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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莲钦死了理应他有几分高兴才是,但现在整个加贺越中一向宗,已到了日薄西山的境地,在这场与柴田军主力的会战之中若是败了,那么也就一切休提了
“阿弥陀佛,莲钦大师捍卫佛法,已往生极乐,实是福报”
下间赖照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他沉静的表情,一时感染了在场的僧兵,信众所有人皆是合十行礼,反为莲钦之死而祈愿
下间赖照沉声言道:“众弟子,今日之战,既是佛难亦是我等求解脱,摆脱轮回,往升极乐之时,犹有何惧”
听了下间赖照如此之言,一向宗信众和僧兵皆是士气大振
“休息一下准备杀敌”
下间赖照说了一声,一甩僧袍大步走上箭橹,而其余一向宗信众则各自包扎伤口,准备再战
下间赖照走到箭橹向下眺望首先是一向宗把守的尾山御坊的右翼防线的十数个城砦,在昨日与柴田军的苦战之中已被攻破大半
与下间赖照并为加贺指导的七里赖周,在昨日一战之中被织田家大将前田利家讨取,首级被高高悬挂在柴田军的阵营之中
而事实上,柴田军团在昨日的攻势之中,的确是将势力较弱的一向宗弟子一方选择作为了突破口
尽管一向宗弟子在昨日一战中,在佛号感召之下,表示出了从所未有之勇气,本抵御住了柴田军一日的猛攻,可是终究战力还是不如柴田军
近万一向宗最坚定的信众,昨日都死在柴田军屠刀之下
尸体堆叠得到处都是
“数十年来加贺的心血毁于一旦啊”下间赖照忍不住感叹起来,待转过头看向尾山御坊方向,广大的僧寺群落,已有数次冒起了冲天的黑烟
无数信众捐献供奉的僧坊蒙灾,在大火之中化为烟尘
见此下间赖照忍不住要将这些挥舞刀剑的柴田将士,一个一个杀死在刀下,但是此刻却有几分力有不及
要命的是,柴田军的佐佐成政部,再次攻进了小丸砦
看着柴田军的足轻杀入小丸砦时,下间赖照心生绝望
他已无退路,若是小丸砦失守,一向宗势就彻底崩溃了
小丸砦最后近百名僧兵,信众,在下间赖照方才往生极乐的鼓舞之下,手持薙刀,木棍,粗制的铁炮冲了出去与柴田军在狭隘的门洞中搏斗
在一向宗的反扑之下,织田军伤亡垒垒,一度被赶出了城门
不过这时佐佐成政却从后方调来了大批的铁炮足轻
这些铁炮足轻手举着铁炮,对准了扑来的一向宗弟子,燃着的火绳滋滋作响
下间赖照本想提醒这些弟子,退回门洞之中,但是突然之间,他将话憋在嘴里,脸上反而是浮出一丝可怖的笑意
砰
铁炮齐射之下,十几名一向宗信众倒在地上,而他们身后一向宗弟子却是杀红眼,不畏死亡般冲向前端
而这时织田军第二排铁炮足轻上前
三段射
砰砰砰
数道排枪之后,门洞前已无一名站立的一向宗信众
之后,柴田军的十数名枪足轻手举起长枪上前,不论地上的一向宗弟子是否剩一口气,就是一枪戳下,鲜血四溅
而这时小丸砦上,突然传来凄厉的大笑之声
佐佐成政抬起头看去,一名一向宗坊官在箭橹之上大笑
佐佐成政自然知道对方是加贺一向宗的总指导,无论是生擒,还是杀死此人,对柴田军而言,皆有极大的价值
当下佐佐成政下马,手持着木杖,在二十多名侧近的护卫,进入了小丸砦
果真方才冲出门洞的一向宗信众,已是砦中最后力量,现在砦中留着要么是老弱,要么就是伤兵
佐佐成政走进门洞之后,看着这些人皆是一种默然的表情,打量着自己这群全副武装的闯入者,一声不吭
佐佐成政嘴角边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当下将手一按,四周的武士足轻皆上前挥刀就砍
在满地的鲜血和不时传来临死者的哀嚎声之中,佐佐成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箭橹之下,看向下间赖照,问道:“是降,还是死?”
浑身血污的下间赖照,看向佐佐成政淡然一笑,反问道:“有区别吗?”
