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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陌眼角未抬,道:“没看见朕正忙着呢。”
宣瑾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只好对沈彦说:“沈公子,这盘棋可否让我来下?”
沈彦连忙起身让座,宣瑾朝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夏炽陌这才看她,玩味道:“怎么,瑾儿也有此雅兴?”
宣瑾入座后道:“我想跟皇上赌一局,若是我不小心得胜,那么请皇上立即回宫。”
夏炽陌捏着黑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我赢了呢?”
宣瑾一愣,这倒没想过,舞刀弄枪她比不过夏炽陌,这下棋,她还是有自信能赢夏炽陌,风轻云淡道:“皇上开条件便是。”
夏炽陌大声道:“好,我若赢了,就要你今晚陪我!”
沈彦还站在一侧,脸上有了尴尬之色。
宣瑾则红了一张脸,这人口不择言的毛病倒是半点没改,淡淡道:“皇上请落子吧。”
夏炽陌最喜看她害羞的模样,桃染腮红,美不胜收,转头对沈彦道:“沈大夫,你就站在旁边看着,给我们作证,朕怕到时有人要反悔。”
宣瑾沉着应对,丝毫不受她影响,你来我往之下,很快便成泾渭分明之势,夏炽陌心中赞叹,宣瑾真不愧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宣瑾则想,竟是小瞧了她,不过到底宣瑾棋艺略胜一筹,赢了夏炽陌,宣瑾道:“皇上,承认了。”
夏炽陌摇头叹气道:“看来你是不想陪我,罢了,愿赌服输,我今日便先回宫,明日再来。”
宣瑾被狠狠堵了一下,劝道:“皇上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切勿贪恋这风花雪月。”
夏炽陌看着她,意味深长道:“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现在连家都没有,哪里还顾得上国?”
宣瑾不知接什么,索性当没听到。
夏炽陌只在心中叹气,没有再逼她,理了理衣衫,柔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凛儿已好了很多,你也别再事事亲力亲为,小心累着了。”言语中透着浓浓的关心。
宣瑾垂着眼帘没有看她,手指却绞在一起,等到夏炽陌走后,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只觉空落了许多。
“娘娘。”沈彦喊她。
宣瑾道:“我早已不是娘娘,沈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吧。”
沈彦苦笑道:“你不是也一直喊我公子?”
“好,你我之间无须太客气,以后就直接唤名字吧,凛儿的事,一直没机会好好谢谢你,今日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宣瑾拿起夏炽陌喝过的杯子敬沈彦。
沈彦瞧在眼中,打消心底最后一丝希望,道:“能治好相王,我也很高兴,从今往后,我沈家的招牌更响了。”
宣瑾道:“我一定会向皇上求块匾额赠你,刻上四个字,华佗再世。”
沈彦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又聊了一会儿来京后的种种,沈彦突然道:“我准备再过两天,就带小莲回去。”
宣瑾吃了一惊,“这么快?”
沈彦道:“相王的病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只要按时服药,不出三个月便能完全恢复,而你的心头病,自从见到皇上后,发作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以后只需保持平和的心,就无甚大碍。”
宣瑾倒是没注意,心里的那块郁结竟因为夏炽陌慢慢散了,果真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那也太快了,小莲不是一直吵着闹着要逛京城么,等凛儿病全好了,让他尽一尽地主之谊,也算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沈彦见她根本就没有一起走的意思,微笑着拒绝道:“还是不了,我们出来已久,医馆不能一直空着,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宣瑾见他去意已决,只好作罢,道:“再过几天便是凛儿的生辰,等过了生日宴再走吧。”
沈彦答应了。
*
“皇上还知道回来?”夏炽陌刚踏进玉熙宫,背后就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夏炽陌自然知道是谁,没有应话。
“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臣妾以为皇上的寝宫以后就设在相王府了。”夏芷荀继续冷嘲热讽道。
夏炽陌不想跟她说话,吩咐吉祥道:“送贵妃回宫。”
夏芷荀怒了,“夏炽陌,我跟你说话呢,别装着听不见!”
