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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赖男友 返回
斯琴
楔子
夏天入夜后,虽有一丝凉风,但空气中仍残留一抹白天的燠热与暑气。
叶仪君望着窗外叹气。夜空的星星可能是因为在山区的关系,显得特别明亮。可惜,窗外是一片宁静和谐,窗内却是杯盘狼藉、喧闹不休。
她多渴望此刻她是置身别处,不过,却被某人逼得必须面对眼前这个彷佛永无止尽的餐聚。
这个周末假日,是公司每半年固定举行的检讨会议。由于会议时间冗长,且公司全体人员都要参与此次会议,因为公司里没有那么大的会议室,于是便移师至阳明山上这家五星级饭店进行。
虽然美其名是检讨会议,让上层主管可以毫无阻碍地听取下级基层的工作谏言及心声,好谋定调整公司的方向及目标,提出工作上的缺失加以改进。
可实际上,公司未来要怎么走、怎么做,上面的头头早有定案,开会只是做好看的罢了,不过是应付美国总公司的要求,顺便博得民主的美名。
基本上,会议中说话的大多是上级主管,基层员工只有聆听的分。但大家之所以愿意来这儿听训,全是为了晚上的大餐、公司招待的免费住宿及享受五星级饭店的休闲设施。
另一方面来说,这场会议也算是另一种员工联谊。平常各部门的人不常碰面,难得有机会齐聚一堂,虽然白天开会的气氛很严肃,可是晚上的餐聚却是异常热络。
像这样公私不分的会议,是仪君最不想参加的。往年她都会借故请假,可是,今年她不知是犯太岁,还是流年不利,碰上了一个大魔头,硬是被拉来开会。
这也就算了,她原本打算白天的会议一结束就直接开车回家,但偏偏被那狡诈家伙给逮个正着。
真是冤家路窄!
看着餐桌上每个人都酒酣耳热,高谈阔论、兴致高昂的模样,热闹的场面只有她一个人冷眼旁观,彷佛她并不属于这家公司、不认识这群人。
在公司两年了,可是她一向就不喜交际,所以,在公司里她并没有所谓的「朋友」。
也因为她都一副公事公办、不曾提及私事的模样,很多人都认为她神秘、孤僻、高傲,觉得她不近人情。
刚开始也有些男同事看上她美艳的外貌,想约她出去,但都被她拒绝。久而久之,「冰山美人」之名不胫而走。
有些女同事则较不客气地叫她「叶冰箱」。
其实,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从小她就不是站在人群的一方,这或许和她的长相有关吧!
她长得并不丑,可是眉宇之间总有一股冷然的气质,教人不敢侵犯。再加上她喜怒不形于色,更让别人捉摸不定,自然就容易误解她。
她也不想去改变人们的想法,因为从很久以前,她就明白为别人而活是痛苦且累人的事。
就算不讨人喜欢又如何?她一样可以活得自在又快活。
可是,没想到她一向平静的生活,全在两个多月前,被一个伪君子彻底颠覆了。
一思及那个痞子,仪君忍不住气血上涌。她端起冰凉的杯子,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坐在她左手边的维修部经理李再全,立刻笑嘻嘻地替她斟满。而右手边的工程师王兴发也不断地对她说着工作上的趣事。
她知道他们之所以对她异常地亲切热络,是因为从不参加聚会的她,竟会出现在这儿,让大家吓了一跳。
当她被那无赖拖入会场时,她甚至可以在那一剎那,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全场鸦雀无声,彷佛她是闯入地球的外星人般。
她可猜到他们心中的惊讶和疑问:为何他们上任不到半年的业务部经理,会和这个大冰箱兜在一起?
他们不知道的是,她有多不愿意和那家伙缠在一块,算起来她可是个十足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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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兴发想继续说他当兵时的事时,那个害她陷于此地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萧奇风端着红酒,像主人般四处敬酒寒暄;而每个和他敬酒的人,都如蒙主恩宠般地满脸惊喜,尤其是女同事,只差没扑到他身上去大流口水了。
他绕完全场后便往她走来。叶仪君紧皱着眉头,多希望他行经的路上破一个大洞,让这家伙完全消失在她面前。
可惜天不从人愿,那家伙一脸人畜无害地涎着笑脸,仗着高大的身材和奇异的厚脸皮,赶走坐在她右手边的王兴发,靠着她坐下来。
他的身材颀长、脸蛋俊俏、风度翩翩,言谈举止谦和有礼,一副很有教养的模样,给人一种年轻有为、青年才俊的好印象。
不知情的人看到他,一定都这么想,就连她在看清他的本性之前,也是这么认为。
可是,他们全都被他骗了。
萧奇风坐下后,立刻和在座的人一一举杯敬酒,所有的人都高兴地干杯。只有她无动于衷地死瞪着他。
千万别被这家伙的外表给骗了,他可是狡猾得很哪!