佐佐成政回顾左右,看着满地尸首,言道:“确实,也不差你一个”
正待佐佐成政要下令杀死下间赖照时,却突然看见下间赖照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火把
看着对方露出满是欣慰的笑容,以及混合在血腥之中,那一股似有似无的火硝味,佐佐成政顿时毛骨悚然
下间赖照笑道:“佐佐大人,黄泉之下再见”
“快逃”佐佐成政转过身,对着部下大吼了一句
轰隆
从小丸砦上,那股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顿时令在厮杀之中的人们,猝然之间回过头来
柴田军本阵上,柴田胜家正眺望着不远处轰塌之后,燃着熊熊大火的小丸砦
柴田胜家当即转过头来,大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佐佐成政在干什么?”
正待柴田胜家怒喝时,一名使番骑乘快马奔驰而来
使番翻身在柴田胜家面前跪伏下,言道:“禀报主公,一向宗加贺总大将下间赖照,在小丸砦中,引爆了囤积的火药,与佐佐成政与数十名本家武士,在砦中同归于尽”
“主公,我军已攻下小丸砦”
“混账,下间赖照这个蠢材死了就死了,竟折了我一员大将”
柴田胜家将手一挥,言道:“罢了,一向宗势已经崩溃,传令下去,他前田他们不必再攻击一向宗了,调转兵力,给我夹攻武田军,我要尽快拿下尾山御坊”
“听见了吗?我要尽快拿下尾山御坊”柴田胜家怒声咆哮道
“喔”
十余名使番当下轰然答应,于是骑上战马,向在激战中的柴田军团各部传令
柴田胜家目光汹汹盯着尾山御坊之上的激战,低声言道:“李正,现在一向宗已溃崩,你可是独木难支,你有你父亲几成本事,可以支撑住我柴田权六郎的进攻到几时?”
柴田胜家眼前,作为一向宗加贺总御山的尾山御坊不真正的城砦,并非是一座坚城,武田军虽在此修筑了临时的防御阵地,但是这根本不能作为城砦般进行防御
不过武田军的战法十分奇怪,并不出击,只是在简陋的工事之后,一味防守,这令柴田胜家心底倒有了几分不安
就在柴田胜家关注着尾山御坊上,对武田飞驒越中军团的战况时
这时一名物见又赶到柴田胜家面前,向他大声禀报言道:“禀报主公,大事不好了,在距离尾山御坊不足二十里之处,发现武田军骑马军团”
“武田骑马军团?多少人?”柴田胜家双目圆睁
这名物见吞咽了一口口水,言道:“不清楚,很多,至少数百骑”
柴田胜家喝道:“这是武田军的精锐,日月备,混账这不是驻守在松仓城吗?上杉谦信在干什么?”
柴田胜家的惊怒尚未完毕,这时又一名物见奔来向柴田胜家禀报言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柴田胜家见此不怒反笑,言道:“又是大事不好了,说!”
这名物见见柴田胜家神情古怪,当下言道:“禀报主公,在加贺越中交界的俱利伽罗山,发现武田军援军主力”
“旗印上有武田家大将岛胜猛,木下秀长,还有武田家退隐当主李晓”
“李晓?”柴田胜家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主公,上杉家已确认这一消息,之前遇袭的是李晓的影武者”
“骗子,李晓这个骗子,居然诈死”柴田胜家在这一刻终于恍然大悟
柴田胜家将目光看向,沉浸在战火之中的尾山御坊,登时胆战心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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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加贺大追击
~日期:~10月07日~
加贺,俱利伽罗山。
俱利伽罗山连接着加贺,越中,在进口的东侧是砺波平野,西侧则是金沢平野。
俱利伽罗之意,乃是取自不动明王右手所持的俱利伽罗剑。
此谨龙形缠绕在一把利剑之上,或为吞剑之状,立磐石上,剑周围有火焰。此相表不动明王之智慧与功德。
现在险峻的俱利伽罗山,硕大的李字朱色大旗正迎着山风飘扬。
