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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陌早晨追着宣瑾出门,并未带随从,只能她亲自出面,心中则异常恼火,不知哪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竟敢打扰了她跟宣瑾的幽会,放开宣瑾站直身,柔声道:“你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宣瑾点头,叮嘱:“小心一些。”
夏炽陌心中一暖,怒气顿时减了不少,掀帘出去,就见不远处一群人打成一团,吟雪和吟霜始终挡着那些人的去路,人群后面站着一个锦衣男人,一脸酒色气,口中还不断大呼小叫,应是发号施令之人,夏炽陌冷冷喝了一声:“住手!”
声音虽不大,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手上动作都不由得窒住了,尤其吟雪吟霜直接收招退后,一直退至夏炽陌身边,吟霜低声道:“那人腰上挂着高府的腰牌。”
夏炽陌看过去,那个酒色之徒的腰间果然挂着一块刻着高字的金牌,高珩腰间时常也挂着相似的一块,看来此人跟将军府脱不了干系,这倒有趣的紧了,上前一步,明知故问道:“是谁在此生事?”
那男子只道里面有位美貌小姐,没想到走出个风流
公子,就见他长得甚是俊俏,不由得动了心,这位哥儿比府里的那几个兔儿爷要俊多了,大流哈达子,走到前面,色迷迷的盯着夏炽陌,说话不干不净起来:“原来是位小兄弟,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让哥哥陪你如何?”
夏炽陌扯了下嘴角,为弄清此人来处,只好忍下性子,问:“喝酒可以,不过本公子从不跟陌生人同桌。”
男子一听,两眼放光,立即自报家门道:“在下傅成俊,将军府高老将军乃是母舅,幸会,幸会,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夏炽陌冷哼,原来是高珩的表兄弟,竟是这等货色,看来高珩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既有这层关系,倒也不好把事情闹大,免得面子上不好看,今日就姑且放过他,淡淡道:“小姐喜静,不想被人打扰,你们就都先退下吧。”夏炽陌虽穿着便装,举手投足间还是流露出王爷的气势。
傅成俊听她如此自然的口吻,先是一愣,下意识就要退了,跟着一想不对,这人是谁,这么大的口气,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像吩咐下人一样吩咐他,怎能答应,又上前几步,露出猥琐的笑容:“原来里面还有位小姐,如此就更好了,俊哥儿,美人儿,大家一起快活快活。”说话间已走到夏炽陌身侧,还伸手朝她脸摸去,感慨,怎得一个哥儿长得如此水嫩。
夏炽陌立即嫌恶的撇过头去,就听傅成俊“嗷”的一声,捂着下。体蹲了下来,夏炽陌一脚踢出去,正中要害。
傅成俊的随从立即都围上来,询问:“爷,你怎么样?”傅成俊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可见夏炽陌这轻轻一脚踢得有多重,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一指夏炽陌道:“给……给我打!”
打手们不由分说,一起围向夏炽陌。
吟雪吟霜则好整以暇的站到一侧袖手旁观,还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谁让夏炽陌是主子,平日里不敢得罪。
宣瑾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夏炽陌要跟人动手,不由得焦急起来,偏又不好出去劝说,只能干着急,正心急如焚时,突然下意识的抬头,厢房内竟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着实吓了一跳,再看墙上的窗户开了,应是从外面跳进来,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脸上也罩了块黑布,只留下两只眼睛。
宣瑾想叫夏炽陌进来,却只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恐怕叫了也听不见,只能强作镇定,冷静的问:“你是谁?”
黑衣人不答,站在不远处,抱着臂看着宣瑾。
宣瑾亦盯着他,忽然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黑衣人见她脸上有了迟疑之色,连忙一个飞身到了宣瑾身侧,一把抓了她的胳膊,挟持着
往窗口走去,速度极快,在纵身跃下之际,宣瑾才大喊了一声:“夏炽陌!”
夏炽陌虽在激烈打斗,但是耳听八方,宣瑾那声带着惊惧的喊声,自然是听到了,大吃一惊,无心恋战,一个横扫,将几人打退之后,连忙跑进厢房,吟雪吟霜也是听到呼声才进去,可惜只瞧到一个黑影消失在窗口。
“可恶!”夏炽陌一掌劈碎桌子,茶壶茶杯碎了一地,怒问吟雪她们,“是谁?”
