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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陌早就收回打量的目光,再美的女人在她心目中都抵不上宣瑾半分,直接道出来意:“你是不是抓了水轻灵和宣琉璃,如果是,请放了她们。”
夏芷荀突然见到夏炽陌一下乱了心神,都忘了问夏炽陌怎么会在这里,听她这么说,抬起头来,愣愣的问:“你是来找人的?”
“不然呢?”夏炽陌挑眉。
夏芷荀还当她特地来找自己,再一想怎么可能,这么久以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脸色变得苍白,咬了咬唇,冷声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夏炽陌半信半疑:“真的?”
“信不信由你。”
夏炽陌看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而且也没理由骗她,看来水轻灵真不是她所擒,便抱拳道:“如此就打扰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夏炽陌!”夏芷荀喝住她。
夏炽陌回身,问:“还有何事?”
夏芷荀娇喝道:“这里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何况你还看……看鞭!”
长鞭如灵蛇出洞,挥至夏炽陌跟前。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夏芷荀的功夫虽是不弱;到底不是夏炽陌的对手,又是气急败坏之下,不过几十个回合,就被夏炽陌夺了兵器,夏芷荀哪里肯罢休,徒手招呼过去;又过了十几二十招,不但没伤到夏炽陌分毫;还被夏炽陌钳制住双手动弹不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怒道:“你想怎么样?”
夏炽陌笑道:“该我问你才是,现在可是你缠着我,舍不得让我走。”她们此刻身处夏芷荀的闺房之中;并非战场上,无需拼得你死我活,夏炽陌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觉有趣,故而在言语上也跟着轻佻起来。
夏芷荀见她竟是恶人先告状,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再想到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心中又是一阵异样,仰起脸,怒瞪着夏炽陌不说话。
夏炽陌想到宣崇武还在等她,别见她久去不归再来找她,那就麻烦了,不再耽搁,道:“今日我是来找人的,既然人不在这里,那便告辞了。”
夏芷荀愣神的功夫,夏炽陌已飞身出窗,夏芷荀沿窗望外瞧去,除了天上的一轮明月,哪有半个人影,顿时一阵惆怅,生怕夏炽陌还另有所图,这才大喊一声:“抓刺客!”
府里上下顿时骚动起来。
宣崇武正等得不耐烦,忽听到处有人在喊抓刺客,以为夏炽陌失手被人发现,就要跳下去帮忙,只见一个黑影跃过围墙,道了一声“走”,正是夏炽陌,宣崇武想也没想,跟着她飞奔而去,宣崇武嘴不饶人,嘲讽道:“还以为你多大本事,没想到寻个人都能被人发现,早知道就该让我去。”
夏炽陌懒得作无谓解释。
跑得远了,宣崇武才发现他们并非出城,而是朝城门相反的方向,疑惑道:“我们去哪?”
夏炽陌道:“跟着来便是。”
直到看见一个个营帐,宣崇武才知原来到了兵营。
夏炽陌又道:“你在这里等我。”
宣崇武哪里还肯,而且已猜道夏炽陌想做什么,跃跃欲试道:“两人速度快些。”
夏炽陌一想也是,从怀里掏出两块打火石扔给他,道:“白色营帐是北川军营,黑色的营帐是鲜卑军营,你去白色营帐后面烧他们的粮草,我去黑色营帐后面放了他们的战马,一炷香后,在这里汇合,若是没见到对方,不要等直接出城。”
宣崇武虽身怀武功,又身居高位,但从未上战场杀过敌,就跟别提偷袭敌营了,只觉兴奋不已,他虽看不惯夏炽陌,但是大敌当前,私仇自然要放一放,拍着胸脯道:“我肯定没问题,你若是出了事,放心,我绝不会回头救你。”
夏炽陌没答话,一个闪身,人已没入营帐中。
宣崇武嘀咕:“要走也不说一声。”朝白色营帐略去。
夏炽陌无声无息干掉几个守夜的士兵后,飞身进了马圈,穿梭到最中间,跃上一个马背,回手戳了马屁股一剑,那马吃痛长嘶一声,立即惊动了所有的马,夏炽陌左一剑右一剑,连伤十几匹,成百上千的马争先恐后的往外跑,马圈的栅栏被踩得稀烂,士兵们听到马嘶声已纷纷赶来,可惜太迟了,战马跑掉了一半,剩下的马也受到惊吓,拦也拦不住,还踩死了几个鲜卑兵。
夏炽陌伏在马背上躲过敌人的眼线,到了约定的地点,正好一炷香时候,抬头只见白色营帐方向火光冲天,知道宣崇武也得了手,却没见到他的人影,按理他的速度没应该自己快,就等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人来,正想着是不是出事了,就见不远处一大群人朝这边跑来,还大喊着:“抓刺客,别让他跑了!”再定睛一看,被追杀的人不是宣崇武是谁。
夏炽陌一夹马肚朝人群冲过去,快近宣崇武身时,朝他伸出手臂:“上来!”
