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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刚眯上的眼睛又瞪圆了,这次显然不满夏炽陌,夏炽陌平日里精得跟猴似得,最会揣摩她的心意,而且颠倒黑白的事夏炽陌不知做过多少,这会儿怎么装起傻来了?
容妃也怕夏炽陌睁眼说瞎话,见他承认了,悬着的心立即落地,看来丹儿继位有望。
“这么说,还真是让丹儿继位?”太后这话是对着夏炽陌说的,表里意思是跟他确认那诏书的真伪,实则是给他改口的机会,即便是太后也知道,这皇帝谁来当还是夏炽陌说了算。
城外十万驻军,城内两万禁军,都是夏炽陌的人。
夏炽陌却继续装疯卖傻,“遗诏就在这里,皇兄尸骨未寒,儿臣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谎,母后若不放心,不如再让皇后娘娘瞧一瞧?”
也不等太后发话,夏炽陌直接将诏书塞到宣瑾手中,还道:“皇嫂,你可要瞧仔细了。”
宣瑾不但认认真真的看了,还念出了声,“……二皇子夏瑜丹,福泽深厚,即皇帝位,钦此。”
太后差点没被气出一口血来,夏炽陌违背她的心意就算了,宣瑾竟然也不为自己的儿子打算打算,心中如意算盘顿时跌个粉碎,她是更喜欢夏瑜凛不错,不过两个孙子都是几岁的娃娃,不谙世事,谁当皇帝都一样,她只是更不喜夏瑜丹那一脸狐媚相的母妃,让容妃坐上太后之位,这后宫哪还有安宁之日。
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狠狠瞪了一眼夏炽陌,丢下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甩袖而去。
容妃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不顾一脸的泪,激动的抱起儿子,同时偷偷看了一眼夏炽陌,暗想,莫不是这景王口是心非,实则早为她倾倒?就说她容家媚术独步无双,是男人都消受不了,等她坐上太后之位,那么离她和夏炽陌行鱼水之欢的日子也不远矣,她早就想尝一尝这个被所有女人垂涎的男人在床上的滋味,眼中桃花朵朵,肆无忌惮的向夏炽陌飘去。
夏炽陌则看着宣瑾,一脸玩味的笑,天底下还有这么傻的女人,离自高无上的权利不过一步之遥,她却不屑一顾,拱手让人,不过她越不想要的东西,就偏要塞给她,这样才有意思。
宣瑾心中舒了一口气,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跟着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气息的人,就算死了,依然不能让她消除心中的恨意。
没看夏炽陌和容妃一眼,宣瑾就拿了诏书,直接走了出去,徐升一直在中殿等着,宣瑾将卷轴递给他,淡淡吩咐:“出去念了吧。”
徐升知道是新皇登基的诏书,立即如捧了千斤重,神色凝重,一步一步郑重的朝门口走去。
意料之中,百官和妃嫔听了旨意后,几乎表情一致,全部愕然震惊,只有极少一部分平日郁郁不得志的人,暗自得意,庆幸自己押对了宝。
皇帝丧葬极为复杂,小殓,大殓,闻丧,上尊谥,梓宫发引,君臣上下各有等差,因传位二皇子,原本皇后该做的事,全交予了容妃,容妃第一次真正有了扬眉吐气之感,而宣瑾只需与其他妃嫔一起守灵即可。
等到皇帝出殡,百官妃嫔才各自散了,换服准备次日恭迎新皇登基。
宣瑾坐在步辇上,怀里抱着夏瑜凛,十岁的孩子,何时受过这么大的罪,早就累得睡着了,宣瑾看着他,一脸爱怜,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明日新皇一登基,她就提出外放,容妃视他们母子为眼中钉,必定同意,到时候海阔天高,他们母子就自由了。
眼看就到宣宁宫,步辇陡然停下,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齐声道:“奴才见过景王。”
宣瑾看过去,挡着他们路的不是夏炽陌是谁,此时已是深夜,夏炽陌一个王爷却还在宫中走动,当真有恃无恐。
夏炽陌已换了衣衫,仍是一身雪白,不过已换成宽松的袍子,如墨的长发用银簪挽住,多了几分恣意潇洒,薄唇微抿,在月色下,又显得几分清冷。
宣瑾蹙紧了眉,其实她心中一直有个隐忧,生怕这性情不定的景王再找他们母子麻烦,果不其然,节骨眼上,他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宣瑾低声唤来吟雪,让她把夏瑜凛抱回寝宫,自己则走下步辇,走至夏炽陌跟前,道:“不知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夏炽陌还是那副举止轻佻的模样,笑嘻嘻的说:“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皇嫂吗?”
