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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琉璃听说她是路过,放下了心,此刻心里只想着水轻灵的事,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泪。
这回容盈心不能再装作看不见,连忙吃惊的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宣琉璃一边说着“没什么”,一边眼泪流个不停,实在止不住,干脆扑在容盈心怀里一次哭个痛快,在宫里她也没什么朋友,除了姑姑和水轻灵,就属容盈心走的最近,这会儿受到委屈,什么也顾不得了,眼泪鼻涕全蹭在容盈心大红色的外袍上。
容盈心由着她,待她哭得累了,掏出一块帕子,帮她拭泪,柔声问:“哭得这么伤心,可是因为水姑娘?”
宣琉璃哭够了,脑筋也跟着清楚了很多,她记得从未跟容盈心说过她跟水轻灵的事,不知她怎的一猜即中。
容盈心见她脸上有了迟疑之色,知道她心中有疑惑,替她说出来:“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知道?”
宣琉璃没答话,她跟水轻灵的事可大可小,尤其现在水轻灵刚刚被赐了婚又封了公主,若是让人知道她跟女人有染,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她们到底好过一场,水轻灵可以不仁,她却不能不义,何况……在她心底,对水轻灵还抱了一丝期望。
好不容易才抓到机会,容盈心自不会错过,经她刻意的观察,早瞧出宣琉璃和水轻灵不一般的关系,宣琉璃原就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刚才的表现更是无遮无掩,不乘此机会离间她们,还待何时?无需宣琉璃回答,
容盈心自问自答,先悠悠叹了口气,然后道:“你虽未跟我说过,但是却表现得明明白白,傻子都能看得出你对水姑娘有意。”
宣琉璃暗暗吃惊,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嘴上还是不承认,讪讪道:“姐姐说笑了,我跟水轻灵都是姑娘家,怎么可能有那层关系。”
对付宣琉璃,容盈心还是有把握的,单刀直入道:“好,我且问你,太皇太后大寿那晚,你喝醉了酒,水姑娘送你回房,你们可曾做过什么?”
宣琉璃听她提起那事,脸刷的通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啊,什么事也没发生。”
容盈心叹道:“唉,琉璃,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撒谎,一撒谎就脸红脖子粗,说话结巴,你这个样子如何骗得了人?”
宣琉璃不做声了,总不能让她承认。
容盈心观察着她的脸色,道:“其实我也不是纯粹打听你的私事,我只是有些好奇,那日我跟你同席,明明见你喝得很少,为何你会酩酊大醉?”
宣琉璃心倏地一跳,其实她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酒量本来就甚浅,若是酒烈,即便几杯也会醉,所以就没忘深处想,现在听容盈心提起,不由得生了疑,难道不是她喝醉了?
容盈心见她脸上有了狐疑之色,便“尴尬”的笑笑道:“我也只是猜测,你别往心里去,许是真的醉了,水姑娘把你扶回房里休息,也是好意,我怎能如此猜测她,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等等!”宣琉璃越发生疑,心中一想,对啊,那为何水轻灵会留在她房里,还和她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当时脑子是不清楚,但是却依然清晰的记得,有一股燥热之气逼得她不顾羞耻,这是醉酒该有的表现么?不禁问道,“姐姐可曾醉过酒?不知喝醉之后,是什么感觉?”
容盈心回想了一下道:“头有些晕,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没有感觉特别热吗?还有……”宣琉璃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做点其他事?”
容盈心倒是聪慧,一点便通,笑道:“你的意思是酒后乱性?”
宣琉璃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容盈心道:“若是男人还有可能,女人嘛,这种情况,微乎其微,除非对方是你心仪之人,不然哪里的冲动?”
