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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水轻灵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泪用力点头,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向她证明才好,突然想起
一个人,拉起宣琉璃就跑。
宣琉璃边跑边问:“我们去哪?”
水轻灵回头道:“带你去见我娘。”
宣琉璃听她说过有个娘亲,现在天色已不早,难道要出宫?虽有疑惑,心里却十分高兴,同时还有些紧张,道:“我要不要先回去换身衣服。”
水轻灵听她如此说,站定了,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含笑道:“不用,你已经很美了,我娘见到你一定喜欢。”
宣琉璃又是一阵欢喜,却见水轻灵走的不是宫门方向,而是往后宫深处走去,心中又讶异起来,不过什么也没问,只跟着她走。
当水轻灵在一座宫殿处停下来时,宣琉璃顿时惊讶的说不出来,她们此刻正站在安寿宫门口,难道水轻灵的娘亲住在太皇太后的寝宫中?是太后的侍女么?
水轻灵见她一脸疑惑,笑道:“进去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两只好顺畅,泪目~~其实没想节外生枝,写着写着就停不了了,反正早晚都要交代,干脆就写了吧
随便剧透一下,应该离推到不远已,作者姑娘也急了,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给她推了!
☆、第五十五章
宣琉璃满腹疑问;不过答案就在眼前,就没有追问。
水轻灵牵着她的手,走进正厅,没见到太皇太后,就见郑嬷嬷领着几个宫女在清扫,水轻灵甜甜的喊了一声:“郑嬷嬷!”
郑嬷嬷回头见到水轻灵;脸上立即有了笑容,朝她走来:“鬼丫头;你怎么来了?”再看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姑娘,先觉得眼熟;跟着认出是皇太后的侄女,颔了颔首,“宣姑娘;安。”
宣琉璃连忙还礼,道:“嬷嬷不必客气。”
水轻灵张望了一下,问:“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呢?”
郑嬷嬷道:“太皇太后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正在房里休息,不若你进去看她吧。”
水轻灵连忙摇手:“就不要打扰了她老人家休息了,我今日来,其实是想看看我娘。”
郑嬷嬷先是点头,跟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水轻灵。
水轻灵知道她想说什么,脸微微一红,然后说:“我带琉璃来见我娘。”
郑嬷嬷更不懂了。
水轻灵把她拉到一侧,凑到郑嬷嬷耳边嘀咕了几句。
郑嬷嬷立即脸色大变,轻斥一句:“胡闹!”
水轻灵一摊手说:“事实便是如此。”跟着挽起郑嬷嬷的胳膊,撒着娇说,“嬷嬷,您就带我们去吧,说不定我娘听得心里一高兴,就不糊涂了。”
郑嬷嬷瞪了她一眼:“你娘要是不糊涂了,保管被你气死。”
水轻灵朝她做了个鬼脸:“一定不会。”
郑嬷嬷依然犹豫,看了一眼宣琉璃,又问:“太后知道吗?”
水轻灵沉吟片刻,点点头。
郑嬷嬷心中惊讶,太后知道了,竟然放着不管?再看水轻灵一脸希冀的样子,心一下软了,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郑嬷嬷领着她们穿过回廊,走到一个院落门口,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旁边站着两个小太监,郑嬷嬷吩咐道:“开门。”
宣琉璃看得又疑又惊。
水轻灵谢了郑嬷嬷,牵着宣琉璃的手进去。
小太监又把门带上。
郑嬷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太皇太后。
宣琉璃打量着四周,院子中央种着一棵老槐树,树下摆着一张
石桌和几张石凳,院角有一口井,不过井口已封,几间屋子也甚是矮小,房檐下还有个燕子窝,没想到皇宫里竟还有如此简陋的地方,宣琉璃怎能不惊讶,装了一肚子的疑问。
水轻灵却不急着给她释疑,喊了一声“娘”,走进正中那间屋。
宣琉璃跟她进去,入眼就见一个女人面朝里坐在一个蒲团上,穿着素色衣服,头发虽披散着,却是纹丝不乱,只是雪白一片,水轻灵走过去,跪在那女人旁边,又喊了一声娘,宣琉璃再不怀疑,这个女人就是水轻灵的娘亲,只是没想到水轻灵不过才十八岁,她娘亲却已是满头白发的老妪。
那老妇人似乎没听到水轻灵喊她,保持姿势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屋里还有个中年妇人,下人打扮,看见水轻灵,脸上甚是高兴,口中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看起来像个哑巴。
水轻灵站起身,笑着问中年妇人:“云姨,近来好吗?”
