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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宣瑾答话,夏炽陌便直言道:“先不说我对你痴心一片,单说我是凛儿的皇叔,凛儿
登上皇位,我功不可没,为何在你心中,我还不及一个外人?你要如此处心积虑,想法设法对付我?”
宣瑾以为她说的是宣家人,便想说,她的家人怎能是外人,再一想,大楚是夏家的天下,宣家人自是外人,就没应话,心中则道,我不如此做,便处处受制于你,有谁愿意一辈子寄人篱下?
夏炽陌以为她不说话,是被说中痛处,又道:“他有什么好?文不及我,武不及我,身份地位都不及我,就因为你们曾经有过婚约?”
宣瑾吃了一惊,这才明白原来她说的是高珩,而且夏炽陌怎么知道她跟高珩有过婚约?
就听夏炽陌继续道:“你既已嫁给我皇兄,那婚约早就做不得数,难道你还想跟他旧情复燃,重归于好?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管你跟高珩藕断丝连也好,互相利用也罢,有我夏炽陌在,一切都是妄想!能得到你的人,只有我,别人都不可以,高珩更是想都别想,你若执迷不悟,高珩只有死路一条!”
宣瑾皱眉,她对高珩早无情意,最多只是想让琉璃跟高家联姻,这样既可以让琉璃嫁得好人家,又可以稳固势力,夏炽陌如此说,岂止冤枉她,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什么旧情复燃,藕断丝连,真是不堪入耳,而且她是人又不是物,亏得夏炽陌还口口声声说对她痴情一片,根本就是把她当做一样东西占为己有罢了,心里顿生不悦,冷道:“我早就说过,你最多能得到我的人,我的心由我不由你。”
“这么说,你是承认对高珩有情了?”夏炽陌愤怒的眼中能喷出火来。
宣瑾只哼了一声,权当默认。
得到她的默认,心猛地一疼,夏炽陌怒吼了一声:“宣瑾!”
宣瑾毫无畏惧的看着她,也忘了求她的事,这一刻只想把夏炽陌气疯才好,谁让她污蔑人,还如此蛮不讲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人在一块,总要吵个天翻地覆,头疼,真不是故意的,下章有突破,当然还没到那一步,先打预防针,以免姑娘太期待,说我骗人~~~不过明晚不更,有事,我现在特怕断更,一断就卡,泪目,祈祷。。。
ps:话说王爷真的很暴躁,若是王爷偶尔示弱一下,太后会不会对她好一点?托腮(王爷如此暴躁,难道是受我最近追的那篇文的影响?)
☆、第四十五章
夏炽陌只生了一会儿气;就心平气和了,她没忘记初衷,她来这里可不是只为了跟宣瑾吵架,气一平,口气一下就软了三分,拉了宣瑾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爱怜的摩挲着;柔声道:“为何你我就不能好好说一回话?”
夏炽陌态度的陡然改变,让宣瑾有些不太适应;自然不能变得跟夏炽陌一样,不过也不好再冷着脸,只淡淡道:“是你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与我。”
这回夏炽陌的反应倒快;立即欣喜道:“你的意思是,你跟高珩并无情意?”
宣瑾原想打击她一下,不过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到底没忍心,心叹了一声,才缓缓道:“我与高珩确实有过一段情,只不过过去这些年,早就化为云烟了,如若非说我俩有关系,那也只是君臣关系。”
“既然过去这么久都不曾有人知道,为何现在旧事重提?”夏炽陌知道原因,但是她想听宣瑾亲口说出来,宣瑾为了打击她,竟不惜用这种方式拉拢高珩,让她觉得不舒服。
宣瑾却是一脸疑惑看着她:“我方才就想问你,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她实在猜不到夏炽陌如何得知。
“怎么,你不知道?”夏炽陌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瞧出真伪。
宣瑾不悦道:“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惊道,“莫不是这件事已经传开?”