宣崇武想也没想拉着夏炽陌的手翻上马背。
士兵见拦他们不住,连忙拉弓射箭,羽箭纷纷而来,宣崇武惊魂未定,手上又无兵器,抱着夏炽陌完全不能动弹,夏炽陌只得一手拉缰绳,一手挡箭,眼见一支利箭直穿宣崇武心口,无法挡开,身子往后一压,用胳膊生生接住,顾不上痛,连踢马肚,飞奔而去。
此刻城门口定加强防守,夏炽陌又受了伤,料想逃不出去,便放弃出城的念头,弃马躲进一户寻常百姓家。
到了安全之地,宣崇武才看到夏炽陌手臂上的箭,知道定是方才救自己时受的伤,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只是一个大老爷们又放不下脸说道歉的话,只粗声粗气道:“他娘的,老子阴沟里翻船,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你没事吧?”
夏炽陌本想骂他一通,不行就别逞强,现在还连累了她,不过想到他也是一番好意,虽暴露了行踪,好歹不负所托,烧了他们的粮草,便道:“我没事。”实则伤得不轻,又流了一路的血,只觉浑身无力。
宣崇武懂一点疗伤的方法,见她伤口还在滴血,便道:“你忍着点,我帮你把箭拔。出来。”
夏炽陌点点头。
宣崇武道了一声“来了!”一个用力,拔出断箭,血溅得他一脸,伤口则血肉模糊。
夏炽陌疼得险些晕过去,咬牙挺住。
宣崇武见她竟一声没吭,在心里又佩服了一回,伸手就要撕她手臂上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夏炽陌突然警觉起来,护着胳膊问道。
宣崇武感到莫名其妙,“自然是帮你包扎伤口。”
夏炽陌却道:“我自己来,你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动静。”
宣崇武倒也没往深处想,只道:“扎紧点,否则血止不住,我去药房帮你买些金疮药。”
待听不到宣崇武的脚步声,夏炽陌才解开自己的衣衫。
宣崇武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才只顾逃命没意识到,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跳上马背抱着夏炽陌的时候,似乎抓到软软的一团,甩了甩头,夏炽陌是男人,怎么会有女人的胸,一定是自己搞错了,眼见药房就在前面,突然传来人声,连忙闪到墙角。
只听一人道:“小的亲眼看见那个人中箭,不死也重伤,肯定跑不远,郡主请放心,就算掘地三尺,小的也会把他找到。”
被称为郡主的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尽快找到他,而且要活的!否则本郡主要你偿命。”
那人连忙说了几声“是”,带着一列人走过去。
宣崇武探出头,果然是城阳郡主,就见她敲开医馆的门,对那大夫道:“倘若有人来抓药治箭伤,你就给他最上好的药,银子在这里,不用找了。”
出来后,跟着城阳郡主的婢女道:“郡主对王爷真好。”
城阳郡主长叹一口气:“怕是上辈子欠他的,偏偏我跟他只能站在敌对的立场。”
婢女道:“希望王爷能明白郡主的心意,知道郡主身不由己。”
郡主道:“知道又如何,我怎么都比不上他心里的那个人。”
主仆俩走远了,宣崇武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心道,没想到这个城阳郡主竟有意景王,不用说夏炽陌心中那个人定是自家妹妹,心里顿时自豪感,城阳郡主想跟他那太后妹妹争男人,自然只有认输的份。
宣崇武身上只有几两碎银子,只够买点金疮药,城阳郡主出手大方,不但买了好几味止血疗伤的药,还多加了一支人参,看来夏炽陌的伤不出几日就能痊愈。
夏炽陌见他拿回这么药也很惊奇,宣崇武将听来的话说于她听,夏炽陌心里就是一阵感动,她夜闯府衙不说,还放了战马,烧了粮草,夏芷荀竟还如此对她,让她惭愧不已。
敷药的时候,夏炽陌又让宣崇武出去。
宣崇武心中一动,不由得疑心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宣崇武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你是因为帮我才受的伤,我岂能袖手旁观,来,还是我帮你上药吧。”挽着袖子就要上前。