宣瑾忍下心中不快,淡淡道:“男女有别,王爷还是请回吧。”
夏炽陌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皇嫂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宣瑾已见识过他的无赖,对付无赖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置之不理,她不信,有这么多人在,夏炽陌还敢轻薄她。
可惜宣瑾还是小瞧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景王,当夏炽陌将宣瑾打横抱起时,所有人都倒吸一气,看直了眼,先皇才刚入土,身上的热孝都还没脱呢。
宣瑾惊得花容失色,若不是顾着自己还是皇后,恐怕要尖叫出声,只能低声喝道:“无耻之徒,快放下本宫。”
夏炽陌不理,直接抱了宣瑾踏进宣宁宫,留下宫女太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吟雪机灵,把夏瑜凛交给吟霜,自己则慌不择路的往太后住的安寿宫跑去,生怕去晚了,她们家娘娘清白不保。
跌坐在床榻上,宣瑾才真正的惊恐起来,做了十年的皇后,依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皇上能凌。辱她,眼前这个男人亦能,皇上至少还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强取豪夺,绝望在心头蔓延开。
夏炽陌没看到宣瑾眼底的绝望,还自作聪明的向宣瑾炫耀他的权势:“普天之下,还没有本王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王爷想要什么?”宣瑾已下了床榻,不着痕迹的朝梳妆柜走去,她记得柜子最下层放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已经放了好些年了。
“当然是江山还有……你。”夏炽陌跟着宣瑾走动,在心里补了一句,若是只能选一样,你宣瑾才是我夏炽陌毕生所求。
宣瑾在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里的夏炽陌道:“多谢王爷抬爱,本宫何德何能,能让王爷如此赏识。”
夏炽陌弯下腰,从后面拥住她,柔声说:“瑾儿何必妄自菲薄,炽陌只怕自己配不上你。”
宣瑾厌恶的皱眉,她受不了夏炽陌的蛮不讲理,更受不了夏炽陌的装腔作势,他们明明就是刀俎跟鱼肉的关系,生死都由夏炽陌主宰,偏偏夏炽陌时不时的装出情深似海的模样,天地良心,在此之前,他们真的半点瓜葛都没有。
宣瑾早已有了打算,乘着夏炽陌陶醉之际,偷偷将匕首藏入袖中,若真的反抗不了,唯有以死保清白。
太后已经安寝,安寿宫的宫女听说景王深更半夜进了宣宁宫,那还得了,忙的进去通报。
太后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听完吟雪的话,丝毫不慌,喝了口参茶,才不紧不慢的对吟雪说:“去把那个兔崽子给哀家叫来。”
吟雪抹了把汗,景王哪是她一个小宫女能随便叫得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故事没那么沉重。。
☆、第五章
出乎宣瑾的意料,夏炽陌没有再得寸进尺的进犯她,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那样子看上去还有几分拘谨,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只是看她的眼神依然灼热,宣瑾猜不透他的意图,丝毫不敢松懈,提高警觉,防备着他。
而被宣瑾以为在打什么坏主意的夏炽陌,实则是,他害羞了!他爱慕宣瑾已久,皇上在时,多少还有点顾虑,总不能堂而皇之的送皇上绿帽子戴,现在皇上没了,自然也没什么再可以阻挡他,所以才为所欲为,然而他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他跟宣瑾共处一室时,该做些什么,总不能扒光她的衣服,强上了她,更何况……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比起里面的沉寂,宣宁宫外早已闹翻了天,景王夜闯皇后寝宫的消息,已传遍皇宫的每个角落。
容妃正在试尚宫局送来的五色锦盘刺金袍,委实端庄雍容,一派母仪天下的气势,心里正得意,却见被她暗中指派观察宣宁宫动静的宫女慧心急匆匆的跑回来,规矩也没了,直接就把在宣宁宫门口看到的一切说了。
容妃脸色一变,惊道:“什么,你可看仔细了?”
