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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轻灵神色羞涩,好一会儿才道:“其实也没什么法子,就
是经过那事之后,自然而然就好上了……”顿了一下,又不无担忧道,“琉璃性子单纯,是好事也是坏事,她因为相信我,才与我要好,我自不会负她,我只怕她也容易轻信旁人,对我若是产生什么误会,可就难办了。”水轻灵想到她跟宣琉璃之间存在的隐患,暗暗发愁,暗想,她是不是该跟琉璃坦白以绝后患?
夏炽陌知道水轻灵在担忧什么,她已让夏疏影查过这件事,可惜什么也没查到,甚至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那日跟宣琉璃有过接触的男人,要么就是年纪甚大,要么就是口碑极好,这些人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自甘下流的事,不禁疑道:“到底是谁呢?手段竟如此高明,完全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夏炽陌想不到,水轻灵就更想不到了。
又回到主题上来,夏炽陌叹道:“瑾儿的心思和心计不知高过琉璃那丫头多少倍,否则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打动不了她,不过这也正是瑾儿的魅力所在,也罢,若是能轻易得到瑾儿,我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珍惜了。”
主仆俩各有愁事,嗟叹了一会儿后,暂且作罢。
夏炽陌想到此刻去找宣瑾,只会无谓争吵,有一件事却是刻不容缓了,今日自作主张封了高老将军为平原侯,跟着她的那些心腹老臣们心中一定会有想法,需安抚一番才行,便换了衣衫,径直出了宫。
*
宣瑾平复了心情,到宣琉璃房中寻她,却不见其踪影,问了下人说是去了长月宫,自是去找容盈心了,宣琉璃进宫后,跟容盈心玩得甚是亲密,宣瑾不禁蹙眉,之前竟是疏忽了这一点,虽然如今的容盈月已对她构不成威胁,但是琉璃跟容家姐妹走得还是未免太近了些,琉璃人虽聪明,不过处世不深,需适当提点一下才行。
直到掌灯时候,宣琉璃才兴致而归,手上还捧了一盆花,拿到宣瑾跟前献宝,让宣瑾猜这花叫什么名字。
宣瑾就见那花枝上开了两三朵绿色的花,花瓣层层叠叠,卷成一团,虽奇特少见,倒也难不倒宣瑾,宣瑾曾在一本药理书中见过此花,此花名叫绿萼,是月季的一种,因为稀少而显得格外珍贵,就连皇宫中都不曾有过,宣琉璃刚从长月宫回来,自是容家姐妹赠送于她,只不知她们又从何而来,宣瑾见宣琉璃一副“料你猜不到”的得意模样,不忍拂了她的好兴致,而且她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就笑而不答。
果然宣琉璃见她答不上来,就口沫横飞的卖弄了一番,罢了,还要将此花送给宣瑾。
宣瑾含笑道:“这花如此珍贵,是盈心姑娘的一片心意,你怎能随便赠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宣琉璃一想也是,把花交给宫女,叮嘱一
定好生养着。
待妥了,宣瑾朝她招了招手,又给吟雪使了个眼色,吟雪会意,把侍从都带了下去。
宣琉璃知道姑姑有话要跟她说,就乖巧的坐在宣瑾身侧。
宣瑾拉了她的手,又将她好好一番打量,丫头似乎比刚进宫时更水灵了,难道是那个缘故?这么看来,她姑侄俩的命运倒是有几分相似,竟都跟女人纠缠不清。
宣琉璃起初还很高兴,难得姑姑有兴致找她聊天,但是在宣瑾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下,立即变得局促起来,双颊烧得通红,心虚的低下头。
关于那日之事,宣瑾因为避讳只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宣琉璃也因为害臊只说了只言片语,至于其中详情,宣瑾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就更不知道宣琉璃怎么会跟水轻灵好上,两人又何时好上,现在涉及到宣琉璃的婚事,需打听清楚才行,否则怎么跟父亲和大哥交代。
宣瑾知道宣琉璃为人单纯,没那么心机,也就不左顾而言他,单刀直入的问道:“你喜欢水轻灵?”
