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人生得意的时间实在太短,潘俊伟很快就到了面临风光背后那令人一掬同情泪的时刻。
“不要,不要,我要自己来,你出去出去!”
“小鹿董事长,您行动不方便,这点小事还是由小的我来代劳吧。”
“不要,啊——你放手放手!”拼命拉着即将脱离自己下半身的遮蔽物,潘俊伟已经急得是满头大汗。
“啧啧,都积这么多了,不快放出来对董事长的身体不好哦。”三两下就将坐在轮椅上的人下半身扒个精光,欧阳道德从潘俊伟背后将他抱起,像帮小宝宝嘘嘘一样地将他两脚大大地撑开来对准马桶,“来,请慢用。要瞄准一点哦。”
“你这个变态!你这样叫我怎么尿得出来啊?你快放我下来!”满腹的尿意想出而不得出,潘俊伟叫得是脸红脖子粗,羞愤得恨不能就此晕死过去。
“尿不出来?那小的我就好人做到底,再助董事长一“指”之力吧。”将一手移往小鹿高高翘起的硬挺,对准尖端的小孔轻轻一弹,欧阳道德不出所料地听到一声惊喘,一道金黄色的喷泉刹时争先恐后地汹涌而出……
“啊——哀叫一声,颓然向后倒进那罪魁祸首的怀里,潘俊伟被释放过后的解脱感弄得浑身虚脱、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得连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哇,小鹿董事长好厉害,一滴都没有洒到外面吔。”
翻了翻白眼,潘俊伟连一个字都懒得回应,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和这种天生的变态再继续对话下去,自己与生俱来的高贵格调只怕是要荡然无存了。
任由他帮自己穿戴好衣物推出董事长私人的洗手间,再抱往沙发上坐好,潘俊伟终于下定了决心,“待会马上去给我买个夜壶!”
“只要有小的在的一天,董事长就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叫你去买就去买!别忘了谁说要对我百依百顺的?!”
“可是小鹿尿尿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嘛。”小声地在嘴里咕哝着,欧阳道德还沉醉在刚刚那令人“感动”的一幕。
“你在那边嘀咕什么?可别想再给我耍什么诡计,我可是不会再上当了。”
“我哪里有耍诡计啊?小的我是怕董事长勉强站立会让脚底的伤口裂开,所以才帮您一把的,不然谁会有兴趣去伺候男人尿尿啊?小的我这么忠心耿耿,没想到董事长竟然宁愿选择一个冷冰冰的夜壶,也不愿意选择我这个尽忠职守的属下,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冷眼旁观那个变态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潘俊伟不为所动地冷冷一笑开口,“你到底买不买?你不买,我就自己“走”去买。”
“好好,我买,我买。”惟恐真的惹毛了小鹿,让他自己“走”去买,小鹿脚底的伤口可是主人心中永远的痛,又怎么舍得他再折腾自己呢?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潘俊伟侧过身望着打地铺睡在床旁的人儿,一颗心开始隐隐作痛。
这个傻瓜,为了怕睡姿不好碰疼了他的伤口,就自己跑去打地铺。家里客房这么多,他却偏偏不去而要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是存心想叫他心疼死吗?
夜凉如水。
冷冷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本来潘俊伟最爱这幽雅的香气,总是闻着闻着就能安然地入眠,但今晚他却是心神不定,看着天色渐白,一颗心却渐渐转暗。
“小鹿为何一晚没睡?”
听着自己最无法抗拒的磁性嗓音在夜色中轻柔地响起,潘俊伟不禁鼻头一酸,“知道我一晚没睡,可见你也是整晚都醒着吧?”
难得的无言以对。
“天就要亮了……今天是你…你……”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潘俊伟对上次的经验还是心有余悸。
“小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
“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想忘了他们,但却忘不了,怎么也忘不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去看过他们,在我心里,放弃一切舍我而去的他们根本就不值得我去记忆。我的人生,是从十四岁那年开始的……”
“不,不是这样的……”眼眶悄悄泛红,“他们并不想舍弃你,他们只是做了认为对你最好的决定……尽管这决定是如此残忍,但他们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了解吗……了解吗……”我能了解,因为我和他们一样,和他们一样。
“小鹿……”
“嗯?”