慧心笃定的说:“奴婢看得一清二楚,景王爷可是抱着皇后娘娘进的寝宫。”
“可恶!”容妃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盏跳了一跳,恨道,“好你个宣瑾,才死了相公就偷男人,真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慧心不敢插嘴,皇后娘娘根本就是被胁迫的,只小心翼翼的问:“娘娘,那我们该怎么办?”
容妃立即冷静下来,若是此刻去捉奸,肯定能捉个正着,只是那奸夫可是夏炽陌,他大权在握,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有什么后果还真不好说,但是装着不知道,又咽不下这口气,夏炽陌可是她容盈月看上的男人,绝不能便宜了宣瑾。
容妃脑筋转的极快,几下就想到了法子,冷笑着说:“走,咱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去,让她老人家来定夺。”
一旁没作声的慧兰,婉言提醒容妃先把身上的凤袍换下,这样穿到太后跟前去,可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
领着太后懿旨的吟雪,正往回赶,跟容妃打了个正面,站定了施礼,等容妃过去了,才嘀咕一句,不知道容妃娘娘这么晚找太后做什么,再想到自己娘娘还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又急急忙忙往宣宁宫跑。
“夜深了,不知王爷打算坐到何时?”终于还是宣瑾忍不住打破沉默,她知道今晚一过,即便她跟夏炽陌清清白白,外面肯定也要传得满城风雨,她一个新丧寡妇和小叔子同处一室,岂止败坏门风,简直有丧伦理,恐怕要遭到天下人耻笑,而这些她都暂且顾不得了,今日她若能保住清白,明日就带着凛儿离开这是非地,远走天涯,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夏炽陌也早就如坐针毡,虽然对宣瑾怀着非分之想,不过调戏可以,正儿八经动真格,却没了胆气,宣瑾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他要的是宣瑾的心,而不是她的人,否则也无需耐着性子等到今时今日,只是就这么走了,又舍不得,比起当初的惊鸿一瞥,如今的宣瑾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哪怕自始自终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他都爱煞了那张娇颜,清冷淡漠,拒人以千里,所以夏炽陌也知道,想要走近宣瑾的心里,恐怕不易。
夏炽陌起身,宣瑾立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夏炽陌见宣瑾防狼一样防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知道不顾宣瑾意愿的做法,会让她反感,只是如果不这样做,如何能这么快亲近到她,索性心一横,反正已经被宣瑾恨上了,多一点,少一点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占点便宜再走不迟,宣瑾那红艳的双唇看上去实在是诱人极了。
宣瑾见他步步逼近,只能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床榻处,再无路可退,手不由得握紧匕首,夏炽陌眼中赤。裸的欲望,让她心生惧意。
“瑾儿。”夏炽陌深情的唤了她一声。
宣瑾自然半分都听不出,只做最后的挣扎,“你不要过来,否则……否则……”袖口中的匕首已无声出了鞘。
“瑾儿,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日久见人心,你给我点时间,我证明给你看,我……”
“住口!”夏炽陌话未说完,就被宣瑾厉声打断,宣瑾手上多了一把匕首,闪着明晃晃的白光,锋利的刀尖指着夏炽陌,“本宫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大嫂,你如此对我,也不怕被人耻笑。”
夏炽陌要打落她手中的匕首,一招就可以,却站着没动,皱着眉看着她,没想到宣瑾已讨厌他到这般程度,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然而越是这样,越激起他的征服欲,迎着匕首逼近她。
宣瑾没料到他这样,手下意识的往后收,只是她的动作快,夏炽陌的动作更快,刺破布料的声音,让宣瑾完全惊住了,连忙拔出匕首,只见夏炽陌雪白的袍子上多了一块血红,“刚当”一声,匕首掉地。
夏炽陌却在她发愣之际,直接欺身上来,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她身后的塌上,再不犹豫,吻上她红艳饱满的唇。
若是告诉别人,权倾朝野,掌握天下兵马大权,随时随地都可能废君自立的景王爷,从来没有亲过人,恐怕全大楚的人下巴都要掉了,就算是如传闻那般景王好男风,也不至于“纯洁”成这样,而事实确实如此。
夏炽陌几乎是在碰到宣瑾双唇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僵了,温和柔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妙,再想到他亲的是宣瑾时,脸开始发热,心如鼓敲。
被夏炽陌吻上,宣瑾才从刺伤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哪能任他轻薄,想要挣扎,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