大股兵马正沿着峭壁而行。
山道狭隘,从越中开赴加贺的飞驒越中军团一万援军,犹如一道长龙盘旋在山间,从首望不到尾。
这一万大军,除了李晓直属的五大常备,还有岛胜猛美浓众,以及木下秀长的部分新川众,以及各地的守备集结而成。
现在李晓穿着明国武将的铠甲,披着火红色大氅,骑着战马黑锻乘马而行。
李晓身边的师冈一羽,言道:“就是这个峭壁,当年俱利伽罗山之战中,平家七万大军遭到义仲公火朋的突袭,退后不及,结果在逃亡路途中,相互推搡,无数人平家将士,皆被推入这峭壁之下的山谷之中。”
师冈一羽如此说,口气中既有几分感慨,又有几分荣耀。
俱利伽罗山之战,以平氏惨败而告终,而作为源氏名门土岐一门的师冈一羽,提及此战,有这个表情自然不奇怪。
不过师冈一羽之言,令李用c田信繁这二人却十分感兴趣。
将要的对柴田一战,这二人皆是元服之后的初阵。
这两个年轻人对战场之上血腥残酷还没有多少体会,只是听闻他们父亲李晓与真田昌幸的勇武之名,而无限崇拜。现在只是一心想着如何建立武名。
李用骑马来到李晓身后,满怀憧憬的言道:“父亲大人,当年俱利伽罗山之战乃是源平之战的胜负手,而今日我们挺进加贺,与柴田胜家的决战,亦能当初义仲公大破平氏大军般,一战而定天下。”
李晓听了李用之言,呵呵一笑§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借你所言。”
真田信繁一旁斥道:“殿下,义仲公最后可是兵败身死,以此做比较。似乎不太合适吧。”
李用听了真田信繁之言,当下怒道:“我说的是,父亲大人如义仲公大破平家大军一般,大破柴田这个匹夫,并非声言其他。”
眼见两个真田信繁。李用两个年轻人,要起冲突。
师冈一羽忙在一旁,言道:“二位请不必争执,主公将来所成就之霸业。又岂是义仲公可以比拟,还请拭目以待才是。”
“霸业!”
听到这个词。李晓微微一笑。
而师冈一羽这么一说,真田信繁。李用二人各自气呼呼地别过头,这才再不言语。
大军继续缓缓前行,又行了半个时辰,眼前逐渐开朗,地势已平,原来已出了俱利伽罗山。
就在此时,一名插着日月双纹旗的武士骑乘快马,从平野之上疾驰而来,直朝李晓的旗印之地而来。
李晓当即勒马,坐定在马上,而这名武士到来李晓身前之后,下马拜伏,言道:“大殿,武士荻原崇虎参上。”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你是正儿麾下的武士,出自荻原家,有何事禀报?”
荻原崇虎喔地一声,言道:“主公命我禀告大殿,柴田军团三万五千大军,在闻之主公亲自率援军出阵之后,已停止了尾山御坊的攻击,卷甲而逃!”
“喔?柴田卷甲而逃。”李晓双目微眯,言道,“这倒有几分出乎我意料。”
而李用却一旁冷笑言道:“所谓堂堂织田家大将,破瓶之柴田也不过如此,闻名而丧胆,望风而逃,竟不敢与父亲大人一战。”
李晓看了李用一眼,言道:“也并非丧胆尔,柴田不过爱惜羽毛,不肯与我决战罢了。”
李晓看向荻原崇虎问道:“柴田军团,现在退至了何处?”
荻原崇虎言道:“柴田军团正向江沼郡退去,应会在明日傍晚之前,开始强渡手取川。”
手取川!
李晓听到这词,双目一亮,当下断然言道:“你立即告之正儿,让他出尾山御坊出阵,追击柴田军,我自会引援军策应。”
“喔!”
待荻原崇虎退下之后。
李晓转过身喝道:“使番听令!”
二十名背插着李字靠旗的使番,排成两列跪伏在李晓马前。
李晓大声言道:“传令下去,命令所有将士丢下一切干粮,只携一支武器在身,跑步前进,就算把马累死,也要在明晚傍晚之前赶到手取川河畔,在敌军渡河时,我要夜袭柴田军团!”
“主公这太冒险!不顾队形,又是夜战,”宇佐美奈美在一旁言道,“主公,柴田胜家既已经逃了,不如放他一马,我们还要保存实力与越后军决战。”
李晓摇了摇头,言道:“临战犹如开弓箭,宁失而不回,柴田胜家临阵犹豫,失去战机,如此机会纵冒些风险,我又能怎能错过,而上杉谦信我要胜之,柴田军团也不能放过。”
当下李晓不理宇佐美奈美,向使番们喝道:“懂了吗?”
“喔!”
使番轰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