“能不能让我抱抱?”
“傻……傻瓜……”
每次像这样和高大的他静静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气息,潘俊伟一颗心就会不自觉地变得柔软无比。
“嗯……每次这样抱着小鹿,我就觉得好安心哦……”
爱怜地抚摸着他浓密的发丝,潘俊伟蓦然发觉,怀里这表面坚强的男子,其实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个在十四岁那年就已停止成长的孩子。
“小鹿,我们走吧。”
两人穿戴整齐坐进车里,全是一身的黑。
潘俊伟紧紧地握住那微微冒着冷汗的大手,对他柔柔一笑。
车子平稳地驶在往金山的海边公路上,本来欧阳道德想自己开车的,但潘俊伟怕他心神不宁会出事,还是坚持由司机代劳。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位于海边小丘上的公墓。
墓园里的路狭小崎岖,无法用轮椅代步,欧阳道德背起小鹿一步步地凭着过去的记忆向上走去,但因为年代久远,公墓的环境和当年已有很大的不同,两人费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找到那老旧的墓地。
“先歇一下吧,看你累的。”将他拉近坐在自己身边的土堆上,潘俊伟掏出手帕帮那满头大汗的人儿轻轻地擦拭着。
“我不累……不累……”
见他两眼痴痴地望着那班驳的墓碑,潘俊伟心下一阵凄然。
“我去把草拔一拔,整理一下,小鹿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好吗?”
“我也来帮忙。”
“不行,你不能随便走动,伤口会疼的,你只要……只要在这里看着我就好。”
“我……我知道了。”
明白他刻意不带任何工具,坚持亲自用双手整理墓地的用意。潘俊伟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那忙碌的人儿,那仿佛也正在拔除心中杂草的人儿,心中就充满无法言喻的感动。
这是我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从绝望的地狱边缘挣扎着活下来的男人。
我想看着他,永远这样看着他。
胸口涌现的执念如野火燎原。
回想自己这一生都是随波逐流,任由命运摆布,不论是当初奉儿女之命被迫和前妻结婚,还是后来遇到这命中的煞星被迫当了他的宠物,他从来也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但在这一刻,在这命运的一刻,他知道自己有了想要的东西,一个就算舍弃一切也要拼命得到的东西。
我想看着他,永远这样看着他。
“主人……”
“嗯,怎么啦?怎么这样呆呆地看着我?是不是太阳太大,被晒晕了?”连忙停下手边的工作站起身,欧阳道德拍拍手上的尘土将外套脱下,走到小鹿身边将之覆盖在头上,希望能为他挡去点日晒之苦。
“不是的,我……我……”明明想说些什么的,但话到了嘴边却硬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没事就好。小鹿,乖,再等主人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欧阳道德徒手拔掉大部分的杂草,帮墓地整理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虽然早已是汗流浃背,手上更是被芒草割得伤痕累累,但身体却一点也不感到疲惫。
缓缓地跪倒在墓前,欧阳道德双手合十,默默地祝祷。不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定定地望着墓碑,无言地伫立良久。
金色的阳光照在那孤单又孤傲的人儿身上,映出一层又一层的光圈。
凝望着那天神一般的挺拔身影,潘俊伟早已经痴了。
眼前的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用一种让潘俊伟差点喘不过气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他。
“小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像梦一般温柔的请求。
“嗯……?”全身像要被融化的回应。
“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像是被那请求惊呆的双眼,开始有一种透明的液体无意识地往下掉,潘俊伟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心脏像被什么掐住般狠狠地发疼。
“答应我,永远……永远不会丢下我一个……”
无法做其他反应的人儿只是呜咽地拼命点头,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走近,再走近……突然被一把抱进那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宽大怀里,脸上的泪水被温柔地一一舔净,两人躲在外套的遮蔽下没有丝毫距离地唇舌相依,交换着彼此的誓言。
“我们约好了,小鹿和主人约好了,谁也不许忘……不许忘……”
“是的,主人…我的主人……”
我不会忘,就算有一天你忘了,我也永远不会忘。
墓地之约,永不言变。
第六章 主人不在家
“啊啊……不要了……呜……求求你……啊啊……主人……主人……”
“我的乖小鹿,再忍忍,主人跟你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呜……骗人,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哎呀……不行了……我…我又要来了…啊啊——”
“好好……我们一起……一起出来……唔——”
激烈的喘息声及浓厚的雄性气味充斥了整个空间。两具纠缠的肉体在凌乱的床单上显得格外淫糜。
纵然已过了xing爱的高潮,两人从头到脚,包括那最隐秘的部位却还是舍不得分离似地紧紧相连着。
位于上方的男子在气息稍稍平复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真想就这样永远待在小鹿里面……”
被唤做小鹿的男子闻言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外加语无伦次,“笨……笨蛋,这怎么可能?软了就会跑出来了啊……”
“噗——”
呜……让我死了吧,我怎么会讲出这么下流的话?!我不要活了啦!