中年妇人连连点头,用手比划了一番。
水轻灵道:“我也一切安好。”
寒暄完了,水轻灵才想起宣琉璃,就见她还站在门口一脸疑惑,连忙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琉璃,我给你介绍。”先指着那中年妇人道,“这个是云姨,一直是她照顾我娘的衣食起居,云姨人很好,就可惜不会说话。”
宣琉璃朝哑妇点点头,哑妇又啊啊了几声,大概是招呼的意思。
水轻灵又指着坐在地上的白发妇人,轻声道:“这位是我娘,我娘的脑筋有些不清楚,所以……”微微耸了一下肩。
宣琉璃心下明白,难怪从她们进来,水轻灵的娘亲一点反应都没有,想了想,走到她跟前,跪下,磕了一个头,待看到女人的脸时,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方才见她一头白发,还以为是个老妇人,却没想到她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而且甚是美貌,眉眼跟水轻灵极相似,应是母女无疑。
那白发美妇人也盯着宣琉璃看,神色看不出异常,只是目光甚是空洞。
宣琉璃只能用眼神询问水轻灵。
水轻灵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会一一告诉你。”跟着在宣琉璃身侧跪下,对白发美妇道,“娘,这是琉璃,是女儿喜欢的人。”
宣琉璃听她如此说,害羞的低下头,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美
妇人却置若罔闻,只盯着宣琉璃的脸看。
宣琉璃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她虽然脑筋不清楚,到底是水轻灵的娘亲,便态度恭敬的施礼道:“夫人好。”
没想到美妇人听了竟是点点头,还应了一声:“好。”神色平常,哪有半点异状。
水轻灵先是一愣,跟着颤声道:“娘,您好了么?”她每次来看娘亲,跟娘亲说话,娘亲要么不理不睬,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发了疯似得大吵大闹,还从没像现在这般安静正常,如何不惊。
美妇人又点点头。
水轻灵更激动了,拉着美妇人的手,摇晃着问:“娘,那您认得我么?我是轻灵,我是您的女儿啊!”
美妇人还是点头。
“太好了!我娘好了,我娘她好了!”水轻灵激动的大喊大叫,就要扑到美妇人怀里,却被美妇人用力推了一把,“咚”的一声,脑袋着地,水轻灵摔得是眼冒金星,亏得是习武之身,否则非晕过去不可,爬起来,就见娘亲一把搂过宣琉璃,手温柔的拍着宣琉璃的背,一边流泪一边说,“我的女儿,原来你没死,娘想的你好苦,你终于回到娘身边了。”
水轻灵看傻了眼,还以为娘亲的疯魔病好了,却原来认错了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宣琉璃突然被白发美妇人抱住,吓得不轻,不过见她没有恶意,只抱着自己口呼女儿,惧意渐消,再见她泪流满面,虽然脑筋不清楚,却是真情流露,抬头看了一眼水轻灵,见水轻灵也是一脸的泪,心中一动,对着美妇人轻轻唤了一声:“娘。”
美妇人身体一震,跟着嚎啕大哭,先还一个劲的喊宣琉璃女儿,跟着越说越乱,开始语无伦次。
水轻灵眼见不好,连忙跟云姨一边一个把美妇人拉开,宣琉璃这才得以解脱。
水轻灵让云姨照顾她娘,自己则带了宣琉璃出去,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柔声问:“有没有被吓到?”
宣琉璃摇头,反握了水轻灵的手,问:“你娘一直是这样吗?”
“从我记事起,她就这样,有时候很沉默,有时候很疯癫,我已经习惯了,其实她不疯的时候,人蛮好的,对我也很好,就是不认得我是她女儿,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水轻灵苦笑了一下,又道,“因为我娘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才想着带你见她。”脸上有了些不自信,子不嫌母丑,她自然不会嫌弃母亲,只怕宣
琉璃不能接受。
宣琉璃道:“我明白,你放心,我会把她当自己的娘亲一样尊敬,而且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你带我见你娘,这说明你对我毫无保留。”
水轻灵顿时欣喜的看着她,感激她的善解人意,心里不由得又多了一重爱意。
情意绵绵的对视了一会儿,宣琉璃问:“你娘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水轻灵的娘看起来不像是妃嫔,但是也不像是下人,顿了一下,又问,“你娘是怎么疯的?还有,你爹呢?”