夏炽陌皱眉,对吉祥道:“你先出去吧。”
吉祥连忙出去,关上大门,把所有的宫女太监带走。
“你到底想说什么?”夏炽陌不耐烦道。
“我想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半个月不回宫不上朝,你可知朝臣们怎么议论你?”
夏炽陌满不在乎道:“要议论便议论,他们议论我还少了?”
夏芷荀大声道:“你可是皇上,一国之君!天下人的表率,怎能随意让人非议?”
夏炽陌冷笑:“是吗?恐怕也只有你如此在意我这个一国之君,可惜我这个皇上在她眼中连草芥都不如。”
夏芷荀知她说的是宣瑾,这些天夏炽陌一直留在相王,自然也因为宣瑾,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对夏炽陌还是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那她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厉声道:“八年前她装死,就等于跟你一刀两断,她现在回来也是为了她那宝贝儿子,一个心里都没有你的女人,你何苦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你的心胸是用来装这个天下的,而不是只装一个女人!”
“够了!”夏炽陌打断她,“别以为你这些年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只要适可而止,我都可以不计较,你想要名分,我给你,你想要凤印,我也给你,但是人不能太贪得无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心里只有瑾儿,你再强求也没用!”
夏芷荀哈哈大笑两声,“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才用所谓的名分补偿我,区区贵妃,难道我稀罕?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为你做这一切!”
夏炽陌盯着她,目光中透着危险,“别再打着为了我的旗号,为我做这做那了,那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揭穿你,不等于认同你,你所谓为我做的一切,又有哪一件得到我的认可?就说着这皇位,你以为你居功至伟,你可知道,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个枷锁!还有凛儿,你知道我想传位凛儿,你竟然乘着他治理水患的时候,暗做手脚,你真以为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应该庆幸,凛儿他没事,否则,我一定让你偿命!”
夏芷荀连退几步,脸色苍白,指着夏炽陌道:“你血口喷人!”
“我劝你以后最好安分守己一些,这么大的后宫已经全由你一人说了算,就不要再把手往外伸了,出去!”
夏芷荀嘶声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把什么罪名都强加在我头上,我说没做过就没做过!”说完掩面而去。
夏炽陌坐在地上,看着屋顶,是不是每一个进了宫的人都会变?
☆、第一百六十章
“娘娘这是从皇上那回来?”
“明知故问。”夏芷荀气呼呼的坐到美人榻上。
“娘娘似乎气得不轻。”一双白皙柔软的手按在夏芷荀肩上;帮她轻轻揉捏起来。
夏芷荀闭上眼睛享受着,就觉那双手从肩头渐渐往下,跟着扯开腰带,夏芷荀睁开眼,勾起上方的脖子,道:“抱本宫上床。”
一番云雨后;夏芷荀抚摸着身下娇嫩的肌肤,问:“盈心;你姐姐的仇还想不想报?”
那柔软似无骨的女子正是容盈心,削瘦的美人脸娇艳欲滴;然而一双美目中却燃着仇恨的光芒:“当然想,只是盈心一个小小宫婢,人单力薄;还望娘娘做主。”
夏芷荀起身下床,拿了衣服披在身上,“若不是宣瑾回来,本宫还真猜不到你姐姐的尸身哪去了,虽说你姐姐是因为高珩而死,但是尸体被糟蹋成那样,我看着都觉得不忍心,面目全非,全身烂得没一块好肉,若不是宣瑾为掩盖她诈死,你姐姐何故死了都不得安宁?”
