封。从历阳到徐州,也需要一些时日。我这边呢,就尽量的拖延……安宁亭侯也不必为那二人担心,顺便督促那募兵之事。安宁亭侯可能不知道,周某这治下,可是有不少勇壮对安宁亭侯你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呢。”
薰俷不禁笑了起来,点头答应。
这边有家人铺好了纸笔,董俷走过去,再抬头书写了汉瑜先生台鉴几字之后,突然问道:“对了,我倒是忘记询问我那小厮,不知道牢中的那两位好汉,叫什么名字?”
也难怪,董俷是忘记询问,而董铁呢,则以为文聘已经告诉了董俷。
至于文聘,也没有提及那二人的名字。直到此时,董俷还不知道他要救的,究竟是谁。
周闻听,觉得好笑。
“哦,那二人一个是兖州东郡人,叫做潘璋;另一个则是扬州治下,吴郡余杭人,名叫凌操。”
薰俷哦了一声,正要写信,心里却突然一咯噔,手里的毛笔不由得为之轻轻一晃。
潘璋、凌操?
莫非是那未来的江东二虎臣吗?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九六章 汉帝崩,大乱将起(一)
经进入了九月,气温陡然降低。
早先时,还可以把天气称之为凉爽宜人,可现在,却已经让人感到了一丝丝寒意。
长乐宫门外,不时看到小黄门进进出出,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薰皇后抱着协王子,何皇后牵着辨王子,神情格外的紧张。
这已经是入秋后,汉帝第九次昏倒。事实上在七月的时候,汉帝的身体就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小状况。不过有太医及时治疗,始终没有造成太大的动响。只是这一次,听说是在观御花园时,突然昏了过去,太医从未时进去,如今已经酉时,还不见出来。看起来,情况有些严重,这让薰皇后与何皇后,心里都忐忑起来。
长乐宫门口,有上军校尉硕,带人保护,守卫森严。
何皇后与董皇后几次要求进去,但都被硕拒绝了。这两位大汉朝地位最高贵的女人,偏偏还拿硕没办法。二人都清楚,整个皇宫之中,只有一人能指挥硕。
汉帝!
若非汉帝的命令,硕怎敢态度如此强硬。
看看天色,都已经黑了。
硕上前说:“太后、皇后……天已经戌时了,您二位在这里也等了很久,深秋夜寒,别让两位殿下受了风寒,还是先回去吧。这边一有消息,奴婢立刻通传。”
何皇后与董皇后看了看两个王子。
辨王子这两年因经常锻炼,故而看上去很健壮。
而协王子的年纪还小,这深夜的寒气袭来。让他颇有些抵挡不住。
薰皇后心疼协王子。当下点头答应。何皇后则见薰皇后走了,也就带着辨王子回去。
见两位皇后都走了,硕长出了一口气。
忧心忡忡地站在长乐宫门外。等待着太医地消息。
守卫长乐宫的,是硕这一年多来训练出的西园新军直属部曲。对于这支人马,硕可说是费尽了心血。不但配备了大汉朝最好地兵器、铠甲,就连军饷也是最高。同时,为了避免这支人马为他人收买,从从基层军官开始。全都是他从大内深宫中精挑细选,认为是忠心可靠的小黄门。
在硕看来,那些士大夫又怎会拉下脸,来收买阉寺。
上军司马潘隐,是硕的同乡,也极受硕的信赖。看硕心神不宁的来回走动,潘隐忍不住上前,低声的询问道:“硕公。太医进去这么久了,皇上是不是……”
“不要胡说八道,该问地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省的丢了性命。”
平日里。硕对潘隐说话还是比较客气。但这一次,却声色俱厉,吓得潘隐不敢开口。
看得出来,硕确实很忧心。
“硕公,皇上请您进去。”
正当硕烦躁不安的时候,有一个小黄门偷偷的溜了过来,在硕耳边轻声说道。
硕立刻整理衣冠,掸了掸袍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绝不能让皇上看出自己的软弱。硕想到这里,故作威武形容,大步流星的进入长乐宫内。
汉帝正侧卧龙榻,双目微闭,脸色蜡黄。
太医迎上来,轻声道:“硕公,皇上怕是……”
“怎会如此?”
“皇上地病根子,应该是在去年雍丘时留下的。当时受惊过度,又加之在雪地之中……后来经调养,延缓了一些,可不成想,秋日起萧瑟,野火烧枯桑,就引发了旧疾。”
该死的士子……
硕恨恨的顿足,却惊醒了假寐中地汉帝。
“是硕吗?”
“奴婢在,皇上感觉好点了吗?”
汉帝睁开了眼睛,看到硕就在榻前,心中一阵温暖:“此时,也只有硕陪着朕啊。”
说着话,他使了个眼色。
硕心领神会,立刻起身摆手,示意两边宫女侍从全部退开。
“硕,朕不行了!”
