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鲜卑。所以,可令其相互争斗,而我们就可以借此休养生息,安置流民。此消彼涨之下,用不了二十年,则朔方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氏人、羌人之分,悉数为我汉民。”
羊衡点头,“这也正符合了主公所说的一手硬,一手软,轻硬兼施,方为上上策。”
薰肥说:“我昨日和法军事商议,于扶罗残部如今向受降城转,绝不可使其与和连汇合。我已书信温侯,请他与五原出兵,抢占受降城,切断匈奴余部向塞上靠拢。公明稳重,我拟命他镇守朔方……隽义令明所辖选锋军此次损失颇大,所以,将我麾下除背嵬、巨魔两军以外的所有人马,并入选锋军内,你二人可有疑义?”
大城一战之后,董肥麾下如今只剩下七千余人,其中包括两千屠各精骑。
按照羊衡,甚至法衍的想法,董肥下一步肯定会把选锋军并入他的麾下,以增强实力
说实话,张合庞德也做好了军权被取消的准备。
选锋军共万人,经历平定、谷罗城、美稷连续作战之后,死伤人数也在三千左右。
可谁也没想到,董人马交给了二人。如此一来,选锋军的人数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左右,比之以前的人马还要多。
二人都怔住了!
薰见众人有些呆楞,轻声道:“若说驰骋疆场,杀敌破阵,你二人皆不如我。可如果说运筹帷幄,灵活机变,我却不如你二人。此次你们奇袭美稷,就比我做的好……我有巨魔士、背嵬军足矣。而你二人……皆有韩信之才,用兵当多多益善。”
“主公……”
“我不会做鸟尽弓藏的事情。令明自中平元年和我相识,你我祖辈更曾并肩作战,想必令明你应该清楚。”
庞德脸一红,轻轻点头:“当初我见主公换上擂鼓瓮金锤,就知道了主公的来历。”
薰肥笑了笑,又向张合看去。“隽义随我时间不长,却与我有救命之恩。当初若非隽义领兵出现,也许我就战死在雍水畔……这两年随我征战,我相信隽义。”
莫小看了这一句话,相信二字,谈何容易?
自古以来,这鸟尽弓藏地事情没少发生,若谈及原因,无非就是源自于这信任二字。
张合闻听这话,不禁热泪盈眶。
“合能在明公麾下效力,已是莫大的福分,令得明公厚爱,张合愿效死力。”
薰肥大笑,站起来将张搀扶,“隽义莫要说什么死不死地,不吉利,当罚酒三杯。”
众人闻听放声大笑。
而羊衡的脸色,却变得复杂无比。
设身处地的去想想,如果换做是我地话。会不会有董西平的这种肚量?
他默默地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净,心里面却生出了奇怪的念头,一种在他看来,甚至是可笑的想法:也许此人,真值得我效力,值得我羊家把未来托付与他的手中。
初平二年十二月,朔方大捷的消息,传到了雒阳。
天下无不轰动!
自从光武皇帝把朔方让给了南匈奴人之后,有识之士莫不感到痛心不已。
那朔方。土地广袤而肥沃,让给胡人牧马,未免太过于可惜。自卫青夺取河套之后,朔方一度是塞北的重镇。钱粮之多,当年让匈奴单于都感到无比的眼红。
可是……
现在朔方回来了!