吟雪跟吟霜早就慌了神,连连摇头:“奴婢不知,奴婢进来是娘娘已经不见了。”
夏炽陌也知问她们无用,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问:“有谁知道你们今日出宫?”
吟雪吟霜又一起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几章应该是两人培养感情。。。日更无能啊无能,唉。。。
☆、第七十六章
宣瑾出宫极为隐秘;除非熟悉的人,否则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处,夏炽陌临窗观察了一番,安排吟雪吟霜分头去追,约好天黑后不管找到与否在景王府会面。
高珩的表兄弟傅成俊还躺在廊道里哀嚎,夏炽陌再见之下尤为光火;若不是他挑事,宣瑾就不会落单而被人抓走;只是此刻没空收拾他,只撂下狠话;回头再找他算账,自然这帐还要算在高珩头上。
太后失踪可不是小事,不敢大张旗鼓的搜寻;只派了景王府里的侍卫暗访,一直寻到月上树梢,都未见宣瑾踪影,夏炽陌急得恨不得掘地三尺,若让她知道是谁抓了宣瑾,一定让那人死无全尸。
吟雪和吟霜跟着宣瑾多年,还从未将主子弄丢过,全然没了主张,只能泪眼巴巴的看着夏炽陌,一方面担忧主子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担心,若被人发觉太后不在宫中,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夏炽陌虽也焦急,还不至乱了手脚,眼看时候已不早,宫里不能没有人照应,便让吟雪吟霜先行回宫,她则继续出去寻找,不管谁抓走宣瑾,总有他的目的,主动找上门也说不定。
吟雪吟霜只能答应,吟雪以前对待夏炽陌多少有些虚情假意,这一回扑通跪在夏炽陌跟前,真心诚意求夏炽陌一定将她家娘娘寻回来。
果然不出夏炽陌所料,正在路上疾走,突然迎面射来一支长箭,箭头上插着一张纸条,上面寥寥几字:城外松子林,一个人来。
夏炽陌没有半点犹豫,遣退了属下,独自出城。
宣瑾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言,黑衣人将她扔在树林里便丢下她不管,此刻天已全黑,仍不见踪影,她知道夏炽陌一定在尽力寻她,只是这里荒无人烟,只怕夏炽陌找不到地方,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突然响起几声野猫的叫声,更觉森然。
担心受怕之际总算听到脚步声,还有一点光亮,待走近了,就见黑衣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拎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黑衣人看了宣瑾一眼,便自顾自的生起火堆,将兔子烤上。
黑衣人自始自终都未讲一句话,宣瑾自然猜不到是谁,若说仇家,宫里宫外都有,一个新皇帝登基,总会有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只是此刻想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偏偏不动手,显然目的并不是为了报仇,那又为了什么呢?
正在胡思乱想,眼前多了黑乎乎的一块,就听黑衣人说:“吃吧。”
虽然刻
意压底了嗓子,但是声音清脆,宣瑾还是听出了是女人的声音,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心中顿时惊讶大过害怕。
黑衣人见宣瑾不动弹,才想起被她点了穴,几下便帮宣瑾解了穴,犹豫了一下,又将宣瑾的哑穴解开,把烤好的一只兔腿扔在宣瑾身侧,重新坐到火堆旁。
宣瑾捂着喉咙用力咳嗽几声,顺畅之后,想要站起来,发现下半身依然不能动弹,只好作罢,望着黑衣人问:“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不作声。
宣瑾又问:“你又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没作声,撕了一块兔肉,掀起蒙面的布,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举手投足很是斯文。
宣瑾不死心,继续问道:“你抓我到这里有何目的?”