夏炽陌点头:“不能说人尽皆知,不过该知道的人都已知道了。”
其实这件事过去那么久,而且先帝已崩,就算人尽皆知也已无所谓,只是既已成秘密就该一直保密下去,为何现在要捅出来?宣瑾只略加思索,就想通其中关节,如此做无非是拉拢人心罢了,心里顿生不悦,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本就不应该,难不成是想向别人渲染她跟高珩有私情?让她更为光火的是,竟然事先都不跟她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张。高家人应该不会有这个胆量,因为这件事早晚会被她知道,怪罪下去,高家第一个就要担责,完全吃力不讨好,高珩不会那么傻,那就只能从宣家传出去,爹爹身为首辅,为人老持稳重,他老人家知道事情轻重,绝不可能说,二哥跟她关系最为亲厚,当年她为高珩轻生,二哥为了她曾狠狠揍了一顿高珩,自此对高珩就心存芥蒂,就连她为琉璃指婚,二哥也是极力反对,这件事也不可能是他说出去,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出自大哥之口,琉璃被水轻灵毁了清白,最生气的人莫过于大哥
,水轻灵是夏炽陌的人,大哥自然要迁怒夏炽陌,而人人都知夏炽陌对她有意,大哥就偏挑出她跟高珩的事,拉拢人心自是一方面,恐怕更多的是刺激夏炽陌,从夏炽陌方才发的无名火来看,的确被气得不轻,无疑大哥此举目的达到了,只是捅出这个秘密,对她的清誉无疑是雪上加霜,一个夏炽陌已让她冠上水性杨花之名,现在又多了个高珩,她还不知被如何讥讽,只是既是大哥说出去,她也不好多埋怨,毕竟琉璃的事多少她要担点责。
宣瑾只道:“原就是事实,知道就知道吧。”
“你就不怕声誉受损?”夏炽陌问,实则是她半点都不想听到宣瑾跟高珩的闲言闲语。
这句话旁人问还好,偏偏夏炽陌如此问,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宣瑾嗤笑:“我还有声誉可言吗?”心中又补了一句,就算之前还能自欺欺人,过了今晚,一切成为事实,不管别人如何想她,她都只有接受的份。
夏炽陌如何听不出她的怨言,道:“你我怎会一样?”
宣瑾挑眉:“如何不同?”她和夏炽陌还有个叔嫂名分,只会让人更加不耻罢了。
“你我真心相爱当然不同。”夏炽陌说得坚定,“何况我说过,我会娶你,会给你名分。”
宣瑾的心莫名一跳,不知是为“真心相爱”而跳,还是夏炽陌要给她名分而跳,能把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说得如此名正言顺,恐怕也只有夏炽陌能说得出。
夏炽陌突然问:“瑾儿,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放心我?”
宣瑾不知她为何如此问。
夏炽陌替她回答:“你不放心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所以你不敢敞开心扉接受我,你不放心我大权在握,所以你要培养势力与我分庭抗争。”
宣瑾微愣,夏炽陌竟把她的心思窥得一清二楚,悠悠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问我?”
夏炽陌却甚是苦恼的说:“我就是知道,所以才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何不放心,我只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你,你为何就不肯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宣瑾也说不出为何,其实夏炽陌对她如何,她比谁都清楚,一个人为你喜怒哀乐,已说明了一切,或者她更多的是在怀疑,夏炽陌对她的痴恋到底从何而来,一个人不会莫名的把另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她觉得有些受之不起。
夏炽陌接着道:“还有,你不放心我大权在
握,我又不明白了,我若想得到皇位,就不会把凛儿放上去,我何必大费周章的绕这么一大圈?你信不信,只要你心甘情愿答应嫁与我,与我一生一世在一起,我现在就把大权交出去。”跟着一声苦笑,“我只怕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只会离我更远。”
几乎每一句都说到了宣瑾的心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若不是用如此强硬霸道的手段,夏炽陌真的能得到她吗?答案显而易见,以她的性格她永远做不到主动,而她的身份更是和夏炽陌隔着万丈深渊,她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夏炽陌却做到了,当然也只有她知道,夏炽陌得到的不仅仅只是她的人而已,她无法对一个如此痴恋自己的人做到无动于衷。
夏炽陌已习惯了宣瑾的沉默,自顾自的道:“你知道吗?很多次我在鬼门关徘徊,都是你把我拉回来,只要想到你,我就不想死了,所以我今日所拥有的一切,有你一半,你根本就无需争抢,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那么我再要告诉你一个有关我生死的秘密,你听完后,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接受我,还有一个就是直接置我于死地,如此倒也可以一了百了。”
宣瑾已是思绪纷飞,夏炽陌扰得她快无法思考了,一方面她没想到她对夏炽陌竟如此重要,夏炽陌只轻描淡写的说她在鬼门关徘徊,天知道当时的情况该是多么凶险,夏炽陌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拿命拼回来的,另一方面则觉得之前做了那么多竟是徒劳,在她看来极为重要的东西,却原来在夏炽陌眼中如此不值一提,轻得可以随时拱手相让,现在突然又听夏炽陌说,要告诉她一个有关生死的秘密,心不由得紧了一下,不知夏炽陌想说什么。
夏炽陌也是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她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赌,若是宣瑾不能接受她,她似乎只有一条路能走,反抗是死,不反抗亦是死。
宣瑾心中有她吗?