宣琉璃看了一眼宣瑾,又匆匆低下头,咬着唇没说话,神情甚是扭捏,若是旁人问她,她还能大方承认,但是问她的人是姑姑,她怎能在姑姑跟前说喜欢别人,更何况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水轻灵,应该是喜欢吧,不然怎么会跟水轻灵做那样的事,第一次还能说意外,第二次可是心甘情愿之下,这么一想,突然有点想见水轻灵了。
宣瑾不过是想验证一下,宣琉璃虽没说话,如此模样却根本就是承认了,不由得心叹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宣琉璃等半天也没等到宣瑾言语,只好又抬起头,忐忑不安的喊一声:“姑姑。”
宣瑾原是想把指婚的事跟她说了,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你怎么会喜欢女人?”
“啊。”宣琉璃愣了一下,跟着羞容满面,她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就算她喜欢水轻灵,水轻灵可是女人啊!她如何跟姑姑解释女人喜欢女人这件事,而姑姑又会如何看她,姑姑不会把她当怪人看吧?如此想着,心中更惶恐了,脑中不断盘旋着,该如何说。
宣瑾也不催促她,只静静的等着,她想确认一件事。
事到如今,宣琉璃也豁出去了,反正这件事早晚都要面对,再看姑姑的脸上并没有厌弃的神情,心又定了些,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一咬牙说:“我之所以喜欢女人,完全是因为姑姑。”
宣瑾大吃一惊:“因为我?此话怎讲?”
宣琉璃缓缓道:“琉璃从记事起,耳濡目染的就都是姑姑的事,爷爷和爹爹总是拿我跟姑姑作比较,说我样样不如姑姑,起先我还不服,直到姑姑回府省亲
,琉璃亲身经历,才知道我跟姑姑之间的差距,从那以后,琉璃就把姑姑当做榜样,事事效仿,久而久之,便对姑姑起了仰慕之心,琉璃只觉得姑姑是最好的,哪还看得上男子,后来又听说了姑姑坎坷的情路,更觉得这世间男子没什么值得喜欢,所以琉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只对女人有好感,即便没有水轻灵,琉璃喜欢的也只是女人。”
宣瑾只看着她,无法点评她的这番话,这般因果关系听起来似乎并不合理,但是琉璃喜欢上水轻灵却是不争的事实,没想到她对琉璃的影响竟这么大,琉璃的这套理论自然不能用在她跟夏炽陌之间,夏炽陌自小便女扮男装,言行举止处处模仿男人,有心与她还情有可原,那么她呢?她又该如何说?
宣瑾迷茫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声一片啊。。。其实太后在高珩跟前不过是一时感怀罢了,真正心意已经很明了了。。。只是需要推波助澜一把,才能真正确定。。。应该快了。。。
☆、第五十二章
夜幕中;一条颀长的身影翻过高高的城墙,往郊外疾驰而去,大约行了四五里路,在几落营寨处停下,四处张望一番,走向其中最大的一个帐篷。
临近了;突然冲出四五个侍卫,喝道:“来者何人?”
黑衣人不慌不忙的亮出一块腰牌。
侍卫见了;连忙收了兵刃,闪到一侧;其中一个还道:“公子,请。”
虽是临时住所,帐篷内却布置的甚是精致;从陈列的器皿就可见一斑,正中央的太师椅上歪着一个妙龄少女,大约二十来岁年纪,容貌秀丽,衣着华贵,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来人,轻启朱唇:“你让本郡主好等。”
黑衣人摘掉蒙着面的布,露出一张俊朗的脸,颔首道:“在下也想早日一睹郡主芳容,只是城门守卫森严,在下苦无机会,这才耽搁了两日,还请郡主见谅。”
少女道:“来了就好,只怕你不来,本郡主心中可就没底了。”说完拍了拍手,站起身,踱到黑衣人跟前,微仰着头看他,又道,“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你一个蛮夷皇子,倒学了中原那文绉绉的一套,看起来比本郡主更像中原人。”
黑衣人叹道:“既要寄人篱下,又要博取信任,免不了低声下气,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忍辱负重,也是为明日报仇雪恨,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少女赞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本郡主断言宇文世兄必定能得偿所愿。”
黑衣人道:“那就承郡主吉言了。”
