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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织田家而言,若说岐阜城是本家布武天下的起点,那么安土城将是织田家布武天下的中枢之点。
去年年末安土城已修筑完毕,现在织田家家督织田信忠在年初已已将本城,从岐阜城,迁至安土城。
织田信忠将安土城作为织田家布武天下的中枢,是因为其比岐阜城更靠近近畿,可利用琵琶湖水运,快速抵达近畿,这对于织田家掌控天下中枢有十分重要作用。
同时安土城,亦是可以遏制北陆道,防止日益作大的李晓飞驒越中团,向近畿进兵。
现在湖风乍起,织田信忠登上天守阁顶端,俯瞰这琵琶湖晚景。
夕阳之下,琵琶湖上挂着白帆的行船,在水面之上行驶。
在倒映红霞的湖面上,那一片片白帆,犹如飞掠的白云。
琵琶湖之水运一向堪为日本繁华之最,从绳文时代的丸木舟,至现在的关船,在湖面之上往来。
如此近江八景之一矢桥归帆,形容就是从草津,大津之间,络绎不绝归航的船帆。
草津,大津是琵琶湖之重要港町。靠近近畿。当年织田信长推卸足利义昭给他的管领,将军之位,却据有了草津,大津,以及界町这数个重要港口,从中这贸易之中收取了大量的钱财,终而组建了织田家强大的常备军团。
现在草津,大津依旧把持在织田信忠之手,并且琵琶湖唯一出海口的淀川下游,即是日本最大的商业都市界町。
这三地化作一个三角形。中央就是日本水运商业最繁华之地,乃是织田家布武天下强有力的跳动心脏。
今年二十二岁的织田信忠,返身回到楼阁之中,将房门关闭。
二十二岁对于一名武士而言。已是不能算是一个新手,在战国时代,早该经历过不少战事才是。
但是这个年龄对于一名家督而言,还是太年轻而显得不够。
信长折于李晓之手后,织田信忠继承家督之位,整整三年。
长筱之战,意味着织田家东进战略的失败,故而织田信忠将目标转移向了西面,继续父亲天下布武的遗志。
在天下布武之战中,织田四天王作为织田家的先驱。以及马前卒,在各个战线之上奋战。
除了柴田胜家在北陆道受制于飞驒越中军团之外,其他三大军团,在战线上皆取得了优势。
其中不得不提及,就是织田家去年与毛利家的大会战。
织田信忠,明智光秀率领军团前往山阳道,支援丰臣秀吉的路上。
结果遭到别所长治,荒木村重先后反叛,这二人一个是毛利家寝反的,一个则是李晓为配合在丹后攻略。亦一起寝反。
这二人反叛,导致织田信忠不断中止前往山阳道进兵,而与明智光秀的近畿军团一同,返回原地平叛。
就在织田信忠平定这二人叛乱时,毛利辉元率领的毛利家主力军团。已攻陷了上月城,杀死尼子胜久。山中幸盛,将尼子家复兴的希望掐断。
正当毛利家要乘势东进时,却传来备前国大名宇喜多家不稳的消息。
这时宇喜多家大名宇喜多直家攻灭了美作国后藤胜基的势力,准备毛利家叛变,投向织田家。
这时宇喜多直家反叛行径尚未得到确认,但闻之消息,因为担心侧翼受到威胁,纵然毛利辉元想要直进,却遭到手下各个豪族国人首领反对,终于不免作罢。
毛利家虽作为山阳山**霸主,但是领国内一元化实行不彻底,国人豪族**性高,实际上只是一个强有力的联盟头领罢了。
这或许为何是毛利元就说毛利家不可争夺天下的原因。
当然作为家督毛利辉元,自然是想在祖父的功绩上,更前进一步,所以他自己绝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于是国人豪族的坚决反对,毛利辉元只能停止了进攻播磨的攻势,率大军返回安芸国,只留下吉川元春继续在山**,攻略丹后,从而令织田家从这次叛乱缓过气来。
虽然上月城失陷,但是西播磨还是掌握在织田家的手中,羽柴秀吉立即从前线,率兵返回帮助织田信忠平叛。
在经过数月的平叛之后,别所长治军被击溃,被羽柴秀吉的西**团包围于三木城之中。
而荒木村重的本城有冈城亦被织田军攻陷,其人单身逃落,而一族一百二十二人,尽数被织田军以铁炮,长刀所杀。
毛利家这次失败的东进,不仅半途而废,而且导致了织田家在近畿,播磨国的控制力,得到加强,而之前埋下两个棋子报废,大失成算。
织田信忠返回房间之后,侧近上前禀报言道:“主公,明智,羽柴,泷川三位大人,在门外求见。”
织田三位军团级总大将,联袂而来。
织田信忠听闻之后,咳了一声清清喉咙,之后回到主位端坐,最后才言道:“请三位大人入内。”
不久之后,楼梯响起的噔噔的脚步声。
近畿军团总大将明智光秀,西国兼北近江军团总大将羽柴秀吉,伊势军团总大将泷川一益三人一齐而至。
三人之中,泷川一益先败于长筱,势力一直未缓过气来,又在支援德川一战中,表现不利,织田信忠自难免对这样懈怠的臣子,有几分不满的看法。
至于一直表现出色的明智光秀,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气宇轩昂,言谈得宜,故而深得织田信忠的喜爱。
相较之下,出身低贱,又身材矮小的羽柴秀吉,织田信忠则有些不待见,这与信长在世时期,二人的用人风格,却是有大大不同。
“德川叛变了!”