关东诸侯的反应各有不同,重病中的扬州牧秦颉拿着那战报。笑逐颜开,连喝了十三杯酒,以示庆贺;而已经夺取鲁国,将实力扩展至青州边界地曹操,在得了战报之后,竟呆呆的坐在府衙中,久久不说话。
夏侯渊、曹仁就坐在他的身边。
曹操自言自语道:“当年在雒阳时,西平曾问我。生平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夏侯渊曹仁奇怪的看着曹操,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些。
曹操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那时候我常让西平请客,当时尚有公达作陪。我就回答说:我生平最敬重地就是霍骠骑。最大的愿望就是为我大汉开疆扩土,重振我汉室雄风……我说完之后,公达就问西平:你最大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夏侯渊不禁来了性质,“那董西平是如何回答。”
“西平当时的回答很有趣,说他最大的愿望是能保护家人周详,其次是效定远侯之事,把那西域五十国,纳入我大汉的疆土。呵呵,当时我和公达都笑他太小家子气。”
夏侯渊和曹仁相视一眼,“确实有些小家子气。”
“可现在,那小
家子气的家伙,居然拿下了朔方,而我……”
曹操不由得一阵长吁短叹,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发愣,半天没有说话。
许久,他突然抬头,对夏侯渊说:“妙才,你去告诉仲德,让他写一封贺书,送往雒阳。薰西平虽与我有仇,却是私仇。如今他立下如此功勋,我却不能不祝贺他。”
说完,曹操拿着那一纸文书,转入了后堂。
雒阳城中,一派欢声笑语。
可不等董卓来得及为董肥上疏请功,从朔方又传来了一个令天下人震惊地消息。
杀胡令的内容,被流传入雒阳,满朝文武倒吸凉气。
若是杀胡令地内容,不过还只是一件小事地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封文书,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十三万匈奴兵,被董肥下令坑杀!
想当年,白起在长平活埋了四十万赵国降兵,令天下人无不震惊。
薰肥这一次坑杀地人数,远远不比当年的白起,可造成的轰动。却远高于当年。
自董仲舒独尊儒术以来,汉室士子讲求的是大国气度,仁恕为主。
薰肥出身武人,董家掌握朝政,本就让天下士人感到不满,如今董肥在朔方上演了一出大埋活人的好戏,一下子激怒了天下士人,六经博士郑玄在徐州第一个站出来指责董肥,说董肥如此作为,与禽兽何异?是一个两手沾满血腥的屠夫。
作为天下士人的代表,郑玄这一站出来,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抨击。
袁绍在冀州称董肥为凶残之徒,丢进了汉室的连忙,幽州牧刘虚原本就是一个亲和派,当初公孙瓒在辽东对乌桓人的杀戮,他就很不满意,所以他才会奉命伏击。
如今,公孙瓒死了!
可是又蹦出来一个更强硬的董肥……
特别是那杀胡令一出,弹汗山的和连立刻派出使者,对董肥这种行为大加谴责。
紧跟着乌桓王蹋顿也出面指责,高句丽人虽然没有说话,可却是不太友好。
幽州原本就是一个四战之地,刘虞呢,也不是一个很强硬的人,遇到这种事自然头疼。
命其长子刘和入京,上疏请求治董肥的罪行。
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这面子上的事情,却是要做的。
至少,他需要表明态度,以缓和幽州和鲜卑、乌桓人之间的关系,缓和紧张局势。
而朝堂上,每天都会有无数大臣站出来抨击董肥的罪行,当真是好不热闹。
在民间,身处关东,江南、益州的百姓,自然不晓得匈奴人和鲜卑人有什么罪行。
不过,他们却听说过白起的事情。
在百姓的眼中,董肥这样的行为,和白起没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董肥竟被以杀神之称号,不仅仅是在中原,江南,在塞上更被形容为身高十丈,三头六臂,面目狰狞的可怕妖魔,只要小孩子不听话,大人们就会吓唬说:“如果再不听话,小心被董杀神给抓走吃了……”
诸如此类的流言多不胜数,让董卓更是非常头疼。
但是,董卓怎么会因此而处置董肥?
出身凉州苦寒之地的董卓,对那一纸杀胡令可是非常的称赞。他了解胡人的想法,他更知道,在塞外,什么仁恕,什么大国气度都是狗屁,唯有实力才最重要。
“一群腐儒,居然也好意思站出来叫嚣?”
薰卓把那上疏奏折随手扔进了火盆里,裹了裹厚厚的袍子,笑道:“文正有何看法?”
李儒看罢了杀胡令,笑道:“这定不是出自西平的手笔,他可写不出这种榜文来。”
“哦?”
“西平只会说,杀一是为罪,屠万即为雄……男儿当杀人的话语。打他七岁的时候,我就知道西平的骨子里透着强硬,和父亲一样,都是快意恩仇的大好男儿。”
这话说的,说的让董卓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错,我家西平,果然像我!”
废话,不象你的话,难道还会像别人?
下面的人心里如是说,可是谁又会不长眼的站出来,说一些扫兴的话语?