宣琉璃似乎有些
明白了,只是有些环节还想不通,又不好问容盈心,一来这事难以启齿,二来事关水轻灵,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便将此事掩下,指着园中之景,岔开话题。
容盈心知道她心里已有几分明白,有些事需点到为止,说多了就过了,也就不再多说。
*
太皇太后宣布了夏炽陌与水轻灵的婚事之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宣宁宫,临走时,不忘叫上夏炽陌,准备对她再耳提面命一番,夏炽陌也希望她能收回成命,便随她回安寿宫,结果母女俩争执了一个下午,谁也不肯让一步,月明星稀了,才不欢而散,夏炽陌直接去了宣宁宫,她要跟宣瑾好好解释这件事,完全是个误会,不是她的本意。
宫门口又被吟雪吟霜拦住,不过两人见夏炽陌一脸不善,便识趣的让开,只让夏炽陌稍等片刻,娘娘在沐浴,一会儿便出来见客。
夏炽陌闻言心中一动,不顾阻拦,直奔宣瑾闺房,推门进去后,将房里伺候的丫头统统赶了出去,还恶言警告道,谁也不准进来打扰,否则直接赶出宫去。
关好门后,既听不到宣瑾的声音,也听不见水声,但是屏风上映着宣瑾沐浴的影子……
夏炽陌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第六十章
房间内充盈着淡淡的花香;夏炽陌光闻到香味儿就有些醉了,想到正在沐浴的宣瑾,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面红心跳,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里面的宣瑾听不到动静,以为夏炽陌给她时间着衣;便哗啦从水中站起来。
夏炽陌立即明白她的意图,生怕错失良机;连忙冲了进去,还差点撞倒了屏风。
宣瑾没料到她突然进来;愣了一下,这才意识过来,慌忙埋进水里;脸变得通红,又急又恼,斥道:“夏炽陌,你……你不要脸!”
而夏炽陌被活色生香的一幕完全震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连表情都凝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惊叹,没想到整日被那庄重的太后服裹着的娇躯竟是如此之美,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尤其那一对傲人的双峰,说不出的诱人,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股骚动直冲脑门,宣瑾已重新埋在水里,但是在她的眼里似乎还是宣瑾赤身裸体的样子,不禁想起昨晚看的画册,其实夏炽陌早已有此打算,故而这几天钻研得尤其“刻苦”……她希望她和宣瑾的第一次愉悦且深刻,最好让宣瑾从此再离不开她……
宣瑾见她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就知道她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想法,恼极的同时,生出几分害羞,竟被夏炽陌看了个遍,这叫她如何面对,她知道夏炽陌无耻起来够无耻的,只好用商量的语气对夏炽陌说:“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更衣。”
果然夏炽陌理也不理,还笑得甚是不怀好意的说:“瑾儿,别说笑了,都到嘴的鸭子,我怎舍得让它飞了。”
“你想怎么样?”宣瑾本能的抱紧双臂,怒瞪着夏炽陌,只可惜不着一物的她,没有半分平日的气势,对夏炽陌一点威胁都没有。
夏炽陌好整以暇的在床边坐下,用关心的口吻说:“再不出来,水都冷了,可别着凉了。”
宣瑾已感觉到水有些冷,但是夏炽陌跟前,又如何能站起来,心中气急,却毫无办法。
夏炽陌特别“善解人意”的说:“大家都是女人,何须避讳。”
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宣瑾,是啊,夏炽陌也是女人,有什么好别扭的,平日里宫女伺候沐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怎得到了夏炽陌跟前就要避嫌了?如此一想,心果然定了好多,不过到底心里还有几分不自在,犹犹豫豫中还是没动,突然鼻子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正准备起来,眼前多了个人影。
夏炽陌
担心她着凉,直接从水中将她捞出来,也不管她一身的水,抱在怀里,皱着眉说:“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宁愿着凉,也不肯让一步,真是固执。”
宣瑾原想讥诮她几句,眼角瞥见被夏炽陌抱着的自己,顿觉眼前一黑,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了,干脆把脸埋在夏炽陌的肩窝里,自己先来个眼不见为净,简直丢死人了。
夏炽陌把她捞出来时,倒是没多想,见宣瑾不说话,脸红到耳根,顿时明白过来,再看自己抱着的娇躯,雪白的肌肤,优美的孤线,纤细的腰肢,不觉脸上一热,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将宣瑾轻轻放在榻上,痴痴看着,她心中的女神,此刻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跟前,竟让她有了膜拜的冲动,连带眼眶都有些湿了。
宣瑾连忙拉了被子将身体遮住,方找回几分镇定,抬头看向夏炽陌,竟在她脸上看到了泪珠,大惑不解,明明刚才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怎的突然哭了?