夏炽陌忐忑不安的揣测着,迟迟不敢把真相说出口。
宣瑾也在心中猜测,当然她死也不会猜到夏炽陌的秘密。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气氛焦灼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她们。
是吟雪。
“娘娘,不好了!皇上在玉熙宫晕倒了!”
“什么!”宣瑾大吃一惊,哪里还顾得上夏炽陌,几乎是跑着出去,看见吟雪,紧张的问,“怎么回事,皇上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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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雪道:“刚刚徐公公派人过来,奴婢也没细打听,就急急忙忙过来禀告娘娘了。”
宣瑾不再多问,急忙去了。
夏炽陌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拍了拍手,进来一个宫女,夏炽陌吩咐道:“去请水姑娘过来,让她将本王的衣衫送到宣宁宫。”
水轻灵得到宣瑾的特赦已回到朝晖殿,才洗去在狱中染的一身晦气,就见一个小宫女奉了夏炽陌的令匆匆而来,水轻灵纳闷了一下,不过送衣服而已,怎么让她亲自送?只一会儿,水轻灵就会晤过来,明白主子的用心,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犹豫了一番,将京城最好裁缝做的衣裳包了,送到宣宁宫。
原来夏瑜凛白天跟着太傅练骑射,劳累了一天,玉熙宫的下人原也是好意,就让御膳房多做了一份补汤,让小皇帝补身子,结果竟是虚不受补,这才晕了,太医诊断后,让夏瑜凛服下一剂清肠汤,宣瑾到时,夏瑜凛已经睡着。
宣瑾看着床榻上的儿子,黑了也壮了,只觉一阵心纠,最近几乎忽略了他。
待到十分累了,吟霜劝她回去。
到宣宁宫时,宣瑾才想起问:“王爷还在不在?”
一个小宫女应道:“王爷正在娘娘房中。”
☆、第四十六章
“主子三思啊!”到了宣宁宫;水轻灵就后悔了,死死的抱着衣服包裹,不肯撒手,“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若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夏炽陌心中并没有底气;却故作坦然道:“知道便知道吧,做了二十四年的男人;我早就做够了,我不想再戴着面具面对瑾儿;想要彻底得到瑾儿的心,总要跟她坦诚相见,总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水轻灵提醒她:“可是娘娘的心意难测,她若不能接受,该如何是好?”
夏炽陌担忧的也是这个,还是道:“那就听天由命吧。”张开双臂,“更衣。”
水轻灵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夏炽陌决定的事,无人能劝阻得了,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衣裳。
罗生绣坊的魏绣娘,是京城出了名的巧手,听说她绣出的花儿能招来蝴蝶,绣出的凤凰能引来百鸟,精湛的手艺就连宫里司衣局的绣娘们都比不上,偏偏不肯入宫为宫里的娘娘做衣衫,也亏得她平日结交了众多官夫人才没被宫里人为难,水轻灵将五百两银子“哐当”丢在魏绣娘跟前,让她做件衣裳,魏绣娘问给何人做,水轻灵只说了一句,一位身份极尊贵的姑娘。
衣裳抖开,织的是极品天蚕冰丝,绣的是百花之王牡丹,叠领,广袖,曳地裙摆,饰以明珰,缀以七宝,腰间束着美玉流苏绦,端得是奢华无比,精妙无双。
夏炽陌自出生以来就未着过女装,衣服自是极美,只是要穿着她身上,立即不知所措起来,原来要迈出第一步,并没有那么容易,首先要说服自己,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人。
水轻灵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