“哈哈,小鹿真是我的开心果,没有你主人的日子要怎么过呢……”用笑谑的口吻拉下小鹿紧掩住脸蛋的双手,欧阳道德在那可爱的鼻头上用力“啾”地一声印上一个吻。
听到那宛如是示爱般的话语,潘俊伟很不争气地脸红了,一颗心甜丝丝的仿佛能渗出蜜似的。明知道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他还是开心得暗爽不已。
自从那天扫墓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表面上日子还是一样地过,但他隐约感觉得出他们对彼此的依赖却在日益加深。虽然未来的一切都还存在着太多变数,但眼前的日子却像甜蜜的毒药般,让人麻痹得不想去思考太多。
“小鹿,主人明天有事要去纽约一趟,这几天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想到又要有好几天看不见他,心头就不禁一阵烦闷,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拜托,你到底要说几遍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潘俊伟好歹也活到三十好几了,还用你盯啊?”
“还敢说,每次主人一不在小鹿就给我出状况,不是生病就是瘦了一大圈,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啊?”
“嗯……这……这……”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不见他就会吃不好,睡不着,十足像个害相思的怀春少女,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才变得如此纯情的自己,潘俊伟还真是伤透了脑筋。
如果在以往的青春岁月里能拥有更多的恋爱经验,是不是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笨拙了呢?
回想自己过去的恋爱史,还真是只能以“一片惨白”来形容。在高三那年的一次联谊活动中,他在酒后乱性之下糊里糊涂地和一个陌生女子完成了自己的初体验,没想到初尝禁果就那么“幸运”地中了大奖,对方不久后就挺着肚子来认爸爸了。在有了孩子的意外状况下,两人并没有什么谈情说爱的机会,很快就草草地奉儿女之命结了婚。
婚后的生活在柴米油盐酱醋茶和孩子的哭闹声中如流水般地逝去。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独生女美美娇纵蛮横的个性,完全和她母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因自己的个性一向软弱不喜争吵,所以在她们母女的面前他只有装聋作哑才有平静的日子可过。
虽然在家地位低下,没什么机会可以耍耍“一家之主”的威风,但在遇到自己那命中注定的煞星之前,他却从没有对婚姻生活有过什么不满,或觉得自己缺少些什么。
“爱情”这个东西,以他之前的理解,应该就是像他和妻子之间那种如家人般惯性的存在吧。
如果没有遇见他,这辈子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么一回事。
他会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哭,傻乎乎地笑,胡乱地发脾气,像个无知的妒妇一样爱吃醋,明明恨那个人恨得要死,只要他对自己随便哄一哄,他下一秒就可以把天大的怨恨忘得一干二净。
就算违背自己生理的结构被当成女人压在身下,那连自己也不曾触摸的地方被粗大的性器狠狠地贯穿,他竟也能慢慢地接受,并渐渐地沉溺至无法自拔。
自己直到三十好几才终于尝到初恋的滋味,但对象不仅是个男