汉帝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已决意,命协继承帝位,还要请你帮忙。”
硕连忙道:“皇上,您可别这么说。只要是您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杀了国舅,为朕杀了国舅……国舅不死,只怕协无法坐稳皇位。朕这里有一份诏书,你可凭此诛杀国舅。若事不可为,就密令凉州董卓入京,朕已经做好了安排……可惜,朕地虎狼之将不在,否则就大可不必费此周折……硕,朕就
硕心里一阵犹豫。
这种事情,可说是凶险甚多。弄个不好,就会尸骨无存。
也难怪汉帝会这样急迫,原本依照着他的计划,等董俷组建了虎贲郎,合并南北宫卫,加上骠骑将军董重在旁边策应,足以削了何进的权利。可偏偏,他的身体……
唯有兵行险招了!
张让等人,汉帝虽然信任,可并不是很放心。
十常侍过于油滑,缺少杀戈决断,不足以成事。周围人,蔡为一介书生,也难当重任。唯有硕,虽五体不全,却执掌兵马,是个很果断的人。最重要的是,汉帝了解硕。这是个极为忠诚的人,只要他答应这件事,则大事就可以成就。
目光灼灼,凝视硕。
硕后背寒气直冒,心里明白,若不答应的话,只怕会立刻被杀。
但是答应了,凶险又太高……
沉吟片刻之后,硕一咬牙,点头道:“皇上放心,奴婢定不负皇上的厚望。”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汉帝蜡黄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别担心,朕已经有了妥当的方法。趁着朕还在,你密令部曲埋伏于长乐宫中。朕会命人传递诏书。让何进前来觐见。你趁此机会。将他……而后立刻与董重收了他地部曲。”
这主意,听上去不错。
“奴婢遵旨!”
硕这一次回答地非常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你以为。谁去传旨比较合适?”
—
硕沉吟了片刻,“奴婢推荐一人,上军司马潘隐为奴婢的心腹,可担当此任。”
“既然如此,宣潘隐觐见,你下去安排吧。”
“喏!”
硕做出赳赳武夫状。插手行礼。当他走出长乐宫门的一刹那,冷风让脑袋一下子清醒起来。
他很快地就计算出了这里面的好处。
若能办成此事,以后可就是协王子的近臣了。张让?滚一边去,今后这大内深宫,当是我硕的天下。越想越觉得得意,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但旋即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硕连忙扳起了面孔,按照汉帝的吩咐。下去安排那击杀何进的事情。
潘隐得了圣旨,走出长乐宫。
见周围人马走动频繁,他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联想到刚才汉帝说话时那有气无力地样子,一丝丝明悟。却奇异的浮上了心头。
难不成,皇上要杀遂高?
这是潘隐的一个小秘密。甚至连硕都不知道。
早年潘隐尚未遇到硕之前,曾落魄至极。有一次险些饿死在阳街头,幸好被何进救了性命。当时的何进,也是刚进阳,到处都是对他不屑一顾的目光。表面上似乎很荣耀,可实际上……也就是在那天,一个落魄的乞丐,和一个落魄的皇亲国戚,奇异的交集在了一起。第二天醒来时,皇亲国戚不见了踪迹,却留下了一袋子五铢钱。
后来,潘隐入宫,遇到了硕。
在偶然地机会中,又一次见到了何进。
只是当时的何进,已经认不出了潘隐。但潘隐却无法忘记,那个曾救了他一名的家伙。
地位越来越高,潘隐仿佛忘记了何进的存在。
可那一份感激之情,却始终藏在了心中。
敏锐地觉察到,何进会有危险。潘隐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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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亥时,何进还没有休息。
正独坐于书房中,和他的兄弟何苗促膝长谈。
话题,自然围绕着十常侍地问题。
这些日子以来,袁绍等人几次提出了铲除十常侍的计划,但何进一直都犹豫不决。
不错,十常侍的确是威胁到了他的权利。
可事实上,正因为有十常侍的存在,才使得士人们围绕在他的身边。
何进需要这些士人,来装点他的门面。可他不知道,如果阉寺不在,士人们还会跟随他吗?
就这个问题,他与何苗激烈的辩论起来。
何苗对何进的想法很不屑,“兄长既然知道那些士人为何依附与你,又为何非要杀张让他们?莫非兄长忘记了,当年妹妹刚入宫中,没有张让他们的帮忙,如何有你我今日的荣耀?小弟以为,做人当要有感恩之心,不可以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何进一蹙眉,对何苗的这番话,感到非常不高兴。
你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是小人吗?
“怀高,你说的固然有理,可有些事情,你也应当明白。士子力量,不可小觑……特别是那些百年大族,更是这大汉的根基。若坏了他们……我也不想如此,可是眼看着董仲颍羽翼丰满,又有蔡等人帮助,东观士子,十有八九会投靠于他。若我不能招揽士子,他日又如何应对薰卓的咄咄逼人?此事非我所愿,实乃时势所迫。”
怀高,是何苗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