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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陈氏又问。
夏芷荀看夏炽陌一眼,道:“这一招恐怕是太后和皇上一起想出来的也说不定,毕竟王爷要夺皇上的江山。”
陈氏立即赞同道:“芷荀言之有理!”
夏炽陌和水轻灵对视一眼,眼中都写着她们俩何时如此默契。
只听陈氏又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哀家倒是有个主意。”
所有人都看着她。
陈氏道:“既然他们认定陌儿会为了宣瑾止戈,那就偏不让他们如愿,陌儿,你明日就迎娶芷荀过门,让他们知道你并非宣瑾不可,这阴谋诡计自然就被化解。”
“不行!”夏炽陌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
陈氏道:“反正你们已有了夫妻之实,不过是给芷荀一个名分,难不成你想始乱终弃?”
夏炽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夏芷荀则含羞的低下了头。
陈氏不容质疑道:“就这么定了,轻灵,你现在就去广发请柬,这正好也是给朝中那些人表忠心的机会,敢在这时候上门贺喜,必定是自己人,别忘了给皇上和太后也送一份过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宣瑾发着低烧;伴随着咳嗽,病歪在榻上,吟霜和宣琉璃侍奉在左右。
午膳送来了,宣瑾又要去喝那有毒的酒。
吟霜担忧的问道:“娘娘,您真的没关系吗?”
“无妨,拿来吧。”宣瑾支起身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道;“若是哀家料想得不错,下人们应该会把哀家生病的事告诉高珩;高珩随时可能过来,你们千万不要漏出马脚。”
宣琉璃这两天见多看多了,虽满肚子怨言;也不敢再毛躁,除了心疼姑姑,就是在心里把高珩骂了千万遍,诅咒他不得好死。
“姑姑,不若请个大夫看看吧。”谁也不知道这毒最后会把人伤成什么样,若是尺度把握不好,一旦延误了,后悔莫及。
宣瑾刚要说话,就听屋外有人道:“末将听说娘娘身子欠安,特地请大夫前来为娘娘把脉。”
屋里三人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宣瑾躺了下去。
吟霜帮她掖好被子,放下帐纱,扬声道:“进来吧。”
高珩在前,大夫背着药箱跟在后面。
“末将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坐吧。”宣瑾的声音从帐纱里传出来,只比平日小些,倒听不出异样。
高珩给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走上前,对吟霜道:“麻烦这位姑姑了。”
吟霜掀开被角,拉着宣瑾的手腕放在问诊的小枕头上,那大夫五指搭上去,一边抚须一边点头,待诊断好后,走到高珩身侧,回道:“娘娘只是染上风寒,无甚大碍,待老夫开几贴驱寒的方子,便可药到病除。”
高珩道:“那就有劳大夫了。”
大夫道:“老夫这就去开方取药。”
待大夫走后,宣瑾道:“麻烦高将军先回避一下,哀家要起身。”
高珩答应了,便走了出去。
宣琉璃恨恨的嘀咕道:“兔死狐悲,明明就是他想害姑姑,却在这里装好人。”
宣瑾怕宣琉璃收不住情绪,让她呆在房中,自己则搭了吟霜的手出去,虽勉强振作,脸色还是极差,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这里没什么好招待将军的,吟霜,你去将酒壶端来。”
吟霜端的正是中午未喝完的酒。
宣瑾兀自斟了两杯。
高珩道:“喝酒伤身,娘娘正在生病,还是勿沾为好。”
宣瑾扯出无奈的笑:“哀家被皇上困在这里,除了借酒买醉,还能做什么?”说着便将杯中酒喝个精光。
高珩也学她一般,举起杯盏,“娘娘请。”一口吞下。
宣瑾道:“哀家已被困多日,不知这外面情形如何?”
高珩回道:“景王已集结了十几万大军,准备伺机而动,不过娘娘请放心,有末将在,绝不会让景王伤到皇上分毫。”
“你倒衷心。”宣瑾语气淡淡,听不出褒贬。
高珩也不在意,忽然道:“只是还有一事,末将不知该不该告诉娘娘。”
宣瑾又为自己斟了杯酒,饮下后道:“但说无妨。”
高珩没说话,而是从衣服中取出一份帖子来,大红色的面,一看便是喜帖。
宣瑾打趣道:“莫不是将军又有喜事?”