“你怎么了?”宣瑾问。
夏炽陌听到她说话,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用轻佻掩饰情绪,笑嘻嘻的说:“我这是喜极而泣,多年的心愿,今日终于可以实现了。”
宣瑾听出她的意思,原是该恼怒的,不知为何听得竟是心蓦地一跳,脸上的红晕又增加了几许,犹如充血一般,不过还是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身子,裹紧被子,紧张的说:“夏炽陌,你不要乱来,你……你就快成亲了,何必急在一时。”
她不说,夏炽陌差点忘了这事,立即烦躁起来,不耐烦道:“什么成亲,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娶。”
宣瑾说这话时,未经大脑,脱口而出,说完后,一股酸涩蔓延开,心道,夏炽陌,你既已决定娶水轻灵,何故还来招惹我?脸上恢复冷淡,嘲讽道:“我可不敢当,对了,白日里人多,还未来得及恭喜王爷抱得如花美眷,真是可喜可贺。”
夏炽陌被她讽刺得就要发作,忽见宣瑾裹着被子的模样,哪还是白日里那个盛气凌人的太后,只觉娇俏可人,连带觉得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娇嗔的味道,怒气顿消,怜意大起,此时此景之下,何必为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伤神,她只想将眼前这个女人一口吞下,单膝跪在榻上,倾□,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与她面对面,只看到她眼睛深处,嘴角含笑说:“瑾儿,别逞强了,在意便在意,承认一下,又不会死。”
宣瑾轻呸了她一口,“自作多情。”不过还是避开夏炽陌的目
光,撇过脸去,她不知道眼睛里是否真的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
夏炽陌又将她扳过来,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叹道:“有时候,真不知道拿你这个女人怎么办,软也不吃,硬也不吃,什么想法都藏着心里,你就不觉得辛苦么?”
如此暧昧的姿势,已让宣瑾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再听夏炽陌软声软语的话,更有一种被戳穿的感觉,安全感顿失,甚至隐隐有了惧意,在这深宫里,她一直谨记着一条生存法则,就是一定不能让别人掌握你太多的秘密,否则你的人生就握到了别人的手上,而夏炽陌隐隐有这样的趋势,她似乎慢慢走近夏炽陌设计好的圈套里,然后沉沦其间,无法自拔,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她不想依附别人而活。
宣瑾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如此固执且心机深沉的女人,又何必花那么心思在我身上呢?换一个女人,也许早就被你打动了,所以你应该尝试一下,或许改变你的心意,比让我爱上你要容易得多。”
“不,”夏炽陌毫不犹豫的打断她,“我早跟你说过,我的心里容不下别人,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这么多年从未改变,不管谁,都无法取代,而现在,我更要得到你,我想看看到底是你的身体诚实些,还是你的心诚实些,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夏炽陌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完全吞没在吻里,舔舐了一番她的唇瓣,挑开她的贝齿滑进去,与她的舌尖交缠在一起,极尽缠绵。
宣瑾心中轻轻叹息,夏炽陌有多久没有如此温柔待她,缠绵的吻,让她心中软成一片,雪白的胳膊从被子中伸出来,圈住夏炽陌的脖子。
夏炽陌心里充满了惊喜,这还是宣瑾第一次主动回应她,吻得越发深入,越发缠绵,突然想起一事,伸手拔掉头上的玉笄,万千青丝垂落下来,映入宣瑾眼帘的便看到一张楚楚动人的美人脸,宣瑾还未来得及感慨,夏炽陌的吻就又落了下来,夏炽陌说:“我只想让你知道,现在吻你的是个女人。”
宣瑾听了,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说不出心底是何感觉,像是心动,又像是被一种禁忌刺激得不能自已,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夏炽陌已不能满足于亲吻,被子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深深的勾引着她,她想索取一番,夏炽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跟她唇舌纠缠的同时,一只手滑进被子里,沿着宣瑾修长的脖子,滑过锁骨,覆盖在饱满紧致的一团上,入手的触感比隔
着衣物的感觉岂止好上几十倍,那富有弹性的柔软让她爱不释手,欲罢不能,立即挤压蹂躏,玩弄起来。
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