李儒沉吟:“自大将军窦宪击溃匈奴,我汉室江山的勇武之气日益稀少。整日里的圣贤之道,端的让人厌烦。西平此举,虽有杀戮过甚之嫌,却足以令我大汉男儿热血沸腾……若非小婿我手无缚鸡之力,只怕也会忍不住赶赴朔方,为西平效力。”
薰卓眼睛一亮,“如此说来,这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士人虽叫嚣,却不泛有有识之士。父亲难道没有发现,此次上疏指责西平的,大都是关东、江东士族?司隶、并凉,却没有多少人站出来说话。无切肤之痛,如何能明白蛮奴之害?而且,江东虽有士族叫嚣,但也有扬州牧秦颉大人站出来叫好,水镜先生司马徽也没有任何指责嘛。”
薰卓道:“那以文正之见,西平此举非但不能罚,而且还要奖喽?”
李儒点头:“正硬如此。以小婿之见,西平攻占朔方,可比当年冠军侯。当升任骠骑将军。恩,不过他的爵位已经很高,无法再予以升迁。但我们可以封他为武功侯,以彰显西平显赫之功。”
“武功侯?”
薰卓轻轻点头。
武功县是凉州治下,董肥出身凉州,倒也贴切。
“就依文正所言,明日上疏,就封西平为骠骑将军武功侯……哈哈哈,昔有冠军侯,今世在武功,不错,这才配得上我家狮儿的显赫功勋。”
翁婿二人商议完毕,董卓正准备去车骑将军府拜见老夫人。
这时候,门下有人突然来报:“太师,吴忠侯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了韩遂首级。”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七一章 董卓筹谋未来(二)
韩遂死的并不是很痛苦。
薰肥不管在嘴巴上说的是如何狠毒,可如果真的让他做起来,却无法真正的做到。
虐杀二字,说起来很容易,可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可不容易做到。
薰肥不是个穷凶极恶,心理扭曲的人。他始终认为,杀一个人那就干净利落的杀了,不要搞那么多花样出来。什么凌迟、腰斩、五马分尸,那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韩遂杀了他的姐姐,这个仇一定要报。
但是却不一定用那种很恶毒的方法,直接杀了了事,最多再捎带上韩遂一家。
满门十七口人,被董肥砍下了脑袋,不过韩遂是最后一个被杀,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惨死面前。
在董肥看来,这已经是对韩遂最大的惩罚。
薰卓在看到韩遂的人头时,竟呆呆的坐在书房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薰肥的信里也没有说太多事情,只是很简单的告诉董卓:“父亲韩遂被我亲手杀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薰卓老泪横流,把李儒赶出书房,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也许就是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已经死去七年之久的女儿,想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
李儒很理解董卓这一刻复杂的心情,也没有去打搅,只是在门外静静的守候。
薰卓病了!
病的很突然……
一夜之间,他好像衰老了很多,在强撑着参加完朝会之后,就倒在榻上,一病不起。
幸好华佗在雒阳,总算是保住了董卓的性命。
用他的话说:“老太师业已六十高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早先时候,因事而使得心气短缺,时常会出现心痛的状况。如今经历大喜大悲,更使得心气不足。最好不要再让老太师操心琐事。静养为妙。否则的话,下一次老太师可就未必能挺过去。”
李儒轻轻点头。
是啊,自从雒阳大战结束之后。细数初平二年,似乎除了董肥袭击朔方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可日常的琐事,当真是多不胜数。士人们出工不出力,雒阳库府空虚,一方面要进行大规模修缮,以工代赈;另一方面却要应付来自各方面的冷箭暗矢。对于一个年已六旬的老人而言,董卓所承担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候,老夫人手拄龙头拐杖,在两个奴婢地搀扶下,走了进来。
“华先生,我儿情况如何了?”
李儒连忙向华佗摇摇头,那意思是说:最好不要把情况告诉老夫人。
“老太君,太师只是操劳过度,加之大悲大喜,故而有些不适,只需静养就好。”
华佗很聪明。理解了李儒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把注意的事项说了出来。毕竟董卓目前。确实需要多多休息。
老夫人松了口气,“那老身可否进去探望?”
华佗说:“老太君只管探望无妨。只是时间不要太长。我担心老太师会感到疲惫。”
“这个,老身明白。”
颤巍巍。老夫人朝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