三人入内坐稳后,织田信忠即说出这样一句。
在座之人,纵然事先皆闻之风声,但是听织田信忠这么一说,皆是低下了头,特别是泷川一益,更是压低了脑袋,深深地伏了下去。
织田信忠不会如信长般,怒骂家臣,但是这眉毛一挑,语气一重,已经代表了其很大的愤怒了。
泷川一益将头低下,强自言道:“主公,武田军团由信繁亲自主持,又有甲斐精兵三万,臣下实在已经竭尽全力了。”
织田信忠本待只是训斥泷川一益一下,若是泷川一益只是低头认错,也就过了,但是偏偏反驳,作为上位者最忌恨别人在此刻反驳他的言论,这对他尊严的侵犯。
织田信忠当下面色一沉,喝道:“泷川一益,伱还不认错吗?若非伱支援不利,德川何以寝反武田,武田得德川之助后,这才放心大胆消灭上杉,这一切之原因都是归结于伱,令本家在东面失去一个重要的盟友。”
“如此令本家腹地尾张陷入了危机,直接在武田军兵锋之下。”
织田信忠如此大喝,令泷川一益十分下不了台,他亦是信长在位时的老臣,这样的难堪令他颜面大失。
在座之人,皆明白三河之失,在于这数年织田信忠将本家战略方向转向西进的原因,泷川一益在长筱合战之后,北伊势军团势力未恢复,怎么可能抵挡武田信繁精锐的甲斐军团。
这时一旁羽柴秀吉言道:“主公,泷川大人是有过错,但是亦有苦衷,请伱念在他为本家侍奉多年之上,请不要太过训斥。”
织田信忠将眼一翻,但羽柴秀吉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并没有直冒织田信忠的尊严。
故而织田信忠只是将鼻孔一哼,羽柴秀吉连忙给泷川一益使了一个眼色。
泷川一益面色涨红大声向织田信忠道歉之后,才将事情揭过。
夜晚,繁星低垂。
湖风清冷,泷川一益双手拢在袖子间,站在自己在安土城的屋敷前,看着月色。
待看见夜色之中,羽柴秀吉提着灯笼,缓缓向自己走来,泷川一益上前一步,言道:“今日多谢,羽柴大人替我解围了。”
顿了顿泷川一益又言道:“只是主公,对我已深记恨,伱又何苦为我开脱,将自己连累。”
羽柴秀吉笑了笑,言道:“泷川大人,这话是见外了,自右府殿故去之后,我亦一向不受主公看重,哪里战局最累,最危机,即派我前去。既我们皆不受看重,眼下我在帮伱,亦是在帮我自己。”
泷川一益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默然无语。
许久之后,泷川一益才从口里吐出了一句,言道:“若是右府殿仍在位,伱我何止于今日。”
泷川一益说着牵动心底情怀,确实眼中撒了几点热泪。
羽柴秀吉听此亦是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几声。
两名织田家的大将,居然在月色,默默流泪。
羽柴秀吉重新言道:“眼下只有惟任日向,最受主公器重了,这次他通过朝廷的关系,让天子亲自出面,很可能要劝服本愿寺放弃世俗的权位,如此他可是为本家再立下了大功。”
第五百四十四章 援兵在哪
织田四天王之中,出身背景各自大不相同,除了柴田胜家乃是织田家老臣之外,其余三人皆是由信长一手赏识,并提拔上的。
信长脾气虽然暴怒,但是用人不拘一格,不论出身,乃有才即重用之豪杰,难怪有人因这点,将信长比作曹操。
相较之下,羽柴秀吉,泷川一益出身皆差不太远,一个出身低微,一个则非尾张人。
羽柴秀吉提及明智光秀时,泷川一益面色微微一沉,若按照资历而论,明智光秀加入织田家最晚,成为家臣时日最短,但是眼下却统率着织田家最庞大,亦是势力最强的近畿军团。
负责对本愿寺的压制和包围。