叶仪君看着大家一脸无知的开心表情,不禁在心中轻叹。
「叶秘书,妳怎么不喝?莫非是嫌我不够诚意?」萧奇风看见她一脸怒意,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
「欸?叶秘书,妳没喝啊?是不是没酒啦?我帮妳倒吧!」李再全没看见仪君想杀人的目光,白目地替她倒满酒杯。
萧奇风也豪爽地重新斟满红酒,举杯相邀。不知情的众人,也努力劝酒。
「叶秘书,妳就给个面子,喝一下吧!」某个白痴家伙大嚷。
萧奇风一脸诚恳地笑着。
哼!虚伪的家伙,还真会装乖!
拗不过众人的压力,仪君一边瞪着他,一边端起酒缓缓地喝掉。
萧奇风含笑的眼眸眨也不眨地回视她,慢慢喝完酒。
众人看见仪君将满满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全都开心地鼓噪起来。
放下酒杯,仪君昂着下巴傲然地睨着他。可是,一抹红潮却不争气地浮上两颊,反而增添了一丝娇媚。
「谢谢叶秘书这么赏脸,在下真是荣幸之至!」萧奇风含笑低声道。
听见他这么说,仪君心底涌上一股怒火。可恶的家伙,明明是他利用群众的压力逼她喝酒,他却还有脸讽刺她。
叶仪君,千万要忍耐,别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
她深吸口气,决定忍气吞声,不理他的撩拨。可是,他却得寸进尺地附在她耳边说:「妳脸红的模样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一口把妳吞掉。」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引来一阵轻颤。
仪君惊讶地瞪眼,不敢相信他有胆在众目睽睽之下诱惑她。她瞥瞥四周,才发现大家已不再注意他们,各自高谈阔论、开心喝酒。
她生气地转头瞪他。「你这无赖,我不是叫你离我远一点吗?」这是她之所以答应前来参加会议的条件。
萧奇风一副受伤的模样。「Honey,妳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妳早上不是这么说的啊?我还记得妳要我再贴紧一点,才能带妳进入天堂啊!难道妳都忘了?」
仪君的心咚咚咚地跳着。这家伙竟然有脸提到那件事一想到他昨晚借口怕她起不来会「忘记」今早要来开会,于是便「好心」地「陪」她睡觉。可是实际上,这家伙根本没让她有时间「睡觉」。
「你给我闭嘴!」她低呼。恨不得有胶带可以封住这家伙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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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妳忘了我们曾经是怎样地亲密,需要我的提醒啊?」
看着这家伙此时露出的邪恶眼神,仪君的背滑下冷汗。她很清楚那抹眼神代表着什么意义,她已见识过这恶魔会无耻大胆到什么地步。
天啊!她究竟是做错什么事,竟会惹上这魔头?
仪君忍不住回想,当初她是怎么被这家伙的外表欺骗,上了他的贼「车」的……
第1章
两个多月前
五月末的海风吹起来还是有些寒凉,可是叶仪君毫不在意,仍旧坐在嶙峋的巨岩上,视线凝在无垠的海面。太阳被隐在厚厚的云层后,灰灰的天色和冰冷的海风正好衬托她此时的心情。
一艘渔船鼓噪地缓缓从左边的小港出发,在碧绿的海上拖出一条白色尾巴,然后留下墨黑的影子和深浅不一的水痕。
仪君终于调回僵直的目光,看着紧握在手中的红色喜帖。由于看着海面太久,眼睛都变得酸疼了,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看得见那被她握得绉巴巴的喜帖。
上头烫金的字,印着她单恋多年的男子姓名。就像许多电影演的、歌曲唱的、小说写的 新娘不是她,而是一个不久前才突然冒出来的二十岁小丫头。在这之前,还出现过许多不同类型但同样美丽的女人。所以,仪君一直只能是姜翰尧的红粉知己兼垃圾桶兼爱情顾问。
不过,就在上个月,他们因擦枪走火过而有过那么一夜。正当仪君暗自心喜地以为,他们将从此由朋友变成情人时,没想到竟然蹦出一个小她六、七岁的小女生。
然后,她单恋七年、前一夜还在她床上与她缱绻的男人,一脸苦笑地为那一夜抱歉。
然后,他淡淡地说那一夜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发生这种事是很平常的。
然后,他说那夜他是为了那个小女生而酒醉,才会找她诉苦。不过,幸好那个小女生又回过头来答应他的求婚,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然后,他「由衷」地希望他们还是朋友。
仪君不知道她该怎么然后下去。参加完婚礼后,她跑到基隆的海边来吹着冻人的海风,试图厘清心中纷乱的思绪。她的身体被风吹得冰透了,可是,不知为何,一股火却隐隐的、缓缓地在胸中燃起。
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那一夜根本不算什么?什么还可以是好朋友?