少女笑:“你若非信错了人,早就一成大事,不过也亏得如此,家父才能得你做内应,如此事半功倍,不过才大半年光景就已准备好一切。”
黑衣人道:“王爷韬光养晦久已,在下不过是穿针引线罢了,在下只希望王爷能信守承诺,可别像景王那般优柔寡断,因美色而误国误人。”
少女脸上有了好奇之色,道:“先帝病危,景王匆匆班师回朝,天下人都以为他势在夺位,却没想到是这等结果,本郡主也很好奇,明明唾手可得的皇位,景王何故拱手让人,这太后到底有何魔力,值得景王如此大方,宁要美人而不要江山。”
不错,黑衣人正是夏炽陌的第一幕僚,赐姓夏的宇文氏二皇子夏疏影,而少女则是北川王最钟爱的小女儿城阳郡主夏芷荀。
夏芷荀虽是北川王侍妾所生,但是因
为她的母亲甚得北川王的宠爱,爱屋及乌,夏芷荀五岁时,北川王向先帝讨封她为城阳郡主,是北川王众多女儿中唯一有封号的一个,今年芳华二十有二,能文能武,其胸中点墨丝毫不输于她几位兄长,这次上京进贡,城阳郡主主动请缨,北川王原是不肯,怕她途中有个闪失,夏芷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说服了父亲,走这一趟。
来此之前,夏芷荀得夏疏影相助,已对朝中局势掌握十之□,只是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景王为何不登皇位。
夏疏影道:“在下虽在景王身边多时,却也着实摸不透他的心思,太后的美貌自是无双,但是她的心机更是深沉,景王如此精明之人不可能不知,却甘愿把皇位让给十岁小儿,还让太后垂帘听政,任由她笼络人心,争权夺利,如今朝中局势隐然已分成两块,如此下去,景王的大权很快就要被分崩离析,这也正是在下失望之处,在下原想依附景王复国,如此看来,恐怕无望,所以不得已才另谋出路。”
夏芷荀拍拍他的肩道:“宇文世兄大可放心,我家族守在边关已多年,一向与你宇文氏唇亡齿寒,如今的宇文氏族长也就是你大哥,急功近利,不但不把我父王放在眼中,甚至想夺我北川城池,要知道若不是我父王给他做屏障,你们宇文氏早就被景王铲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父王在你大哥身边安插的眼线已经部署好一切,只要我父王一声令下,宇文氏立即就可以易主,你只需助本郡主完成大事,便可随本郡主回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夏疏影还在宇文氏当皇子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城阳郡主的行事,果断狠辣,而且极守信用,因此在北川一带很得人心,若非女儿身,大有取代世子的趋势,得她保证,心中倒是有了几层把握,他等这一天太久了,再不行事,恐怕宇文氏无人再记得他这位二皇子,更何况肩上还背负着杀母之仇,夺妻之恨。
夏疏影道:“郡主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在下任郡主差遣。”
夏芷荀又坐回太师椅里,道:“景王是我们的第一大劲敌,你虽在书信中有提及,到底文墨有限,你现在将景王的品性如何详细说与我听,好让我有应对之策。”跟着笑道,“本郡主原还想对景王施个美人计,如此看来恐怕是行不通了,宇文兄,本郡主问你一句,你只管实话实说,景王被太后迷得神魂颠倒,连江山都不要了,你觉得本郡主比之太后如何?”
夏疏影思索了片刻道:“那就恕在下直言了。”
城阳郡主点头。
“不如。”夏疏影说的毫不犹豫。
夏芷荀听得竟是不生气,仍是笑容满面,道:“哦?说来听听,本郡主哪点不如太后,也好让本郡主知道自己的不足。”
夏疏影款款而谈:“论手腕论心计郡主都算是人上人,只是郡主太过于形,常常以威慑人,在北川谁人不识郡主,只是面服心不服,在下以为其中怕郡主者居多。”
夏芷荀认同的点头,只不过夏疏影所认为的不妥却是她觉得最值得自豪之处,让别人心怯,有何不妥?不禁问道:“那太后呢?”
夏疏影道:“太后与郡主恰恰相反,你若见到太后就能感觉得到,太后文静娴雅,平易近人,而且处事得体,深得人心,除却与景王的不伦之恋,宫里宫外无人不对她赞誉有加,但是你想,她从被一个冷落的皇后,华丽转身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还渐握重权,可见其兵不血刃的手腕。”
夏芷荀不屑道:“这么说来,太后也不过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罢了。”
夏疏影摇头:“有一种人,明知她满腹心机,却让你恨不起来,甚至还生亲近之意,太后便有这样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