而在刚刚的密议之上,织田家三大军团长,被织田信忠重新授命攻略任务。
明智光秀亦被命令,向丹波的波多野家进行攻略,波多野家与明智光秀已交手多场,连战连败。
不说波多野家没有什么杰出人才,即便是有,从势力上更不是明智光秀近畿军团的对手。
攻灭波多野家对于明智光秀而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相对之下,羽柴秀吉,泷川一益的攻略任务,就十分困难了。
羽柴秀吉则率西**团,一面围困别所长治三木城的同时,亦要但马国方向出击。
但马国守护大名乃是昔日的与京极家并举的山名家,但眼下已经没落♀一人物看似不难,到时但马国,乃是出击丹后国吉川元春三万大军的后路补给。
吉川元春绝对不会坐视,后路为羽柴秀吉切断。如此他攻略丹后一切就成了虚无。
所以羽柴秀吉很可能会直接面对,这位西国第一大将,至今未尝一败的毛利元就之子吉川元春。
不过从泷川一益看去,羽柴秀吉倒是面色正常,并没有因为遭遇强敌,而流露出丝毫胆怯之色。
至于泷川一益的任务更是糟糕,他的伊势军团,将负责向纪伊方向压制。
之所以说●川一益的任务比羽柴秀吉更糟糕,是因为纪伊国分布着当地顽固豪族如根来众,杂贺众。
这些当地豪族,对于织田家而言。就如同牛皮癣一般。
并非有多强的作战能力,但是要覆灭这股势力,根本不是泷川一益一个军团可以办到的。
但是织田信忠给泷川一益下得是死命令。
这是由于当地的根来众,杂贺众与本愿寺一贯交好的原因,纪州等同于本愿寺的后期基地。
在战国时。纪伊国就是铁炮的一大生产地之一,这里流出的铁炮,大量为本愿寺僧兵装备,对本愿寺反对织田法西斯斗争。产生了积极贡献。
对于现在织田家对本愿寺,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的攻略而言,纪州征讨势在必行。如此才能逼迫本愿寺降伏。
所以泷川一益的任务,就是配合明智光秀对本愿寺的压制。
但是此事对于而言,并非容易,泷川一益眉头渐渐皱起,在额上拧成了一个川字。
羽柴秀吉在一旁宽慰言道:“泷川大人,不必太过忧虑……”
泷川一益听羽柴秀吉开口,不快地言道:“羽柴大人,此刻伱还说这些,做什么。”
羽柴秀吉听了哈哈一笑,大着嗓门言道:“我是想说,泷川大人,现在的困境比之柴田权六,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羽柴秀吉这副调侃的语气,泷川一益想到了现在柴田胜家的处境,不由言道:“伱说是不错,柴田恐怕是有大麻烦了。”
“何止是大麻烦。”羽柴秀吉冷笑一声,在织田家中,他与柴田胜家素来不睦,这已经是公开之事。
在羽柴秀吉侍奉信长,还是一名足轻小头时,柴田胜家就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多次蔑视羽柴秀吉。
后来羽柴秀吉在织田家中身份渐渐提高了,但是柴田胜家亦是经常拿羽柴秀吉的出身取笑,时愁羽柴秀吉在当众颜面大失。
羽柴秀吉想着当初身份卑微时,为柴田胜家折辱,却依旧上前笑脸相迎之日,目光微冷,但是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
当然对于现在的羽柴秀吉,在背后谈及柴田胜家自是不用客气了。
泷川一益言道:“当初右府殿过世时,柴田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