去你的大头鬼!
她一口气站起来,咬着牙、撕碎那张红帖,把所有的愤懑和怨气都发泄在撕扯的动作中。她一边骂一边撕,直到纸片细小到无法再撕,最后,往空中一拋,红色的小纸片霎时在风中飞舞,煞是好看。
仪君望着纸片在空中翻飞、慢慢下跌,有些落在岩石上,有些跌进海里。看着随着海浪起起伏伏的纸片,胸口的那股怒火稍稍得到纾解。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叶仪君不会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的。在二十七岁的生命中,她遇过比这个更糟糕的事,不也一步一步走过来了?
她深呼吸,熟悉的、咸咸的海风充满她的肺,浸入她的血液,活跃了每一个细胞。
就在她想转身离开时,一个男声在鼓动的风中扬起。
「妳知道怎么到基隆市区吗?」
因为风声太大,有好一会儿,仪君根本没听到那个男声在说什么。她转身玻а劭醋耪⒃谒砗笠豢檠沂系哪腥耍种馗戳艘淮嗡奈侍猓蔷琶靼姿幕耙狻
她拧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秒钟,然后瞄瞄在前方岩石尽头的公路上停着的一部吉普车。
这当中可有好一段距离耶!这个人竟然大老远地跑到岸边来,就只为了问路?他为什么不到前面的那家杂货店去问?
仪君的眼中升起防备。这个男人绝非善类,肯定是登徒浪子之辈,看她一个女人落单来欺侮她的。
她掉过头,没好气地说了句:「不知道。」便径自往回走。为了避开他,还刻意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好防他突然袭击。
男人看着她颇有防备的举动,没有异议,只是继续说:「我知道我这样很唐突,可是,妳能不能发挥一点爱心,指点一条明路?」
仪君正好跳到他左前方的一块石头上,微偏过头看他。
「我才从国外回来没几个月,对台湾变得有些陌生,很多路都不认得了,妳放心,我绝不是坏人。」
仪君又看着他,停顿了一会儿。
「坏人不会写在脸上。你可以到前面的商店去问路,没必要来问我。」她回头继续往前走。
男人露出白牙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也跟着她的脚步往公路的方向走。
「我当然可以去前面的店问路,可是妳就在我旁边,我为何要舍近求远?」
「你把车停在路边,越过了一大段崎岖不平的岩石就叫近吗?」仪君凉凉地回嘴。
「很奇怪吗?」
虽然没有回头,但仪君可以感觉到他话里头的莞尔。
「当然奇怪,没有人会跑到空旷无人的海边来问路。」虽然他不可能看见,但仪君还是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
「既然是空旷无人,那妳又跑到这儿做什么?」
仪君停了脚步,回头给他一个不容错辨的怒眼。「我想那不关你的事。」
男人凝望她半晌,随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仪君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方才没注意到,原来他长得挺好看的,黑发被风吹得微乱,明亮的阳光照在他刚毅英俊的五官上,显现出他吸引人的特质。
白色针织衫覆在健壮颀长的身躯上,隐隐勾勒出他厚实的胸膛,搭配一条黑色长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轻松自在。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穷极无聊,想找人搭讪的登徒浪子。但仪君没有忽略他眉眼间那股淡淡的戏谑。
她想起自己刚才讲过的话,坏人不一定就长得一副坏人脸,谁说帅哥就不是无赖痞子?
思及此,她又投给他隐含怒意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