高珩面无表情:“娘娘看完再笑话末将不迟。”
宣瑾确实想不到是什么,接过翻开,只一眼,刚刚喝下去的几杯酒,尽数吐了出来。
高珩道:“末将也怕遭人戏弄,特地让人去求证,回来的人说王府上下张灯结彩,的确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宣瑾抬头看他,“高珩,我有今日,你是不是觉得很快慰?”
“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宣瑾冷哼:“这里无旁人,你无须再在我跟前装模作样。”
高珩总算不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还有了痛苦之色,“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宣瑾又见他故作痴情的样子,只觉作呕,盛怒之下,一甩衣袖拂掉桌上的杯杯盏盏,冷道:“高珩,收起你那套虚情假意吧,我看得恶心,原本你我虽情缘难续,但是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看待,不能说推心置腹,但是我能将凛儿交付给你,足见对你的信任,你呢?你拿什么回报我?离间我跟凛儿的母子之情,三番五次对夏炽陌下毒手,现在更从中作梗,挑拨得凛儿和夏炽陌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让所有人都陷入无尽痛苦之中,你现在还来跟我谈情说爱,你根本就不配!我只为曾经钟情过你而感到羞耻!”
高珩的脸由红转白,渐渐变得冷漠狰狞,冷冷道:“你倒是会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本已对你死心,若非你三番留情,我又怎会对你重燃希望?”
宣瑾顿时气结,她何时对他留过情,此人也太过自作多情了!
高珩道:“你将我调回朝廷加以重用,还不是旧情难忘?你与我琴瑟和鸣追忆往事,难道不是有所暗示?更为重要的是,我向你表述心意,你并没有断然拒绝,岂不是给我希望?”
宣瑾愤怒的打断他:“你简直强词夺理!这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高珩不理会,继续道:“原本我以为你已贵为太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谁有感情瓜葛,而我也愿意就这样守着你,但是你呢,竟然恋上自己的小叔子,还不顾廉耻的嫁给他,你何曾想过我,你又置我于何地?既然你对我无情,还指望我对你像以前一般?夏炽陌他该死,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你,仗着权势强取豪夺,他毁了冰清玉洁的你,也毁了我的梦,我怎能不恨他,凭什么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而我却连喜欢你都不能,这不公平!至于你的好儿子,他如今这样对你,你扪心自问,是你一手造成的,还是被我逼的,他之所以恨你,还不是因为你跟夏炽陌好上,你最大的错就在于你不该嫁给夏炽陌,更不该爱上他!”说完,嘲讽的看了一眼宣瑾面前的喜帖。
宣瑾明知他是歪理邪说,竟无话反驳,凛儿软禁她是事实,夏炽陌要娶妃也是事实,若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对她?难道她最大的错真的是不该爱上夏炽陌?
高珩也说够了,看到宣瑾深受打击的样子,有种又痛又刺的快感,双手撑在宣瑾跟前,恨恨的说完最后一句:“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大不了玉石俱焚。”
高珩走了好久,宣瑾还如木头一般坐在那里,不言不语,那张喜帖就摊在她跟前,风吹得沙沙的响,犹如阵阵讽刺的笑。
*
“高师傅,皇叔他要再娶妃,说明母后在他心中并不重要,不如把母后放出来吧。”夏瑜凛这几日因为囚禁母后的事,吃不下睡不着,甚是不安,他听了高珩的话,写了封信威胁皇叔交出虎符,结果没收到虎符,却收到皇叔纳妃的喜帖,越发觉得自己做错了。
“皇上,”高珩在他跟前的蹲□子,安抚道,“或者这只是景王的权宜之计,他早不娶晚不娶,偏偏这时候娶,这其中必定有诈,再说就算他娶亲,不代表心里就没有太后,皇上若是这时候心软放了太后,景王便再无忌惮,景王他手握十几万大军,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咱们却只有几万御林军,就算加上末将的骁骑营,也绝不是景王的对手,难道皇上准备将皇位拱手相让?”