水轻灵本就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她,毫不隐瞒道:“听太皇太后说,我娘原是她的贴身侍女,突然有一天怀孕了,当时的皇上也就是先帝继位还不到一年,尚未到娶妻亲政的年纪,这肚中孩子自然不是皇上的,而在宫中,就算是宫女也是皇上的人,宫女怀孕,这在宫中可是大忌,太皇太后知道这件事时,我娘已怀上了我,百般逼问下,得知原来我娘怀得是禁卫军统领的孩子,太皇太后因为极喜爱我娘,不忍赐死她,只让她流掉孩子便既往不咎,我娘抵死不肯,逼得太皇太后也无法子,就把我娘藏了起来,在太皇太后的庇护下,我娘十月怀胎生下了我,还以为躲过了一劫,不想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我娘生子的事还是被人撞破了,当时太皇太后正主朝政,不好再徇私,只好杀了我爹以儆效尤,原本也要杀了我娘,不想我娘因为我爹的事受不了刺激竟然疯了,这才免于一死,而还在襁褓里的我,被罚终身为奴,所幸我跟对了主子,主子从不把我当下人看,教我读书习字不说,还教我武功,让我跟着她南征北讨,这才有了今日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的我。”跟着对宣琉璃道,“若我只是宫里普普通通的小宫女,恐怕也不敢喜欢你。”
宣琉璃静静听她说完,没想到水轻灵竟有如此曲折的身世,她自是不会在乎水轻灵的出身,却还是不免起了同情之意,尤其水轻灵唯一的亲人还不认她,比起水轻灵,她岂止幸运百倍,伸出手臂,轻轻抱了她,柔声说:“以后你有我。”
水轻灵说这些,并不是想博取宣琉璃的同情,她只是想让宣琉璃知道她的全部,而她也从没觉得自己可怜,但是还是为宣琉璃的话动容,即便是夏炽陌,也从未对她说过这么暖心的话,凝望着宣琉璃的眼睛,慢慢贴上她的唇。
院门“吱呀”开了,吻得忘情的两人,并未听到声音,依然如痴如醉。
郑嬷嬷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太皇太后看着拥吻的两人一脸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回归主线。
☆、第五十六章
已是深秋;御花园中却丝毫不见萧条,依旧繁花胜锦,馥香满园,太后在园中设宴,妃嫔们应邀前来,莺莺燕燕簇成一团;比起百花亦不失色。
先帝英年早逝,这些太妃太嫔太贵人们年纪都不大;先帝的结发妻子婉贞皇后早已仙逝,妃嫔中年纪最长的端太妃不过三十有六风韵犹存;而当今太后更是花容月貌,正是女子大好年纪,所以不安于室倒也情有可原;妃嫔们心中讥诮者有之,不过更多的则是羡慕嫉妒,宫中女人的寂寞与甘苦,谁能比她们更加清楚?可惜皇上只有一个,太后母凭子贵,有此特权,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再想到恋上太后的人,更加让人眼红不已,只恨自己没有太后那般绝世容貌,可以让景王垂怜。
众多人里对太后最为咬牙切齿的当然还是容太妃,当日若是她的儿子登基,太后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可就是都是她的,容盈月看着正在跟妃嫔说笑的宣瑾,恨不得在她脸上划上两刀方能解气。
容盈心见姐姐脸色不好,连忙把她拉到一侧,软声劝慰道:“姐姐,防人口舌。”
容盈月先是一声冷哼,“本宫何惧?”跟着叹道:“难道本宫这辈子都要受制于这个女人?”
容盈心脸上有了愧色:“只怪盈心无能,帮不了姐姐。”
容盈月立即握住她的道:“这怎么能怪你,怪只怪那景王有眼无珠,放着你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不要,非要一个寡妇,说也奇怪,那景王到底什么体质,合欢散对他竟不起作用?”
容盈心沉吟道:“只怕他并未服药。”
容盈月奇道:“你不是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吗?”
容盈心道:“我记得那日倒酒的人是水轻灵,水轻灵身怀绝技,我恐怕是被她偷龙转凤了。”说到水轻灵,容盈心倒想起一事,那日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