容盈心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好似死去的姐姐就在眼前。
“再说,昭帝驾崩时遗诏明明立的是你姐姐的二皇子,却被宣瑾的儿子夺了去,若是二皇子当皇帝,你姐姐怎么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先遇负心汉,后又死不瞑目。”
容盈心垂泪道:“怪只怪姐姐命薄。”
夏芷荀又道:“宣瑾现在回来了,她为遮掉这段丑事,必定容不下你,本宫现在还能护着你,只怕等到宣瑾重占这后宫后,本宫也要落得跟你一样,寄人篱下,遭人白眼。”
容盈心冰雪聪明,直接道:“还请娘娘指点。”
夏芷荀道:“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事事如意?所以报复宣瑾最好的法子,不是要她死,而是让她也什么都得不到,本宫听说有个叫沈彦的大夫,跟宣瑾的关系匪浅,宣瑾这几年都跟这个人在一起,孤男寡女,谁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清白,你可以这样……”伏在容盈心耳边说了她的计划。
容盈心听完点点头,又不无担忧道:“我若进了相王府,只怕会被认出来,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怕连累了娘娘。”
夏芷荀道:“这个容易,我已派人打听了这个沈彦并不住在相王府,而是宿在客栈,你直接找他便可。”
容盈心在床上给夏芷荀磕了一个头:“盈心若是能替姐姐报仇,这辈子都感激娘娘的大恩大德。”
夏芷荀走过去,挑起她下巴,对上她的双眸,“什么恩不恩的,这几年若不是你陪着本宫,本宫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容盈心垂下眼帘,不敢看她,脸颊上有了一抹绯色,轻声细语道:“都是娘娘的恩宠。”
*
“哥,你真打算就这么回去了?”沈莲对着正收拾包袱的沈彦不满的嚷嚷道。
沈彦道:“我们已经出来太久了,爹和娘一定很担心我们。”
“那老师呢,你就这么放弃了?”
沈彦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药材放入包裹中,“小莲,你我都是普通人,应该知道我们跟他们不同。”
沈莲撅着嘴:“有什么不同,我们认识老师六年了,你对她的性子还不了解?我看这里的生活才不适合她。”
沈彦无奈的笑了笑:“但是这里有适合她的人。”
“你是说皇上?老师都不理他。”
沈彦回头敲了她一记:“你懂什么,总之,你回去收拾包袱,明日参加完相王的生辰宴,我们就回去。”
“哥,我瞧不起你!”沈莲不再管他,乘着回去前,把京城再好好玩一圈,一开门就见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站在门口,狐疑的问,“你找谁?”
那女子轻启朱唇道:“请问,沈大夫是不是住这里?”
沈莲以为找哥哥看病的人,回头道:“哥,有个美人姐姐找你。”然后一溜烟的走了。
沈彦闻声走出来,并不识得那女子,问:“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道:“我姓陈,是回春堂的刘掌柜介绍来的,我家中有个姐姐时常喊心口疼,听说沈大夫能医治,所以特地前来拜访。”
沈彦请她进来,倒了杯茶给她道:“心口疼有很多种原因,需当面诊断才能下药。”
那女子又道:“我姐姐说她就是觉得好像时常有口气郁结在心口,不上不下。”
“这样,”沈彦沉吟片刻道,“现在天色已晚,恐怕不便登门,我先给你一些镇静舒缓的药,让你姐姐先服下,明日我还有事,等到后天再前去诊断。”
女子连忙感激道:“那真是谢谢沈大夫了,小小酬金,还请收下。”说着便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沈彦跟前。
沈彦忙道:“太多了,这味药顶多五两银子。”
女子道:“只要能治好我姐姐,银子不是问题,区区五十两,您无论如何要收下。”
沈彦还是推辞:“我们沈家世代为医,童叟无欺,说多少便是多少,这位小姐,你请等一下,我让小二帮你兑换一下。”说着走到门口,唤来小二,让他下楼兑换银两。
女子则乘他转身之际,从怀里掏出一包药丸,跟沈彦包袱里的药对调了一下,等沈彦过来时,一切已恢复原样。
沈彦把多余的银两找给她。
女子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沈大夫休息了,后天一大早,我便派人来接你。”
沈彦看了看手中银两,放入怀中,继续收拾包袱。
*
相王府上下一大早就忙碌起来,相王的病大好,又适逢生辰,简直双喜临门,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不过考虑到宣瑾的不便,并没有大肆请人,只去了大学士府,将宣家人请来。
宣大学士和宣家兄弟看到宣瑾,自然又惊又喜。
宣瑾留着泪跪在父亲跟前,“女儿不孝,让爹担心了。”
宣宏汤亦是老泪纵横,不断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自从高珩伏诛后,宣崇文便辞了官,开了个私塾,在家含饴弄孙,倒也逍遥自在,只宣琉璃这个女儿让他头疼不已,而宣崇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