夏炽陌能隐瞒这么多年女扮男装的身份,自然有她的一套;挥手将他挡开,轻描淡写道:“本王金枝玉叶;身子岂能让你说瞧就瞧。”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些穷讲究;除非……”宣崇武诡异的笑笑,“除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夏炽陌面不改色;脑经飞转,想是否被宣崇武看出什么破绽,否则宣崇武不会这么好心要帮她包扎伤口,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分明就是别有企图,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逃跑时同骑一马,宣崇武一直都抱着她,或许不小心被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了底,二话没说,直接除去外套,里面裹着束胸,除非用手摸否则根本看不出什么,又将受伤胳膊的整截衣袖撕掉,伸到宣崇武跟前,受伤的胳膊上血渍斑斑,掩盖了不少原来的光洁雪白,夏炽陌一脸坦荡道:“如此就有劳了。”
夏炽陌是女人的念头,只是宣崇武下意识的想法,毕竟只有女人才会有那样的一团肉,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决,若是女扮男装怎么可能瞒过这么年,再说自己的妹妹还嫁给了她,一入洞房便知真相,现在夏炽陌更是坦坦荡荡的站在他跟前,还裸。露着身体,果然是他想多了,连忙赔起笑脸,一惊一乍道:“原来伤得这般严重,王爷,大恩不言谢,在下记下了。”
夏炽陌岂看不透他,淡淡笑道:“不过小伤,二哥不必挂在心上。”她娶了宣瑾,宣崇武自然也是她的二哥,当然突然如此称呼只为拉近他们的关系,打消宣崇武最后的疑虑罢了。
果然宣崇武听了先是一愣,而后会意一笑:“对,咱们可是一家人!妹夫!”说着还要去拍夏炽陌的肩,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块,又忙得缩回手,拿起药包,帮她包扎伤口。
经过这一回,宣崇武对夏炽陌自然改观不少,心里更明白,夏炽陌若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怎么会出手救他,倘若他还拿夏炽陌当仇人,真当恩将仇报了,对夏炽陌的态度大改,有意亲近起来。
夏炽陌为拉拢人心,受点皮肉之伤亦是值得。
夏炽陌伤得不轻,好在伤在胳膊,又有夏芷荀的药,故而恢复的很快,虽未痊愈,不过无甚大碍,就是翻墙越壁有些困难,夏炽陌怕出来久了军中有变动,让宣崇武准备一些绳索晚上出城。
养伤期间,官兵过来搜查过几回,全靠夏炽陌机警才得以躲过,不过出门买东西,却非要宣崇武不可,宣崇武刚从京城过来,这里没几个人认识他,就算夏芷荀跟他面对面,恐怕也不能一眼认出,夏炽陌想了想还是让宣崇武冒险给夏芷荀送封信,她最怕欠人恩情,无论如何也要当面跟夏芷荀说声谢谢。
宣崇武不解道:“你这个样子去见城阳郡主,就不怕她为难你?”
夏炽陌道:“你只管去,待三更后在西城墙等我。”
宣崇武见她说得笃定,只好依言去办。
夏芷荀收到夏炽陌的亲笔信,只觉心怦怦直跳,自然没有告诉其他人,到了约定时候,独身赴约。
街尾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内,食客只有寥寥几人,角落那张桌子的客人,已来得有些时候,那人虽衣着平常,举手投足却是斯文,与酒馆内其他粗鲁汉子截然不同,酒馆的老板娘涂脂抹粉,扭着腰肢,时不时上前搭讪几句。
夏芷荀进来时,一眼便看到要找的人,径直走过去坐下。
那老板娘不认识郡主,但也认得郡主身上的华衣锦服,何况郡主还长得明艳照人,自惭形秽之下,躲到柜台后面,再没好意思出来。
“你来了。”夏炽陌将她的酒杯满上。
夏芷荀却没端,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炽陌,道:“你胆子真大,就不怕我带人把这里包围了,让你插翅难逃?”
夏炽陌亦笑道:“我若有此顾虑,就不会约你出来。”
夏芷荀浅酌一口,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