“可是……”夏瑜凛还是有些犹豫,“朕不想母后记恨朕。”
高珩道:“皇上,咱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太后若体谅皇上的处境,该为皇上出谋划策才是,而太后却希望皇上禅位景王,皇上又何必良心不安?”
夏瑜凛觉得有道理,想起母后要他把皇位让给皇叔,心里又气愤起来,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珩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告诉景王,太后病危了,看她急不急。”
“什么!”夏瑜凛大吃一惊,义正言辞道,“朕不许你伤害母后!”
“皇上别急,微臣话还没说完,微臣的意思是,只是放出太后病危的消息,并不是真的要害太后。”
“是吗?”夏瑜凛将信将疑。
高珩道:“不瞒皇上,微臣刚从太后那里过来,微臣也是看到太后病了,才想到这么个计策。”
夏瑜凛立即急了,“母后病了,朕要去看她。”
高珩忙道:“太后只是染上风寒,并无大碍,大夫也已经诊治过,说吃过药就没事了,这里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皇上决策,皇上您分。身乏术,太后那边自有微臣照应,皇上您大可放心。”
夏瑜凛只觉现在没脸去见母后,便作了罢。
☆、第一百五十章
“母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儿臣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夏炽陌看都不看那喜服一眼,擦拭着手中宝剑。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固执,请柬发了,宾客也来了,你却躲在这里闹别扭。”
“这已是儿臣最大的让步,高珩收到消息后必定采取行动;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儿臣顶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夏炽陌眼中起了杀意;她只要一想到宣瑾被擒,就恨不得立即杀到高府去;若不是陈氏和夏芷荀极力阻拦,劝她以大局为重,还用假装娶亲的“权宜之计”来骗高珩;她怎么可能忍着煎熬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陈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已到这一步娶与不娶有何区别?你总要给芷荀一个交代。”
“不对,母后。”夏炽陌总算瞧出不妥来,“为何您在这件事如此执着?儿臣记得当初要娶宣瑾时,您可是强烈反对。”
“这如何相同,宣瑾是你皇嫂,你娶她,有悖伦常,哀家自然要反对,至于城阳郡主,哀家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又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你,有这样的好孩子在你身边,母后自然乐意促成好事。”
夏炽陌眯起眼睛,“母后不要忘了,夏芷荀是北川王之女,北川王造反,按理是要诛九族的,你让儿臣娶她,就不怕引来非议?”
陈氏微愣,跟着神色无常道:“话虽如此,不过她救过你的命,早已功过相抵,如今又帮你成大事,她一个女人又不能封王封将,娶她便是最好的报恩方式。”
夏炽陌道:“大不了跟轻灵一样,封她一个公主,以后再给她找个好婆家,总之不会亏待了她就是。”
陈氏还要再说。
夏炽陌突然道:“儿臣记得那天晚上是在母后房中饮醉。”
陈氏立即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哀家害你不成?”
夏炽陌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奇怪,母后对城阳郡主似乎有些关切过了。”
陈氏道:“哀家是要你知道,成大事当不拘小节,只要这件事对你有益,便可为之。”
夏炽陌不屑道:“母后是劝儿臣谋事当不择手段吧,母后当年为了保住皇后之位,故意隐瞒儿臣的女儿身,让儿臣不男不女过了这么多年,难不成母后还要逼儿臣再恨你一次?”
“你!”陈氏被激怒了,“若非哀家,你又岂能有今日?”
夏炽陌也怒了,冷道:“儿臣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皇帝,儿臣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除去一切阻碍,跟瑾儿在一起,如果母后还是逼儿臣娶别人,那么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好,好,现在倒全是哀家的错,”陈氏指着她,手指颤抖,“是哀家逼你废帝自立,是哀家逼你跟人关系弄得不清不楚,是哀家让你为难了,哀家就是不愿看到你跟宣瑾在一起,你是不是连哀家也要一起杀了?”
“母后。”夏炽陌皱眉,“儿臣只是希望您不要插手此事,待事成之后,儿臣必定给母后安排妥当,让您安享晚年。”
母女俩还在争执,门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