黑衣人没抬头,只声音平淡的道:“你若不吃,我可就要将你的穴道重新点上了。”
宣瑾下意识的往后退,苦于不能动弹,心有顾虑,便不再说话,日间只吃了少许点心,腹中早已饥饿,只是看到身边那黑乎乎的一团,却毫无食欲。
“娇生惯养。”黑衣人又冷冷飘来一句。
宣瑾越发好奇此人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宣瑾几乎睡着了,恍惚中听到几声“瑾儿”,还以为在梦里,被冷风吹醒后,又真切的听到几声,才知夏炽陌真的找来了,所有的提心吊胆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就知道夏炽陌能找到她,再看黑衣人已经不见了,火也被灭了,应是去会夏炽陌了,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是黑衣人是冲着夏炽陌而来?想要出声喊夏炽陌,发现哑穴不知何时又被点上了。
“瑾儿在哪里?”夏炽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黑衣人哈哈笑了几声,却毫无笑意,只听她道:“来得这么快,看来那个女人对你果然很重要。”
夏炽陌咬牙切齿道:“你若敢伤了瑾儿,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日出。”
“那么娇滴滴的美人儿,谁忍心伤她,不但如此,”黑衣人又森森笑了一声,“我还怕她寂寞,特的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陪着她。”
顷刻间打斗声传来,显然夏炽陌被激怒了,宣瑾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着急。
“你若再不把瑾儿交出来,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夏炽陌似乎占了上风。
只听黑衣人道:“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
“你到底是谁?”夏炽陌吼道。
黑衣人嗤笑:“你揭开面纱不就知晓了?”
短暂的沉默,夏炽陌惊讶的声音传来:“是你!”
果然是个熟悉的人,再听黑衣人道:“我本来就没想瞒你。”恢复了原来娇滴的声音。
宣瑾心道,原来是她!
“你为何要如此做?”夏炽陌已恢复冷静,冷冷的问。
“就想看看她在你心中分量如何。”
夏炽陌颇为不解道:“我喜欢瑾儿与你何干?”
那人道:“我心生嫉妒,你信么?”
夏炽陌嘲讽道:“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不然呢,我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只为捉弄你一番?”
夏炽陌沉默了一会儿,道:“为何你从未说过?上一趟过来,也只字未提。”
“上次我有要事在身,自不能谈及儿女私情,再则正是你们浓情蜜意时,我又怎能打扰?”
夏炽陌沉声道:“这么说,你果然别有所图。”
叮咛的笑声传来,只听那人道:“温柔乡,英雄冢,当初叱咤边关的夏将军早就湮没在脂粉堆了,否则,怎么连忠心的属下有异心都不知道?”
夏炽陌道:“疏影之所以背叛我而投靠你们,不过是复国心切罢了,我并不怪他。”
“那我呢?我如此对待你的心上人,你又准备如何处置我?”
“夏芷荀!”夏炽陌喝道,“你先告诉我,你把瑾儿藏哪了?若是瑾儿毫发无损,我会看在你曾经照顾我的份上,对你既往不咎。”
城阳郡主却挑战着夏炽陌的忍耐力,吃吃笑道:“已经告诉你了,你的太后娘娘正跟男人们风流快活……”
没等她说完,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夏炽陌声音冰冷,“你若再侮辱瑾儿一句,我便在你脸上划上一刀,你侮辱十句,我便划上十刀,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
宣瑾从不知道夏炽陌竟有如此凶狠的一面,心中也不知是何感受。
果然城阳郡主不再作声,半响才道:“你想见她也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城阳冷笑:“既然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父王的兵马已占领了江陵城,不日就要打过来,他日攻陷京城,自会为我报仇。”
“什么!”夏炽陌大吃一惊,显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变故。
宣瑾也是震惊不已,江陵是北方军事要镇,与中原只有一江之隔,江陵已被北川王攻陷,京城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
只听城阳道:“是不是很吃惊,为什么你的探子竟没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飞鸽传书给你?怪只怪你太信任夏疏影,你有多少人在边关,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当日我一回北川,就将这些人一一除掉,再加上江陵城主,原就是我父王的老部下,那条命都是我父王给的,献一座城池又有何难?”
夏炽陌还是有些不相信,狐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透露给我,就不怕我现在就领兵擒了你父王?”
城阳笑道:“我敢来找你,自是有备而来,我父王早已养精蓄锐准备好一切,只等你过去了。”
夏炽陌似乎斟酌了一番,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